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城的財經頻道播放一則新聞,“C城欲打造全國數一數二的休閑娛樂度假區,承接這項目的正是本市龍頭老大帝風集團,帝風集團的總裁盛聽風公開招標,使得本市企業躍躍欲試。”
常懷洲關掉電視,向一旁的Wenny吩咐道:“這個項目常氏集團也要參與而且要拿下。這個項目的城建有我們的參與,可是為我們常氏集團打開知名度。吩咐企劃部的職員必須給我一個完美的計劃書。”
“可是盛聽風向來是一個神龍見首不見尾的神秘人物,居然公開招標還召開記者招待會。也不知道他的葫蘆裏賣什麽藥。”Wenny提出了猜測。
在C城的商界中大家都知道盛總是一個怪咖,一些大型商業活動中從不露麵,連自己公司的酒會也不參加。隻能從慈善機構中得知他是一個熱衷於公益事業,每年都會捐出一筆龐大的慈善資金。這次要打造休閑娛樂度假區,據說投資的總額已超過五億人民幣。這隻是個開始,後續也要資金,當然要給自己找一個比較穩定的合作夥伴。
“我看投標參與者也有陸氏集團,就憑這一點我們也要參與。這項目我們勢在必得。”常懷洲掀起眼皮,仰頭喝了一口烈酒,眼神依舊淩厲。
Wenny退出辦公室,常懷洲一個人站在落地窗前,看著馬路上川流不息的人群,每個人都為自己的生活奔波勞累。這時,手機鈴聲響起,“是常總裁嗎,我是陸勵言的秘書。總裁想約你吃一頓飯,聊聊帝風集團的事。”夏秘書言語中帶著尊敬的語氣。
“好啊,既然陸勵言開金口了,常某也不是不給情麵的人。時間地點我會通知陸勵言。夏秘書你可是任勞任怨啊。要不你跳槽到我公司裏,我給你的薪水絕不比你在陸氏集團低。”
常懷洲調侃道。
“常總裁,你可是打趣我。我還是知道自己有多少實力的。”笑聲從夏秘書的嘴角吐出。
晚上,陸勵言來到了常懷洲約定的酒店。一身合身的黑色修身西裝襯的陸勵言身高更加修長,筆挺得一絲不苟的西裝褲,擦得雪亮的牛津鞋。
踱步走到常懷洲預約的位置,而常懷洲早已等候陸勵言的到來。陸勵言一看到常懷洲,不禁大跌眼鏡,穿了一身鮮豔的西裝,不羈的發型,再加上常懷洲有一雙桃花眼,在燈光的照射下顯得那麽魅惑叢生。
陸勵言坐了下來,倒了一杯酒,搖晃著酒杯。沒想到常懷洲的品味這麽獨特,以前的他可沒看到過他穿的這麽妖冶。
常懷洲看到陸勵言一臉的驚訝,勾起唇角,銀鈴般的笑聲,“沒辦法,我的未婚妻喜歡我這麽穿,說實話我穿這一身,我也有挺大的壓力的。”他一副無奈的表情,但說起他的未婚妻是那麽嫻熟與自然,不假思索的。雖然不喜,但能從他的話語中感覺到幸福。
宋悠然,這就是你的選擇嗎?他都有未婚妻了,你還願意待在他的身邊。回到我的身邊就這麽令你無可忍受嗎?起碼待在我的身邊你還是令人豔羨的女朋友,待在他的身邊你可是一個令人唾棄的插足者。陸勵言胸中彌漫著苦澀,一陣一陣襲來。
“陸勵言你可知道,我幫助了悠然。就是在這家餐廳,悠然可是親自請我吃飯。”
“在那幾天我看見了悠然的無助和迷茫。宋家出事了,你在哪裏?你還火上澆油,撤出資金。宋悠然隻能一家一家銀行尋找貸款。銀行的人可是資本家,悠然指不定受到了無盡的嘲諷和拒絕,而你在哪裏呢?”
“一頓飯就足以你這麽念念不忘,我可是同宋悠然結婚四年,那我豈不是還要把我和她的點點滴滴與你詳細講一遍?”
陸勵言英俊冷豔的臉龐,薄唇勾出涼薄的弧度,“常先生,請容我說一句。你都有未婚妻了,為何還要糾纏宋悠然呢,你不怕宋悠然被萬人所指嗎?難道這就是你自認為的愛情?”
常懷洲嘴角噙著的弧度似笑非笑,懶散的開口, “我和宋悠然可是清清白白的,我們倆從來沒做出過出格的事。況且我現在不喜歡宋悠然,我和我的未婚妻感情很好。”
響起低冷的嗤笑,“那前天的八卦新聞,你作何解釋。讓女人懷了你的孩子,卻無故流產,你算什麽男人。敢做不敢當,這可不符合常先生的處事原則。”
陸勵言握緊拳頭,手上的青筋起伏,胸膛劇烈的起伏。他媽的想跟他幹一架!說話口無遮攔,責任心都沒。
“你竟然不相信宋悠然,八卦記者的話你會相信。你腦子是不是被驢踢了,不要被幾張照片就深信不疑。悠然是放蕩的女子嗎?悠然是子、宮息肉造成的大出血,而我恰巧就在附近。難道你讓我見死不救嗎?她生病的時候你不在身邊,那你到底什麽時候你才會在她身邊呢?難道她死的時候,你才在嗎?”
