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八章 你究竟是誰？
我們三個人很開心的吃了一頓火鍋，也是這樣我才了解到趙凱的身世，我從來都沒有想過我們倆會有任何的交際，其實我對於他一直有著很深的疑惑，因為據我的了解，像他們這樣的公職人員除非犯的十大錯誤，否則絕對不可能被輕易的離職的，他似乎從來沒有提及過他這段曆史，對於我來說，這段曆史也是個謎團。
孫石廈吃完飯就著急忙慌的說要走，把一部分爛攤子全部丟給了我，我和趙凱兩個人簡單的收拾了一下，就把所有的碗都丟在了廚房，兩個人坐回到的客廳裏喝著咖啡，聊了一些有的沒的的話題。
“心心，你最近看起來似乎情緒不錯，是不是有什麽好事？”
趙凱不愧原來是檢察官，這東西人心思的能力還真是不一般，我也沒有什麽好隱瞞的，點著頭說道。
“沒錯，我父親的案子有了一點新的進展，雖然總的來說也不算什麽進展，但是好歹他現在離我近了一些，我以後去探望他也會方便點兒。”
趙凱微微一愣，但是並沒有接著我的話說下去，相反他把話題扯到了另外的一個事情上。
“其實有一件事情我一直想問你，但是我不知道你方不方便告訴我，你和莫長海究竟是什麽關係？我看你們兩個人的相處很奇怪，你表麵上對於他很排斥，但是你跟他似乎又有扯不清的關係，你知道莫長海的公司在做些什麽嗎？對了，他還有一個兒子叫莫黎明，你們認識嗎？”
趙凱毫無顧忌的就提出了這些問題，我一時間被他問得有一點手足無措，我和莫長海的關係連我自己都說不清楚，就和他跟他去解釋了，不過對於他後麵的問題我更加不知道了，莫長海的公司在做什麽我從來不插手，說白了也和我根本沒有一點關係，至於莫黎明，那個人我最好一輩子都不認識。
所以當他等待我回答的時候，我隻是無奈的搖了搖頭笑著笑，直接把問題又拋了回去。
“你已經不是檢察官了，對於這些事情為什麽想要了解那麽深，更何況如果你真的想知道的話，你可以親自去問他，因為我第一次和你見麵，就是在莫長海家的樓底下。”
眼看著趙凱愣住了，我其實本來沒想把這件事情說出來，想必他也早已經忘記了這件事情，不過很快的他就恢複了笑容，點著頭看著我，語氣當中透露著一絲誇讚。
“了不起，果然是法律係的高材生，這麽久之前的事情你都記得，不過我現在可以跟你說句實話，我對於莫長海的確是有著很多的疑問，雖然不能告訴你為什麽，但是我還是希望你把知道的事情告訴我，這樣對你和我都有好處。”
我眯著眼睛看著趙凱，他似乎並不像一個老師，他自己經常說他被檢察院開除了，但是他卻從來沒有提及過開除的原因是什麽，而且這樣一個國家公職人員莫名其妙的丟了公職，在他的臉上，我似乎看不到一絲的失落。
我現在開始有點懷疑他的身份，應該是說我在見到他的第一個就懷疑他的身份，他一直都在很高調的宣揚他自己，似乎很怕周圍的人不認識他，但是對於我，他好像又故意的隱瞞，不想讓我接近他太深。
“你究竟是什麽人？不要告訴我你就是一個大學老師，很明顯，也許你是老師，但是不單單是一個老師。”
說的有一點像繞口令的話，我眯著眼睛看著趙凱，不容置疑的盯著他。
他淡淡的笑著低下了頭，微微的搖了搖頭，並沒有回答我的問題，而是直接站起身準備告辭，我也並沒有想留他，把他送到大門口，直接就關上了門。
但是我並沒有離開，而是透過玻璃往處看著，這棟房子的設計玻璃是單向的，我可以看到他，但是他看不到我，他站在大門外猶豫了一下，並沒有轉身離開，而是靠在門上思考著什麽，我就這樣一直看著他，直到半個小時之後，他最終還是歎了一口氣離開了。
