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除了我，無人能救
店裡的氣氛再度凝結下來，連老中醫都有些尷尬，不知道說什麼好。
王明厭煩地看了一眼秦飛，冷笑道：「我王家針灸術獨步天下，治好的人沒有一萬也有八千，什麼時候輪得到你這個小屁孩來質疑？」
「老先生，我要開始下針了，多忍耐一些。」王明轉換一個表情，扭頭對眼前的老人輕聲說道。
「儘管下針，我當年槍子兒都挨過不少，區區銀針又怎會喊疼？」
老人無言地點頭，對於眼前不請自來這個年輕人，他還是持著一點拒絕的態度，更願意相信蓉城神醫的兒子。
「呼～」
當銀針刺入老人的百會穴，他卻下意識地呼出一口氣，只覺得全身鬆散舒適了許多，整個人彷彿神清氣明。
「果然有用！」老人身邊的女孩高興地拍了拍手。
旁邊的迷彩服壯漢更是舉著拇指誇讚道：「王先生真是厲害，只怕再過幾年，就會成為一代名醫了。」
老人雖然沒有言語，但臉色明顯好看很多，眼中的欣喜之色也更加濃重。
王明見到自己的銀針有效，得意洋洋地譏諷了秦飛一眼，準備繼續下針，然而正在這時，秦飛卻冷笑一聲。
「你是在用銀針激發他體內潛力，這是竭澤而漁，他會死。」
「你說什麼？」
老中醫以及老者身旁的女孩和那迷彩服男子，此刻都是扭臉看了過來，女孩眼中更是有著不耐煩和慍怒之色閃動。
老中醫則是開口問道：「這位小兄弟，你這話說得也太嚴重了，老先生的病情明明已經有好轉了啊。」
「你們不聽我的話，就準備給他收屍吧。」秦飛搖了搖頭，「他的病，不一般。」
王明被秦飛這麼一喝，手中銀針差點下錯穴道，不耐地喝罵道：「哪裡來的小子，打擾我施針，趕緊滾！」
「喂，你別空口說大話，他可是蓉城中醫藥大學王啟才教授的孫子，你口口聲稱自己爺爺是中醫國手，有證據嗎？」
這時，診所里的那名嬌俏可人的少女也開口不滿地問道。
秦飛再次搖了搖頭：「我不想說我爺爺的名諱，你只需要知道我可以救你爺爺就夠了。」
「好大的口氣，莫不是進來招搖撞騙的？」
王明立即就冷哼了一聲：「我剛才那兩針已經初見成效，你一個連中醫入門都沒有的小子，敢在這裡大放厥詞？」
秦飛攤了攤手：「那你儘管下針，看到第十針的時候你還會不會這麼自信。」
「哼，有什麼不敢！」
王明嗤笑道，同時手中銀針往老人身上各處穴道刺了下去。
隨著第四五針的刺入，老人的臉色越發紅潤起來，精神也要好上許多，病狀似乎正在往好的方向發展。
那名女孩兒和迷彩服男子都是高興地露出了笑容，正在下針的王明更是越發得意。
然而，當王明的第十道銀針刺入老人的百會穴之時，後者的臉色驟然一變，口中『哇』地一聲吐出一灘腥紅的鮮血。
「爺爺！你怎麼了？」
「老爺子！」
女孩和迷彩服壯漢頓時焦急地上前詢問，老人此時卻已經虛弱地說不出話來。
而下針的王明則立刻慌了神，原本按照他的預計，十五針下去，即便不能痊癒老人的病症，也是能夠緩解癥狀查出病因。
如今突如其來的變故讓得他的預想全被打亂，這剩下的銀針下也不是，不下也不是。
「呵呵，你還敢繼續下針嗎？」
這時，一直在旁邊看戲的秦飛終於開口笑道：「你的針法不錯，但是沒有用對地方，他不是普通病症，銀針激發了他體內深處潛力，但觸底反彈，再下針，只怕就剩一具屍骨了。」
「那你又有什麼高招？」俏麗女孩焦急地問道。
「沒錯，我祖傳的針灸術都毫無辦法，你個什麼都不懂的鄉野小子又能有什麼辦法？」
王明冷笑仔細打量秦飛幾眼，心中完全把他當作一個行騙的小子，想來也是看出了這老人身份非富即貴，所以想要斂點錢財。
秦飛沒有理他，呵呵一笑，手中真元凝聚，走上前去，在老人的額頭微微一按。
原本疼痛地汗如雨下的老人，臉色立刻恢復正常起來，帶著些許驚奇道：「這竟然不痛了？」
「你的病，除了我，沒人能救。」秦飛語氣自信地說道。
旁邊的王明再一次鄙夷地說道：「說什麼大話誰不會，都是靠一張嘴？這小子一看就不是什麼好東西，我覺得最好別信。」
「小李！我告訴很多次，不要以貌取人，這位小兄弟說他爺爺是中醫國手，說不得醫術比我高明太多，怎麼能隨便毀謗他人？」
老中醫低聲呵斥了徒弟一聲，他這個徒弟天賦很高，但就是太過高傲自大，實在不可取。
「你這是第三次冒犯我了。」
秦飛隨手一揮，手掌拂過王明跟前，強勁的掌風呼嘯而過。
啪。
王明的臉立刻高腫起來，牙齒都是被打掉兩顆，滿嘴鮮血趴在地上起不來。
而後只聽得秦飛冷聲道：「我本要斷你一隻手臂作為懲戒，但看在這位老中醫的面子上饒你一次，趕緊滾！」
王明抬起頭正好迎上秦飛的目光，登時渾身一顫，後者目光犀利，殺氣四溢，嚇得他渾身毛孔張開，冷汗直冒，忙不迭地跑進了診所后室。
而那女孩兒則依舊是用狐疑的目光審視著秦飛，不是很相信他。
旁邊的老人開口向秦飛問道：「小兄弟，這裡並非說話的地方，不如去府上詳敘如何？」
「可以。」
秦飛看向老者，嘴角微微上揚，正符合自己心中所想。
現在不光是老者，旁邊那迷彩服男子一樣地愣了。
「爺爺，這——」一旁的女孩喊了一聲。
老人擺了擺手，說道：「走吧。」
秦飛心安理得地坐上奧迪車，迷彩服男子在付過老中醫的問診費之後，立刻回到了駕駛座，嫻熟地開車掉頭朝另一個方向駛去。
車沿著盤旋的公路蜿蜒而行，最後停在了一座青磚紅瓦大院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