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宋悠然這麽的體諒自己,楊雪影的心中越發的不是滋味,她苦笑說道:“也怪我當初看錯了人,看上了李力文,沒有想到,他竟是這樣的人。”
宋悠然點點頭,附和的說道:“是啊,有很多人我們都是知人知麵不知心的,放寬心吧,吸取教訓就好了。”
楊雪影點點頭,然後繼續說道:“之前因為我爸爸的原因,我聽從了李力文說的話,現在,我爸爸去了,我終於可以擺脫李力文了……”
宋悠然點點頭,卻沒有回話,因為她還不知道,楊雪影到底想要說什麽。
楊雪影繼續說到:“可是,我想要永遠的擺脫他,想要離婚,他卻死活不同意,我該怎麽辦?我現在隻想遠離他……”
宋悠然聽了之後,想了一會,說道:“我也不知道喬治和陸勵言能不能幫你,因為紫沫的事情已經夠讓我們心力交瘁了,這樣吧,等紫沫的事情結束,如果你還沒有解決,到時候,喬治和陸勵言應該都可以幫你了,可以麽?”
楊雪影忙點頭,說道:“嗯嗯,我知道,紫沫的事情要緊,而且,我在美國,李力文一時不會管我的。”
宋悠然點點頭,想著雪影的來意她已經知道了,而且也說了一個解決的方法,心裏就不由得想到了紫沫,小臉就又皺成了一團。
楊雪影看著宋悠然皺成一團的臉,心裏知道,悠然是擔心紫沫了,於是寬慰道:“紫沫一定會沒事的,你也要好好照顧好自己,不要紫沫還沒有回來,你先就倒下了……”
宋悠然點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
楊雪影看宋悠然麵神疲憊,於是說道:“時間也不早了,你回去吧,不然再晚了,喬治和陸勵言要擔心了。”
宋悠然點點頭,的確是這樣,剛剛陸勵言已經打了一個電話過來,因為在和雪影說話,所以自己給摁掉了,後來又發了一條信息,問自己什麽時候回去。
宋悠然看了看外麵的天色,發現的確也不早了。於是就和楊雪影告別,慢慢的走回家去了。
一路上,宋悠然都在想著紫沫的事情,想著想著,又想到之前紫沫的綁架,心裏就覺得很抑鬱,雖然她是原諒了楊雪影,可是每每想到,自己心裏還是會有些不舒服的。
宋悠然一直在想著自己的事情,絲毫沒有注意到旁邊疾駛而來的車子,等到反應過來的時候,宋悠然隻覺得自己根本沒有任何的反擊能力。
周圍的人隻聽到一聲嘭的巨響,一個纖瘦的身子就已經倒在了車前,腦袋上不斷的流著血。這個時候,宋悠然還有意識,隻覺得疼。
看到撞了人,車上的人並沒有下來,他連忙倒車,直接從旁邊就趕快的開走了。周圍的人都在嘰嘰喳喳的譴責著肇事的司機,可是,內有一個人上前來。
這個時候,坐在旁邊餐飲店裏的一個男人大步走了過來,低身看向宋悠然,宋悠然這個時候,已經完全沒有意識了。
男人緊皺了一下眉頭,然後直接將宋悠然打橫抱起,往醫院送去。
男人抱著宋悠然走後,隻留下眾人繼續議論紛紛的聲音。
宋悠然已經完全的陷入了昏迷,男人抱著宋悠然坐在車後座,不斷的催著車子速度快一點。男人低頭看著腦袋流血不止的女人,心裏一陣一陣的發緊,這種感覺他從來沒有過,他覺得很陌生。
想他劉羽揚,在下屬麵前從來是不苟言笑的,人稱:老幹部。在好朋友的麵前也隻是少有的顯露出自己的情緒,可是,這次,前麵的司機,都能夠感受到他的擔憂,這可真的不常見。
天色已經漸漸的黑了下去,喬治和陸勵言在別墅裏,坐等不見右等也不見宋悠然,心裏不由得開始急了,連續打了幾通電話,都沒有人接,心裏如熱鍋上的螞蟻一般焦急。
無奈之下,喬治隻好打了楊雪影的電話。楊雪影接到電話的時候,依舊在約定的咖啡店裏坐著,她看了眼來電顯示,疑惑著這時候喬治打電話來幹什麽,也沒有多想,很快的就接通了電話。
“雪影,悠然還和你在一起麽?”喬治直截了當的說出了自己的目的。
楊雪影愣了一下,然後說道:“沒有啊,她在40多種之前就走了,怎麽了?”楊雪影邊看著手中的手表邊回答道。
喬治聽到楊雪影的話,心裏咯噔一下,就覺得不好。咖啡館離別墅很近,慢慢走的話20分鍾也就到了,現在已經40分鍾過去了,怎麽可能還沒回來呢?
