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一章 我剛剛走神了嗎?
葉千燈替他算了算接下來的路程,恰好發現天雪城就是其中一站,如果他想要回家,就必須要經過這個城池。所以一起走,也可以。
所以葉劍鳴點頭了,答應了他的邀請,他不知道接下來到底有什麽,但是想必對這些守衛來說並不友好,他恰好也要走這條路,跟他們同行,護他們一程,也算不得什麽。
守衛首領的眼中有了笑,很難得的笑,因為他覺得接下來的路途有保障了,不用再看著自己的兄弟因為那些事情而死去:“那些多謝閣下了。小五,把你的馬騰出來。”
一個麵容狼狽,但是總的來說還算是好的守衛答應了一聲,就直接踩著腳蹬,跳到了旁邊那個同伴的馬匹上。也不知道為什麽,那些死去的守衛的馬匹都沒能回來,全部都葬身妖獸之腹,大概是因為沒有主人操控,所以連如何逃跑都學不會了吧。
葉劍鳴也沒有推辭,主要是現在不能說話,所以就不怎麽好推辭,直接就點頭上了馬,這頭馬被馴服的很好,再加上主人也在旁邊,所以對葉劍鳴的到來也沒什麽表示,打了兩個響鼻就乖乖站在了原地。
首領確定了沒問題之後,立刻一揮鞭子就啟程回到天雪城,他還要向城主稟報這裏的事情,以方便做出對策,而且他認為這位啞巴先生,應該是知道一些什麽的。
又恰好對方雖然不能說話,但是卻寫得一手好字,剛好能把這些事情跟他們原原本本的說清楚。
葉劍鳴根本不在意這個首領到底在想什麽,而是在思考著自己接下來的路程,如果他沒有看錯的話,葉千燈給他規劃了五條路線,有稍微繞一點但是沿途安全沒有妖獸的路,也有直線穿行但困難重重的路。
但是毫無例外,他的所有起點都是天雪城,現下也算是方便,不用他一路沿途去打聽天雪城的位置,也算是節約了時間。
至於這支隊伍沿途到底會遇見什麽,他根本就沒去想,無論是什麽,直接殺了就是了。
反正現在敢出來落草為寇的,基本上都是那些聲名狼藉之輩,壓根就沒有一個得高望重的修者敢出來打劫,因為這就是給自己抹黑,給自己的世家宗門抹黑,沒有一個要麵子的宗門世家,會讓自己的弟子沿途打劫做山匪,那要實在是太敗壞名譽了。
所以那些土匪,大概就是一些走投無路的散修吧,這種情況實在是太常見了,根本不可能引起注意。
葉劍鳴把自己的氣息收斂的很好,幾乎沒人能夠察覺的出他是哪個層次的強者,當然一般修者也察覺不出他的修為,除非使用法寶,否則根本沒人會知道他到底是什麽修為。
事實上應該沒人會覺得他這個年紀會有多強的修為,畢竟年紀實在是太會欺騙人了,不是每一個人都會覺得這個世界上有天才這個存在,絕大多數都是碌碌無為。
他們走了一個時辰,首領停了下來,眼神之中帶著緊張,幾乎用一種求救的眼神看著葉劍鳴,他摸著下巴隻覺得看見了一隻緊張兮兮的倉鼠。
所以說覺得還是挺可愛,決定還是幫他們一把比較好,反正從一開始的目的也是為了幫他們一把,要不然的話也不會跟著他們一路過來,蹭了他們一路的馬,幫一把也沒什麽。
葉劍鳴對著首領緊張兮兮的目光點了點頭,表示自己答應了。正常人都知道這個時候還是答應比較好,畢竟人家也不算是一路白帶你過來。
葉劍鳴就比較幹脆了,從一開始就知道人家到底是什麽目的,畢竟這個世界上沒有白吃的午餐,很多人都是看見了好處才下叉子的。
而且這個首領求的並不多,他求的應該隻是順利地把他們帶回去,多餘的根本就沒有,而且葉劍鳴也不見得一定會答應啊。
首領一向都是很有自知之明的,知道這個強者不可能幫他們太多,能把他們一路帶到天雪城已經算是很好了,眼前這個麻煩一路上他硬是沒敢說,就是怕人家直接覺得很麻煩,然後放棄他們算了。
畢竟一大群人那麽多目標,自己一個人走的話會很快的,也根本就不用顧及別人的死活,隻需要自己快一點走,甚至於可以拿他們當誘餌。
首領一路上做了很多假設,每想一個就抖一下,一路上都快把自己抖成一個帕金森了,看的葉劍鳴也算是有點於心不忍了。
現下終於把這個請求提出來了,心裏頭也就沒什麽好顧忌的,一下子眉開眼笑的就像得了什麽寶貝。
“多謝閣下了。”
葉劍鳴點頭,也算是受了這一禮,然後果斷的抽了一鞭子走到了前方,然後他感覺到了幾個修為還算可以的修者。
他眼中的還算可以指的是金丹及其以上,總的來說,放在天星大陸那麽多修者裏麵也算是不錯的了。
但是當他真的看到那些人的時候,有點懷疑自己的審美,這年頭,土匪非要打扮成這個樣子才嚇人嗎?
