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九章 取子彈
「你若再拖拉,殿下就真要死了!」
那個帶著匕首的隨從只得勉為其難地將匕首交到了江詞的手上,江詞接過了匕首,直接將他的傷口劃開,隨後就尋了一個鑷子將其夾出,這倒是讓御醫大開眼界,只是他從未做過這般的手術,只當是以為太子殿下中了毒,因此要需要將毒給吸出,但又不像,誰沒曾想江詞是準備將這樣的物什給取了出來。
「太子妃,這……」御醫一時無言。
江詞道:「殿下中了彈,若是不及時將此物取出,定會沒命,如今已將此物取出,只需包紮一下即可。」
御醫被江詞方才的醫術簡直就是驚得那是一身的冷汗,唯恐她會做出什麼,但是一想到昔日她們二人之間的感情足可以如膠似漆來形容,卻也只得作罷,哪知江詞居然還露出了這麼一手,這倒是讓他想不到。
江詞隨後將紀楚含給包紮了一下就無事了,隨後御醫便開了一些要,全是消炎的葯,有口服的亦有外用的,江詞只道:「你便退下罷,這裡有本宮即可。」
御醫也就無話便退下,「杜鵑,你去隨御醫抓藥罷。」
「喏。」
另一方面在神女被擊斃了以後,國師便將其用一支木筒直接收了進來,邊將其收了進去,邊輕輕搖頭,可總算是將其收住了,若要讓江詞回歸到原身之上,還需經歷一些事情,只是這原身……如今氣息十分微弱,好似一支都在神遊太虛之感。
在太子寢宮之中,當杜鵑熬了葯歸來之時卻瞧見江詞抱著紀楚含的身體暈厥了過去,頓時眼裡全是驚恐的神情,立即將那碗葯放好,直接走了過去,「太子妃,太子妃!」不知為何,如何喚都無用?實在沒轍只得將御醫喚來。
御醫方才離去現在又要歸來,天知曉這太子妃究竟在作甚?只是不曾想二人都在昏迷之中,御醫將其號脈道:「這……這太子妃被軟禁得太久,怕是並未有人好好待她,如今是因為多日米水未進,因此餓昏了罷了。」
御醫倒是實在是想不清方才這太子妃是從哪兒來的力量能夠一直等到紀楚含無事,她才暈厥過去,難不成若是紀楚含不醒來,她也不吃怎得?聽聞御醫所言,杜鵑立即給江詞倒了一杯水給她喝,就算不得醒,也好歹能續命罷,方才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如今除了三王子以外,無人能知曉,只是三王子現在去往了何處,固然就不知了。
待紀楚含醒來之時卻已是黃昏,「詞兒,詞兒!」紀楚含「嗖!」地起身,不料被牽扯到了上口字,「嘶~」吃痛得呻吟了呻吟了一聲,眉頭皺得緊緊的。
只是當他瞧見江詞在自己的身邊之時,他那提起地心卻又很快放了下來,只是她的臉色為何如此白?
「杜鵑,這是為何?」紀楚含詢問道。
「回殿下,太子妃已有多日未進米水,如今只不過是餓暈了過去,方才奴婢已侍奉她喝了水,用了膳,想必不久便能醒。」杜鵑道。
未進米水?在那種鳥不拉屎的地方,神女便讓其生生餓死?一想到了此處不由得眉頭緊皺,好在她並無事,他的見識還是太少,紀楚含不懂這若是中了槍彈以後,將會如何?因此在知道自己中了彈以後,還以為他再也不會見到江詞了,那種心中好似要失去她的樣子實在太濃烈。
紀楚含將其擁入了懷中,待江詞醒來之時還伴隨著一陣咳嗽,當她對上了紀楚含的那雙眸子,眼裡全是驚詫的神情,「殿下,你醒了?」
「本太子還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你究竟是用著什麼樣的法子將本太子救醒的?如今本太子好似並無任何的事情。」紀楚含詢問道。
江詞道:「中了彈后,若並非在關鍵部位,其實若是將子彈取出,照樣還能活的,只是在這個世界的人,不懂罷了。」
紀楚含聽到了江詞這句話以後,臉上揚起了一抹笑容,立即將江詞再度擁入了懷中,「聽聞你在其中並未好好用膳,那個神女究竟對你做了什麼?」
江詞嘆了口氣道:「她倒是並未對臣妾做了什麼,只不過將臣妾關入那個屋子,隨後便是什麼都不管,任由臣妾自生自滅,讓人探看也不行,就將臣妾困住,時至今日,臣妾已有兩天尚未用膳,臣妾都覺得,若是你再不來,殿下怕是看不到臣妾了。」
