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瘋狂的大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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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冬天的沈城，剛剛經曆了一場大雪，寒冷的風像是刀子在人臉前劃過。身穿夾克的王凱，拎著一個編織袋，走出了沈城的火車站。


  他沒有像其他下車的乘客那樣急著往家走，或者和前來接站的朋友去聚會。因為沈城對於他來說是那麽的陌生。


  從他記事開始，他便跟他師傅在大興安嶺生活，這樣燈紅酒綠的大城市，對於他來說還是有一些陌生的。


  王凱從兜裏掏出了一根皺皺巴巴的紅河，用火機點著，一邊朝著天空吐著煙霧。


  一邊想著師傅讓他下山時候的話：“小王八犢子，你再過一周就18歲了，我和你的父母當初有過約定，讓你成人了以後就下山回去和他們團聚，如今也是你該回家的日子了。”


  木屋的火盆邊，王凱瞅著對麵叼著煙袋的老頭，“不是吧，我原來有父母啊，這麽些年你也沒告訴我啊。你不是喝酒喝多了跟我在這塊扯犢子呢吧。”


  “我告訴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前兩天下山賣貨的時候去偷看山下張寡婦洗澡沒帶我。”


  “你個兔崽子，”一邊罵著一邊老頭子的煙袋就敲到了王凱的頭上，我是在這跟你說正經的呢，你少打岔，你的故事還得從18年前說起……

  王凱正想著老頭子說的那些話的時候，一個帶著紅袖標的大媽就衝到了王凱麵前打斷了他的思緒。


  “隨地扔煙頭，罰款50。”


  神馬？？？罰款50，王凱瞅著前麵的大媽，吃驚的問道。“大媽，你看我也是初到貴寶地，你看，不知者能不能不罰款啊。”


  戴著袖標的大媽，一邊插著腰，一邊說道，“我說你這個小年輕，不知道現在都在創建精神文明城啊，50那都是親情價了，你知不知道你犯的錯誤是多麽的嚴重啊，你還敢跟我討價還價，你知不知道你的行為是多麽的惡劣”


  你.……，王凱看見麵前唾沫橫飛的大媽，一陣的無語，老頭子說的果然沒錯，女的全是母大蟲啊，就像是上次他偷看張寡婦洗澡被發現，老頭子也是被張寡婦罵了半天的街，平常那麽能說會道的老頭子愣是沒敢還嘴。


  看著麵前喋喋不休的大媽，王凱是真的受不了了，從兜裏摸出了五毛錢。扔向大媽，“大媽我身上就五毛錢了，其他的我先欠著啊。”


  扔完，王凱拎起了編織袋就轉身跑了。沒想到大媽反應一點不比王凱慢，撿起了五毛錢便開始在後麵追王凱。不是吧，這大媽咋跑的比熊瞎子還快啊。好不容易王凱才甩掉了那個大媽。


  王凱吐了口痰，這大城市毛病太多了吧，大媽太凶了吧，不就是扔個煙頭嗎？至於嗎？追了我這麽久啊，多大仇啊。


  王凱的感慨還沒有抒發完呢，突然又衝出來了個戴紅袖標的大媽，小夥子“隨地吐痰罰款50！”


  什麽？what？又來了一個，閃人。王凱拎起包又開始了一段新的逃亡之旅。


  總算是逃出生天了，王凱走進了一個小食雜店，大爺，一瓶哇哈哈，一包紅河。


  “小夥子，現在年輕人抽紅河的可不多了啊。”大爺一邊找錢一邊說道。


  王凱一邊點著煙，一邊說道，“這不是抽習慣了嗎？抽其他的煙抽不習慣了，對了大爺跟你打聽個道，去北山一號咋走啊，遠嗎？”


  “小夥子火來找活的吧，我聽說北山一號是咱們這嘎達最有錢的大老板住的地方最近在找保安，怎麽滴想去試試啊，不過你得打車去，咱這離他那太遠了。”


  “好嘞，知道了大爺，謝謝啊。”


  難不成我這便宜爹還是個有錢人嗎？都怪老頭子，說話說一半睡著了，起來就留個紙條人就沒影了。


  王凱打個車便朝著師傅說道：“北山一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