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九章 折騰出的意外真相
不過在我看到那個男人閃爍的眼神的時候,我忽然一下子明白了過來。
他不過就是一個精神病,他所有的動作和思維完全和正常人不一樣,也就是說我本以為我說的話對他可以起到作用,但是也許完全是沒有一點作用的。
而且很可能起到了反效果,然我自己進入到了萬劫不複的狀態裏。
可是現在的我好像完全進入了一種兩難的境地,我不知道自己身在何處,他是一個精神病人,那麽他所說的話對於我來說根本就沒有任何的參考意義,而且我現在已經完全可以肯定,這個地方雖然看起來很像伊甸園,但是絕對不是。
也許是很長時間都沒有得到我的回應,對麵的這個男人看起來似乎有些不耐煩,我總算明白了他的意思,他看起來一直都是高高在上的,他很習慣於別人問他問題的感覺,我還有一點非常奇怪,就是他究竟是怎麽樣混的記者人群裏?
也許是看到了從他眼神當中閃爍過的一絲不耐煩的情緒,我的心再一次懸了起來,不過這一切已經不要緊了,我盡可能的在心裏盤算著可以問他的問題,如果說想不激怒他,就必須一定要順從他心裏的想法。
我慢慢的深吸了一口氣,嚐試性的慢慢挪動了一下身子,他似乎顯得非常緊張,但是並沒有做出任何過激的行為,甚至沒有伸手製止我,可算是讓我微微的放下了一點心。
“這位大哥,我看你的年紀好像也不小了,我叫你一聲叔叔都不足為過,不過我倒是挺奇怪的,那你最後怎麽可能變成記者了呢?”
我深知他不可能是記者,但是以他這樣的智商也絕對不可能莫名其妙的假扮成記者混進孫氏集團的記者招待會,進來的時候一定有非常強大的安保措施,他能夠這樣輕易的混進來,背後一定有人給他出謀劃策。
果然在聽到我這樣說之後,他的臉上露出了一絲得意的神情,我甚至覺得他有的時候是半瘋半真,也不知道是裝的還是真的。
“隻能說老天爺眷顧我,就連陌生人都幫我,不過這一點不重要,重要的是現在我把你綁架過來了,現在我唯一要做的就是通知監獄你的老子,讓他把這些年欠我的全部都還回來。”
我心裏不由得大呼實在是太大意了,他是一個精神病人,怎麽可能隨隨便便的回答我的問題。
不過也從側麵讓我確定了一定有人在背後指使他,否則以這個人的智商怎麽可能混進記者團中。
我現在基本上也知道從他的嘴裏想知道當年的事情並不一定是很容易了,更何況他現在這樣的狀態,說出來的話半真半假都不一定是真的。
我幹脆也放棄了從他嘴裏知道真相的念頭,一心一意的想要從這個地方走出去。
很顯然他的目的非常明確,就是想要帶著我去監獄裏威脅我父親,我剛開始覺得她是異想天開,可是最後一想,一個精神有問題的人,能做出什麽正常的事情來。
我頓時讓自己精神抖擻了一下,坐直了身體看著他,大聲的順著他的思維就說了下去。
“這位大哥,你先別那麽著急呀,如果你說的話都是真的,我絕對不可能向著我爸爸。
再說他現在仍在監獄裏,你說都被警察抓走了,一個人他能是什麽好人,你放心,如果你要是有冤情的話,我絕對會幫你伸冤的!”
我故意做出了一副義憤填膺的狀態,對麵的那個男人果然信了,他很是激動的站起身來走到我的麵前,瞪圓了他兩個大眼睛看著我,大聲的反問道。
“你說的是真的,不過我不能相信你小丫頭,畢竟那是你老子,你要是到時候反咬我一口,我可是吃不了兜著走!”
表麵上看起來是個精神病,實則並不傻,不過我還是深吸了一口氣,眯著眼睛看著他,做出了一副非常認真的樣子。
“這位大哥你就放心吧,他都蹲了監獄了,我還要這樣的爹做什麽!
更何況現在我都在你手裏了,就這樣子被你捆得嚴嚴實實的我能怎麽樣?你現在趕緊帶我出去,咱倆就去監獄裏麵給他找個說法!
我還不信這天底下沒有說王法的地方了,你放心吧,我在大學好歹學的也是法律,就算不是律師也算半個律師,替你主張公道應該是夠了!”
我甩出了最後一張王牌,如果說這個男人當時並不是一個瘋子,那麽他接下來精神受了刺激,想必應該就是為自己尋找公道的時候受了刺激,雖然不知道他曾經經曆過什麽,但是如果我能夠亮出我自己是律師的這個身份,說不定真的可以讓他更加的相信我。
果然那個男人為之一振,眼神露出了一絲非常精神的神情,他快速的坐到了我的身邊,上上下下的把我打量了一份,眼神當中透露出來的不僅是激動,更多的是一份質疑。
“一個小丫頭騙子,沒騙我吧?就你這個樣子,還能是律師,有你這樣的律師嗎?不過沒關係,我現在就帶著你去監獄,我還不相信朗朗乾坤沒有王法了!”
