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一章 咄咄逼人的拿手好戲
這一切都進行得非常的順利，接下來就是簽合同的環節，所有的協議合同都是提前準備好的，伴隨著會議的進程，隻需要填好我們商量好的數字就可以直接簽約了，我根本就沒有看合同，就算是寫錯了又能怎麽樣，畢竟過了今天之後，張氏集團的一切就和我無關了。
我和莫長海兩個人都隨意的在合同上簽上了名字，他的臉上有抑製不住的得意，今天這單生意他的全然的感謝我在合同簽署之後，張氏集團準備好了酒宴答謝莫長海，但是這頓酒宴看起來應該是吃得並不那麽開心了。
我們交換了文件，伸手準備握手的時候，莫長海忽然用力的一把抓住了我的手腕，故意的把我抱在懷裏，用力的在我的肩膀後麵拍了拍。
“我還從來沒有想到你居然在談生意方麵這麽有天分，之前真是小看你了，以後我得好好的提防你萬一要是給我穿小鞋的話，我還真是吃不了兜著走。”
一句小小的調侃，讓我的心情瞬間好了起來，我故意用力的推了他一把，露出了非常不耐煩的神情，裝過頭來看向自己的父親裝出了非常可憐的樣子。
雖然張嘉悅的父親在這筆生意當中沒有賺到什麽甜頭，但是畢竟看到自己的女兒被對麵的生意人調侃也不是什麽好受的事情，可是又礙於對麵是自己的客戶不好當場發作，所以麵容顯得非常的難看，但是有一句話不敢說。
莫長海似乎覺得並不過癮，他默默的把那個文件夾放在了桌子上，有點兒擔憂的表情看著對麵的張嘉悅父親，輕聲的問道。
“張總裁，這看起來似乎並不太開心啊，生意做成了怎麽還不高興，是不是覺得自己沒什麽賺頭，不過我可告訴你這可是一個長期生意，正所謂細水長流，你可不能看一時的收入，這要是十年八年的做下來，你張氏集團也就可以成為常樂第一的地產公司了。”
張嘉悅父親剛才還哭喪這臉龐，當聽到這句話的時候，忽然一下子顯得非常的激動，他抬起頭來瞪著眼睛，看著麵前的莫長海，完全一副不可置信的語氣說道。
“您的意思是說我們真的有機會簽長期的合同，我們已經備下酒宴，我們一會兒還是在酒席上談吧！”
我不由得在心裏一陣嘲諷，還真是生意人，剛才自己的女兒被人這樣占便宜，雖然顯示出了一副非常不高興的樣子，但是畢竟也沒敢出手去反駁，現在一聽有錢賺，居然就表現出如此諂媚的樣子，有的時候覺得張嘉悅的生活未免也是挺可悲的。
但是畢竟我不是他，再加上他的確是心腸很壞，所以我幹脆就順著這句話說了下去，我直接伸手挽住了莫長海，在他的攙扶下一步一步的走出了宴會廳，故意表現出了一副非常諂媚的態度，莫長海倒是十分的配合，很是開心的燦爛的笑臉，和我一起手拉手的走進了電梯，而且故意把大門關上，把張嘉悅的父親關在了大門外。
隨著電梯門緩緩的關上，我一下子靠在了電梯的牆壁上，低著頭大口的喘著氣。
雖然明知道電梯裏麵有監控，但是也知道這些監控是沒有聲音的，所以莫長海倒是沒有任何的顧忌，直接就把我壓在了牆壁上，伸手一把攬住了我的腰間。
“這單生意能夠這樣順利的談成，還真是得謝謝你，不過我不知道孫莫謙有沒有告訴你另外一件事情，這樣一個簡單的辦法就能把張氏集團整個搞垮，你想不想試一試？”
我有點好奇的抬起頭來看著他，不解的眨了眨眼睛，不過我猛然之間想了起來，我要尋找的那些資料現在還在張嘉悅的辦公室裏，司機還在樓底下等我，我已經在那間會議室裏耽誤了太長的時間，司機有可能已經把我的事情通報給了孫莫謙，他在那邊不知情，有可能會為我擔心。
我伸出手慌亂的想按下電梯回去的時候卻被莫長海一把給攔了下來，他淡淡的笑了笑，直接從自己的挎包裏麵拿出了一疊資料塞到了我的手裏。