見葉劍鳴沉默,首領的一顆心都被提了起來,十分緊張的問道:“前輩是有什麽問題嗎?需要我們幫忙嗎?”
葉劍鳴搖頭,又抽了一鞭子加快了幾步,打算讓他們按照正常的速度前進,反正這些嘍囉很快就能收拾了。
首領似乎是想起了什麽,連忙補上了一句:“前輩,這幾個都是在逃通緝犯,因為一直都抽不出人手,所以他們才一直在這裏占山為王。天雪城有關於他們的賞金,加起來一共十萬靈石!”
這已經是一筆不小的數字了,可以說很對得起這幾個家夥的項上人頭,但是這筆錢不是那麽好拿的,最起碼對於這筆錢感到心動的人來說,真的不太容易。
不過葉劍鳴一開始也不是衝著錢來的,他不缺錢,如果真的想要,隨時隨地都可以搞到一大批。反正他從一開始也就想著要幫這些人一把,而已。
這次葉劍鳴換了條鞭子,很不順手,畢竟他是那些靠著自己拳頭打架的那種,不是很習慣用法寶。
葉千燈無奈的看著葉劍鳴,就像是在看自家小輩一樣:“你也得學著去使用,以後你總不可能赤手空拳直接打上去吧?就算你精神上接受得了,你的身體也不會允許這種事情發生的,別急著逃避啊,我說的都是真的啊,你到時候是被逼著學會,現在適應法寶比什麽都重要,剛好現在也有練手的,你乖一點啊。”
反正他的中心思想就是,你必須要給我習慣使用法寶。
葉劍鳴也承認法寶的確是個好東西,要是真的用好了,就算是想要造成更大的殺傷力也是有可能的,但問題是他這麽長時間已經習慣了赤手空拳的去打架了。
不過幸好天星大陸的法寶還是很實用的,最起碼不會說什麽因為不會用而束之高閣,那樣實在是太可惜了。
抬手注入靈力就是直接劈下去,足以開山裂石的靈力注入法寶之後就更加強大了,再加上這條鞭子本身就是葉劍鳴在南妙青州的時候,特意弄來的脫凡境的法寶,現在升級了,但還是能夠好好的用,隻要注入脫凡境的靈力就夠了,小心一點就不會把法寶完成一次性的。
“小心小心,哎,對,這樣才對嘛,你看看,你說你又不是學不會,使那麽大力氣做什麽?”葉千燈一邊看著他動作一邊指導他的一舉一動,心都要操碎了,真的是說起來都是淚。
葉劍鳴倒是沒那麽多感覺,他隻感覺跟以前一個樣子。
因為身邊的人都開始變了,所以他才沒有覺得自己有什麽變化,自然而然的忽略到了自己身上的那些不一樣的地方。
葉千燈知曉他已經發生了改變,但是他不能說,有些事情要靠他自己去解決才是最好的,其他人都不可能對這件事情提出異議。
那幾個金丹土匪一看這架勢瞬間就慌了,幸好作為修者的本能讓他們迅速的反應過來,直接朝著兩邊躥,濺起的石子帶上了靈力在他們身上劃出了血痕,一個個看上去就像是血葫蘆一樣。
首領和守衛瞬間就目瞪口呆,葉劍鳴卻帶著一絲絲的不滿,他不覺得這種程度的攻擊有什麽好驚訝的,事實上他覺得這種程度的攻擊弱了。
果然還是不適合用法寶,你騙我,千燈。
葉劍鳴的眼神淡淡的表達著自己的不滿,他沒覺得自己這個表情有什麽不對的,事實上他現在真的很想扔了這鞭子。
葉千燈當然也看出來這個力道不對,他也曉得這是葉劍鳴沒用習慣的關係,但是這依然擋不住葉劍鳴想要丟了這條鞭子的心。
但是他覺得心疼唉,這玩意好歹是也是個脫凡境的法寶,雖然葉劍鳴現在已經成聖1階了,但是清華宗總是用得上的吧!
