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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一十八章 逃亡遠沒有那麽簡單

  看到我緊張的樣子,孫莫謙快速的衝過來按住了我的肩膀,他深深的呼吸了一下,可是我依舊是緊張的看著他,不斷的追問著他有關地圖的下落。


  我絲毫沒有看到莫黎明的臉色,滿腦子都是有關於地圖的問題,可是孫莫謙似乎不打算給我一個明確的答案,依舊是一臉淡漠的看著我,但是閉著嘴巴一言不發。


  “莫謙!你說話啊!為什麽不說,那個地方清楚再給你的時候你放在了什麽地方!”


  我知道為了得到這張地圖莫謙付出了很多,但是這張地圖對我太重要了,那場爆炸始終在我的心裏回蕩著,我不能忘記,但是我也知道,爆炸背後肯定有著很多的秘密,這點是我一時半會不能知道的。


  我看著孫莫謙一臉淡漠的神情,我心裏卻變的越來越急躁了,可是我也知道,再這樣的追問下去的確沒有任何的意義,隻好閉上了嘴巴,但是眼神卻一直死死的盯著他,希望得到他的回答。


  孫莫謙沉默了一會,深吸了一口氣,慢慢的閉了一下眼睛。


  “好,你先坐下,我慢慢的和你說,其實這件事我本來是打算就告訴你的,但是沒想到後來發生了那麽多的事情,所以才一直耽誤了,不過今天你問到了,我就幹脆都說出來。”


  我沉默的點了點頭,臉上的神情總算是微微的放鬆了一些,但是心裏依舊是緊張的懸著,雙手緊張的攥成了拳頭,眼神一直盯著孫莫謙的嘴巴,死死的咬了一下嘴唇。


  “算了,說吧,既然你們都到了這裏了,沒必要來這裏說這些,你說的那張地圖,其實現在在我的手裏。”


  還沒等到孫莫謙開口,身側的莫黎明就已經開口了,我不由得覺得有些驚訝,轉過頭去看著身旁的莫黎明,但卻不知道他們兩個人在我沒有來之前究竟經曆了什麽,但是我知道這次的日本之行一定沒有我想的那麽簡單,我現在最重要的就是知道那個地圖的下落,隻要有那個地圖,我才有了可以穩勝的把握。


  我緊張得雙手握住的莫黎明也顧不得現在身邊有什麽別的人,此刻的我唯一關心的就是有關於我父親生死的那張地圖,我再也無法抑製住自己的情緒,大聲的喊了出來。


  “地圖在你的手裏,你趕緊把它交出來,隻有那份地圖能換我父親的命,現在我已經顧不了那麽多了,我不能自己一個人逃命但是讓我的父親死的監獄裏,我不知道那些人究竟想要做什麽,我那個後媽是真的死了嗎?那場爆炸當中究竟有什麽?這究竟是怎麽回事兒?”


  我怒不可遏的把心裏所有的憤怒全部都爆發了出來,我無法忍受在那場爆炸案之後,所有的事情都變了,現在有關於莫長海,我都不知道他是生是死,更不知道他現在人在何處。


  我更加不知道的是,孫莫謙為什麽會莫名其妙的在這個地方,所有的一切似乎都是他們故意隱瞞我,我不知道這一切背後究竟是為了我好,還是有什麽事情不可以讓我知道。


  但是很顯然,我的憤怒並沒有讓任何人給我回答,他們所有人的目光嚴肅的看著我,似乎已經決定了,不把這個秘密告訴我,剛才所說的話已經完全作廢了,我越是激動,他們似乎就注定好了要賣關子,讓我根本就得不到任何的答案。


  我慢慢的壓製住了自己的情緒,一步一步往後退著坐回到了沙發上,情緒很是低落的低下了頭,多少覺得有些無奈的歎了一口氣。


  “算了,既然你們已經注定了不願意告訴我,就算我打破砂鍋問到底也沒有任何意義,但是現在我就跟你要一樣東西,我要那張地圖,它本來就是屬於我父親的,現在應該物歸原主了,更何況他有關於我父親的性命,我無論你們同意還是不同意,我都必須要把它拿到手。”


  此刻的我已經決定不再妥協,我目光嚴肅的看著麵前的莫黎明,其實我心裏也覺得害怕,因為我並不知道他們兩個人究竟在瞞著我什麽,我除了擔心我的父親以外,更加擔心另外一個人,我不知道莫長海現在情況如何,但是我親眼目睹了那場爆炸,我不相信他有什麽辦法可以在那場爆炸當中死裏逃生,就算是僥幸活了下來,你絕對不可能毫發無傷。