“別那麽緊張，拿著這些東西一會兒就席上的時候好好的看不過你放心，你所要的那些財務報表，我這裏全部都有備份，我早就替你拿到手了，今天之所以把你騙到這裏來，實則就是想讓你配合我演戲。
剛開始我還在擔憂你會不會因此而緊張，但是剛才真是出乎我的意料，實在是太有天分了！
回去之後我自己打個小金人送給你！”
隨著他這樣一句話說完，電梯門應聲打開，我們直接來到了宴會廳所在的位置，由於是公司內部的宴會，所以說排場並不是很大，但是菜肴卻極盡奢華和莊重。
也許是因為他們搭乘的另外一部電梯，所以當我們走進那家宴會廳的時候，張嘉悅的父親和一些其他公司的高層早已經等待在那裏，我故意穿起了莫長海的胳膊，讓張嘉悅的父親顯得有些無奈，畢竟在這樣的公開場合，自己的女兒這樣去諂媚另外一個公司的高級總裁，未免顯得有一點點掉價。
不過我越是看到他們臉上難看的表情，就覺得越開心，總覺得之前所有的一切都已經得到了報複，我跟在莫長海的身邊，一步一步的走到了主位上。
莫長海似乎真的非常配合我，他走到我的身後幫我把椅子拉開，我微微的點頭表示感謝，之後就坐了下來。
隻是這樣一個簡單的動作，在場所有的人都表示出了意味深長的表情，看得出來在他們的眼裏，我這個張家的大小姐應該是在背後做了不少的功課，否則可以呼風喚雨的莫長海，怎麽可能對我做出如此的行為。
服務員幫我們每個人都已經斟滿了紅酒，我拿起身邊的酒杯對著莫長海充滿挑逗意味的一笑，直接站起身，走到了他的身邊，舉起酒杯在他的酒杯上輕輕的碰了一下。
“莫總裁，以後就要經常打交道了，我知道你身邊美女如雲，更何況還有一個讓你整天魂牽夢繞的幹女兒，可惜我沒有這樣的機會，不能有莫總裁這樣一個幹爹，否則真的好想享受一下這樣的感覺是什麽！”
我利用餘光看向了周圍張嘉悅的父親，他的臉色已經變了發青，發灰，看起來臉已經丟盡了，旁邊的公司高管全部都低著頭，不敢去正視我和莫長海。
莫長海也顯得有一點意外，他直接伸出手在我的衣角拉了一下，皺起眉頭來對我搖了搖頭示意讓我坐下來，但是還是配合，拿起酒杯跟我碰了一下，一飲而盡。
“張大小姐真是說笑了，不過以後就是長期的合作夥伴，有什麽事情你盡管可以開口，我到長海能夠滿足你的絕對不會拒絕。”
我沒有再次胡鬧下去，而是直接去吸酒杯，慶祝了今天簽約的成功，雖然對於張氏集團來說表麵上是掙不了多少錢，但是如果真的如同莫長海所說的那樣簽訂一個長期的工作合同，那麽這對於莫氏集團和張氏集團來說都是一個非常好的消息。
既然事情已經成為事實，張嘉悅的父親也是識時務之人，他收起了之前的臭臉，端起酒杯直接對著莫長海連敬三杯，幾杯紅酒下肚，再加上他的心情本來就不好，張嘉悅的父親竟然開始口無遮攔的說了起來，在酒桌上這些話倒是讓我得到了不少的啟發。
周圍的那些人一直在勸著張嘉悅的父親，我倒是樂得坐在一邊看好戲，所有人都覺得很奇怪，我這個做女兒的竟然不去勸一勸，反而還在這裏慫恿，但是他們怎麽都不可能猜到我根本就不是張嘉悅本人。
連翻好幾杯紅酒下肚，張嘉悅的父親也許真的是因為心情不好，再加上剛才在辦公室裏和我這樣一番的爭執，所以很快就喝醉了，雖然是大中午的時間，但是居然已經醉得一覺不醒，在很多人的攙扶下，張嘉悅的父親直接被拆離開了宴會廳，整個房間裏麵隻剩下我和莫長海兩個人。
直到大門被緊緊的關上，莫長海警覺的看了一下四周，確認這個房間裏麵沒有任何攝像設備，他才無奈的對著我搖了搖頭，總算是默默的舒了一口氣。
“我可真是服了你了，這麽多年在張嘉悅那裏受的委屈，是不是在這一刻全找回來了，不過剛才那個合同簽的的確夠水平，這段時間在這個項目完結之前，張氏集團應該是拿不到任何的利潤了，你知道如果他們要是違約的話，他們需要付給我多少違約金嗎？”
