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六章 你是朕的弱點
並且聽他的聲音都哽住了,江詞的心一緊,她自然是捨不得將紀楚含一人留在這世上,他們二人之間經過了如此多的事情,幾乎都能夠互相形成了一種依賴,誰都不想離開誰。
「不過你應該感到幸運不是?那個神女不在了,就無人做出對大都不利的事情了,並且臣妾什麼事情都沒有,不是很好嗎?若是用你的法子的話,就算臣妾能有子嗣,可神女卻還在,豈不是會鬧得整個大都每日不得安寧?」江詞微笑道。
紀楚含將江詞推開便道:「詞兒,若是世上無你,就算是朕擁有了一切也無用,縱然朕能活得好好的,但卻如同行屍走肉一般,這又有什麼意思?」
江詞的心不由得一動,她這才徹底地清醒了,她也終於知曉紀楚含的心,往昔曾經所說過的誓言,他也的確從未食言過,說到底是她太過於相信元祈的話了。
若是往昔紀楚含所說的話,江詞是說什麼都不信,自從他們二人之間已經表明了心意以後,二人十分地依賴著對方,卻因此不能自拔,這便是最好的結局。
江詞又笑了道:「你看你,怎得就好似一個怨婦一般的?你還當真是大煞風景,若是旁人看到你一國之君就好似一個孩童一般,說出去實在是令人笑話。」
紀楚含便道:「再過幾日,待朕忙完這些事情以後,朕便帶你去看戲如何?」
江詞一雙眸子里滿是不敢置信的神情,「陛下,你還真當是好興緻,居然還能帶臣妾去看戲?」
紀楚含深深地嘆了一口氣道:「近日朕已被這些國家大事給忙昏頭了,那些官宦之家的人仗著自己有些銀兩,便不把別的女子放在眼裡,每天都是這些消息,要麼就是造反之類的,倘若朕不樹立一下威信,他們便不知害怕,詞兒……」
紀楚含邊說著邊拉起了江詞的手道:「詞兒,就當成你陪著朕去散散心罷。」
「是。」江詞應道。
聽到了江詞這樣的回應,紀楚含的臉上揚起了一抹大大的笑容,看到了紀楚含這樣的笑容,江詞總覺得有一種被坑了的感覺?
其實紀楚含只是想出宮去微服私訪一番,當然散心也是真的,畢竟自從當上了這個皇帝以後,紀楚含整個人的神經都綳得緊緊的,實在是難受得緊。
這幾日元祈倒是安分得緊,安分得讓紀楚含都有些覺得吃驚了,到了次日的時候,便瞧見元祈在朝堂之上,「近日倒是見到祁王好似整日都待在王府之內,似乎清閑得狠。」
紀楚含當然知曉他的探子時不時來打探一番,只是他的手中除了江詞以外,沒有什麼把柄可以拿到的,所以也就便隨著他,元祈道:「那是當然,賤內已有身孕,本王不太信得過旁人,便只得選擇親自照料,就算是忙,近日也就在王府之中待得甚多點。」
紀楚含聽聞烏蘭王妃有了身孕,心下那是既是羨慕又是嫉妒,不過他們二人原本本該早應有身孕了,只是江詞現在的身體也是剛好,所以依先後衡量,也沒有什麼可以想的,就這麼想來,紀楚含的心情也算是好多了。
「哦,是這樣啊,那還當真是要恭喜皇弟了。」在說此話之時並未有太多的感情。
其中有一位大臣便上來對紀楚含道:「陛下,陛下與娘娘二人之間在一處也不算短,只是不知為何娘娘肚子里尚未動靜?」
紀楚含便道:「這個問題朕已說過,前些日子娘娘的身子不太好,不宜身孕,她也是近段時日身體才康復,至於子嗣的問題,自然是遲早的事情,希望切莫讓朕再說第三次。」
那位大臣被紀楚含給問得一時無言,只得慌忙道歉道:「還望陛下恕罪,是臣太過操之過急罷了。」
「既然知曉自己錯在何處,那便得改,否則朕決不輕饒!」紀楚含冷冷道。
「是,陛下。」
待眾人退下后,元祈便露出了嘲諷的笑容便對紀楚含,任是誰都不想聽的一句話,「該不會是你不行罷?」
說罷便離開皇宮。
「放肆!」紀楚含從龍椅上起身,便走了下來,一點一點地向元祈面前走來,「元祈,朕可以讓你成為祁王,當然也可以廢了你,並且朕還會將你打入了死牢之中讓你飽受痛苦的折磨,到時候別說是皇位,看你是否有命逃得出去,還有得一說。」
「你……」
