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章 有去無回
董貴妃還是去往神女常去的那家客棧,平日里只要一回到大都便能夠來這家客棧的,並且這樣的架勢好似這家客棧是她開的一般,她好似可以想來便來,只是今日當董貴妃去詢問之時,卻並未瞧見那個神女,心裡暗罵著那個神女,「如今那個人又不知去往了何處,此時本宮幾乎都尋遍了都尚未發現,還真的是十分罕見,居然有著如此囂張之人。」
可是現在就算是罵那個神女也於事無補,她若是沒有在這家客棧的話,那定是回齊崎那邊兒去了,只因她的身份已暴露,如今若是回去的那根本就不可能的事情,難道她當真去了齊崎那邊去了?既然尋不到人,董貴妃只得先行回宮。
於是一直跟蹤董貴妃的侍衛便立即回來報:「殿下,方才微臣去探了,董貴妃去了一家客棧但卻又很快便回宮了。」
紀楚含危險地眯起了雙眸便道:「你去給本太子探探,她所在的客棧里,可否見過一個名喚江詞之人。」
侍衛一臉的懵逼,這不是太子妃的名字嗎?忍不住看了一眼還躺在榻上的那個女人,看到了侍衛這樣的眼神,讓紀楚含感到很不悅,黑著一張臉冷哼道:「請注意你的眼神!」
侍衛立即收起了自己的視線,只得乖乖地離開,但當紀楚含的將自己那雙狠戾的眼神落在了江詞的身上的時候迅速消失,只留下了一絲的寵溺,用著他的手指劃過她的臉頰,「在這個世界上,也只有你才能配得上喚江詞,至於那個神女,哼!」
待江詞醒來起床之時就感覺到自己的骨頭都在咯吱咯吱響的感覺,她原本還想去詢問一下那個國師該如何處置那個神女呢,畢竟不可能將此人在其中關她一世結果一回來就直接被紀楚含給做得半死不活,如今感覺自己的骨骼都是硌得慌。
突然一想到了神女之事,立即將自己收拾一下去一下國師那裡,以至於待紀楚含從皇上那邊過來之時卻並未瞧見她的身影,於是便詢問杜鵑道:「她人呢?」
「方才太子妃走得很匆忙,也不知曉她這是去往何處。」杜鵑道。
一聽聞江詞離開了整個人都不好了,估計是前段時日總是動不動離開,如今以至於只要她不見了,就會讓他習慣性地以為失蹤,他有一種恨不得直接將其纏在自己腰上的那種感覺,他不喜她到處亂逃。
紀楚含立即走了出去,眼裡全是擔憂的神情,於是在元哲瞧見他之時便能瞧見他黑著一張臉。
「皇兄這究竟是往何處去?」在詢問這個問題之時元哲問道。
若是紀楚含不知這元哲真實身份的話倒也沒事,如今知曉此人是魔帝,那自然是不會信任他,雖說他已對前世的記憶已經不清楚了,但他並不傻。
於是紀楚含便黑著一張臉看著元哲,反倒落在了元哲的眼裡卻是顯得十分的莫名其妙,一臉無辜地看著紀楚含道:「皇兄這麼看著本王作甚?」
紀楚含突然之間露出了一個笑容,這笑容要有多麼的陰冷就有多麼的陰冷,「三弟好閑,如今也不同王妃在一處,就如此四處晃悠。」
元哲嘆道:「嗨!前幾日原本喚回來了,如今又鬧彆扭離開了,本王也不知如何是好?本王實在是愚鈍。」
就連紀楚含都有些難辨元哲所言究竟是哪一句是真又有哪一句是假,元哲剛成親不久后還是是一副二人極為和諧的姿態但如今卻好似成過去式了一般。
「那三弟還當真並非是一般的愚鈍,得快些將弟妹尋來才是,若是弟妹在外邊待久了,還以為你心中並無她了。」紀楚含道。
「那是,那是……」元哲道。
隨後二人也便如此擦肩而過,紀楚含就覺得每次都會如此相見,製造出了無數個偶遇,此次相遇並非偶然罷,只是他也無心去研究元哲要作甚,有些人防著點並不是一件壞事。
國師將一面大鏡子放在一張桌上,鏡子之中的神女也總算是醒過來了,只是待她醒來只是好似到了另外一個世界一番,然而這個世界是她從來都不知的世界,她原地轉著圈,眼裡全是驚恐的神情。
「這究竟是在何處?為何我在此?你到底將我關起來作甚?我該如何出去?」神女幾乎是咆哮著。
「你是無法出去的,你只能被困在此處,」神女聽聞此事後,心中便慌了,於是便道,「你快放我出去!」