所以說葉千燈還是竭力勸葉劍鳴不要把這條鞭子扔了,這個時候什麽東西都是不可以隨便扔了的,萬一以後要找的時候找不到怎麽辦?
葉劍鳴不得不承認自己的確是被這些話說服了,他現在的確是用不上這條鞭子,甚至用不上儲物空間裏的那些法寶,但是清華宗其他人總是用得上的,他也不能太過分了。
然後葉劍鳴的目光落在了劈開的裂縫上,一條深達百米的裂縫,斷麵如鏡,足以讓人不寒而栗了。
葉劍鳴撇撇嘴,利索的再度把靈力注入鞭子裏。
結果那幾個都成了血葫蘆的金丹土匪迅速的跑過來跪在了他麵前,一臉的痛哭流涕,看上去活像是被誰那啥了一樣。
葉劍鳴麵無表情的看著他們那種菊花一樣的臉,不動聲色的嘔了一下,然後才不動聲色的閉上眼準備弄死他們,留下頭就好了,這樣還可以順帶拿到那一筆十萬靈石的賞金,也算是一件額外收獲。
“求求你別殺我們啊,我們兄弟願意當牛做馬,求你放過我們吧!”
那幾個土匪很沒骨氣的跪在他麵前,說的那些話簡直都快爛掉牙了,這讓葉劍鳴也是覺得有點好笑,既然遇上了厲害的就這個樣子,那為什麽要做攔路打劫的事情?這不是自己給自己找麻煩嗎?
反正葉劍鳴是搞不清楚他們到底是怎麽想的,也是幸好他現在不能說話,不然的話他真的就想要打開他們的腦袋好好的看看了,看看裏麵到底是什麽東西。
看上去也是一堆草包。
“前,前輩,這些人可千萬不能放啊,他們手上不知道沾了多少人命,要是放他們一條生路,那絕對會有更多人遭殃啊!”守衛首領回過神來連忙說道,臉色看上去很不好的樣子,但是勉強還算是過得去。
葉劍鳴微微歪頭看著他,眼神略顯茫然,如果有熟悉葉劍鳴的人站在這裏,一定會知道他現在正在走神,言下之意就是不要去打擾他,他現在根本就不知道你在說什麽,也根本就不會在乎你在做什麽。
但是這個守衛首領不知道呀,而且看著葉劍鳴這個樣子,心有一點沉,不知道該如何是好,畢竟如果連十萬靈石都沒用的話,那他們真的是無計可施了。
畢竟這種實力的前輩根本就不會在乎他們這些小人物。
然後葉千燈注意到了,連忙瘋狂的打臉葉劍鳴:“葉劍鳴葉劍鳴,你快醒醒啊,別走神了!外麵那個小家夥都快被你嚇丟半條命了!”
葉劍鳴還是在想著自己的事情,而且不由自主的就隨著心裏的想法抬起手——他手上還拿著鞭子!
所有人的心都提了起來,生怕葉劍鳴的手一抖就落在了自己頭上。
事實證明葉劍鳴還是很克製自己的,最起碼沒有真的下手,而是一直吊著他們的心。
葉千燈的聲音是有用的,畢竟就在他耳朵邊上喊,要是這麽喊還是聽不到,那他真的可以考慮洗一下自己的耳朵了。
他回過神有點疑惑的看著自己的手,果斷的換了一把劍下了馬在地上刻:“我剛剛是走神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