紀楚含與元祈二人之間相持不下,最終不歡而散,紀楚含還得批閱一下奏摺,他必須在這幾日內將這些事情全部都理清,隨後便能與自己心愛的人去民間看戲,同時他還想抓一人,那便是已經潛逃了多年的通緝犯,他殺了大都的欽差大臣以後,便逃之夭夭。
昔日還是齊崎族那邊的人,現在也算是齊崎族的那些餘孽,只是在其中,究竟有多少齊崎族的餘孽,紀楚含倒是尚未搞得清,只知當時候,死的死,傷的傷,有的因為過於害怕,只得落荒而逃,至於逃向了何處,卻不知去向了。
元祈便去往了江詞那邊,江詞聽聞元祈大罵紀楚含說他不行,整個人氣憤得不行,正要去尋他,他倒好倒是自己來了,「呵!祁王,你還倒是有臉來見本宮?」
「小詞,你……」
元祈見到如此氣憤的江詞,倒還是第一次瞧見,江詞冷哼道:「怎得?是不是十分驚訝?紀楚含不僅是當今聖上,並且也是本宮夫君,難不成本宮不幫自己的夫君,卻要幫你?你別以為你有了子嗣,就在皇上面前炫耀?」
元祈只知曉江詞的血是紀楚含的解藥,但別的事情他卻不知,「那真相到底是什麼?怎得你卻一直都未有子嗣?」
「昔日本宮為了救聖上,身子可能不宜有子嗣,直至換了一個身體以後,才得以康復。」江詞道。
元祈突然想起一事便道:「你是說,就是你用自己的血救皇上的那時嗎?」
江詞的心不由得一驚道:「原來你也知曉這件事情?」
「瞧見皇上突然之間好了,本王當時還親自去查了一番,這才知曉,只是本王從未想過因為這樣一折騰,你卻……那,薛銘宇定知曉這件事情罷,聽聞薛銘宇突然之間悔婚,是不是……」元祈道。
江詞冷笑道:「倘若昔日本宮告訴你,本宮有可能不能有身孕,你能否接受這個事實?」
元祈聽聞江詞此言,頓時陷入了迷之沉默,這當然是江詞是出乎意料之中的答案,「若是本宮當真是選擇了你,你便再無炫耀你有子嗣的資本,本宮不喜你,這是其一;本宮有可能無子嗣這是其二,你有何條件去取笑皇上不行?
倒是無論是薛銘宇還是當今聖上,都比你高尚得多,至少他們二人都從未嫌棄過本宮有可能無子嗣,至於悔婚的話,那是因為本宮一直心繫當今聖上,薛銘宇不希望本宮太過於傷心,因此這才悔婚的。
自從本宮與皇上表明了心際以後,本宮再也沒有想過要離開他,中途之所以離開,那也只不過是外來的因素罷了,如今他已當上了聖上,本宮更是不會離開他,如今你居然敢對他如此說話,根本就是大不敬!」
元祈心中一陣酸澀,最終還得離開了寢宮,只是卻不曾想到這些對話,剛好被紀楚含給聽到了,江詞一看到紀楚含回來,臉色「唰!」地一下緋紅,那表情還當真是非常精彩。
「呃……陛下。」
紀楚含便走了過來,眼裡滿滿的都是深情,「陛下,這麼看著臣妾作甚?」
江詞被紀楚含這麼直勾勾地看著實在是令她的脊背發麻,紀楚含的臉上揚起了一抹笑容道:「雖說在朕在當皇上之前,朕早已知曉你的心意,但現在聽聞到你親口說出,這倒是讓朕大快人心。」
江詞的臉上揚起了一抹大大的笑容,紀楚含用著自己的手指勾起了她的下巴道:「詞兒,你藏得倒還真深,你是幾時喜歡上朕的?」
江詞一聽到了這個問題,頓時老臉一紅,「那,你又是幾時喜歡上臣妾的?」
一聽到了江詞將這個問題拋向了紀楚含,頓時心中就有些不悅了,「你先回答。」
江詞頓時臉色更是紅了道:「哪裡有女子先回答的,再者你如此詢問臣妾,這倒是讓臣妾該如何回答?若說是便說臣妾太過輕浮,若說不是,陛下又不高興。」
紀楚含突然之間綳不住了,笑道:「行,那便朕先回答你,在朕還是少爺之時。」
江詞一臉地不敢置信地看著紀楚含,然後又很快收起了自己的視線,「你……臣妾才不信,昔日的你如此冷酷,你讓臣妾如何信你?若是真的,你藏得倒是挺深,但若是論是否深的話,又有幾人敵得過你?再者縱然是你已成了太子,也對臣妾是不冷不熱,你讓臣妾如何走進你心裡去?」
聽聞此言,紀楚含便將江詞擁入了懷中,「在戰局之中,不得露出半點弱點,而你卻偏偏就是朕的弱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