半個小時，趙凱居然在我的門前站了半個小時，那半個小時之中，他究竟在想什麽？
我無奈的歎了一口氣，自己的事情還讓我焦頭爛額呢，居然還有心思去研究他？我快步的走到了樓上，拿出了手機，雖然對於莫長海趙凱有著很多的疑問，他也曾經不止一次的向我打探他的消息。
不過我很認真的對比過，但我選擇相信其中的一個人，我寧願相信莫長海，但是也不願意去相信他，畢竟對於我來說，他是一個外人，而我和莫長海，有過太多太多的交集。
“我準備好了，可以跟你一起出發了。”
莫長海在電話那邊應許了，很快的就掛上了電話，我在家裏等待著，不一會車就開到了別墅的門口，我拿好了東西出去，直接上了他的車。
“我給你的資料你看過了嗎？如果看過了就把他盡快還給我吧。”
莫長海開口就問我要昨天的那份資料，可是拿回家之後我還根本就沒有拆過封，所以隻好搖了搖頭，應許他幾天之後就會還給他，他叮囑我絕對不可以備份，我胡亂的搪塞了他幾句，就把話題扯到了我父親身上。
“我爸爸已經轉過來了嗎？他現在在市立監獄？”
莫長海一邊開車一邊點了點頭，他語氣很平靜，輕聲的說道。
“你父親的案子好像不止我一個人在幹涉，身後有另外一隻手在一直擺弄著，但是我弄不清楚那個人的目的，他看起來並不想害你父親，但是對於你父親的案子，他似乎也沒有幫太多的忙，仿佛一直在調查，但是都沒有出過手。”
我有點疑惑的看著他，想都沒想就脫口而出。
“孫莫謙嗎？他倒是曾經說過他會幫忙，不過我也沒有看他有過什麽動作。”
莫長海深深的皺起了眉頭，在思考片刻之後，他搖了搖頭輕聲的說道。
“不是，如果是他的話，我很輕易的就能查出來，但是背後的那個人我查了很久，我都無法找尋到有關於他的資料，你父親的案子的卷宗全部都在三光檢察院裏，我曾經動用我自己的力量想要掉出來，可是還是受到了阻攔，這是我之前從來沒有遇到的事情，也就是說？在背後幹預這件事情的那個人，應該是公職人員。”
這不過隻是莫長海的推測，他自己也沒有給出肯定的答案，所以他就沒有繼續說下去，一直沉默的開著車往前走，車很快就開到了郊外，這是我從來沒有來過的地方，長樂市第一監獄。
車停在門口，我們便不允許開車進去，莫長海還領著我很順利的走到了監獄裏，他讓我自己呆在房間裏等著，一個人轉身出去了。
他曾經跟我說過，他並不願意和我一起出現在我父親麵前，我不知道是有沒有什麽別的原因，但是至少我猜測，他是無法在我父親麵前交代出我和他的關係吧。
大概沒有等多長時間，我就聽見監獄門被打開了，父親在一次出現在我麵前的時候，比我想象中的精神狀態要好了許多，似乎並沒有繼續蒼老，整個人也胖了一些。
“爸爸！”
我很是激動的站了起來，想要迎上去，可是卻被爸爸的眼神給抵住了，他微微的側身對著身邊的獄警點了點頭，就坐到了椅子上，微笑的看著我。
“真沒想到，我們父女倆居然在這裏重逢見麵了，不過也奇怪，我居然莫名其妙的被調到了這裏，對了，你最近怎麽樣？學習還順利嗎？”
父親默默的問話讓我一時間覺得鼻子有一點酸，在他的眼裏，我還是那個單純的上學的孩子，我無法告訴他我最近的境遇，隻得默默的點了點頭，跟他聊了一些最近的狀況，我沒有提起關於他案子的信息，因為我對於這裏的警察並不太信任，很顯然，他們對於我也是這樣子的，眼神一直盯在我的身上，顯得很是冰冷。