我沒有想到他居然會問出我這個問題，剛才簽合同的時候我隻不過是應付事兒，根本就沒有仔細的看一看，我估計莫長海也是抓到了這樣一個空隙，在合同上做了一些手腳。
我眯起眼睛來，饒有趣味的看著他，不解的問道。
“都說薑是老的辣，我本來以為我已經夠水平了，可是沒想到最終還是被你給繞進去了，你是不是背著偷偷的改了一下合同，我剛才簽字的時候都沒有認真看，沒有看到底應該賠多少的違約金，不過看你的表情估計是一筆不小的數目了。”
莫長海很是得意的點了點頭，用手指頭在桌子上輕輕的敲擊著，顯然很有節奏，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
“你還記不記得我跟你說過我曾經查過他們集團的財務報表，其實早在你想拿到之前我就已經知道了全部的財務狀況。
我也猜到了，孫莫謙一定非常想知道這個情況，其實他已經打定了主意不會跟張氏集團做生意，所以我也沒有把這件事情告訴你，因為我已經猜到了他會利用你現在這樣獨有的狀況來幫他自己找到這些財務的報表，所以我想你今天一定會過來。
而且會以張氏集團代表的身份跟我談這筆生意，之前我也做過不少的功課，我知道張嘉悅雖然在張氏集團裏麵參與了不少實際上的工作，但是他老爸這個人也不是什麽善茬兒，在背後也沒少做不法的勾當，這在外麵包養的情人就不止兩三個，這私生子究竟有多少，我估計連他老爸可能都不太清楚，所以說他爸一直沒有把公司的實權交到他的手裏，這最重要的就是財務部。
這一定也是張嘉悅的心病，就算有再多的業務，這財務不在自己的手裏，會計做了什麽手腳自己都全然不知，更何況這最重要的細節最終還是需要財會部作出決斷，所以這一直是張嘉悅耿耿於懷的地方，我之所以能夠拿到這些資料，就是因為他們的財務部內部真的非常的亂，根本沒有人盡心盡力的幹事，每個人都希望利用自己的本事從中撈一筆，所以我這份資料雖然花了不少的錢，但是卻為我換來了非常大的利益。”
我真是在心裏無限的感慨，這個老狐狸我千算萬算沒有算到今天他居然是利用我來演了這出戲，本來以為我是來這裏當間諜的，看起來我今天充其量就是一個配角，連主角都沒有資格去演了。
“服了，我算是輸了，不過你還沒有告訴我你究竟把合同上的違約金改到了多少錢，如果按照這個項目的百分比來算的話，違約金應該不超過兩千萬。
這個兩千萬雖然不是小數目，但是張氏集團畢竟已經運營了這麽長時間，全國各地的項目也不下其數，虧損兩千萬對於他們來說應該不算得上是傷筋動骨。”
當我說出這句話的時候，莫長海非常得意的眯起的眼睛，冰冷的笑了起來，他並沒有著急的回答，而是伸出了手指，兩個，對著我輕輕地晃了晃。
“你這是什麽意思？二？那不就是兩千萬的意思嗎？”
我心裏已經開始莫名的緊張，我剛才根本就沒有看到那個合同隨意的簽下，興許真的會對張氏集團帶來傷筋動骨的影響。
雖然這一切我們配合的天衣無縫，但是如果真的張氏集團就因為我這樣隨意簽字而垮台的話，我多多少少還是覺得有些於心不忍。
莫長海得意的抿了一下嘴巴，默默的輕聲回答道。
“你覺得我動了這麽大的心思，是從他那裏得到了兩千萬，這件事情有意思嗎？”
“不是兩千萬，莫非你的意思是說.……？”
“你早就已經猜到了，不是嗎？當然不可能是兩千萬，你聽清楚了，我遞上來的那份合同的確是經過我法務部改過的，上麵有白紙黑字張嘉悅的簽名，當然這份簽名是來自於你的，不過我想早在今天之前你就已經經過孫莫謙的訓練，練過你所有的筆觸，所以就算是專業的鑒定專家過來看，也不一定會有人能鑒定出來那個筆記是假的。
正好利用這個機會，我可以好好的敲他張氏集團一筆，所以這違約金並不是兩千萬，而是兩個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