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八章 你才傻
「縱然是臣妾相信如何,不相信如何?那個元哲當真是魔帝轉世,也當真是活該被皇上打入冷宮。」
江詞說的這些話那是真的,畢竟她也只不過是一個小小的醫女罷了,再者現實她能改嗎?總覺得紀楚含這麼詢問頗有些多此一舉,不過他也沒有再詢問些什麼,否則她江詞當真不知該說出什麼樣的話出來了。
紀楚含十分認真地聽著江詞所言便道:「那你是相信那國師的話嗎?」
江詞很快反駁道:「沒有啊,臣妾固然不知為何他迄今為止還在冷宮之中,畢竟又不是他的錯,但其中總該有個什麼理由罷。」
在這個時代若是不受寵的理由也算是千奇百怪,這個時候的人們老相信迷信了,最相信那些鬼啊,神啊的,稍微正常的一點便是皇子犯了十分嚴重的錯誤,這才被打入冷宮,重者會打入天牢,其實有的時候,覺得皇子畢竟是皇子,與平常的人不一樣,不管如何不受寵都是皇子,所以只得將其打入冷宮。
只是江詞不知元哲是屬於哪一種,那邊就不得而知了,紀楚含看到這樣的江詞笑道:「不傻呀!」
江詞又白了一眼紀楚含道,「你才傻呢!」
江詞突然之間咳嗽了幾聲,方才還在嘲笑著江詞的紀楚含,一聽到了江詞的咳嗽聲,不由得眉頭緊皺,她這好不容易有了起色的病,又開始發作了,頓時心都要揪在一起了,突然想起了之前,江詞用著一種不安的眼神看著他的那種感覺,「詞兒,方才在御花園之中的時候,你為何要用那樣的眼神看著本太子?」
江詞:「……」
她從來都不知曉,她方才看到他之時店小二動作,居然讓其盡收入眼底,一臉的懵逼地看著紀楚含,紀楚含繼續道:「你以為本太子看不到嗎?你眼神里多了一絲不安,只是本太子不明白,還望你解釋。」
江詞原本想要反駁,但也是在是找尋不到可以搪塞他的理由便道:「臣妾不曾想淑妃娘娘的死對於父皇而言居然的是如此的不舉足輕重,在父皇看到淑妃娘娘的那一瞬間,總覺得好似看一隻死去的小貓小狗一般的。
帝王之愛也只不過如此,到頭來卻是這麼一死,然後似乎什麼都不知了,臣妾還真的是替淑妃娘娘感到默哀了。」
紀楚含聽到了此處心裡有些不悅了,他父皇原本就是這番模樣,如今卻將其也罵入了其中,若是換成是旁人,他早就將其踢開,那也便是一了百了,但在他眼前的卻是他最心愛的女子,更是他的太子妃,他怎能直接將其說將其踢開便踢開?再者此女還為了他幾乎獻出了生命。
紀楚含一把將江詞擁住,好似想用這樣的方法能夠給予她一些安全感,「詞兒,本太子不一樣,先前本太子不知自己是太子,固然不知曉,雖說當時十分自由,也無人能管束我們,如今卻是有太多的條條框框,不過你的事情由本太子已經上奏給父皇,父皇如今也無力插手管這些事情,因此你我二人也就沒有什麼束縛了。」
一說到了此處,江詞的心中便是一暖,紀楚含繼續道:「你與那位過世的淑妃不一樣,你是你,她是她,你可是太子妃,也便是日後的皇后,而她只不過是一個妃子罷了。」隨後便將江詞的手觸碰到了紀楚含的心口,「你是本太子的最愛,而她卻並非父皇的最愛,自然不會如此,日後切莫再想此事,可否知曉?」
紀楚含所說此言,讓江詞甚是感動,「你今日的病情,可否騎馬?」
江詞道:「怎能騎不得?」突然之間想到了什麼,「難不成你要教臣妾去騎馬?」
「以往得空了,父皇便與一些皇子們去涉獵,不過這些都是本太子後來才知曉,只是近日發生了不少的事情,再加上父皇的龍體欠安,這都已有多年未去涉獵了。」紀楚含道。
一說到了龍體欠安,便讓江詞想到了一事便道:「對了,關於董貴妃一事,為何父皇遲遲都不將其打入冷宮,讓其不要再囂張?究竟是對此人是產生了感情了,還是當真只是放不下過去的事情,這還當真是令人匪夷所思。」
其實為了這件事情紀楚含的頭也是一個腦袋兩個大,「這個本太子還真不知曉,只是父皇尚未有過定論之事,你我二人又怎能做出定論,為今之計,只得多加防範,除此之外還真的無他法。」
