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久違的舊相識
看著麵前憔悴的父親,我極度的悲痛的忍住淚水,不斷的在心裏告誡自己,就算再想哭,也絕對不能在此刻哭出來。
在我的記憶當中,父親的形象應該是年輕的高大的,永遠都充滿了活力.
其實我在父親出事之後,無數次在夢裏回想起他把我扛在肩上的情景,我記得那片藍天下的風箏,父親把我扛在肩頭追逐風箏的腳步,當我醒來的時候臉上總是濕濕的,我知道盡管是在夢裏,我還是會忍不住的哭泣,但是隻有自己一個人的時候才可以哭泣,今天絕對不可以。
鐵窗對麵的父親大概是看出了我的心思,曾經叱吒風雲的他怎麽可能看不透我心裏所想的事情,也許變的不僅僅是他,他是變憔悴了,而我是變得更加讓人捉摸不透了吧,其實連我自己都看不透我自己,更何況已經跟我分別了多年的父親呢?
“怎麽好女兒?有什麽心事就跟爸爸說一說吧,雖然我呆在這個地方不方便,但是今天我已經的已經說過了,他允許我們多聊十分鍾,有什麽事情就盡快說吧。”
聽了爸爸這句話的時候,我忍不住抬頭看了一眼身後的獄警,獄警冷落冰霜的表情就讓我知道父親是騙我的.
在這樣一個地方,怎麽可能是因為父親的一句懇求就得到許諾呢?
但是我看看時間,真的還早,就算多聊幾個十分鍾也沒有關係,腦子裏閃過自己剛剛把一個裝滿錢的信封遞到監獄長手裏,他臉上的那個淫蕩的笑容,我在心裏就不由得冷笑了一下,這種螻蟻聚集的地方,簡直是肮髒。
這麽多年的經曆,讓我已經學會了喜怒不言於色,就算是已經被父親看到了心思,我也盡可能的保持冷靜,並不想讓自己表現出來,就算是我一股腦的把這麽多年的經曆和委屈說出來,遠在監獄裏麵的父親能幫助我什麽呢?
“爸爸你放心吧,我在外麵一切都好,倒是你看起來無比的憔悴,裏麵的日子很難熬吧。”
爸爸微笑著歎了一口氣,眼神時不時的會看向身後的獄警,我知道他在這裏說的每一句話都是要經過深思熟慮的,他絕對不可能說這裏的一句不好,因為在他的身後,站著兩個冷若冰霜的獄警,而此時的父親早已經不是那個叱吒商場的巨人,而是一個一無所有的階下囚。
“要保重自己,你放心,我會用盡一切的辦法替你翻案,我已經谘詢過律師了,現在是一審之後我們沒有上訴,但是我們依然沒有過的上訴期,隻要在一年之內我找到證據,我就可以重新提出上訴申請,那個時候我一定會救你出去。”
我說這話的時候自己心裏都在打鼓,我哪裏找到過什麽律師,準確的說是我哪裏有錢找律師,這麽多年上下打點都是靠出賣自己的身體,就連這次買通獄警的錢都是靠出賣身體換來的,想到這兒的時候我不由得在心裏樂了一下,在那個圈子裏混了那麽久,居然沒有讓我碰到一個律師,也算是一種遺憾吧。
父親聽完我的話,居然沒有任何的表情,我不解地看向他,難道他不應該是充滿鬥誌的嗎?
印象中的父親永遠都是鬥誌昂揚的,就如同上緊發條的戰鬥機一樣永遠都不會停歇,監獄裏的日子究竟有多難熬,我的確無法想象,但是再難熬,能熬過我在外麵過的日子嗎?
本想跟父親的多說幾句,可是站在身後的獄警已經很無情的打斷了我們之間的談話,隻再交流了簡單的幾句話,就把父親給帶回去了。
父親沒有跟我說再見,當然,我也沒有跟他說再見,因為我們彼此都知道,再見就不知道是哪天了。
我一直站在玻璃窗外,看著父親被警察帶回了鐵門後麵,隨著鐵門哐當的一聲被關緊,我跟父親又如同天人兩隔,雖然彼此都在人世,但是又猶如活在兩個完全沒有交集的世界裏,我想我和父親之間唯一的共同點,都是在彼此的世界裏麵苦苦掙紮吧。
走出是監獄的門口,我在門口站了很久,漸遠的郊區,完全沒有了世間的繁華,除了身後的高高圍牆和鐵門,就隻剩下門口帶著槍的警衛讓我覺得此時我還是活在這個世界上的。
忽然間,一輛黑色的小汽車停在了監獄門口,我疑惑的看著這一切,心裏還在盤算著究竟是何人會在此時來探監,可是當車門打開的那一刻,我忽然感覺到頭皮發麻,渾身從頭到腳都不自在。
莫長海從打開的車門裏慢慢的走了過來,他麵帶著微笑,穿著一件黑色的風衣,和我印象中的他一模一樣,他居然把時間掐得恰到好處,我剛剛從監獄裏探監出來,他的車就停在了監獄門口,這不由得讓我多想,難道他一直在監視我嗎?
