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三章 血流成河
於是那些受傷的侍衛便道:「娘娘,如今的你也算是雙重身份,你能特意為我等來聊傷,還真的是無比感謝啊。」
「本宮也剛好閑著無聊罷了,不如來看看各位的傷如何。」江詞微笑道。
待江詞回到寢宮之中,便要行禮,但卻被紀楚含給拒絕了,「平日里,只有你我二人在之時,便無需拘禮了。」
江詞的臉上揚起了一抹笑容,「你倒是要臣妾無需拘禮,若是旁人不慎瞧見還以為皇后是有如此的無禮,也能貴為皇后。」
紀楚含微笑著便道:「如今整個大都都是朕的天下,那便是都由朕所說的算,只是今日還不得安穩民心,朕還有許多的事情,原本蒙古族險些差點與大都打了起來,若不是朕寫了一封信箋,恐怕早已不成樣子,但……」
紀楚含用著十分有深意的一雙眸子看著江詞,有些事情依然是紀楚含心中一根刺,江詞道:「臣妾不是無事嗎?再者那些事情還不是董如煙所搞的鬼,雖說當時因為被人下了葯,說了什麼臣妾不知曉,如今想起來,完顏兆並沒騙臣妾,他的確什麼都沒做。」
紀楚含一手緊緊地攥成了拳,「還好他沒將你如何,否則朕定不會饒了他,不過以後,他也無那個機會。
蒙古族那邊的事情倒是平息了,但是除了齊崎族以外,有些周邊小國戰事不斷,若是沒有惹到大都來,倒也就罷了,但是一旦惹上來了,大都也不是那麼好惹的。」
江詞想了想道:「怕是那些人覺得你這個皇帝之位來得莫名其妙,就不將你看在眼裡罷了,若是能和的話,那便是極好,但若是不得乖乖投降,那也只得攻之,雖說如此,但臣妾並不喜那般打打殺殺。」
紀楚含的臉上揚起了一抹弧線,「詞兒,你可知,你變了許多,平日里你從不管這些事情,如今你倒是成了一個明白之人,現在朝堂之上,還有許多人不服,如今朕一聲令下,貪污之人沒收銀兩,削去官爵,強搶民女之人砍之,頓時朝堂之下無人敢說一句,這還是朕第一次覺得威嚴的重要性。」
「明日之時,朕想去探訪一下民情,詞兒,朕想要你陪朕走一遭。」紀楚含的聲音里皆是愉快的氣息。
江詞微笑道:「若是去查探民情固然是好,只是皇上唯恐並非僅僅只是去探訪一下民情罷。」
紀楚含露出了一抹邪魅的笑,「你怎得如此懂朕?」
「近日不是宮中這些事情,那些事情,轉瞬間又是這個戰事,那個戰事,興許還有些迫不及待就想要攻下大都,你怎得會如此安心坐在朝堂之上呢?」江詞道。
「詞兒,有些話語可以不要說得太直接。」
紀楚含一臉苦逼道。
江詞看到紀楚含如今這模樣,她只想笑,每次發起大戰之時,都會惹得民不聊生,只要大都不要發起內戰,那便毫無事情,但有些戰爭卻在所難免,江詞有些懷疑元祈會不會選擇背叛大都,去投靠敵國,若是紀楚含並非是什麼仙帝之類的話,元祈興許能放手一搏。
但自從知曉紀楚含是仙帝以後,說是不怕,那絕對不可能的事情,若是元祈突然舉兵造反,於情於理,江詞是絕對不會讓這些發生的,當然紀楚含並不知江詞是怎麼想。
就在此時在大都的一條大街之上,一匹馬紛紛騎過,騎馬之人非常囂張,根本不給百姓們一些活路,紀楚含與江詞正坐在馬車之上,所帶之人少說也有五十個,紀楚含危險地眯起了雙眸。
「護駕!」
其中一名侍衛立即沖了上去,將那個十分囂張的男子的頭顱直接砍了下來,江詞想要去看看,卻被紀楚含給拉住了,「你還是別去看了,外頭早已是血流成河,朕怕你見不得血。」
江詞還是第一次瞧見將「血流成河」四個字,好似說成了他在吃飯去的一般,「皇上,你……」
待江詞掀開帘子一看,便看到了那無數個腦袋滾落在地上,不由得讓人的心裡發毛,連忙將帘子放了下來,紀楚含瞥了一眼江詞,「朕之前提醒過你,切莫向外看。」
語氣之中透著一絲清冷,但最終還是將江詞撈進了自己的懷裡,江詞抬起頭來看向紀楚含,「臣妾好似從未見過你居然還有如此殘忍的一面。」
「作為一個君王,若是不用自己的威懾力,鎮住那群人,那群人定會爬到朕的頭上,你若不喜看到這一切,那你便別看便是。」紀楚含道。
