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四章 為她上藥
待江詞悠悠轉醒之後,這才發現自己是從紀楚含的懷中醒來的,如今已有五日米水未進,人已瘦削得不成型,讓江詞心中一緊,待紀楚含感受到懷裡的人兒有動作之時,不由得眼裡劃過一絲喜悅。
隨後便低著頭看著懷裡的人兒,「詞兒,你醒了?」
江詞剛醒身體還虛弱得狠,看著自己眼前的男人,有著一絲不敢相信,「殿下,你為何,為何如此瘦弱?難道,難道你在等臣妾醒來。」
也不知江詞所說的話可否聽道,紀楚含只是道:「詞兒,你若一日不醒,讓本太子如何安心?御醫所言你的病情突然加重,這一切皆因本太子而起,當初你無需就本太子,你便能好好活著。」
此話一旦說出甚是傷感,江詞道:「你說得是什麼混話?臣妾為何不得救你?難不成任你的生命漸漸消逝不成。」
很快讓江詞想到了什麼,「你莫非已有多日尚未用過膳了罷?」
紀楚含並勿答話,此人已有多日沒像這般回答問題了,記得在表明心際之前他便是這般,江詞冷冷道:「又是這般,你總是如此叫臣妾如何知曉你的心?」
雖說紀楚含的心思的確難猜,但此時就算他不說,江詞便也知曉,「你先去用膳罷,難不成臣妾永遠不醒,你便永遠不吃罷?」
「閉嘴!你若不醒,只得任本太子更是愧疚,本太子就算是絕食而死便也要跟隨你而去。」紀楚含十分霸道道。
雖說紀楚含所言並不中聽,但卻讓江詞不由得心中一暖,但口中卻道:「這又是什麼混話?臣妾一早醒來便瞧見你總說死不死的,多不吉利?早知如此,臣妾便不醒來了。」
紀楚含黑著一張臉,但卻又被江詞給氣笑了,「詞兒,日後切莫說此話。」
江詞看了看二人之間如此近,若不是她親眼所見,此人倒還有與她一起賴床的習慣,於是便能用手指指著他道:「臣妾都醒來如此之久了,你卻還賴在床上,怎得又想挨一日餓不成?」
方才紀楚含只忙著高興去了,於是立即下榻,只是因為數日未進食的緣故,突然頭暈眼花,江詞突然自覺不好,幾乎都忘記了自己如今還渾身都帶著傷痕,便下榻要去扶他,哪知二人「砰!」地一聲,都跌倒在地,「嘶~哎喲!」宮女以及侍衛通通走了進來,便瞧見二人彷彿疊羅漢一般,這樣的姿勢甚是滑稽。
一名侍衛立即去扶紀楚含,「殿下,殿下。」
江詞心中焦急得狠,「此人還當真是會添亂。」
江詞原本是想先行起身,但她實在是站不住,頓時急得撓著自己的腦袋,宮女便扶起江詞道:「太子妃,你便先躺下罷。」
隨後便將紀楚含安頓在了榻上,此時的紀楚含已有數日未合眼,方才江詞醒來之時卻已瞧見他的眼睛里那是布滿了血絲,甚是嚇人,宮女似乎看出了江詞心中的擔憂道:「太子妃切莫擔心罷,這數日之中殿下為了等你醒來,尚未合眼,如今怕是累著了。」
這紀楚含究竟要作甚?如今她是醒了,但他倒暈過去了,這樣改如何是好?她的小命也無足掛齒,只是他一個太子殿下,那可是未來的皇上,就算她江詞還沒有想要隨他而去的想法,也自然有人會送她到九泉之下相逢,一想到了此處整個人都不好了。
「爾等先送兩碗粥來,殿下已餓了數日,還不大適應吃米飯。」江詞道。
「是。」
宮女應了一聲便直接去了御膳房,這下可好,整個太子寢宮那當真是熱鬧了,如今是兩名傷員皆在榻上,但當江詞躺在紀楚含旁邊之時,卻擁有一種前所未有的滿足感,突然有一種這樣的想法,若當真他們二人這麼死去,其實也是很好的,至少在九泉之下不會那麼孤獨。
雖然只不過是如此想著,但他們二人的命都很硬,她拖著十分虛弱的身體為紀楚含給倒了一杯水,送了過來,平日里都是他照顧她,今日也該輪到她照顧他了,一想到了此處,江詞便將水送到了紀楚含的嘴邊喝了下去。
喝水總比吃飯還是能活長久,此人不吃不喝居然能挺過五天,如果說是如此才能支撐下來,那隻能是因為他的意念罷了,待江詞坐回榻邊之時,這才想起前幾日在皇上寢宮之中,被發了四十大板,一回來后便昏昏沉沉,最終暈了過去,後來的事情全部都不記得。
