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二章 真相大白
紀楚含眉頭緊蹙道:「聽聞父皇所言,的確有一個國師,此國師甚是神奇,還會一些本事,能讓雲變成飛鳥,並且知曉過往以及未來,只是這個人通常神秘莫測,並不是所有的事情都能答,最終也不再理他,於是他這個國師也只不過是一個虛銜罷了。」
江詞不由得眉頭緊蹙道:「那你父皇又是如何讓其成為國師?實在是怪哉。」
紀楚含呈現思考狀道:「此事據說還是在父皇剛剛登基之時,只因一場緣分便遇上一名在化緣的僧侶,原本他不理他的,哪知此人居然卻是一下子道破了他心中所想,於是便從這裡便與父皇結緣,隨後便將其領進皇宮之中,讓其成為國師。
只是此人卻是自從當上了國師以後,要許久才開口說上一句話,最後就連父皇也不願再去理會他,只是不曾想,你居然會遇上這個奇怪的人,這倒也是奇了。」
江詞不由得眉頭緊蹙,說來也是神奇,自從上次見了國師了以後,便再也沒有瞧見國師的身影,雖然他依舊保留國師的身份,但如今也只不過是在皇宮之中可有可無之人罷了。
現在該是去向皇上請安之時了,若再有拖延的話,唯恐是對皇上的不敬,於是說罷,便與紀楚含先後向皇上寢宮之中走去,只是在其中,董貴妃正跟隨在了他們二人身後,不知為何如今戒嚴得更是嚴格,眼看著皇上生龍活虎地在大殿內,批閱奏摺,朝政又再度回到了皇上的手裡,一想到了此處,董貴妃一手緊緊地攥成了拳,眼裡全是怨氣。
江詞與紀楚含便來到了大殿內,幾乎是異口同聲道:「兒臣、兒媳參見父皇。」
皇上便看了看這二人,心中甚是滿意,「起來罷。」
江詞與紀楚含幾乎是異口同聲道:「謝父皇。」
江詞微笑道:「聽聞父皇身體向來都不怎麼舒適,如今看來父皇的身體倒是好了許多。」
皇上嘆了一口氣道:「是呀,這倒還當真應該感謝懷玉,對了,不知你是否聽說過懷玉?」
江詞裝作一副不識的模樣便道:「懷玉是何人?」
紀楚含便道:「懷玉便是江詞,」然後對皇上道:「之前懷玉一直都喚江詞,其實她們曾經認識過,並且關係甚好……」
隨後便是一個欲言又止的狀態,江詞瞥了一眼紀楚含,這麼一副便秘的模樣這又是作甚?不過他的演技還真是好,嘴唇抿成了一條線,好似當真是她做錯了什麼事情一般,江詞見了都要幾乎拍手稱好了。
皇上瞧見紀楚含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便也沒有再詢問他們,畢竟這些皆是年輕人之間的事情,他也無需過問,「既然已經成婚了,那便也該收收心了,也不要再惦記著懷玉了。」
「是。」
最終二人便十指相扣離開了皇上的寢宮,江詞立即轉身,用著自己的手指便指著紀楚含道:「說,你是不是有什麼瞞著臣妾?」
這語氣倒是一點兒都不太像是太子妃與太子殿下之間對白了,紀楚含看向了四周便道:「你若不想讓人瞧出你是誰,便隨本太子回宮再慢慢談罷。」
江詞這才想起了什麼,四周瞧瞧,見四下無人,這下心裡倒是更踏實了一些,於是便放下了自己的手指隨紀楚含便去向了太子寢宮,江詞這才詢問道:「你是否當真還有什麼事情瞞著臣妾?」
紀楚含只是嘆了口氣看向了坐在榻上的江詞,「昨日可是最關鍵的時刻,本太子可不希望讓誰查到你的事情,不然之前所做的一切準備,那便是白忙活了,你可不知那董貴妃正在探查你,若是知曉當今太子妃就是江詞,她定會將此事告訴給了父皇,你我之間的親事不是就搞砸了?」
江詞聽聞紀楚含如此一說倒是挺有道理,但……「那你是如何讓其相信的?董貴妃每日在皇宮之中無事可做,好似皇宮之中的男子定是她的不可,這種感覺,讓臣妾想想都覺得頭皮發麻。」
紀楚含臉上十分平靜,無任何的波瀾,說話之時彷彿在喝水一般,便道:「本太子就說江玉與江詞在之前相識過,後來江詞知曉江玉的心思,便將本太子讓給江玉,本太子一氣之下便離開江詞了,就這樣。」
