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二章 噩夢
聽聞此事之後,江詞不由得眼角一抽,莫名奇妙被紀楚含給鄙視了,這種感覺還真心不好,此人向來訓人均是一針見血的,真心受不了。
敢情他們所有人都知,唯獨她不知一旦認清了這件事情,她真想挖個地洞將自己藏好。
自從大都使者說蒙古國有人要殺郡主的消息,頓時立即去查,身為國師的神女定是坐不住了,只得逃向齊崎族。
神女也不知怎得之前紀楚含派來的眼線被她利用,哪知一下子被紀楚含給識破?這些均不是她所想要的,一想到了此處便感覺十分可氣。
神女穿著一身白色斗篷趕往了齊崎族,齊崎瞧見神女歸來很是驚訝,「我說你怎麼那麼快便被人盯上了?」
「我怎麼得知如此之快被那紀楚含給發現?明明派人去殺江詞,誰沒想,不曾有一個活口回來,倘若我不走難道待他們抓來不成?
你可知他們居然派使臣過來詢問大汗,若是穿幫了,那可怎麼得了?」神女眉頭緊皺道。
齊崎笑道:「我還以為你從不怕的呢。」
神女對此人徹底無言,她現在是無心再與其多說一句話。
而在蒙古國那邊,使臣便道:「你們那裡是否有一個國師?並且還是一名女子?」
可汗眉頭緊皺道:「是有一名女子,但卻並非是國師,如今卻不知在何處。」
「此女是否跟你們有什麼過節。」使臣道。
「此女無非便是不滿我贈予她的東西,架子倒是挺大,再加上又看上了二王子,只可惜犬子不喜她於是便開始玩起失蹤,她原本是一位很厲害將軍。」可汗道。
「將軍?女將軍?」
使臣眉頭緊蹙道。
蒙古國的人的喜好倒是十分的特別,居然要一個女子當什麼將軍,於是使臣便與蒙古國大汗聊了一會兒便立即將方才得到的消息用飛鴿傳書的形式傳達到了大都皇宮。
大都那邊也就很快得到了消息,只是當得到消息之時卻已經到了夜晚,江詞早已回王府,雖說紀楚含雖然依然不舍,反倒被江詞給笑話了一頓,但紀楚含最終也只是無可奈何,如今卻在寢宮,正要入睡,哪知便有人來通報。
「太子殿下,方才聽聞有人有急事來報。」
紀楚含道:「就讓其進來罷。」
於是一名侍衛走了進來,「殿下,方才有飛鴿傳書,像是從蒙古國那邊來的。」
「快呈上來。」紀楚含道。
侍衛便將其呈了上來,紀楚含將一張紙條展開卻瞧見上面寫的是,「行刺郡主之人,有可能是蒙古國的一位將軍。」
一提到將軍就會讓人很自然地想到了是男的,只是下面還有一句話,那便是,「此將軍為一名女子,在多年以前便已失蹤。」
紀楚含看到了這些字樣以後,不由得危險地眯起了雙眸,原本將要睡下了的,但他突然之間想到了什麼,於是便立即道:「快點為本太子更衣。」
宮女一臉懵逼,「殿下,皇上說了,叫你日後切莫去王府。」
紀楚含用著鋒利的眸子掃過自己身邊的宮女,「切莫讓本太子再重複第二遍!」
宮女一瞧見紀楚含這副模樣,被唬得雙腿發軟,「是,是。」說完便只得趕緊為紀楚含更衣。
近日紀楚含本就心中十分煩躁,偏偏有些人卻是如此的不知死活,非要挑戰本太子的耐性。
紀楚含幾乎是騎著馬便來至王府,如今夜色已深,自然是無人再在院內,杜鵑瞧見紀楚含過來,立即行禮道:「殿下。」
紀楚含立即讓其趕緊退下,他這才走進了江詞的房中,只是在夢中江詞都並不是如此踏實,還伴隨著一些輕咳,「咳咳,咳咳。」
紀楚含看到江詞這樣的身子,不由得眉頭緊蹙,心中劃過一絲疼痛,江詞只覺自己的臉上有一陣觸感,紀楚含這才醒了過來,便對上了紀楚含的雙眸,「楚含?如此晚,你過來作甚?」
江詞打了個呵欠,紀楚含差點都忘記找尋她是有事的呃,方才瞧見她那甜睡模樣,便深感迷人,倘若有朝一日,她能從自己的身邊睡下,那不知會有多麼的幸福,一想到了這樣的睡顏將會屬於韓銘宇,心中各種不爽。
江詞一點兒都不明白為何紀楚含的眼眶怎麼紅了,若是她不了解他的為人的,還以為此人要哭了呢,在江詞的記憶之中,還從未瞧見他為什麼事物傷心過。
「本太子,是想要過來跟你在前幾日遇見行刺之事的。」
其實另一方面只是想多來看看你,當然此話並未說出。