“人的心都是被捂熱的,但也有冷淡的時候,不要到時候追悔莫及。”
常懷洲沒想到自己的話竟然一語成讖,宋悠然真的……
“那她為什麽不告訴我呢?”陸勵言的臉色崩潰,一臉懊惱的神情。
“你有問過她嗎,你有給她說話的權利嗎?你隻相信你所看的東西,其餘一概不管。你見到宋悠然,就直接給了她無期徒刑,連自我辯解都沒有。以前的你不也是這麽霸道專製蠻橫,不給悠然解釋的機會。長久以往,悠然就會對你失望,甚至想方設法逃離你。你總是挑悠然的錯誤,你怎麽就不找找你的錯誤呢?”
“當初我可樂意悠然離開你的,這樣我才會有機會。時過境遷,我也找到了我喜歡的女孩,所以我才會給你這個情商低分的男子補補課。”
常懷洲的說的話讓陸勵言無地自容,連連敗退。
“陸勵言我奉勸你一句。我曾在一本書看到一句話我想送給你。愛情,應該是一個靈魂對另一個靈魂的態度,而不是一個器官對另一個器官的反應。希望你好好明白。”
常懷洲英俊的容顏很溫和,但說的話句句犀利,讓陸勵言無所適從。
“謝謝你的忠告,我們的話題已經扯遠了。我們還是言歸正傳,對帝風集團的招標你有何看法。不如我們倆聯手共同招標。”一說到商業話題,陸勵言一改喪氣的臉,變成了那個商場上自信魅力十足的男子。
“喲,以前的陸氏集團不是一家獨大,怎麽這次要與我聯手共同招標。不怕到時候我殺你個措手不及。”
“這麽好的項目,難道你就不想分一羹湯。你我強強聯手,一定會競標成功。不過現在陸勵坤也代表陸氏參與投標。”陸勵言眸裏閃過一絲狠色。
“我可不想成為你們兄弟相爭的犧牲品,我們倆聯手要是沒競標成功。你就不怕栽在你哥哥的手上。你哥哥蟄伏許久,現在出手怕是策劃許久。”常懷洲拿起筷子,拾起了菜吃。
“成事在天,就憑我們倆的實力還會拿不到嗎?”陸勵言無比篤定道。
“好,我就信你。”
酒過三巡,陸勵言有點微醺,但大腦還是無比清晰。他開著跑車,一路飆車,風不斷從窗戶裏灌來,吹的頭發淩亂,臉上的輪廓每一根線條都繃的不能更緊,俊美的臉冰霜覆蓋。
陸勵言此刻的心情是無比苦澀,事實的真相竟是這樣。他上次還那樣對待她,不顧她的感受,不顧她的掙紮。他無情的碾壓她,用話語嘲諷她。
不知不覺,車開到了宋悠然住的地方。他朝上看,發現窗子裏燈光亮著,曾幾何時他也是擁有有人等的日子,那彌散燈光仿佛就能填補心中的空洞。
陸勵言掙紮一番,還是播打了宋悠然的電話,“喂,我在你家樓下,現在方便下來嗎?”
陸勵言口硬心軟,非要把自己弄的這麽擰巴。
“我不下來,我跟你無話可講。希望彼此做一個陌生人。”宋悠然蹙起了眉頭,不悅的表情掛在臉上。
“那我就上來敲門了,不想吵到鄰居的話,就給我趕緊下來。”
宋悠然不禁大聲喊道, “我還就不下來了,我憑什麽受你掌控。我愛怎樣就怎樣,我發現我以前的生活都被你們這些無所謂的人幹預,我掛電話了。”
聽著手機傳來的嘟嘟聲,陸勵言打開車門,不顧形象地大聲喊道,宋悠然你給我出來,再不出來我就上門敲門了。
“誰啊,大半晚不睡覺。找死啊。”傳來一陣叫罵聲。宋悠然真的沒想到陸勵言會在下麵喊叫。她急忙套了一件外套,踩了一雙拖鞋,拿了鑰匙急匆匆的下樓。看見陸勵言一身孤寂的站在門口,“陸勵言你發什麽毛病啊,大晚上跑我這來想幹嘛,是想找我算賬嘛!你有什麽權力禁錮我,我沒去報警已是對你仁慈了。”
陸勵言二話不說,向前走來。他忽然伸出胳膊將宋悠然摟在懷裏,一反往常地霸道和野蠻反而十分輕柔,即使隔了襯衫,宋悠然亦能感覺到他溫曖而炙熱的懷抱。“然然,我們和好吧,我錯了。”
如果換做是以前的宋悠然,立馬感動答應了他。
現在呢,宋悠然經過了這大大小小的波折和陸勵言的態度,決定自己不能這麽心軟下去,推開了陸勵言懷抱,一臉的冷漠,無情的話語從嘴角吐出:“陸先生不要在做這麽掉價的事情了。我們好聚好散,行嗎?算我求求你,你這樣的人我愛不起。”
說完,宋悠然就上樓去了,背挺得直直的,決然的沒有停留。
陸勵言在車上抽了一晚的煙,淩晨五點,才開車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