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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三章 太子殿下的醋意

  紀楚含便要一名換杜鵑的侍女安排在了江詞身邊,當杜鵑走進營帳內之時卻瞧見江詞剛剛睜開睡眼惺忪的雙眸,伸了個懶腰,絲毫都沒有此時的文雅,於是便看向了自己陌生的侍女,十分疑惑道:「你是誰?」


  「奴婢是殿下請來的,名喚杜鵑,特意貼身侍奉您。」


  其實杜鵑也不知該喚江詞為郡主好呢,還是喚太子妃的好,因此這稱呼倒是陷入了兩難的境地,杜鵑便猶豫了一陣便道:「呃……抱歉,奴婢新來,卻不知該喚郡主好還是喚太子妃的好。」


  江詞聽到杜鵑所言,不由得全身一僵,太子妃?江詞十分牽強地扯出了一抹弧線,「哈哈哈……杜鵑,切莫搞笑罷!這太子妃怎能是誰都能做的?況且本郡主並不受皇上待見,再聽聞紀楚含那可是有一窩妾室,這太子妃之位是否輪到本郡主那還不一定。


  就算殿下有此心,但聖命難違,你還是與他人一般,只喚本郡主為郡主罷。


  「郡主。」杜鵑重新換了個稱呼。


  倘若杜鵑不提倒好,如今忽然提出來,倒是讓她有些覺得與紀楚含二人的距離甚遠,就好比一個天,一個地,郡主只不過是喚上去倒是無限的光榮。


  紀楚含讓杜鵑去了江詞那邊的時候,那便是探子一般,她若是當真有什麼秘密,那便將會告知給他,說白點,那便是在江詞身邊的一個眼線罷了。


  杜鵑端來了飯食,江詞也吃得不多,當江詞看到杜鵑端來飯食的那一刻,她便知,唯恐從今日起便要在自己營帳內用膳了,不過這倒對她而言倒也無所謂,但不知為何總讓她的心中有些空落落的感覺呢?


  夜色漸漸地暗了下來,江詞欲從營帳之中出來透透氣,剛走在正中央,便被紀楚含給叫住了,「準備往何處去?」語氣十分冷漠,但也能聽出此人今日的心情那也是極端的不好。


  江詞便像是受了氣的小媳婦兒一般便轉過身看向了自己眼前的這個男人,「本郡主出來透透氣不行嗎?」


  「透氣?本太子還以為你又準備去對面營帳,然後第二日又便說,自己什麼都不知。」冰冷的語調直擊江詞的心臟,邊說著邊拽著江詞的手。


  江詞心中的怒火熊熊地燃燒,立即甩開了紀楚含的手,眼裡全是憤怒的神情,她便欲要離開,紀楚含惱羞成怒,便要跟上去,哪知江詞便立即轉身道:「切莫靠近,若是再靠近,本郡主死給你看!」


  方才說出此話之後,江詞恨不得咬斷自己的舌頭,她怎能會突然說出這樣的話?這倒是一點兒都不像她如此這般的性格,反倒是紀楚含聽到了江詞如此一言,當真不敢靠近,眼裡依舊含著慍怒,但卻並未爆發,只是靜靜地瞧見她離開,更不知她去向何方。


  而在江詞看來,方才說出的話,也只得當是潑出去的水罷,江詞前一腳離開,後邊紀楚含便讓杜鵑秘密跟在江詞身後,看她究竟是打算往何處去,並且之前還得需偽裝。


  此人易容之術簡直便是好到爆表的節奏,立即將自己化妝成了一個七八十歲的老太太,估計誰都瞧不出來。


  江詞所走之路均是那茫茫的大草原,甚是美麗,但只因是夜色,總有一種朦朧的美,她便坐在草原上,用手撐著下巴,似乎一副很不開心的模樣,誰也不知她在想些什麼。


  如今的紀楚含真心難懂,不,此人本來便是難懂,也不知在想些什麼,就在此時一抹頎長的身影便出現在了江詞的眼前,江詞也甚是提高了警惕,唯恐是準備對付紀楚含的人便找了上來,當此人走近之時,這才讓江詞鬆了一口氣。


  「怎麼是你?此處便是打仗之地,你怎能來此處?」江詞便仔細詢問道。


  韓銘宇只是微笑道:「此處雖說是打仗之地,但也得需要軍醫,好在我也精通醫術,興許能幫得上什麼忙。」


  其實韓銘宇只是想說,他近日那是日日思念著江詞,但卻又一想起江詞心繫紀楚含,想到了此處倒卻心中略微有些苦澀,韓銘宇卻瞧見江詞的手中繃帶,便道:「詞兒,你這……受傷了嗎?」眉頭緊蹙,心中難免一絲刺痛,也不知紀楚含究竟是在如何待她?怎能讓她受到如此的傷痛?