紀楚含如此說著,隨後便拉起了江詞道:「詞兒,本太子教你去騎馬?」
江詞就好似看怪物一般地看著紀楚含,德妃娘娘突然過世,他老人家倒是還有心情騎馬,此人冷起來還當真的是冷酷無情,就連她江詞都能為之刮目相看。
這還是第一次親眼目睹皇宮之中的馬廄,這裡面的馬匹的品種都是上乘的,自然與別的地方是比不得的,江詞立即選了一匹馬十分開心地便騎了上去,「駕!」
紀楚含看著騎著馬離開的江詞,徹底傻眼了,這麼熟悉騎馬,這還要他教嗎?光這麼想著,便立即騎上了馬追了上去,他,紀楚含好似錯過了許多的事情,比如她江詞究竟是幾時會騎馬的呀?只因實在是……太令人匪夷所思了。
「詞兒,詞兒……」
居然還騎得賊順溜,紀楚含快受不了了,怎麼總有一種被人耍了的感覺,「究竟是誰教你騎馬的?」
一想到了是薛銘宇教她騎馬的,紀楚含的心情立即不痛快了,江詞看向了自己眼前這張全黑了的臉,她可是真的是一點兒都不想笑,若是換成是以前,她是完全看不懂,為何此人突然之間如此的生氣,現在她明白了,他這擺明了在吃醋啊。
「是杜鵑教臣妾的,你看你黑著這張臉,就知曉你在想什麼。」江詞道。
聽到了此處,雖說紀楚含的心裡還是有些不開心,但是在聽聞是杜鵑教她的時候,他的心情又好了一些,「本太子說過,你若是有什麼要求得跟本太子說的,沒曾想你又將本太子的話當成了耳旁風,看本太子回去不好好收拾你!」
說出的話十分的冷酷,收拾?讓江詞忍不住一陣瑟縮,一想到了「收拾」兩個字,好似是總裁文裡面經常有的句子,不由得頭頂上流下了兩條黑線,隨後便立即追了上來,二人一前一後,便來到了山頂上,紀楚含對江詞道:「這馬術,你定是練習了很長的時間罷?」
江詞唯恐紀楚含笑話她,因此她打死也不承認,「誰說的,臣妾無師自通!」
紀楚含很不厚道地還是笑了,「噗!無師自通!你覺得你說的話,本太子會信?」
最終江詞只得投降道:「OK,臣妾投降,話說誰叫你總是嘲笑臣妾,欺負臣妾?」
紀楚含整個人都不在狀態,還停留在那個'OK'兩個字身上,呃……那最前面兩個字是什麼呀?」
江詞:「……」她差點忘記了,紀楚含根本就聽不懂英語,不由得撫額,「沒有。」
然後看向了遠方,突然覺得山上的一切真的是太美了,空氣也是非常的清新,哪怕只是落日,也是非常的美麗,紀楚含嘆了口氣道:「本來還想著要教你騎馬,看你騎得那麼順溜,本太子看來不需要教你了。」
「其實臣妾還不是特別熟悉了,臣妾騎得去,卻騎不回了。」江詞十分尷尬地說著。
紀楚含的頭頂上又流下了兩條黑線,不是吧,連騎回來不知道怎麼騎,不過他只好教她如何騎回去,話說之前不知道杜鵑是如何教她的,興許是上次馬挑得不對罷,所以就騎不回了,可是這匹馬倒是挺好的,似乎挺順從自家主人的樣子,江詞一下子便學會了。
於是二人一人其一匹馬走著,「杜鵑教你騎馬之時,是馬沒挑好罷,怎得會讓你摔下來,受傷幾次?」
聽聞江詞為了學習馬術而受傷,讓紀楚含的心裡還是很疼的,江詞便道:「沒事了,都是一些小意思,現在都已經習慣了,其實話又說回來,興許是真的因為馬匹挑得不好罷。」
二人很快便從馬上下來,改成了一種步行,反正現在回宮也無事,因此也便作罷,江詞的臉上揚起了一抹大大的笑容便對紀楚含道:「楚含,你有沒有覺得,其實兩個人在這裡看日落也挺爽的。」
一時之間紀楚含卻是陷入了迷之沉默,不知在想些什麼,他不否認與她在一處的日子,的確過得極好,他也很快樂,若是可以能夠這樣一輩子都挺好的。
「詞兒,若我並非是太子,你也並非郡主,你覺得我們的後續故事將會如何?」紀楚含突然詢問道。
江詞聽到了此問以後只是搖了搖頭道:「臣妾還真不知,畢竟這些事情,並非臣妾能做得了主的,楚含為何如此一問?」
紀楚含突然之間嘆了口氣,並且再無多話,好似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