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難纏的哥哥
早餐時,容夕便告訴家人她要去中國的決定,容爸第一個投反對票:“在家裏待的好好的,去什麽中國?”
“找小白啊。我剛剛得知了一點小白的線索,怎麽可以錯過。”
小白是容家人都知道的存在,容家人也知道容夕這十三年來對“小白”的念念不忘。
可放任女兒獨自一人去中國,容爸立場還是很堅定的,“不能去。”
容爸至今還清晰的記得,當年容夕一丟就丟了十多天,急壞了整個容家人。直到他那喪失理智的弟弟承認是他弄丟了容夕,事情才有些眉目。
為此,容媽差點和他鬧離婚,容奶奶急得住了院,容爸親自動用容家的力量找她。那個時候,容家可是處於水深火熱之中。
這樣的事,斷然不能再有第二次。
“爸爸,可我真的想找到小白啊。”容夕晃著容爸的胳膊,嘟著嘴,滿滿的期待。
可容爸不為所動,容夕趕緊坐到容媽身邊,摟上容媽的胳膊,一個勁的撒嬌,“媽媽,我真的真的好想小白,當年那樣就離開了,我心裏實在過意不去。再者沒有小白,哪有我今天這樣的安安穩穩啊。”
容夕說完還擠出幾滴眼淚來博同情,容媽果然“中計”,扭頭看向容爸勸道:“讓夕夕去吧。夕夕出事,爸不是在中國發展了容家的勢力,跟那邊囑咐囑咐。再有,我們容家向來低調,沒多少人見過容家的千金。退一萬步講,夕夕不還有他哥哥嘛。”
容爸從來都聽容媽的話,是標準的“以妻為天”,和容爺爺一樣一樣的。
容爸見妻子都這麽說了,自然不會不同意,於是看向兒子問:“阿謙覺得呢?”
容夕趕緊給栩栩遞臉色,讓她幫忙說說好話。
栩栩準確接到暗示,放下手中的麵包看著容謙,一臉真摯,眼裏都是認真,笑著說道:“謙,你……”
“明天還想下床嗎?”
容謙麵不改色,隻是看了栩栩一眼。栩栩頓時羞紅了臉,微張著嘴,一臉的難以置信。
吃驚的何止栩栩,容夕眯著眼看著容謙,當著爸爸媽媽的麵說這些好嗎?
可事實上容爸容媽一點也沒受影響,容爸夾了一塊肉放到容媽碗裏:“這次肉絲炒的還真不錯。”
容媽夾起吃進嘴裏,揚起了嘴角,讚道:“嗯還真是不錯呢!”
容夕瞬間想明白了,看容爸容媽見怪不怪的樣子就知道,這樣的事當年他們肯定沒少做。
容謙倒了杯牛奶放在栩栩麵前,然後擦了擦手,自然的將手臂搭在栩栩的椅子上,下巴抬了抬,說:“喝完。”
明明容謙一副溫潤如玉的樣子,栩栩卻感覺背後發涼。尤其是背後那隻手,有意無意的撫著她的後背,著實讓她一個字也不敢說了。
下不來床,容謙他還真敢做到。
栩栩隻好端起牛奶,低頭喝了起來。
看著栩栩被容謙吃的死死樣子,容夕的小臉直接垮了下來。轉身看向容爸,憤憤不平的問:“爸爸,哥哥是不是你親生的啊?”
“怎麽不是?”容爸瞪了容夕一眼,容謙長的跟他有七分相似,說不是他的兒子都沒人信。
“我看不像。你看爺爺多聽奶奶的話,爸爸多聽媽媽的話,可再看看哥哥和栩栩,簡直了。”容夕碰了碰栩栩,直截了當的說:“栩栩,你就不能學學媽媽嗎?有點出息行不行?”
栩栩抬頭無辜的看著容夕,一雙大眼無聲訴說著她也並不想的。這是有沒有出息的問題嗎?她怎麽會是容謙的對手啊?
“夕夕,不許欺負你嫂子。我媳婦就這樣挺好。”容謙伸手扳過栩栩的臉,吻了吻她唇,溫柔的說:“你慢慢吃,我先去公司,你過會過來。”
容謙起身穿上傭人遞過來的外套,然後對看了看容夕,說:“你的證件都在我這,出國,想都不要想。”
沒有辦法,容謙連爸爸媽媽的話都不聽的,看著紅著臉害羞的栩栩,容夕鼓著腮幫子,氣的跺了跺腳,向容媽求助。
“沒辦法,你哥哥有自己的主意的。”容媽說的了容爸,但對於容謙,也是沒辦法應對的。
栩栩雖然不知道容謙為什麽讓她去公司,但反正她沒事,還是去的好。臨出門前,容夕拽住她,雙手合十,小臉上寫滿了拜托,說:“栩栩,你幫幫我嘛,幫幫我。我真的想找到小白的。”
栩栩當然希望容夕如願以償的,但讓她麵對容謙。栩栩搖了搖頭,說:“但我真不是你哥的對手啊。”
“正麵我們不行,我們可以背地裏來嘛。你待會不是要去公司找我哥嘛,據我所知,我的東西都在他辦公室的保險櫃裏。密碼你肯定能知道,你幫我拿出來唄。”
栩栩瞪大了雙眼,難以置信的說:“你讓我去偷啊。”
“那哪算偷啊,拿回我自己的東西而已。好栩栩,你幫幫我嘛,啊,幫幫我。”
想到“小白”對容夕的重要性,以及她偶像的親筆簽名,栩栩點了點頭,答應道:“我試試。”
容夕開心的跳起抱住栩栩,說:“加油,我看好你哦。”
栩栩感覺自己事大了,但答應好容夕的總歸要試試的。正好Ken走了過來,栩栩拉住他,小聲的問:“你們Boss在嗎?”
