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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五章 不可能

  到底發生了什麼!為什麼她會在……完顏兆的房裡?還有就是自己這身衣服……


  沉默了一段時間后,江詞猛然翻身而起,迅速地穿好衣服,而就在她剛準備開簾的瞬間,忽然兩個男人的聲音傳了進來!

  門外有人!

  而且就要進來了!

  怎麼辦,這個地方根本沒有可躲之處,她要是穿著暗色的衣服到還可以障眼法擋一下,可是如今,根本沒這個可能!

  而再仔細一聽這其中的聲音,很讓江詞感到鬱悶的是,在這兩個混雜的音線之中,有一個不就是紀楚含嗎!

  天天天啊!這是要來抓姦啊!

  可等等,她自己又沒有幹什麼!

  為什麼要用這個辭彙啊!


  雖然自己醒了后,見到自己衣衫不整地躺在不該躺的床上,可是,畢竟她什麼也沒看見,關鍵的,重中之重的便是,她……並不覺得自己的下身有多難受啊……


  不是說,女孩子第一次都很痛的嗎?


  所以說,自己應該還是啥事都沒做才對。


  等等,她自己現在到底在想啥?現在不是思考這個問題的時候!

  江詞四下尋找,千方百計地想找到一個可以藏身之處,然而卻偏偏為時以晚,江詞裹著衣服剛要藏進帳內一旁的衣架之內,一男子便拉開帘子走了進來。


  四目相對,一時間,誰都不說話。


  江詞望著眼前的人,足足頓了頓兩秒,才慢了半拍地「啊」地叫了起來。


  「你……怎麼會在這!還……」完顏玦下意識地驚呼道。


  嚇得江詞趕忙跑上去一手捂住完顏玦的嘴。同時另一隻手伸出細長的食指,嘟起嘴,做「虛」狀。


  完顏玦盯著面前的女人,一時間有點忍不住想笑,然而,當他的目光緩緩地飄落到江詞的胸口的時候,這次卻換江詞惱羞成怒。


  頓時間,兩人便又轉換了一次位子。


  這回換完顏玦捂住她的醉了。


  完顏玦的手不同於大都男子的手,由於長時間的在草原騎馬競速,以及練習箭術,他的手相對紀楚含而言要更為粗壯,且有紋路。有些地方甚至是已經舊皮附上新皮,發硬且脫落。


  真是只粗糙的手!

  然而,及時如此,卻依然妨礙不了,對方手心的熱度一點點地透過皮膚傳進她江詞的臉部。


  而就在這時,帳外卻傳來了紀楚含的聲音:「完顏殿下,您可已經把事情處理妥當了?」


  「額,太子閣下,實在是內急啊!」完顏玦說著目光審視了一番眼前的江詞。


  真是萬萬沒想到,這懷玉郡主先是扮作元祈的貼身丫鬟,伺機而動,如今身份曝光之後,

  先是看昨日慶典之上,這郡主與太子殿下打情罵俏,毫不避諱,而再看現狀……


  竟然又這麼迅捷地和他大哥搞上了!

  這還真是紅顏禍水一枚啊!


  而與此同時,完顏玫卻又暗自犯嘀咕,這女人這麼找桃花,先前他還有著向大都提親的衝動,現在是頓時一掃而空!

  「麻煩您在那再多呆半刻。」


  完顏玦一邊想著,一邊講道。


  「你昨天和我大哥……」而剛交代完外頭,完顏玦是立馬就一轉身,臉色也在瞬間便變了,帶著些許的高傲與鄙夷,「你昨天和我大哥……」


  這之後的話畢竟也是不宜而言,因而完顏玦說到一半就不再說下去了。


  就等著江詞的反應。


  江詞一時間也是無奈,現在的她這身打扮,估計是任誰誰都會想彎吧?


  不過幸好,這紀楚含沒有進來,否則就算她多長十個嘴恐怕都說不清!

  「我也不知為何我會在這。」江詞冷靜地解釋道,畢竟這在外頭,對於這完顏玦她也是沒接觸,或者說算不上太多,對方是敵是友,都不清楚。


  自己要是冒冒失失的,先丟了身份不說,更是會給自己下一個大坑!

  她這可負擔不起!

  雖然,說這話的時候,她也實在有些虛心。


  事到如今,她唯一還淺淺有些記憶的,便是自己在大宴上喝得酩酊大醉,口無擇言,只是這他到底說了些什麼,她倒是忘得一乾二淨了。


  而回來之後,她的腦袋也是昏昏沉沉,對於她回去后的種種,她也都頭痛欲裂,想想都難受。根本一丁點都想不起來。


  其實最最關鍵的還是她在這完顏兆的帳中,這就是最不合理的事情!