“對了，心心，你有沒有再見到之前你跟我提及的在咱們家工作過的那個阿姨？”
爸爸忽然提出了這樣一個問題，讓我一時間有一點疑惑，慢慢的搖了搖頭，疑惑的反問道。
“我們已經很久沒有聯係了，那個阿姨好像莫名其妙失蹤了一樣，怎麽了？爸爸你怎麽會忽然之間問到他？”
我認為也許父親是因為之前的事情有一點疑惑，包括阿姨交給我的那張小紙條，所以才會想到問我一下阿姨的近況，可是沒想到父親沒有回答我，略顯尷尬的笑笑，沒有再次說話。
我隻是詢問了父親最近的一些近況，看著他的樣子我稍微的放下了一點心，畢竟他的精神狀態還好，也就證明他的身體沒有大礙。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沒長還已經打點好的關係，這次探監並沒有被催促，仿佛我和父親可以聊好久，沉默了許久之後，爸爸最終還是抬頭看著我，有點猶豫的問道。
“我最近想起了一點事情，也不知道該不該告訴你，是跟那個阿姨有關係的，不過既然你們最近都沒有什麽聯係了，也就算了。”
爸爸吞吞吐吐的態度讓我有一些不耐煩，我趕忙的催促他，想要知道他究竟跟我說什麽，因為我很了解父親，在沒有準備的情況下，他是不會說出來的，想必他已經想了很久，所以才想著把事情告訴我。
“跟阿姨有關的事情你就說吧，阿姨也許這段時間是忙，所以沒有聯係我，等我再見到他的時候我會轉告他的。”
因為之前莫長海曾經說過，很多的事情都是阿姨搞出來的，所以隻要我和莫長海的接觸很頻繁，阿姨應該就不會在我的麵前輕易的出現，但是我始終有一種感覺，他並沒有走遠，而是在遠處默默的觀察我，或者是說觀察莫長海。
父親聽到我的回答之後微微的點了點頭，他慢慢的俯下身子，湊近了我，聲音壓得很低很低，我不知道他是在提防誰，但是很顯然在這個屋子裏麵，除了我和他以外，就隻有一個站在牆角處的警察了。
“我也是忽然之間想到的，那個阿姨曾經有兩個孩子，一個女兒，一個兒子，他的女兒好像是出了什麽意外死去了，說不清楚是意外死還是自殺的，那個阿姨曾經受了很大的刺激，這件事情，應該是和莫長海有關。
心心，我知道爸爸在監獄裏的這段時間是他照顧你的，而且你們一起生活了很長時間，爸爸在心裏很感謝他，我之所以能在監獄裏麵過成這副樣子，也是因為他一直在上下打點的，但是畢竟你是一個女孩子，自己還是要注意，有些事情吧不能明說，你一定要自己注意明白嗎？”
我一瞬間理解了父親的話，默默的點了點頭，雖然他沒有把事情說的很清楚，但是我想必已經猜到了，而且之前從莫長海的嘴裏，我也聽到過有關這些事情，但是我還是感覺到很疑惑，除了一個女兒，阿姨竟然還有一個兒子？
“爸爸，你是說那個阿姨還有一個兒子？那他的女兒死了，他兒子在什麽地方？他從來沒有跟我提起過，甚至有孩子這件事情，我都不知道。”
爸爸有一點猶豫的低下了頭，似乎是在思考著，他忽然之間慢慢抬起頭看著我，瞪著眼睛說道。
“沒錯，他的確是有一個兒子，我好像還見到過，在他兒子大學畢業的時候，他還曾經來求過我給他兒子辦工作，他兒子也是學法律的，當時我確實還幫他鋪了一點路，但是至於他兒子最後到了什麽地方去工作我就不得而知了，那個阿姨的老公姓趙，他兒子好像叫趙傑。”
我有點疑惑的眯起眼睛看著父親，趙傑？這也太巧了吧，和趙凱，隻有一字之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