「哦。」江詞的語氣當中透著某種失望的感覺。
「行刺你之人,本太子覺得定是那神女無疑。」紀楚含道。
江詞就像是一種看外星人的眼神看著自己身邊的男子,「楚含,怎麼本郡主總覺得你近日智商不在線?」
紀楚含:「……」
若是別人他定會一腳將她踹開,只是在自己面前的卻是江詞。
「就算是白痴都知,除了神女還會有誰?」江詞氣憤道。
紀楚含倒是眼裡劃過一絲驚訝,但最終也只不過是轉瞬即逝,「沒曾想你居然還知這事情是神女做的?」
「當本郡主真白痴不成?是你一直都不願信本郡主,本郡主跟聊那顯得忒費力,霸道、專制!」江詞道。
在江詞看不到的角落裡,紀楚含將自己的嘴唇抿成了一條線,江詞再道:「當時你還在與齊崎族的人一起斗的時候,本郡主便已知,此女是蒙古國的一名國師,但好像並非是真的國師,一想到了國師……」一想到了國師,於是便立即轉過臉看向了紀楚含,「楚含,你在皇宮如此之久,你可知皇宮裡有個什麼國師么?」
「國師?」紀楚含一臉的懵逼。
江詞一瞧見紀楚含如此這般模樣,看來是當真不認得那國師,於是便想了想道:「本郡主當時遇到了一人,聽他所言,他是一位國師,看上去大概,四五十歲罷,或者五六十歲?總之不管,聽他所言,他是大都的國師。」
江詞一想到了那個國師,總覺得此人像是不真實的人存在一般,紀楚含聽聞江詞所言,不由得眉頭緊蹙,越發地覺得這皇宮的趣事越來越多了。
「嗯。」十分清冷地應了一聲,過了許久這才再次開口道:「那國師究竟是對你說了些什麼?」
江詞一時間不知該跟紀楚含說什麼,於是只得含糊道:「也沒什麼,只是覺得此人怪怪的,說話也是奇奇怪怪的。」
「夜色已深,你早早睡下罷,還有你的咳嗽……」紀楚含的心一緊。
「本郡主無事,本郡主曾跟你說起過,待春日到來,便也好了。」江詞道。
紀楚含就算是萬般的擔憂,但也不得不回皇宮,若是被皇上知道了他再度出宮的消息,那可不了得,只是臨走前拜年對江詞道:「近日,一人若是要出去,可要小心。」
江詞點了點退道:「嗯。」
心中一暖,在她記憶之中,此人從未關心過什麼人,如今這是要唱得哪一般,選妃?國師?一跟紀楚含聊了如此那麼多,頓時江詞的腦海之中亂成了一鍋粥。
雖然表面上無心無肺,但她心中卻是一點兒都不情願紀楚含去選什麼妃,如今進皇宮還得去偽裝一下,呵!真的是受夠了,如此這麼想著便閉上了雙眸。
只是不知為何閉上雙眸不久,她,好似瞧見了各種不同身份的自己,有成為皇后的自己,然後被某某妃嬪給害死,還有一個是女官,先前還是挺好的,因為有皇上撐腰,但後來皇上駕崩了,被新皇給賜死了,另外一個身份便是淪落成了一位名妓。
後來被皇上給寵幸了之後,卻遭到追殺,結果她跳崖自盡,等等,不知有多種死法,但夢中的男主卻自始至終都只有一人,那便是紀楚含自己。
只是這些跟她……有什麼關係?江詞突然之間「嗖!」地一聲起身,額頭上冷汗涔涔,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胸部起伏不定,當杜鵑進來之時一臉的莫名,「呃……郡主,你,你怎麼,今日的臉色怎麼……那麼白?方才是做噩夢了嗎?」
江詞深深地長嘆了一口氣道:「無妨,只是不知為何,總是做一些莫名其妙的夢罷了。」
江詞想了想,看來她該為自己開一些安神的葯才行,於是便在桌上寫上一張方子,在韓銘宇的方子之上,再加了幾味安神的葯,這才要離開。
「哎!郡主,你還未用早膳呢?」
杜鵑的聲音傳來,但江詞卻已經早早地離去了。
當韓銘宇來至王府之時,江詞卻還未歸來,但桌上卻擺放著早膳,看來是離去的十分匆忙,然後看向了杜鵑道:「杜鵑,小詞呢?」
「郡主方才寫了一張方子,然後便離開了,像是去為自己抓藥罷。」杜鵑道。
「她又怎麼了?」韓銘宇眉頭緊蹙道。
「近日總是做噩夢,今日一早醒來,瞧見她冷汗涔涔的,估計又被噩夢給擾醒的。」杜鵑如實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