  大都的營地自紀楚含來了之後便徒增了好幾倍。


  原本她與元祈混住在蒙古族內,如今卻是都回道了自己的陣營之中——大都。


  大都的陣營和蒙古的陣營就和個楚河漢界一般,中間就是硬生生地隔開了這麼一條路。


  她江詞說是路實話是言輕了。


  事實上,這路途根本就算不上是「路」,怎麼說也該算是「道」吧,畢竟長先不說,最終的還在於,就是在這條三八線的兩邊,大都與蒙古都紛紛加多了自己的士兵,來保衛自己這邊的人。


  因而,在這盤地方,經常能見到一群大都漢人在那兒閑談,而在對面,


  蒙古族的壯士則在那兒,喝著奶茶,跳著蒙古舞。


  可說實話,一提到這裡,令江詞感到更為奇怪的還在於,這兩邊幾乎是在同一時刻,決定加多了隊伍之中的隨行詩人。


  據說,在過去打仗的時段里,同樣會有隨行詩人前來。


  在那種時候,這些詩人估計最大的用處,便是在天氣不好時,言說天氣的重要性。在軍心渙散的時候,便言說下衷心愛國直言。


  如此,人們原本對於天氣更為敏感,原本對著軍隊是百戰而無悲切,最終卻將注意力,盡數移至了一旁的空氣之中,達到了均衡。


  在如此的風氣之下,愛國的論調終於得此保留,於是人們及時是在言和,是在大辦慶典,這士兵卻偏偏是一個都沒少地繼續巡邏,忠於職守,保障著眾多的隨行而來的安全。


  這就讓懷玉郡主感到納悶了,實在不清楚搞出這麼一出到底是什麼,說是要穩定軍心吧,可又不是來打仗,本來也用不著。


  可要是說是保護皇子的話,帶著這麼多人她也實在是不清楚有什麼用,而且確定這不是準備隨時開打的節奏嗎?


  而另外詩人一多,於是歌詞詩賦也是沒少沒補了。


  江詞是總覺得這麼一來,總有一種一邊打仗一邊學習的錯覺。


  但事實卻是,其實這些實在不算重要,重要的還是在於,江詞這麼一出一回,在某些時候,實在是有那麼一丟丟的不方便。何況是夜晚。


  一出門,先不說是每隔了幾步路便可以看到一個巡邏的人,巡邏的士兵大多好用錢財打發,不隨意將自己的秘密泄露出去,可這詩人就不一樣了。


  本來這寫詩便是隨感而發,見到了什麼便寫什麼,抒發抒發情感,可萬一她昨日夜晚這麼的一出門被什麼人見到了呢?


  自己會不會就此被寫進詩里?

  寫進去也就算了,可若是這作品被某些人見到,自己這……


  所以,話說回來,她到底是怎麼可以在這麼多人的耳目之下順利到了這對面陣營,而且所到之地還偏偏是完顏兆的帳內,最重要的還掩過別人的耳際的?

  顯然,就光此刻完顏玦的反應,看來,恐怕她來到這裡,根本沒什麼人見到。更別說是知道了。


  「不知道?」完顏玦顯然是不信的,眉毛微微翹起,下一秒便是一副鄙夷的姿態,「你是怎麼跨過重重阻礙跨過大都陣營的來到我大哥的房間之內,你會不清楚,不知道?」


  這話聽在江詞耳里,要江詞的話來說就是欠揍。


  不信就不信唄,趕忙還問?

  江詞拼盡全力忍住給對方投去一個白眼的衝動,只顧著裹好衣服,隨即慢悠悠地回到床上。


  這地上是真的冷。


  雖然說這蒙古包里燒著火,因而縱然是穿的單薄,也感受不到太多涼氣。然而,偏偏有句古話說的好:涼從腳入。


  她要是繼續站在那兒,恐怕到最後,自己會得個內寒。


  然而這在

  完顏玦眼裡,卻偏偏就是另外一番意思!

  這女人還真的是絲毫不避諱啊!

  被發現偷了腥,也不作解釋,更是不在意這之後會發生什麼,只是按自己的想法隨心所欲。


  竟然還就這麼自然而然地躺會了床上!

  這……


  一句「要不要臉」他實在是不知當講不當講。


  而就在這個時候,江詞忽然又像是想到了什麼,一拍床沿,便是問道:「你可知道你大哥完顏玦的去向?」


  「怎麼,這麼快就想他了?」完顏玦靠在一根柱子上,輕蔑地問道。


  江詞一聽,嘴角忍不住微微一勾。


  江詞見狀,卻也不和他計較,卻是說了句:「是是是,你先告訴我他的去處。」


  完顏玦驀地便是愣住。


  他還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女人!

  然而,雖然心中犯著嘀咕,但是完顏玦卻還是說出了答案:「他在馬場上,正練習箭術。」


  「馬場?」江詞下意識地反問,想靠著這完顏玦方法,準備勾出完顏玦的答案——這塊地方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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