  身旁的兩個人對視了一眼,也許是看到了我如此決絕的樣子,他們多少覺得有些無奈,不過此刻的我早已經下定了決心,我必須要把那張地圖帶回去,我要把那張地圖親手放在我父親的麵前,我讓他告訴我,在那張地圖當中究竟有著什麽樣的秘密,讓他們所有人甚至不惜付出生命的代價,也要把那個東西搞到手。


  莫黎明無奈了,很深的歎了一口氣,抬頭看著我,轉頭又和孫莫謙對視了一眼,慢慢的走到了我的麵前,看著他的樣子是想伸手拉起我的手,但是卻被我很本能的躲開了,現在的我似乎對於身邊的一切人都很抗拒,我隻想自己一個人,並不想和任何人有親密的接觸。


  莫黎明有些無奈,大概是看到了我躲避的樣子,他並沒有伸手拉住我,反而是坐到了距離我並不算近的椅子上,對著我抬起了眼睛。


  “那張地圖的確在我的手裏,他剛到日本的時候就已經把地圖交給了我,我知道你心裏擔心的是什麽,但是有些事情,現在無法跟你說的很清楚,那張地圖我們曾經找專家看過,想相對於我父親給你的那張地圖作出標注,但是很顯然,和我們想的並不太一樣,無法做出很明確的標注,所以我們並不知道那些東西究竟埋在了什麽地方。”


  莫黎明的話說的顛三倒四,我整個人混混沌沌的看著他,不解的皺起了眉頭。


  “你在說什麽?我到現在都不知道那張地圖上所標注的東西是什麽,我也不明白為什麽我的父親會用生命去保護那張地圖,他們告訴我地圖上麵所標注的是十枚炸彈的位置,可是現在我知道,你根本就不是假的,一定有什麽不為人知的東西?是古墓對嗎?”


  其實我心裏早就已經有了自己的答案,隻不過這個答案讓我覺得過於恐懼,我父親意在保護一個非常重要的東西,而且並不是他自己願意這麽做的,在他的背後一定有人在威脅他,不知道這個人是想保護那個東西還是想得到,但是我父親願意用生命保護的,一定是他認為非常值得的東西。


  莫黎明並沒有回答,他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而是轉身走到了裏屋裏麵,我有些疑惑的看著他,準備起身跟進去的瞬間,他已經快速的拿了一個箱子走了出來,那個箱子是密碼箱,看起來並不算太大,讓他輸入密碼再識別的指紋,把箱子打開的瞬間,我總算是親眼見到了那幅地圖的真麵目。


  這一次真的是無法抑製住心裏的激動,我快速的衝到了箱子的麵前才準備伸手進去,拿了一瞬間,卻被身旁的莫黎明攔住了,他多少覺得有些無奈的笑了笑,轉過身來看著我說道。


  “你先別那麽著急,這裏麵的確是你父親的那張地圖,不過是我們用命換來的,但是這張地圖非常的脆弱,畢竟年代久遠了,所以說你不能用手去碰的,現在你已經放心了,地圖就在我的手裏,不會有人把它拿走的,不過想知道這個地圖裏麵的秘密,我想帶你去見一個人。”


  此刻的我也確實把心放了下來,默默的點了點頭,看著莫黎明把箱子關上,從新輸入了密碼,又把箱子放了回去,我雖然覺得有些不舍得,但是對於他所說的東西,我多少還是覺得好奇的。


  “你要帶我去見人,在這裏嗎?去見什麽人?”


  我並不覺得在日本他認識什麽重要的人物,但是既然他都已經這樣說了,我自然也沒有必要細問,隻需要跟著他就可以了,但是跟他一個人獨自出去心裏還是有些緊張,不由得轉身看著身後的孫莫謙,隻見他並沒有多說什麽,隻是笑著點了點頭。


  莫黎明在日本所住的地方是富人區,可以看得出來,盡管莫長海已經出了事情,但是他們家的財力依舊所在。


  我們出門開的是一輛商務轎車,所有的玻璃都已經被貼成了黑色,坐在裏麵的時候多少覺得有點憋屈,但是也許這樣是能絕大程度上的保證我的安全。


  出門的時候我本來想自己一個人跟著他出來,可是沒想到趙凱和清清兩個人卻不樂意,所以我們一行人浩浩蕩蕩全部都擠上了那輛商務車。


  開車的是一個我並不認識的人,他並不說話,看起來好像是日本人,我也沒有多說什麽,竟然是莫黎明選擇的人應該就是靠的住的,等我們所有人都擠上了那輛汽車,司機就已經把車緩緩的發動,向著市中心的方向開了過去。