Ken是公司認識栩栩的人之一,自然也清楚她的老板娘的身份,還以為栩栩想他們老板了呢,解釋說:“Boss剛進會議室開會,估計要一個小時才結束,要不您在他辦公室裏等著。”
“開會?”栩栩低頭偷偷笑了,真是好機會呀!她要把握住。
Ken見栩栩不說話還以為她不願意了呢,忙又開口說:“您若有急事我現在就進去跟Boss說一聲?”
栩栩反應過來忙說:“他忙,就讓他忙好了,我去辦公室等他。”
一進辦公室,栩栩長舒了一口氣。又轉身打開門看了看,覺得不會有人突然進來了。栩栩挺直腰板,自我安慰道:“這是幫夕夕那回自己的東西,不心虛,不心虛。”
一步步邁近保險櫃那,栩栩又回頭看了看,走過去蹲下,開始解密。
會議室裏,Ken走到容謙身邊,俯身在他耳邊言:“老板娘來了。”
容謙笑了笑:“在辦公室嗎?”
Ken站直身,點了點頭。容謙想到了什麽,手指扣了扣桌子,說:“會議由Chen來主持。”
容謙起身走了出去,嘴角不由上揚,他這時候去,正是好時機。
栩栩跟密碼鎖較上了勁,自言自語著:“怎麽回事,不是謙的生日,不是我的,不是夕夕的,也不是爸爸媽媽的,到底是什麽呀?”
容謙走了進來,沒發出一點聲響,見栩栩受難為的樣子,忍不住開口:“解不開嗎?”
栩栩又試了遍容謙的生日,接話道:“是啊,開不了。”
過了一小會,栩栩反應了過來,猛地站了起來,看著不知何時出現在自己身後的容謙,第一反應就是跑,趕緊跑。
怎奈容謙是大長腿,幾步就將栩栩捉住,摟在懷裏。容謙低頭笑吟吟的看著像受驚了小白兔的栩栩,問:“跑什麽?敢做不敢當啊?”
栩栩雙手抵在容謙的胸前,紅著臉,低著頭不敢說話。容謙見她這樣子喜歡的不得了,手上微微用力,果然,腰上的痛感惹得栩栩抬頭看著容謙,埋怨道:“疼。”
“呦,知道疼啊,”容謙抬起右手捏住栩栩的下巴,讓她看向保險櫃,“幫夕夕來偷我的東西,膽子不小呢。”
栩栩被抓包也很是無語,容謙不是在開會嗎?難道是Ken跟他說了什麽?“東西是夕夕的,我這不叫偷,頂多算拿。”
容謙放在她腰上的手又一用力,讓她不得不看著自己,說:“我家栩栩既然這麽仗義,我怎麽好拒絕呢。東西可以給,拿你自己來換。”
容謙話音剛落,便將栩栩橫抱起,邊往休息室走邊說:“讓我看看你是有多仗義。”
“謙,你要幹嘛?這可在辦公室呢,還是白天,你放我下來,放我下來。”
美人已經在懷,又乞有放開之理。容謙打開了門,幾步就到了床邊,將栩栩放下,欺身上去,手撐在栩栩頭兩側,說:“知道今天為什麽讓你過來嗎?”
栩栩還來不及思考,容謙便吻了下來,讓栩栩無法招架。
事後,栩栩躺在床上哀怨的看著容謙,他一件件將衣服穿好,臉上的滿足之意顯然易見。栩栩念叨著:“陰謀,陰謀,你、你故意的。”
容謙倒也大方承認,穿戴好後坐在床邊,摸了摸栩栩的臉,:“好了,你可以你想要的東西拿走了。為夫對你的表現很是滿意。”
栩栩羞紅了臉,臉埋在枕頭裏不願理某人。容謙又坐近一些,扳正栩栩的臉,吻了吻她已經紅腫得唇,說:“密碼是你的三圍。”
栩栩看著他,憋了好久才憋出一句“你個流氓”。容謙不以為恥,反以為榮,壓了壓被角,親了親栩栩的額頭,說:“乖,睡一會,睡醒了我送你回去。”
栩栩翻了個身,不再理他。他也知道她睡的少啊,可不全都拜他所賜嗎?
直到容謙走出去,栩栩才回過身來,看著天花板,想著值了,如論如何替夕夕拿到護照了。如此一來心情美妙了不少,便很快就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