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六章 你弄疼我了
「那當然。」江詞道。
元祈也不再糾結此事,於是便對江詞道:「小詞,總是待在家中不覺得煩悶嗎?不如本王帶你出去賞玩可好?」
江詞立即給了元祈一個大大的笑容,「正好,本郡主正覺得嫌悶呢。」
於是便同元祈一起離開了,元祈本想與江詞二人十指相扣出去,哪知江詞卻不給他機會,倒是一人蹦蹦跳跳地離開了,徹底將紀楚含的警告給拋向了九霄雲外,這也算是沒人了。
但是瞧見江詞如此快樂的表情,就連元祈都不知道自己的臉上居然還揚起了一抹笑容,然後邁著兩條長腿走了出去,可是也就只差這一步,在元祈與江詞離開了后,紀楚含便走到了王府。
當他去了王府之時卻並未瞧見江詞,一雙眸子瞪得大大的,於是便詢問杜鵑:「杜鵑,詞兒呢?」
「方才四王爺過來,郡主便同他一起去了。」
杜鵑如實回答。
若是韓銘宇倒也罷了,可是她居然……方才在宮中紀楚含跟她所說的話,全當成了耳旁風,一想到了此處,紀楚含那心中的怒火熊熊地燃燒,幾乎用著跑的方式便離開了,但是臉上的表情那是非常不爽。
杜鵑看著紀楚含離去的背影不由得眉頭緊蹙,她倒是越來越看不懂這三人的互動方式了。
天色也漸漸黑了下來,夜晚風大,來至橋上,江詞便咳嗽了幾聲,如今倒是病得越發得厲害,不過她的身體自然皆知,元祈瞧見江詞咳嗽,便將自己身上的披風給脫了下來便蓋在了江詞的後背之上,江詞給了他一個大大的笑容便道:「多謝四哥。」
江詞突然想到了一事,「只是皇宮之中不得擅自出去,四哥居然還出宮看小妹,若是被皇上知曉將會該如何?」
元祈道:「出來之前我便已與父皇通知了一聲,只要不回去太晚,父皇也無話可說。」
江詞在宮中聽聞元祈是最受皇上寵愛的,但如今好好的太子之位卻被紀楚含捷足先登,元祈心中頗有不爽,只是唯恐不僅僅只是元祈自己一人不爽罷,皇上膝下共有四子,如今算上了紀楚含那便是五子,只是一直從進宮直到現在,卻從未瞧見三皇子。
不知此人究竟在何處,於是便對元祈道:「聽聞皇上有四子,如今卻多了紀楚含一人那便是五子,怎得我卻從未見過三皇子?」
元祈微笑便道:「三皇子,也就是三哥,之母只不過是個名妓而已,後來被父皇接入了宮中,曾被後宮陷害被打入了冷宮,如今的三皇子也因此常年居住在冷宮之內,幾乎都被父皇給忽略了。」
江詞聽到了此言,倒是倒吸了一口涼氣,這皇宮不僅僅是女子的牢籠,同樣也是不受寵的皇子的牢籠,雖說不知在三皇子身上所犯了什麼錯,但也不至於讓他永遠都居住在冷宮,三皇子也得需要娶妻生子啊。
如今算來,他也成年了,就連元祈都已經成親了,可他卻……怕是皇上早已忘卻他了罷。
江詞又乾咳了幾聲,元祈便道:「小詞這是著了涼么?」
江詞微笑道:「只不過是對著天氣的變化比較敏感罷,體內有寒疾,因此……」
下面的話,江詞也並沒說,既然如此,元祈也沒有再度詢問,倒是元祈瞧見了夜晚還有人賣髮釵的,倒是想送一件髮釵作為禮物,其實那也是說明是定情信物罷。
最初江詞也沒多想,元祈便將一枚髮釵買了下來,只是突然想起了江詞要嫁給韓銘宇,心裡還是有些不舒服,於是便走了過去便對江詞道:「小詞,你看……」
江詞看到了這支髮釵不由得心裡一緊,這元祈究竟是何意?聽聞皇宮之中有一個規矩,若是收下了定情信物,那她便是皇宮之中的人,雖說他們二人之間無血緣關係,但江詞卻並未有太多的非分之想,尚且在元祈身邊已有了烏蘭格格,然後又將陳慧香給臨幸了,這……怎麼看來都不怎麼的好啊。
江詞眼裡劃過一絲驚訝,不由得眉頭緊蹙,也便在這時,在他們二人對面,一抹白衣勝雪的身影出現在了他們二人面前,當江詞對上了那雙眼裡全是怒火的雙眸之時,一臉的莫名。
紀楚含立即飛奔過來,將江詞拽到了自己的身後,「難道四弟忘記了,詞兒可是有婚約在身的,如今你左手一個蒙古國那邊的烏蘭格格,右手又有一個宰相之女,你的胃口未免也太大了。」
一雙鋒利的眸子死死地盯著自己眼前的這個男人,恨不得要將在元祈的身上瞪出個洞出來。