  江詞看出韓銘宇眼中的痛楚,便微笑道:「本郡主並無大礙。」


  韓銘宇之心,江詞怎能不知?但她的心有所屬,雖說此人是她不得高攀的,但目前暫不得裝得下她人罷。


  「此次戰役倒該結束罷,只是那群蒙古兵顯然不會如此放過我等的。」韓銘宇忽然說出了此番話。


  江詞滿臉的疑惑便道:「你看得懂?」


  韓銘宇只是微笑道:「我本只是治治病而已,但以往經常在宮中出入,難免也會被我聽到了一些事情出來,因此也算是懂了那麼一些,只是這些事務並非本人所管之事。


  我只是不想郡主您擔心。」


  「呃……銘宇……」


  江詞抿抿唇,突然有些無言,她也本無心答應此婚約,如今她有可能無生育的秘密,卻也只有她與韓銘宇二人得知,好在他並未嫌棄她,因此江詞也便也沒有做任何的反抗,倒是紀楚含那邊。


  子嗣對於皇家而言那便是不可缺少的,如今她卻成了如今這般的身體狀況,也不知能否被紀楚含嫌棄,江詞咬了咬唇。


  韓銘宇自知江詞的心事,「你我之間的婚約,我並不會有意強迫於你,你若是想悔婚,便提出來罷。」


  江詞笑得十分牽強便道:「多謝銘宇能體諒。」


  韓銘宇便起身離開,江詞一想到自己與韓銘宇之間的婚約,又向韓銘宇那邊看了過去,此人的確是好人,但,她卻愛不起,江詞又打了個呵欠,原本要起身離開回去,卻不成眼前一黑便昏了過去,也就在此時她便掉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


  紀楚含便將江詞帶到了營帳之中,特意為她掖好了被子,眉頭緊蹙,心中劃過一絲酸楚,但卻又轉瞬即逝。


  杜鵑對紀楚含道:「殿下,郡主似乎挺能睡,今日飯菜也吃得甚少,如今卻又在外邊透氣一炷香的時間,便起身暈倒,若是殿下不曾來,又不知會惹出什麼事端來。」


  就在此時十分冷漠的聲音傳來,「在你跟在她身後之時,可否有人過來?」


  杜鵑想了想道:「是太傅的兒子韓銘宇來至此處。」


  韓銘宇?此人與江詞有婚約,紀楚含原本不想計較這二人,但卻又覺得他們二人是否有什麼事情瞞著他?並且自從上次只不過是受了這麼一丁點兒的傷,她似乎比先前更容易嗜睡,為何紀楚含總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待紀楚含離開便后,就連杜鵑覺得紀楚含對江詞的態度頗有些不一樣,興許真的是未來的太子妃罷,頓時眼裡全是那八卦一般的神情。


  再度醒來之時,卻發現紀楚含帶著韓銘宇過來,此時紀楚含的身上便是帶著冷冽的氣息,滿臉寫著本太子很不高興的神情,反倒是讓江詞的心慌了,她心慌的緣由便是,唯恐紀楚含欺瞞他,用自己的血治他的病的事實。


  但事實上卻聽到紀楚含的聲音之時,反倒是讓江詞的心裡一暖。


  「你不是自己便是醫女么?怎得自己的身子如此虛弱為何卻又不好好養養自己的身子?」


  「本郡主……」


  也不知為何,每次一瞧見紀楚含之時,她便會腦子短路的一般。


  韓銘宇唯恐江詞有誤會便道:「小詞,她只不過是氣血兩虛,多補補便好。」邊說著邊看向江詞的方向。


  此話一說出倒還真有點兒像大夫般的模樣,聽聞韓銘宇所言,倒是讓江詞心中著實鬆了一口氣,韓銘宇便寫下了個方子便送到杜鵑手中,隨後便轉身離開,雖說有些不情願,但也只得離開。


  但卻落在江詞眼裡,倒也著實驚訝,此人居然當真寫好了藥方?不過此番身體還真當要好好養養,待韓銘宇走遠,紀楚含一瞧見江詞的雙眸幾乎要粘在韓銘宇身上了,心中酸意升起。


  「切莫上演什麼郎情妾意了,再過幾日,爾等便能夠瞧見了,恭喜郡主要成親了!」


  紀楚含轉身便離開。


  江詞用著一種看外星人一般的眼神看著自己眼前的這個男人,這是吃醋?可她還什麼都不曾說,她原本是想說在營帳之中條件有限,根本無法安心養身體,但卻又實在擔憂紀楚含的安危。


  特別是自從遇見神女便后,她那心中更是隱隱不安,不久,杜鵑便開了個方子便走了進來,江詞看了那抓回來的葯只是哀嘆道:「其實並非本郡主不好好養身體,而是這裡條件有限。」


  杜鵑便道:「郡主此話倒是說得,熬藥倒該有地方罷。」


  江詞對杜鵑道:「將銘宇所開的方子給本郡主瞧瞧。」


  杜鵑也無多想,便將手中藥方交給了江詞,江詞看了看便道:「倒是好幾樣補血的葯,不過用這些葯依然不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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