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章 神女
剛剛說的詩句……
江詞眨了眨眼睛,隨即腦海中便有一次出現了那句話,嘴巴也就跟著動:「問世間情為何物?真叫人以生死相許,是這句?」
江詞一說完,便又立馬皺了皺眉毛,心下想到:這應該算不上是詩句吧……
這頂多也就算是個牢騷話!
況且她還說得不是原句……
不過,的確挺符合她此時此刻的心境的。
卻不想,聽得人卻是一臉興奮,猶如是發現了新大陸一樣,當下便爭先恐後地說道,「姑娘姑娘,你的這句話是從哪看來的?出處又是何處?」
江詞驀地愣住,也就是說個詩句而已,怎麼還要問出處?
總不能告訴他們,自己是看電影看來的吧?
到時候還要花口舌去辯解什麼叫電影,電影是在哪看的……巴拉巴拉……
江詞想著便直搖頭,狂打馬虎眼:「這個……我也是一時聽她人說起,至於出處……實在抱歉,我也不知呢。」
江詞儘力在臉上表現出一副無能為力的模樣。
然而就在這時,她忽然抬頭,卻猛的看到一位披著斗篷明顯異域風格裝扮的女子,正一動不動地站在不遠處。
那灰白色的帽檐將她的大半個臉盡數遮去,看不到她的容顏,然而,儘管如此,也無法掩蓋她站在那兒,本就與眾人不同的氣質……
這種高雅而冷漠的氣質幾乎是讓人一旦靠近一旦接觸,便深深記住,再也無法忘懷。
一旦有機會被重新提起,甚至是會令人感到毛骨悚然。
這種氣質就如同是神。
而當見到對方一縷垂在
蒙古族人她是不清楚,但要就光漢人來講,江詞卻還是很清楚的。
在古代,皇室貴族在外,尚禮,男子必冠發,女子必以笄飾裝。
太陽是真的難得的這個道理就和在現代,老一輩的人指責晚輩發亂卻不理之一個道理。
關鍵,就圖個清爽乾淨,再有便是為了給人一個好的印象。
可這女子顯然是披髮。
但這還不是最重要的,畢竟明顯還是有所打理的。最為關鍵的是,這髮絲垂髫,竟是如雪一般的白色。
這是有白化病么?
江詞第一反應便是如此,這樣一來也就解釋地通為何這女子要帶著帽子還遮的這麼嚴實,畢現在的與此同時
,情不自禁地便用著一種憐憫的目光盯著對方。
然而,卻在這時那女子竟然就這樣當著江詞的面緩緩摘下了帽檐!
這簡直就是故意打臉啊!
陽光在頃刻間襲上對方的臉,將這女人眼角分明的臉龐猶如是鍍金一般,染上了一層金色的輪廓。
這簡直就是個活版聖母瑪利亞!
這女人大概三十來歲,但是臉上卻沒有明顯的皺紋。又或許是江詞離得太遠,看不清那些細小的皺紋。
然而,即使如此,江詞依舊覺得,這女人並不僅僅只有三十歲。
這種古老的,穩重的氣息,給人的感覺少說也是到了古稀之年之人才會有的。
外貌與氣質上的不對等,令江詞忽然有種陰風嗖嗖的感覺。
然而,就在這時候,對方忽然向上伸出手,還朝自己這兒招了招手,更是讓江詞心中一冷。
她這才發現,自己與對方剛剛應該是四目相對……
她竟然一直都沒意識到……
可,為什麼?
為什麼她剛剛會敢大膽的就當著她的面太頭看她?
即使是對方將帽檐緩緩摘下之後,她失神了這麼久,她都絲毫沒有意識到這點……
就好像雖然事實上自己與對方都意識到自己正看著對方,但是卻總有一種隔著一層透明的牆的感覺,讓人的潛意識之中認為對方並不能看見自己。
要是再形象點的描述這種感覺便是看電視。
自己看得到對方,但卻也清楚對方幹什麼事都與自己毫無關係。
不過,現在不是什麼有感而發的時候啊!
江詞愣在原地,確定對方是朝自己揮手沒錯,當即便皺下眉毛。
自己和這個奇怪的女人應該半點關係都沒有吧?
畢竟自己都不認識她,何必朝她揮手?
而正當江詞想走上前去問個究竟的時候,對方的聲音卻是忽然便出現在她的耳朵里。
「齊崎,我在這!」江詞一回頭,這才看到不知在何時她的身後意站著一個男子。
原來,對方一直在看的都不是自己啊!
自己看起來真的是想多了!