哪知國師根本就不聽她的話,好似她說的皆是廢話一般,神女突然怒極反笑道:「哈哈哈哈哈……你以為你當真關得了我,用不了幾日,我便能衝出去。」
國師的臉上依舊無任何的表情好似她說的話皆是廢話一般,就在此時江詞便走了過來,她幾乎都是跑著過來的。
「國師你果真在此處。」
話音剛落,江詞的雙眸就落在了那面鏡子上,只見神女在其中,她,好似瞧見了,這鏡子裡面的世界,神女正在尋著出路。
「國師,這個神女你該如何處置?難不成就將其關在裡面,但唯恐此女從鏡中走出來了怎麼辦?」這便是江詞心中最擔憂的。
國師語氣十分淡定道:「在這個鏡子里還有著另外一個世界,就好似一副畫一般,那裡面足夠讓她受用的。
就算走著走著也會迷路,只是裡面的人終究是沒有現實生活之中有著人類情感罷了。」國師道。
江詞想了想道:「那幾時將我的原身拿回來?」
國師慢條斯理道:「原身的事情,我自然是有辦法,只是你現在的這個模樣暫時不能過去,你當真想好了,想要留下來?」
詢問到這個問題時,江詞抿抿唇道:「是。」
「好吧,你可要記得,你的原身過來了,也算是你的這一世也算是結束了。」國師道。
「我只願能與楚含在一起,我便心滿意足了。」江詞道,「只是此事切莫告訴他。」
其實她也沒任何的把握是否成功,國師便道:「我自然會將原身帶回,待原身帶回,我字讓會講此事告訴你。」
「嗯。」江詞道。
說完后便回太子寢宮,也就剛好瞧見紀楚含也趕了回來,見紀楚含黑著一張臉之時就知他會怒,「你究竟往何處去了?本太子去秦王府尋你,卻又未發現你在。」
江詞看紀楚含的眼神好似在看一個智障一般,「我說你尋臣妾就尋臣妾,怎得你還跑去秦王府了?再者臣妾去秦王府作甚?」
聽到了此處紀楚含的態度便好了些許,「那你去往了何處?」
江詞道:「臣妾只不過是四處走走罷了,瞧你急得,難不成日後待你等你登基之時,你也恨不得將臣妾帶在身邊不成?日後定有許多文武百官,到時候又不知那些文武百官會說什麼。」
紀楚含並沒有說話,只是冷冷地看著她,只是江詞看到紀楚含這副神情的確很好笑,過了良久,紀楚含這才道:「你我已有許久尚未出宮走走,不如你我二人去外邊走走罷。」
江詞倒是被紀楚含這樣的請求給愣住了,但倒也沒有拒絕,於是晚膳過後,二人便行走在街市上。
「我們將那神女給關了起來,如今齊崎族那邊定不會姑息,興許日後定還有一場大戰,此次若是發動起了大戰,那絕對是請你去的。」江詞道。
紀楚含突然之間露出了一抹嘲諷的笑容,就算是本太子不去,元祈固然要向父皇申請要他去的,這是不容拒絕的事情。
「本太子若是不去的話,元祈必定讓本太子去,你已知曉元祈定要本太子去的,只是他更希望本太子有去無回。」紀楚含道。
有去無回?江詞不由得眉頭緊皺,她可是一點兒都不想讓紀楚含有事。
「可是,殿下,那該如何是好?究竟是去還是不去?」江詞擔憂道。
紀楚含道:「為何不去?雖說本太子將這些事情看得極其淡,但若是不奪得皇位,又如何能保護得了你,日後便也不再會看他人眼色行事,詞兒,其實很多事情都是迫不得已。」
江詞聽到紀楚含這樣的回答不由得心中一暖,迫不得已?江詞將自己的腦袋靠在了紀楚含的肩膀上,「楚含,如今想起往昔不知道該有多好,你不是太子,我不是郡主,若是當時候你我大婚後,定會是非常幸福罷。」
聽到了此處紀楚含心中一暖,然後將江詞擁入了懷中,一個吻輕輕落在了江詞的額頭上,「詞兒,本太子也想念,只是一旦涉進去了,也就無法再回頭了。」
是呀,無法再回頭了,不管是今日也好,還是以後也好,總之一切都回不去了。
國師已將原身帶了回來,只是將原身掩藏得極好將其帶到了他如今所住之地,只是現在還尚未到附身之時,因此他也沒有講此事告訴給江詞。
江詞還尚未知曉,只是突然從齊崎族那邊得來了消息,齊崎族又要開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