當我再次回想起,當我把兩包裝滿錢的信封推到監獄長麵前時他那個充滿深意的微笑,忽然明白了這一切其實早在莫長海的掌握之中,我以為我可以脫離原來的噩夢,重新自我站立起來,但是實際上我不過猶如一個掙紮的小鳥,始終沒有飛出過它的掌控地帶。
莫長海走到我麵前大約半米的距離就停了下來,從長大衣裏掏出了一根香煙伸手遞給了我,跟在他身邊這麽長時間,我知道他是沒有抽煙習慣的,而且像他這樣的身份的人,走到哪裏都有無數人遞上香煙,所以他的身上從來都不會自備香煙的,看來他今天是早有準備,知道一定會在這裏見到我。
我歪著頭不屑的瞥了一眼他手裏的那支香煙,看不到香煙上的任何標記,應該是一隻手工搓製的香煙,這樣的香煙一般都會在一些會所裏麵供會員獨自享用,想必這隻煙的價格不菲,我隻是微笑的看看,並沒有伸手接過去,雙手插在大衣兜裏,對著莫長海微微一笑。
“對不起,我實在是受之不起。”
興許是早料到了我會有這樣的舉動,莫長海並沒有感到意外,而是直接把香煙插在了我胸前敞開的那個扣子裏麵,這樣的舉動我再熟悉不過了,隻不過唯一有區別的是,現在的我穿著大衣,而插進我胸中的是一支香煙。
莫長海把香煙插進我胸口扣子的那一刻,還不忘把手在我的胸上停留了一下,眼神也隨著他的手一起停留在了我的胸口上,伸出另外一隻手,幫我緊緊的扣住了我胸口那個敞開的口子,語氣很隨意,但是語調又充滿了挑逗。
“這麽冷的天扣子不係緊是很容易感冒的,不過像你這樣的身材,穿這種尺碼的衣服很難把扣子係起吧,走吧,既然都遇上了,我順便送你。”
根本不由得我質疑和回答,莫長海直接收起了笑容,一隻手死死按住我的肩膀就要把我往車裏拽,我本能地掙紮了一下,但是一想到他的身份我還是猶豫了,他今天能到這裏找到我絕對不是出於偶然,他想做的事情肯定是勢在必得,我的反抗隻會是做無用功,所以幹脆就順著他的力量直接被他塞進了汽車裏。
這個汽車我再熟悉不過了,隻不過從外表看並看不出來這輛車的豪華,這是他們這種人的老把戲,有點什麽東西都藏著掖著,生怕會被別人知道自己心裏最肮髒的那一塊。
我瞥了一眼前排已經被換成了全新包金的方向盤,不屑的瞪了莫長海一眼,努力的保持著冷靜,貼在他的耳邊輕輕地說道。
“這麽久不見,你的品味一點都沒有變。”
也許是處在這個環境裏習慣了,我的一舉一動都要帶著挑逗人的意味,前排的司機就如同木頭人一樣,想必莫長海在後座上強奸了我,他也會視而不見。
人在社會上生活,有些東西是必要的,就例如前麵那個司機,不是瞎子就猶如瞎子,不是聾子卻猶如聾子的生存技能。
隨著砰的一聲車門被關上,莫長海的手直接搭在了我的大腿上,我就知道他不會老實,他的手指順著我的大腿一直不斷的往裏伸,雖然是冬天,但是我還是穿的很少,底下隻穿了一條絨絨的打底褲,他的手從大腿直接延伸到大腿根部,一下子就伸到了我的腰際裏,使勁地拽了一把我的打底褲,把手直接伸進了我的內褲裏。
“這麽長時間不見,你的風格一點沒變。”
其實從內心上我是覺得惡心的,我討厭這個老男人對我的一舉一動,但是我知道,他對於我父親的案子有著至關重要的作用,遷其一發而動全身,此刻的我除了忍耐沒有任何的辦法。
“怎麽了?好長時間不見變得靦腆了,跟之前的你一點都不一樣,回家也不告訴我,是不是有點不夠意思呀?”
莫長海表麵上把話說的很平靜,可是手底下早已經放在了我最私密的地方,他的手不斷的在我的下體轉動著,我不斷的喘著氣,努力的讓自己保持冷靜而不會喊叫出來。
才見到了父親,我就知道父親在監獄裏的日子並不好過,看來我上大學的這幾年,父親因為我自己的任性而受到了遷怒,因為我拒絕了莫長海的要求並且逃離了他的控製,所以他隻有把所有的怒氣都發泄在我父親的身上,盡管父親沒有說,但是我猜都猜的出來。
看見我沒說話,莫長海倒也沒有什麽其他的表現,令我吃驚的是,他居然把手從我的褲子裏麵伸了出來,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雙手抓了一下自己的大衣,就轉身從後麵的公事箱裏取出了一個厚厚的牛皮紙夾,直接遞到了我的麵前,很是挑釁的眼神看著我。
“什麽意思?”
以前的他也會這樣,拿著一個厚厚的牛皮紙夾,裏麵裝滿了錢丟給我,但是現在的我似乎並不太需要,所以說我並沒有伸手去接,而是滿眼質疑的看著他。
莫長海顯然是看透了我,看我沒有伸手,直接把牛皮紙夾丟了過來,不偏不移的直接丟在了我的大腿上,眼神順著文件夾一直盯到我的眼睛,舌頭在嘴唇上輕輕的舔了一下,他的每一次神情都無處的不表現出他的貪婪,但是我清楚的知道,他這樣的表情隻會在我的麵前出現。
“你想的太多了,這裏麵是你感興趣的東西,打開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