紀楚含聽聞此事後,他越將江詞擁入得更緊,江詞說完便后,就要下榻,紀楚含道:「你要去往何處?」
「給你熬藥啊?原本臣妾還想著不會昏迷如此之快的,卻當瞧見你無事,臣妾倒是支撐不住,便暈厥了過去,如今臣妾還得去一趟御膳房,看杜鵑是否已將葯熬好。」
這江詞的話音才剛落,杜鵑便端來了一碗葯過來,「太子妃,只是殿下的葯,奴婢已經熬好。」
江詞的臉上卻是揚起了一抹弧線道:「就將此葯放下便退下罷。」
杜鵑聽了后便退下了,徒留紀楚含與江詞二人在一處,江詞輕輕攪拌著那葯碗里的葯,臉上卻是揚起了一抹大大的笑容,「殿下,該吃藥了。」
紀楚含便起身半躺在榻上,臉上卻是揚起了一抹優雅的笑容,看著江詞一口一口地將其喂著,心中不由得大喜,恨不能將其擁入懷中好好疼一番,江詞被紀楚含如此曖昧的眼神看著,實在是令人有些不自在。
就在此時一名侍衛便立即趕了過來,「太子妃,國師請你出去一趟。」
一想起了自己的原身的事情,她正要去問問呢,誰不曾想被那挨千刀的神女給綁了,一想到此事便十分生氣,於是也不顧紀楚含是什麼樣的心情,直接走了出去,也不顧紀楚含此時是一個什麼樣的心情。
只是他那整張臉全黑了,心中暗罵他媽的!怎得早無事,晚無事偏偏在此時就有事了呢?侍衛瞧見了這樣的紀楚含,突然之間大氣都不敢出一聲,只差沒有求饒了。
紀楚含原本想要下榻,卻一不小心又弄到了自己的傷口「嘶~」,疼得他倒吸了一口涼氣,被迫無奈只得坐在榻邊上。
江詞便去往了國師那邊,對國師道:「國師,如今怎麼樣了?」
國師道:「我已用木筒將神女給吸了進去,只是你還有一事尚未經歷,所以暫且還不能回到原身上來。」
江詞不由得眉頭緊皺,一雙杏目瞪得大大的,「你……你耍我?你根本早就將本宮的原身尋來了,卻遲遲不動手,這又是為何?」
國師眉頭緊皺道:「這不能快啊!得需慢慢來,只是你還未經歷一些事情。」
「本宮還得經歷什麼事情?」
江詞環胸,她真的恨不得將其給殺了,有什麼事情又不一次性說完,真的是急人,結果國師只是回了一句:「天機不可泄露!」
江詞毫不客氣地隨手撿起個東西向其砸過去,「可惡!你若是不知道就不知道,還跟本宮說什麼天機不可泄露,你真的是活得不耐煩了你!」
說完便氣勢洶洶地離開,只是可惜方才砸出去的椅子卻讓國師很輕鬆地接住了,根本沒有砸到那個狗屁國師,但江詞也很快便離開,也沒有再理睬那個國師。
聽聞太子殿下受傷,那可是大事,皇上便趕緊趕了過來,去瞧瞧紀楚含究竟傷在何處,待他來到太子寢宮之時卻瞧見滿臉憔悴的紀楚含,不由得眉頭緊皺,「祗兒,你這……傷在何處?」
紀楚含只是冷冷回答道:「兒臣已無事,還望父皇切莫與兒臣之事擔憂,只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傷口罷了。」
紀楚含將方才的那場槍傷說成了一種好似只不過是皮肉傷一樣的,皇上的身後卻是跟著元祈與元哲,元祈大可以說是來看紀楚含笑話的,畢竟紀楚含在元祈這裡,始終算是一個安全隱患,若是將其除掉的話,元祈便是太子了。
元哲依舊是笑得十分優雅,不忘還詢問了一下紀楚含的身體,「聽聞大皇兄受傷,本王還親自跑來看看,看大皇兄現在如何了。」
紀楚含的臉上揚起了一抹陰冷的笑容道:「多謝三弟,本太子現在很好。」
看到紀楚含這樣的笑容,反倒是讓元哲有一種不好的感覺,好似當真被他給看穿了,但是依舊保持著笑容,只是他在心中卻是在盤算著,如今還並非是撕破臉的時候,所以自然二人都不會提出什麼出來的。
於是這也算是過去了,待江詞進來的時候,突然覺得太子寢宮之中甚是熱鬧,不由得乾咳幾聲,看到了皇上立即行禮道:「兒媳叩見父皇。」
皇上冷冷道:「身為太子妃的你,方才去了何處?太子殿下身負重傷,你卻離開了?」
江詞一時不知如何反駁,倒是紀楚含開口道:「切莫怪詞兒罷,方才詞兒正要侍奉兒臣吃藥,卻半途之中卻因有事,所以便離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