他在說這個話的時候,整個人都顯得非常的亢奮,好像我說的什麽話是刺激到他了,讓他整個人都顯得非常的激動。
我快速的伸手把手機塞回到了褲子裏,生怕一不小心就會被他給發現了,就在我把手機藏好的那一刻,他忽然用力的抓向了我的肩膀,把我從床上給推了下去。
我的心又開始怦怦直跳,我不知道他激動之後會做出什麽樣的行為來,我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麽樣跑到這個地方來的,不過這一次他並沒有給我過多的廢話,而是直接從地上把我給拉了起來,幾乎是連拖帶拽的,直接把我拉出了這個房間。
直到輸了走了我才發現,這個地方好像是一個早已經廢棄的旅店,我並不能從旅店的擺設判斷出來這裏是什麽地方,直到他拖拽的我走下了樓梯,我才發現我們是在一個荒無人煙的郊區。
在我被拖出旅店的那一刻,我還轉過頭來看了一眼旅店的名字,玻璃窗大部分都已經破損了,名字也顯得非常的破舊,但是能夠依稀的看得出來,這個酒店的名字,居然是那麽俗的叫悅來酒店。
我還沒有來得及多問一些什麽,就直接被這個男人推進了一輛非常破舊的汽車,這個汽車的擋風玻璃都已經裂了一個大口子,我真懷疑這種車開在馬路上會不會直接輪子掉下來。
可是根本不容得我多問,那輛車就直接被發動了起來,身邊的那個男人看起來駕輕就熟,直接開著這輛大破車慢慢的行駛了出去。
我的手依舊被他的皮帶緊緊的捆著,但是也許是因為我剛才掙紮的太過於厲害,所以皮帶的皮帶扣已經有一點鬆動。
畢竟是一個精神病人把我捆起來了,他精神狀態不穩定,所以並不可能捆得非常的結實,再加上路途實在是太過於顛簸,沒開出去20米我手後麵的皮帶扣就已經鬆開了。
我心裏不由得大喜,至少我現在是行動自如的,可是我很快就發現車輛開上了一個我並不認識的道路。
左右兩邊甚至連房子都沒有,就算是有也都是一些破敗不堪的房子,很少能見到人的蹤跡,我本來想從這個地方跳車逃走,但是看到周圍一切的時候,我本來心裏有打算又再一次的放棄了。
如果這個男人真的要帶我去監獄,他勢必要經過市區最繁華的地方,所以現在我唯一要做的就是等待,等待確實有人可以救我的時候,我再適時的發出求救。
對於我這樣一係列的心理反應,那個男人似乎沒有任何的在意,他一直很快的開著車,但是這輛車實在是太破了,無論他怎麽樣的猛踩油門,汽車幾乎都以40邁的速度在勻速的在馬路上跑著。
我就在這樣顛簸的情況下,也不知道靠著座椅坐了多久,那個男人嘴裏一直不停的在罵罵咧咧,但是他說話的聲音非常的小,眼神也顯得非常的渙散。
我感覺他的病症好像越來越嚴重,應該是剛才我的某句話刺激到了他,所以他現在的情況真是每況愈下。
幸虧馬路上沒有什麽其他的車,否則以他現在的精神狀況很有可能會出車禍,但是現在的我好像有一點極端,我寧可他撞到旁邊的樹上,把自己撞暈過去,那麽我真的就有機會逃走了。
不過這樣的機會一直沒有來,那個男人一直罵罵咧咧的在開著車,很快的車轉了幾個拐彎兒,就開到了一條還算正常的馬路上,至少有不少別的車輛在經過我們的車邊上,當然在經過我們車邊的時候還不時的按喇叭,表現出來對我們車輛的不滿。
大概開了一個多小時左右,汽車裏這樣的速度終於開創了一條正常的道路,至少我可以在這條道路上看見路牌了,但是路牌上所顯示的是一個我並不知道的地名,無奈之下我隻得繼續坐著,一直到汽車開到我所熟悉的地方。
我一直屏氣凝神的坐在汽車上,默默的觀察著身邊的這個男子,在我的記憶當中搜尋著有關與這個男子有關的信息。
但是很遺憾,在我的記憶裏似乎根本就沒有他的樣子,否則我肯定是在第一眼看到她的時候就已經認出來了,絕對不可能被他綁架到這裏。
也許是因為在路途上有些顛簸,讓我本身的有了很多的時間去思考,我開始默默的想我究竟是怎麽樣被他帶到這樣一個地方,汽車開了很長時間都沒有開到我熟悉的景象,也就是說這個地方距離孫氏集團應該很遠。
那麽當時我在那間休息室裏,外麵就是孫氏集團所有的員工,一個陌生人究竟是怎麽把我從裏麵帶出來的?
我又想起了給我送咖啡的那個小姑娘,他的麵孔對於我來說非常的陌生,我確定我自己從來沒有在孫氏集團見到過她。
但是並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她居然可以蒙混過關,把咖啡送到我的手裏,也就證明她自己沒有說謊,他肯定是孫氏集團的人!
可是她究竟是誰呢?她為什麽要和麵前的這個男人串通一氣?
我慢慢的陷入了沉思,雖然一時之間沒有找到證據,但是或多或少的還是找到了一些思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