過了半晌,有侍衛便來報,「皇上,已全部消滅,只留下了幾個活口。」
紀楚含便一人從馬車上下來,渾身周遭傳來王者的氣息,冷冷地看向自己眼前的男子,「爾等究竟是誰來大都製造混亂的?」
只是卻不曾想,此人居然在紀楚含的面前咬舌自盡,身邊侍衛便用自己的手指放在了此人的鼻子面前道:「皇上,此人已咬舌自盡。」
紀楚含危險地眯起了雙眸,「看來此人來頭不小,回宮。」
「喏。」
紀楚含說完便坐回了馬車,只是此時的江詞似乎還不在狀態,紀楚含便看向了江詞,眼底的寒冰瞬間融化成水,「你真的如此害怕?」
「不怕,才怪,」在說到後面兩個字的時候,聲音變弱了,「日後要他們死,也好歹留個全屍也行,一看到那些腦袋就好似球一般地在地上滾著,實在是瘮人。」
紀楚含的臉上揚起了一抹笑容,「你若不喜,便別看,刀劍無眼,難免會讓人屍首異處。」
江詞聽到紀楚含這麼一講述,便不由得被唬得直磨牙,紀楚含的臉上揚起了一抹笑容,用手拉了拉她的鼻子道:「你的膽子怎得如此之小?如今你已是一國之母,身為一國之母,對敵人可無需半點仁慈之心,你可懂得。」
「當然,臣妾才不是什麼聖母,你又不是沒瞧過,不過看到這些,還是有些怕怕的。」江詞道。
紀楚含笑得更是燦爛,更是將其擁入懷中,他現在是最喜現在的江詞,如此的聰慧,但卻唯一的不好的地方,便是有些膽小,不過日後時間一長,便好了的。
回到皇宮之中,江詞便去了太醫院,作為醫官,她就不得整日都會在寢宮或者是去宮中,至於紀楚含的話,便直接去了大殿,出宮之前並未與那些大臣商量,此時在朝堂之上定是已經亂作了一團。
這個時候元祈也便在朝堂之中,紀楚含便坐上了龍椅之上道:「今日朕與皇后便出了皇宮,清除了一批人,也不知在皇宮之中究竟是有誰通風報信,若是朕查清楚了是誰,朕定會嚴懲不貸。」
其中一名大臣便上奏道:「臣以為這些事情還是得請宮中的人處理了便成,何時要勞煩陛下親自動手?」
紀楚含板著一張萬年不變的冰臉道:「只是很可惜,朕並不怎麼如此相信皇宮之中的人,平日里父皇在位之時,倒也罷了,可是如今是朕在位,朕當然要收攏民心,再者若是朕尚未猜錯的話,這其中起碼有一半的人都是祁王的心腹罷。」
邊說著邊用著犀利的眼神看向了元祈,元祈被紀楚含這麼一看著,有些汗毛倒立之感,但一想到了他只不過是仙帝,並不懂的凡界之中君王的事情,於是便也就無所畏懼,但有些禮數還是要懂得,「皇兄這是說的什麼話,怎得都成了本王的心腹了?」
紀楚含微笑道:「這些心腹你應該也養了許久,雖然朕不知你拿來做什麼用的,但如今的話,目標十分明確,那便是想要與朕奪得皇權罷了,只不過希望你不要做得太出格的事情,否則朕就難保會做出什麼事情。」
元祈笑道:「皇兄這是說得哪裡的話?」
元祈的臉上雖然是笑著的,但心中卻已經將紀楚含給罵了不下十遍,只因在他的意識之中,這個皇位本來就應該屬於他的,怎得會落在他的手裡?越想越心裡不爽,他現在的手裡還有著什麼?
紀楚含說得的確沒錯,這其中有一半的人均是他元祈的心腹,紀楚含便道:「所謂有獎必有罰,若是能在朝廷之中的大臣,以及從低到高的官員,能為大都做出有貢獻的事情,朕便將會多賞各位一年的俸祿,反觀,若是強搶民女、貪污成風的話,那便罰一年俸祿給朝廷,隨後便將所貪污的銀兩等東西,通通物歸原主,至於強搶民女者,通通拉出去砍之。」
「臣附議!」
「臣附議!」
……
紀楚含的臉上揚起了一抹弧線,元祈聽到了這些命令,頓時臉色一點兒都不好了,他還在想著該如何將皇位搶回來呢,可是卻不曾想到的便是,這個紀楚含居然那麼快便收穫了民心。
其中紀楚含還有對於宮內侍衛、太監、宮女等這些人員的賞罰制度,頓時讓整個皇宮之中就好似換了一種氣象的感覺,將皇宮之中的人給收拾得服服貼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