只是有一點的是,日後不會再戴面具了,這樣其實對於江詞而言的確是一件好事,只是日後將會發生什麼事情卻尚不得知。
待粥送來之時,江詞便將這一碗粥餵給了紀楚含吃,隨後便是自己吃,待紀楚含醒來之時,第一件事便是,「詞兒,詞兒……」
幾乎是「嗖!」地一聲起身,江詞聽聞紀楚含的聲音,一時之間沒有反應過來,便道:「臣妾在你身旁呢,你怎得會是如此這般模樣?臣妾的耳朵都快被你震聾了。」
當聽到了江詞的聲音之時,紀楚含的臉上卻是揚起了一抹笑容,立即將江詞擁入了懷中,頓時江詞一臉的懵逼,「你可知方才本太子做了一個夢,夢見你離開了本太子,本太子恨不得插上一雙翅膀將你找回,但待本太子瞧見你在本太子身邊之時,本太子的心中好生滿足。
如今本太子只得將你擁入懷中,這樣的話,你便就不會逃跑了。」
江詞聽到了紀楚含這段話,怎得覺得這個堂堂的太子殿下是如此的缺乏安全感,「你方才醒來之後,你吃了些什麼沒?」
「臣妾只不過是吃了點兒粥,日後你可切莫絕食,若是你還想照顧臣妾的話。」
聽聞江詞所言,紀楚含抿了抿自己的嘴唇,其實他所要做的卻是真實的,他的女人為了救自己,不惜用自己的生命來交換,如此感人,怎能叫他紀楚含不愛?只是自殺這事情,做一次便好。
紀楚含用著僅僅只有她們二人之間的聲音說著:「那你切莫做傻事。」
「嗯。」江詞應道。
說完了后,紀楚含便將自己的吻落在了江詞的唇上,但卻也只不過是印上了忌口,卻是很快被江詞給掙脫開來了,紀楚含倒也沒有用強迫的方法,只是好輕柔地詢問著:「怎麼了?」
「如今如此一鬧出來,臣妾的事情就全抖出來了,那日後該如何是好?」江詞詢問道。
紀楚含十分冷酷,用著犀利的雙眸看向江詞,好似要將她整個人看穿一般,用著自己的手指將江詞的下巴一挑,口中卻是傳出了一句冰冷的話:「怎得?莫非你還想戴著面具,不得示人?」
「臣妾……」
江詞還未說完便被紀楚含打斷道:「你可是本太子親自明媒正娶過來的,甚至還忍受了你那好朋友的刁難,你如今若是反悔的話,唯恐已經來不及了。」
此話說得極其囂張,並且極富有佔有慾,紀楚含倒是最喜江詞那雙長長的睫毛,甚是好看,再度吻上了江詞的唇,恨不得將此人揉進自己的身體里,原本江詞躺下了,只是待紀楚含爬上來吻住了她的唇之時,突然覺得——「嘶~」
紀楚含這才鬆開了江詞眉頭緊蹙道:「如今五日過去了還疼?」
江詞原以為古時候的人都會較含蓄,但卻不曾想,男人禽獸那便是亘古不變的話題,江詞眉頭緊皺道:「你可知四十大板呢,對了,平日里的那些葯是誰擦?」
紀楚含用著邪魅的眼神看著江詞道:「此處只有你我二人。」
江詞:「……」臉上立即爬滿了紅雲,隨後又咬咬唇,雖說他們已是夫妻,但,總覺得好似怪怪的。
紀楚含只不過是默默地看著江詞,似乎希望其女有別的動作,「既然這樣不行,那隻得趴著。」
江詞一雙杏目瞪得大大的,「……」但最終還是翻過身,哪知此人將身體一挺,「啊!」
接下來的便是那殺豬一般的嚎叫,完全不知是因為做的動作才讓其疼痛,還是她的傷口疼痛,已完全分不清楚,只是待紀楚含從榻上下來之時,江詞已是渾身癱軟無力,這幾日都是紀楚含自己為她上的葯自然知曉這傷勢的是如何的嚴重,整個屁股都開花了。
女子都是愛美的,如今在她的臀部上如此大的傷痕,實在是……只是,現在已經好了些許,但疼痛還是無法避免的,江詞這才翻過身來瞪了一眼紀楚含,反倒是紀楚含一副臉不改色心不跳的模樣,實在是令人非常的欠揍。
「這幾日,你都只能吃清粥。」江詞道。
紀楚含最不喜吃清粥不由得眉頭緊蹙道:「什麼?清粥?」
江詞撇撇嘴道:「誰叫你不吃東西?」
紀楚含一時無言,清粥便清粥,只要粥里沒下藥便好,紀楚含如實地想著,紀楚含的身體倒是無大礙,頂多好好養養便極好,也不影響他此時的勞動力,倒是江詞臀部上的傷,若是稍微小心點兒的話,倒也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