聽聞此事以後,江詞的頭頂上倒是流下了三條黑線,這樣也太有違和感了,「呃……尊敬的太子殿下,你若是不去寫小說太浪費人才了,如此狗血的劇情,你也能想得到。」
「啊?什麼,什麼?」紀楚含被江詞說得那是一臉的懵逼,完全不知所云。
江詞知曉紀楚含聽不懂,於是便露出了一副關愛智障的眼神看向了紀楚含道:「無事,只是覺得你想象力太過於豐富罷了。」
紀楚含不由得眉頭緊蹙道:「你就究竟是何處來的怪胎?本太子都不知你滿腦子裡究竟裝著一些什麼東西。」
江詞笑道:「你當然不知臣妾腦子裡想著什麼了,得,一會兒臣妾還得換成士女服裝去為父皇看病,總覺得臣妾都快失去自我了,還定要易容方可出去,甚是麻煩。」
江詞邊說著邊為自己梳妝了一陣,隨後便取下面具,紀楚含微笑道:「外面皆是本太子的人諒也無人對你怎麼樣。」
隨後江詞便從太子寢宮之中出來,她雖不知紀楚含怎能將此事做得天衣無縫,幾乎無人知曉的,但也替她提供的方便,但儘管如此嚴密還是被人破了天機。
就在此時突然一名侍女便走了過來,「太子妃,你究竟要往何處?」
江詞聽聞如此這般陰惻惻的聲音,全身不由得一僵,這才抬頭看向四周,如今哪裡還有什麼紀楚含身邊的人,話說那些人不知在何時突然之間不見了,這倒是讓江詞心中不由得發慌。
江詞十分牽強地扯出了一抹笑容便道,「你究竟是說了什麼話?本郡主怎能跟如此偉大的玉兒姐姐比啊?」
此侍女江詞是見過的,她是專程侍奉皇上的只是不知是誰,只是她易容的手段就連皇上都看不出,她又是如何才能看得出?
「哼!你以為你做得天衣無縫,無人知曉嗎?如今整個皇宮的人都知,江玉便是江詞,在這個世界根本無一個名喚江玉之人。」侍女十分冷酷道。
整個皇宮?那豈不是代表就連皇上也都知曉了?她當然自知此事定會讓人知曉,但卻從未想過這事情居然如此之快。
江詞邊隨那侍女向皇上寢宮那邊走,邊心中暗自腹誹,總覺得自己有一種今日死定了的感覺,一名侍衛將這些看在眼裡,自覺大事不妙,於是便速速太子寢宮。
今日紀楚含並未跟隨你江詞過去,因此不知鬧出多少事情,就在這時一名侍衛便來道:「殿下,不好,太子妃的真實身份已經被整個皇宮的人都知曉,現在太子妃已經隨皇上那邊侍女走了。」
紀楚含突然心中升騰起了一種不詳的預感,此事都是因他而起,他只想著如何將江詞留在自己的身邊,卻並未想過日後該如何應對皇上,但他心中現在已有譜了,如今無論如何都不得讓其陷入險境,她已為他做了如此多的事情,但他卻並不知情。
於是這次無論如何都要去往皇上寢宮那邊去,唯恐不知會發生何事。
正如紀楚含所想,皇上黑著一張臉便看向了跪在他面前的江詞,「懷玉,你可知罪?」
「懷玉知罪。」
江詞咬了咬自己的嘴唇道。
「答得倒是挺爽快,你可知自己犯了何罪?」皇上道。
江詞閉上了自己的雙眸道:「欺君之罪。」
紀楚含便立即跑了過來便跪在了皇上面前:「父皇,這不關詞兒的事情,這一切皆是兒臣的錯。」
「你,你這個逆子!也難怪你為何變心如此之快,敢情你的心一直系在丫頭身上,你可知你做了何事?在名義上,你們可是兄妹。」皇上氣憤道。
「父皇,恕兒臣不孝,兒臣心中只有詞兒一人,已容不下其餘女子。」紀楚含道。
「但你可知她已下嫁於薛銘宇,一女不可侍二夫,你看她做了什麼?」皇上氣憤道,「將此女給朕杖責四十!」
江詞的眼淚從臉頰上滑落,紀楚含的眼裡甚是惶恐,卻只得看著江詞被侍衛給拉了出去,「父皇,她並未做過這些事情,還記得當時詞兒與薛銘宇大婚之日,詞兒中途悔婚了,並未下嫁於他。
當時,當時她病重,是兒臣想去見見她,這才知曉一個秘密,是兒臣欠了她一條命還記得昔日紀雲飛之時,在兒臣的膳食之中下了葯,拖了許久,原本兒臣並不知,待兒臣醒來才知毒已解,只是當時兒臣以為是薛銘宇,所以此話便沒有再談。
就在詞兒大婚之日,兒臣聽秦王爺所言,是詞兒為了救兒臣這才病重,一年比一年弱,前幾日御醫給她診斷說,要待一二年後才能擁有子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