第四章:在更衣室
百裏桃飛快地脫下身上的男裝,拿過馬麵裙把她自己套進去,嘴裏大聲地對蘇焰道:
“等一下,衣服沒換好。”。
額……馬麵裙的裙帶在哪?百裏桃使勁把上半身往後麵旋轉180度,摸索了半天都沒看到可以固定裙子的兩條細繩子。身上的褙子胡亂地耷拉在肩膀上。
被塞在衣服堆的小丫頭,透過微小的間隙看著手忙將亂的百裏桃不禁發笑。
她果然真的不會穿女裝。
百裏桃雖然讓她不能動,沒有讓她不能說。看著她這模樣,小丫頭忽然間覺得看不過眼,正想開口,房門就被推開了。
蘇焰一進來就看到這麽一副畫麵。
百裏桃左手裏抓著搖搖欲墜的裙子,右手在屁股後麵摸索,似乎在找什麽東西。上半身的衣物淩亂不堪,雪白的中衣大刺刺地暴露出來,褙子穿得一塌糊塗。
“哎哎哎!你怎麽可以進來?!”。
百裏桃有些窘迫,雖然身上的衣物看起來亂了點,但是她沒露肉,該遮的都遮得好好地,一點便宜都沒給蘇焰占到。隻是換衣服時有個男人進來,總歸不太好。
蘇焰挑眉,露出八顆牙齒笑得奸詐,道:
“那個丫鬟呢?”。
“她說店裏有套衣服很適合我,我就讓她去拿了。”。
百裏桃臉不紅心不跳地撒謊道。
“哦?那沒別人可以幫你了。”。
心裏有不好的預感,百裏桃望著越走越近的蘇焰,努力讓自己站在原地不動,盡量淡定地道:
“是啊,沒別人,也不用別人。嗬嗬,你不覺得你靠太近了嗎?”。
“嗯,不用別人,我是自己人。”。
蘇焰眼睛出現玩味的神色,他那高挺的鼻子快戳到了百裏桃的鼻子。
就說高鼻子不一定好!
為了不讓兩人鼻子撞車,百裏桃很明智地選擇了後退。蘇焰眼明手快地把那個想逃的小東西撈進懷裏,道:
“桃桃,你想去哪兒呢?”。
“不去哪,就是想換好衣服而已。”。
蘇焰的臉頰貼著百裏桃的耳際,他壞心眼地對著她耳朵說話,道:
“我來。”。
我可以拒絕嗎?百裏桃一邊在心裏道,一邊怕癢地想躲開。可是她還沒動,蘇焰的手就扶在了她的腰上,溫熱的體溫透過薄薄的中衣傳來,燙得百裏桃想尖叫地跳開。
太曖昧了!
正想出聲嗬斥蘇焰,讓他把鹹豬手挪開。忽然腰上一緊,似乎被什麽給狠狠地勒住了。一口氣卡在胸腔裏,憋地百裏桃不上不下,要咳咳不出,臉蛋刹那間變得粉紅。
蘇焰哈哈大笑,兩手忙活著馬麵裙的裙帶,一麵道:
“小笨蛋,馬麵裙的裙帶在前麵的,不是後麵。你好歹是個女子,連這麽簡單的事情都不知道。”。
拍著胸脯給她自己順氣,百裏桃喘過來後,氣呼呼道:
“本人身為一個女子都不懂的東西,你一個大男人居然這麽精通,不愧是閱花無數啊!平時沒少解女人的裙帶吧?”。
百裏桃諷刺道,蘇焰的手一頓,然後百裏桃看見他嘴角揚著一絲邪惡的微笑,頓時覺得不妙。
果然,蘇焰手裏再次用力,裙帶緊縮,這次真的把百裏桃勒到兩眼發黑,眼前一片模糊。
混蛋!胃都快被他被絆碎了!
百裏桃眼淚汪汪,氣蘇焰如此暴力,又氣自己嘴快,不小心又和這個惡魔頂嘴了。這下吃虧的還是自己。
“真嬌弱,這麽快就不行了?哼。”。
蘇焰見百裏桃慘兮兮的模樣,心一軟,鬆開了力道,不再捉弄她。他幫百裏桃係好馬麵裙的裙帶,又伸手把她上身的衣服整理好。百裏桃規規矩矩地立著,由得他弄。蘇焰倒沒趁機吃豆腐,隻是仔細地收拾著她的著裝。
偷偷地瞄了蘇焰幾眼,看見他認真的側臉,百裏桃氣消了大半。她一向不是個喜歡斤斤計較的人,何況蘇焰自小身份比常人高貴,看不得別人忤逆他。
今天這事,如果是別人敢這麽和他說話,早被他丟進蛇窟喂蛇去了。哪裏可能像她一樣好好地站在這裏。
在她眼裏,蘇焰很多時候像個被寵壞的大小孩。
蘇焰抓到百裏桃偷看的視線,狹促道:
“要看就大方看,我又不是不給你看。”
百裏桃哼了兩聲,不作聲。蘇焰斜了她一眼,兩手揪著她的中衣就往上拉,百裏桃使勁按住他的手,急吼道:
“你又要幹什麽?”。
蘇焰不在意她那饒癢癢般的反抗力度,還空出一隻手解百裏桃的裙帶。百裏桃不得不出手拎著裙子。
要是滑下去,她就光 屁 股了。
纖腰露出雪白的一節,蘇焰眼神暗了暗,他把百裏桃的中衣塞進裙子裏,飛快地打了個蝴蝶結,再把她上身的褙子調整好。
然後他人退後半步道:
“可以了。”。
前後不過兩三個呼吸的時間,百裏桃眨著眼睛反應不過來。蘇焰看了百裏桃一眼,兀自欣賞了一會換上新衣的百裏桃,他摸了摸百裏桃的腦袋,道:
“脫下,我們該走了。”。
爾後他推開木門大步走掉了。
百裏桃瞧見門外呆若木雞的老板,他那雙小眼睛正瞪得大大地,看了看蘇焰的背影,又看了看屋內的百裏桃。
他咽了口口水,喃喃道:
“更衣室也這麽孟浪哇。”。
百裏桃耳力好,一字不漏地把他的話聽去了。想起蘇焰剛才在裏麵說的話,百裏桃心想:
靠,被人誤會了!
她心情很惡劣,“砰”一聲甩上了房門,把那個滿腦子桃色想法的老板拒之門外。
小丫鬟在衣服堆裏看著這一切,臉上也紅了一片。
百裏桃把她從衣服堆裏挖出來時,對上她那“你就是他女人,別想狡辯”的視線,百裏桃太陽穴隱隱作痛。
“快走吧。”。
百裏桃不欲多說什麽,她就覺得大家好煩,她和蘇焰明明沒有發生什麽,為何總是被人y y他們之間的關係?
小丫頭發現自己可以動了,鬆了鬆筋骨,從後排的窗戶縱身出去了。
或許那個女人沒那麽壞。小丫頭摸著自己已經不痛的臉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