元祈冷笑道:「難道哥今後也不會納妃嗎?若是今後的話唯恐比我身邊的女人還多罷。」
江詞從來不曾元祈居然會如此這麼一問,這也是她最在意的問題,但是卻又不得不去面對的問題,她也想紀楚含該如何回答,紀楚含知道這是元祈故意如此一說,在這個時候,他絕對不會說出什麼只娶一人這樣的話。
「本少爺為何要回答你?」
元祈露出了嘲諷的笑容道:「既然她已有婚約,你又跑來作甚?若我沒猜測得錯的話,小詞並未許給你。」
一說到此處直接將紀楚含氣得升煙,他才不想跟此人一番計較,直接拉著江詞離開,此女實在是不聽勸,本太子願與她一同去外邊遊玩,她卻不肯,如今元祈三兩句便將她說服,如今又是打算送她一支髮釵。
可是她知曉倘若接下了髮釵之後,將會是什麼結果嗎?現在在與齊崎族的人交鋒之時,他也忍了,只是這女子也太挑戰他的底線了,他真的……恨不得直接將她辦了,也省得放她出去到處招花惹草。
「楚含,楚含!」
江詞那是好不容易才甩開了他,「你弄疼我了。」
「我帶你出去,你卻不肯,如今元祈三兩句就能將你勸服,怎得?是本少爺干擾你接受定情信物,你不樂意了?」紀楚含十分霸道道。
江詞聽到了此事之後,便十分的氣憤,「你……既然你都認定了,你還要我說什麼?」
「你可知就算你將元祈當成了你哥哥,可是元祈他是否將你當成妹妹?你怎麼如今還是看不破?」再說此話之時,紀楚含的臉色十分難看。
江詞總覺得近日的紀楚含總覺得哪裡不對勁兒,特別是聽聞自己要與韓銘宇要成親的日期提呈上來之後,紀楚含總有一種說不出的傷心與落寞。
不知是不是江詞的錯覺,可是,可是他紀楚含卻從未有一刻相信過她,擁有的皆是那永無止境的猜疑,特別是他那愛亂吃飛醋的本性,實在是改不了。
吃飛醋?江詞突然被這麼三個字給雷得外焦里嫩了,紀楚含向來皆是一個冷情的動物,怎能會吃飛醋?
於是只是道:「我有眼睛,我當然能看。」
「但是你無腦子!」紀楚含幾乎用著吼著的。
江詞幾乎是用著一雙看怪物一般的眼神看著眼前的男子,「紀楚含,你當真是變了,曾經你從不發火的,如今你的火當真是越來越大。」
被江詞如此一說,紀楚含都被震懾住了,其實他也從未得知他居然會有如此之大的變化,他在外人瞧來,他可是一個非常冷情的人,冷得不能再冷,如今被江詞如此說來,這才讓他想起了一件事情,那便是所有的一切全是因為自己眼前的這個女子而改變。
特別是當他聽聞江詞要嫁給韓銘宇之時,心中已經是滿心都被怒火給佔據,終於二人終是無話,江詞一時搞不清,她究竟在他心中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難道在他的心中是如此的水性楊花?一想到了此處,心中那是各種不爽,她要跟誰去什麼地方,跟紀楚含又有什麼關係。
說著便要回王府,「詞兒。」
紀楚含的心裡滿滿皆是痛,江詞道:「在你心中我便是一名水性楊花的女子,可是你卻從未在你身上找過什麼,女子做什麼皆是錯,男子左擁右抱的皆是理所當然,哼!那還真是相當的公平!」
紀楚含聽到江詞所言,有這麼一瞬間聽不大懂,特別是最後面一句,怎得說來卻有一種陰惻惻的感覺?但卻又很快追了上去。
「小詞,左擁右抱之人是元祈,並非是我,此話不得與我一概而論!」
紀楚含原本不想解釋的,但他的身體永遠都比腦子要快那麼多,直接上前拽住了江詞的話,江詞扒開了紀楚含的手道:「鬼相信,你貴為太子,怎能不會左擁右抱?」
紀楚含這才後知後覺發現了什麼?
「你在乎?」紀楚含便道。
江詞突然也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關你何事?我就要嫁給韓銘宇了,很快便是韓銘宇的妻子,你還是滾回你的宮裡去做你的太子去罷。」
說著便要離開,這麼一走,她身上原本披著的披風便掉落了下來,剛好落在了紀楚含的手上,當紀楚含看到了這件披風之時,心中的怒火燃燒得更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