  我從來沒有來過日本,對於日本的街道多少還是有些好奇的,隻不過我們所有的玻璃都是黑顏色的,我根本就看不清楚外麵的東西是什麽,隻得一直低著頭,想著心裏所有的事情,清清在一旁不停的安慰我,雖然讓我覺得有些安慰,但是依舊無法讓我安靜下來。


  莫黎明坐在了副駕駛的位置上,他一直在看著自己的手機,似乎並不打算告訴我們究竟去到什麽地方,我很緊張的抿了一下嘴巴,最終還是忍不住的撫過的身子看著他,輕聲的問道。


  “你想帶我到什麽地方去?在這個地方要去見什麽樣的人?”


  大概是因為我經曆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了,所以說現在對於每一件事情都非常的警覺,在一個完全陌生的地方,盡管我周圍都是讓我非常熟悉的人,但是我依舊無法給出絕大的信任,所有的一切我必須要親口問清楚,才能夠覺得踏實。


  莫黎明轉過頭來看著我愣了一下,大概是因為我的眼神當中透露出來的恐慌,他這一次並沒有賣關子,對著我淡淡的笑了笑,輕聲的解釋道。


  “其實是這樣子的,你所看到的那副地圖實際上並不屬於我們古代的中國,反而是從這邊流傳過去的,那副地圖,應該是屬於古老的日本,你仔細看那副地圖的時候,你就會發現,那不單單是一幅地圖,而且上麵所標注出了很多非常有意思的東西。


  所以這一次我想帶你去見一個人,他是這方麵的專家,他並不是日本人,而是我們中國的教授,隻不過他在這方麵領域是權威,所以說我特意約到了他,就是想讓咱們所有人一起,去聽聽有關於這張地圖的秘密。”


  我不由得覺得非常的驚喜,瞪著眼睛看著莫黎明,這大概是他做過讓我覺得最可心的事情,所以這一次我沒有再追問,隻是笑著點了點頭,並坐回到自己的椅子上。


  大概是因為街道並不寬敞的緣故,所以說汽車開得並不是很快,我在一個黑暗的環境當中,也完全感受不到時間,隻覺得汽車並沒有開很長時間,就已經緩緩的停下,當車門拉開的一瞬間,在我們麵前出現的,竟然是一座豪華無比的大學。


  我們所有人快速的下車,站在了那所大學圖書館的門口,莫黎明似乎對這裏的一切輕車熟路,看起來應該不是第一次來了。


  他走到我的身邊,拉起了我的手,也顧不得我身旁的孫莫謙別拉著我走到了圖書館裏麵,我有些猶豫的轉過頭來看了其他人一眼,孫莫謙倒是大方,並沒有因為莫黎明拉了我的手而變得怎麽樣。


  當我看到他的時候,他反而是一臉嚴肅的盯著麵前的那個圖書館的大門,似乎對這裏,他也表示出了一副並不陌生的樣子。


  我盡管心存疑惑,但是並沒有多問什麽,反而是把所有的疑惑都埋在了心裏,所有的人都一步一步的跟著莫黎明的身後,向著那間圖書館走了過去。


  如果換做之前,我一定會對這裏所有的一切都非常的好奇,恨不得可以在這個裏麵待上一整天,把裏麵每一個角落都看得清清楚楚,但是現在的我卻沒有這樣的心思,我唯一想要做的是趕緊見到莫黎明所說的那個人,如果想要弄清楚我父親用生命保護的那張地圖上究竟是什麽,那麽就必須要先見到他所說的那個人。


  圖書館裏麵異常的安靜,這一點倒讓我覺得有些不可思議,現在並不是休息的時間,但是卻沒有任何一個學生跑到這裏來看書。


  不過也沒有多問什麽,我們跟著他的身後走到了其中的一間屋子麵前,莫黎明恭敬的敲了敲門,裏麵便傳來了一個人說話的聲音。


  “知道你們已經來了,進來吧。”