不過,這男子雖是蒙古打扮,江詞見到的第一眼,卻依舊有種說不出的奇怪感。
緊接著便發覺,對方同樣有著一頭飄逸的黑色長發,竟然也是如同那女人一樣披散而開,走動之時,在空中勾畫出優美的曲線。
江詞不禁內心感嘆,真的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然而,就當她轉身臨走之際,江詞卻忽然感到一種前所未有過的陰寒之感,就好似是忽然有一陣冷風撲面而來。
江詞忍不住全身抖了抖,眼神飄忽之際,餘光又忽的看到了先前那名叫齊崎的男子好似就在那一剎那,嘴角微微帶著笑容半轉頭的瞄了她一眼。
江詞不忍皺眉,定睛而望,卻發覺這倆人早已雙雙而去。
就這個距離,她根本不可能會看見對方轉頭看她。
那——是她的錯覺?
江詞暫且也只好這麼想,可不知為何,她依舊覺得總有哪裡怪怪的,可就是想不出來。
在這長道之上溜達了一圈,江詞也算是消氣了。
就是無聊了些。
自己會是會答詩詞,可是她卻懶得答,何況,她也沒有錢。
自己能是能找元祈,可是她卻懶得找,何況,她實在不好意思再開口提:我們還是繼續五五分……
自己要是要找紀楚含,可是……
一想到先前紀楚含那失神的一轉頭,她就氣啊!
明明最委屈的是她!是她!是她!
重要的說三遍!
可咋么偏偏,他倒像是個怨婦一樣,在這個節上死都過不去?
聽元祈講,他都已經私下寫信給了紀楚含再三澄清過自己的清白了,紀楚含看了也該懂了啊!
何必老在這躲著她?
最恨的就是這種小女人心的男人了!
江詞越想臉上便越是粉紅。
但是比起一開始見到紀楚含那副模樣時,卻少了傷心。
索性,江詞覺著這陣子里,既然這個男人要跟她耗到底,那便耗到底唄!
誰怕誰!
要耍小脾氣,她一個女人難道還比不過一個大男人?!
江詞想著想著便在不知不覺之中,往自己住處慢慢走著。
可就在這時,江詞卻忽然見到一個熟悉的地方。
不遠處,大概百米之後的那個地方,便是天池。
難得啊!
江詞想到要是在過往,自己經過這地方几乎都可以看到有巡邏之人在把手。
雖然說,在江詞眼裡這不過也就是個池子,但她也還是懂這天池對這族人的意義的
因而對於這裡的看守,江詞也是司空見慣,見慣不慣。
可這地方,如今竟然沒了人!
都是出去浪了么?
這麼歡快!
江詞見狀,不禁就有些好奇,上一回,自己要一邊低著頭,一邊走過這天池,都沒好好看看這的情況。
而更讓她感興趣的是……
這池中到底有什麼東西?
她落水浮上水面的瞬間,到底是什麼纏了過來?
那種東西與觸感,絕非是什麼藤蔓之類,更應該是活物才對。
可是……就這樣的池子而言,要說是江詞腦子裡想的那東西……
江詞覺著,恐怕這池子養不起。
畢竟這池水清澈,明靜,章魚這種生物,不該都是活在水裡么?
一時之間,江詞的好奇心便瞬間爆炸。
江詞忽然便是有了上前一探究竟的衝動。
畢竟,現在有了這種大飽眼福,又能順便開拓眼界的機會,怎麼能夠錯過?
心裡說走便是走,反正也就是上去瞧瞧,自己也不隨意瞎走動,估計也就不會掉進這池裡了。
於是江詞四下一探,見到沒有人,便立馬沖了上去,屁顛屁顛地跑上階梯,站在了天池之前。
陽光之下,將這池面照得波光粼粼。
這令江詞不禁想起一句話:浮光躍金,靜影沉璧。
這一句來概括這天池真的是再形象不過了。
「喜歡這兒?」而就在這時,忽然一個聲音想起在她耳邊。
江詞點點頭,隨後猛的反應過來:「你是誰?!」
說著她便轉過頭來望向一旁,頓時心裡咯噔了一聲!
「別緊張,我又不會吃了你!」眼前的女人見狀,卻是咧嘴笑開。
江詞卻是不禁呆住了。
眼前的這女人不就是剛剛那位戴著帽子的女人么!
她怎麼忽然就一溜煙兒到了這?
雖然很不想回復,然而,出於禮貌,江西還是客套地笑道:「這天池上的景色,一直想見卻無奈見不著。」
「為何?」
「為何……」江詞聽對方一這樣說,心中暗下判斷,看來這人也的確是不折不扣的外來分子啊!
早前的祭祀大典估計也是沒有參加。
而就在這時候,忽然一個嚴厲的聲音猛的傳進這兩人的耳朵。
「這是天池禁地,你們這倆在這是要幹啥!」這是個說話粗俗的人。
江詞當即想到,回過頭的瞬間,卻見到對方瞪大了眼睛盯著自己,直呼:神女閣下!
說著還就跪了下來!
這……什麼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