想著本來宋悠然最近的狀態就不好,會不會……會不會她的病情突然就變的不好了,然後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麽了?喬治越想心裏越焦急。
喬治心裏突然有一種不詳的預感。他找到陸勵言,然後說道:“楊雪影說悠然40分鍾前就已經回來了,可是現在,她還沒有回來,我們還是出去找找吧……”
陸勵言點點頭,然後說道:“我去找,你去找楊雪影,看看她都跟悠然說了些什麽,悠然離開家的時候還好好的,如果是突然發病的話,也應該和楊雪影說的什麽話有關,你問問楊雪影有沒有感覺到悠然有什麽異常。”
喬治點點頭,於是兩人就一起走出了家門。
喬治早在出門的時候,就又撥通了楊雪影的電話,知道她依舊在咖啡館那裏,就立馬說了一句,他馬上過去。
在掛斷喬治的電話以後,楊雪影的心裏也是不安的,因為如果悠然這個時候真的還沒有回家,不見了,楊雪影覺得自己會恨死自己的,非要過來美國見悠然,否則也就沒有這樣的事了,楊雪影越想心裏越內疚。
喬治來到咖啡廳門口影,一眼就看到了坐在那裏的楊雪影。他大步跨過去,坐下來,問道:“你確定悠然事40分鍾之前就走了麽?期間你有沒有感覺到她有什麽不對勁的?”
楊雪影仔細的想了想,然後慢慢的說道:“沒有啊,我沒有感受到啊。”
喬治扶額,皺著眉頭,不放心的說道:“你把你們都說了些什麽,大概跟我說一遍。”
楊雪影沒有絲毫猶豫的直接說道:“剛開始來的時候,我訝異於悠然現在怎麽變的這麽瘦,滿都是不健康的蒼白色。”
喬治不耐煩了,直接打斷道:“說重點”
楊雪影看了一眼暴躁的喬治,說道:“我問她怎麽了,她沒有說,反過來問我為什麽到美國找她。我就跟他說是我的父親去世了。”
喬治點點頭,楊雪影父親的事情他是知道的。
“她勸慰了我幾句,當時還是覺得她的瘦肯定是發生了什麽事情,於是又問了一遍。她就隻好全部跟我說了,從她懷著孕回到美國,到現在紫沫失蹤,她全都說了。說完之後,我看出來她的情緒不是很好,也說不出來太多安慰的話,但還是勸了幾句。"
“然後呢?”喬治急急的問道。
“然後,她慢慢的收拾好了自己的情緒,她本就是個心思細膩的人,知道我來美國肯定還是有事,於是又問了問情況。”楊雪影不打盹的繼續說道:“我就說我想和李力文離婚,她說等找到紫沫之後,再說這些事情,我想了想,覺得也可以。然後她就走了。”
聽到楊雪影的話,喬治仔細地揣摩了一下,知道她說的不是謊話,可是,如果就是說了這樣,根本沒有她受刺激發病這一說了,如果沒有發病,她現在又沒有回來,說明了什麽呢?
來不及和楊雪影告別,喬治馬上就大步走出了咖啡廳,趕快去和正在找悠然的陸勵言回合了。
陸勵言從出家門的那一刻開始,就滿滿的放下了速度,一個角度也不放過的找著宋悠然,可是,一直找到咖啡廳,所有能找的地方他都找遍了,也還是沒能找到。
陸勵言不禁疑惑,人到底會去哪裏呢?隻好把希望寄托於在問楊雪影話的喬治身上。
喬治出來沒走幾步,就看見了在一旁焦急踱步的陸勵言,看到陸勵言的樣子,他就已經猜出來了,宋悠然沒有找到。但是喬治還是不死心的走上前去問道:“怎麽樣?找到了麽?”
陸勵言搖搖頭,說道:“沒有,邊邊角角我都找了一遍,沒有找到。你問楊雪影話,問道什麽了麽?”
喬治也失落的搖搖頭,說道:“我都讓楊雪影把她們的對話大致內容告訴我了,可是這其中並沒有什麽是會刺激到悠然的,所以這一假設不成立。”說罷,喬治就陷入了沉思。
陸勵言聽了喬治的話以後,也陷入了沉思。一時間兩人都沒有說話,因為他們真的是太累了,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尤其是喬治,宋悠然遭受的一切,他都在場,現在他已經亂的腦袋裏是一團的漿糊了。
陸勵言雖然比之喬治精神狀態要稍微好點,但是又能好到哪裏去?紫沫是他的親女兒,悠然是孩子他媽,饒是陸勵言這樣經過大風大浪的,在一連串的遇到這麽多事之後,也沒有了任何的反應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