  我站在門口不免覺得有些疑惑,因為那個人說出的是中國話,而且似乎已經未卜先知的知道我們站在門口,莫黎明猶豫了片刻,便輕輕地推開了門,帶著我們所有人走了進去。


  屋子裏麵竟然傳出了中國檀香的味道,這一點倒是讓我覺得非常的熟悉,因為我記得在少時父親的書房當中似乎也有這樣的味道。


  檀香能夠進行凝神,父親喜歡在屋子裏麵點上一支,父親所用的都是上好的檀香,在我成年之後就再也沒有聞到如此的味道,可是這一次,卻讓我有了久別重逢的感覺。


  在屋子正中的桌子麵前,坐著一個老人,但是看起來也並不算很老,至少麵色並不算太老,但是頭發卻已經雪白了。


  他的麵前擺著筆墨紙硯,而手裏拿著一支毛筆,正在揮舞潑墨的寫著什麽?在看到我們進來的時候,也並沒有停下手裏的東西,反而是寫的更加盡興了。


  我知道在這個時候說話似乎有些不太禮貌,但是我心裏實在是有著太多的疑惑,何況我在見到他的時候,隱約的總覺著有一種熟悉的感覺。


  莫黎明並沒有開口,似乎是想等待著那個人把手裏的工作弄完,但是我卻忍不住了,輕輕的甩開了他拉住我的手,一步一步的走到了那個人的麵前。


  我有些緊張,並不知道該怎麽開口,但是當我走到他麵前的時候,似乎又聞到了墨汁的味道,這種味道比檀香更讓我覺得熟悉。


  父親也愛書法,墨汁是他自己所調配的,味道非常的特別,而麵前這個男人所用的墨汁,應該正是出自於父親之手。


  這樣的發現不免讓我覺得更加的欣喜,我不由得挑了一下眉毛,看向了那個人所寫的幾個字,他寫的是草書,父親雖然喜愛書法,但是我卻對這一無所知,所以我並不知道他所寫的是什麽,隻得無奈的笑了笑,抬起頭來,恭敬的看著麵前的那個男人。


  “先生的書法造詣果然高深,上麵寫的東西我一個字都看不懂,隻不過先生所用的這個墨汁多少我還是懂一些的,請問這個墨汁究竟來自於何處?”


  大概是因為我開口就問起了墨汁,讓對麵的那個男人多少覺得有些疑惑,他抬頭看了一眼我,雖然疑惑,但是也並沒有因為我的不禮貌而說些什麽。


  莫黎明快步的走到我的身邊拉了我一下,示意我不要再多說話了,但是此刻的我竟然已經發現了這麽多的秘密,就絕對不可能輕易罷休,所以一直目不轉睛的盯著麵前的那個男人,等待著他給我的回答。


  那個男人慢慢的放下了筆,一步一步的坐回到了椅子上,頗有深意的抬著眼睛看著我,淡淡的一笑。


  “你這個姑娘看起來年紀不大,但是沒想到對於書法倒是頗有研究,你並不是看不懂我上麵所寫的這個字,而是這個墨汁的味道已經完全吸引了你。


  你說的沒錯,這個墨汁並不能在市麵上找到,是我一個摯友自己親自調配的,所以說這個東西很是稀有,但是你能不能告訴我,你又是究竟在何處,曾經見到過此等墨汁呢?”


  就在他問出問題的那一刻,眼神一直盯在我的身上,他雖然沒有很輕易的上下打量我,但是我也能看得出來,他對我非常的好奇,我微微的猶豫了一下,心想著該不該說出實話。


  但是事到如今就是奔著他來的,既然他說我的父親是他的摯友,那麽如果我說出來的話,說不定可以給我父親提供幫助。


  我這一次並沒有猶豫,而是直接起身走到那個男人的麵前,在他的麵前放著一個硯台,硯台當中就放著那塊我父親親手所製作的墨汁,我慢慢的用手指頭蘸了一下已經融化的墨汁放在鼻子麵前,微微的眯起眼睛聞了一下,對著那個男人淡淡一笑。


  就在我準備開口的瞬間,我看到了那個男人的側臉,忽然感覺到一股電流穿過了腦海當中,我隱約的又回到了童年時期躲在櫃子裏麵的情景。


  我曾經不止一次的想利用催眠回到當時的那個狀態,我曾經真的看見過坐在我父親麵前的那個男人,那個人不是莫長海嗎?


  我一直認為那個人是莫長海,在我的催眠當中,我看到的那個人也是莫長海沒錯,但是為什麽就在看到這個男人側臉的一瞬間,我似乎感覺到自己錯了。


  也許所有的事情,是因為我自己的記憶出現了偏差,因為我隱約的感覺到,當年坐在我父親對麵的那個人不是莫長海,而是我麵前的這個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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