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一章 被自己作死了
張嘉恩愣了愣,隨後又露出那白皙的八顆牙齒:“事先說好哦,殺人放火,還有賣身我可不幹。我可是賣藝不賣身的。”
穆萱被他的話逗得笑趴在桌上:“你想太多了,我隻是想和我老公開個玩笑,順便做個測試。”
“測試?他出軌了?像你這樣漂亮的女孩,他應該不會出軌吧。”張嘉恩一臉不敢置信,連著手中的酒杯也停止了晃動。
“他沒出軌,出軌了他就不會是我老公了。”穆萱這話可不是在開玩笑,要是紀泊舟真的出軌了,她怕是會頭也不會的離開。她相信他是不會讓她失望的。
穆萱對張嘉恩勾了勾手指,張嘉恩把腦袋湊了過去:“我就是想測測他,你隻要……就可以了。”
“這樣我會不會太吃虧。”張嘉恩可憐兮兮地看著穆萱,穆萱翻了個白眼。
“就問你一句,幹不幹?”穆萱懶得和他廢話,紀泊舟從她出來的時候就一直跟著她了,她早就發現了,隻是沒道破。
張嘉恩猶豫了會還是點了點頭。他歎了口氣,還是第一次見人要他幫這種忙的。
從紀泊舟這個角度看過去他們兩個就像是一對熱戀中的情侶,穆萱臉上的笑容很美,可她不是笑給他看的,而是另一個——男人。
紀泊舟心裏從來沒有那麽生氣過,或許這不叫生氣而叫吃醋。心裏的火焰越燃越高,他壓著心裏翻騰的醋意,看著他們下一步要做什麽。
之間他們的腦袋越靠越近,竟是親吻起來。穆萱拿出手機在拍照,原來他們已經親密到這種地步了。紀泊舟的心髒在抽疼,她一言不發地出來了,他萬分擔憂地跟了過來,沒想到看到的卻是這樣一個畫麵。心裏苦澀的滋味開始蔓延,他站起身,往門外走去……
“誒,那人走了。”張嘉恩看到紀泊舟離開了,就開口提醒了,剛才,穆萱已經把紀泊舟的位置告訴張嘉恩了。
穆萱點了點頭,其實不用他說她也知道了。在他起身的時候她就知道了,可他這樣究竟是相信她……還是質疑她?
“今天麻煩你了。”穆萱歉意地對他笑了笑,這些時間他應該可以調很多酒了吧,那可是一筆不菲的收入。穆萱之所以會來這家酒吧,就是因為這酒吧的消費很高,所以一般來的都是家裏有錢的,或者是些成功人士。
“不麻煩,你看你一進來,我們酒吧的生意都好了不少。不就是個借位嘛,又不是真親。說起來我還賺了呢。”張嘉恩滿足地笑了笑,因為他們這裏的消費太高了,所以來的人挺少,喝酒也不會是豪飲。收入雖然不少,卻也不多,今天穆萱一進來,生意頓時好了不少,至少人來的比平時多了兩倍。
看他這麽實誠,穆萱的臉忍不住抽搐了一下。“把酒錢算一下,我該走了。”
“不用不用,也才八千九,不用付了。”張嘉恩擺了擺手。
穆萱拿出銀行卡放在刷卡機上自己操作了起來。張嘉恩手機傳來了提示音:“您尾號為7778賬戶09月18日19:28轉入人民幣10000.00,人民幣餘額690000.00。”
見張嘉恩還想再說什麽,穆萱直接說道:“多出來的算你今天演戲的戲費,群演還收錢呢。我先走了,以後有空再見~”
張嘉恩看著手機,抬頭看著穆萱離去的背影,喃喃道:“祝你好運!”
穆萱一出門就被一個霸道地動作拽到了懷裏,她還沒來得及開口,就被那人狠狠地吻了。穆萱推開了他,演戲自然要演到底的。
“強吻別人很好玩嗎?紀泊舟,以前我還沒看出你有這種流氓的潛質。”穆萱怒視著他,順道狠狠地擦了下嘴。
紀泊舟的眼眸低垂,話中帶著說不出的失落:“萱萱,我都看到了……”
“所以呢?你是要跟我興師問罪,還是說你要和我離婚?”穆萱一點也沒有被捉奸的窘迫感。
紀泊舟眼中醞釀著風暴,摟著穆萱的手臂不斷收緊:“你在胡說些什麽!”
“難道不是嗎?你這樣一副興師問罪的樣子,我還以為你要和我離婚來著。”穆萱清亮的眸子看著紀泊舟,似乎剛剛在酒吧裏的那個人不是她。
紀泊舟眼瞼低垂,沒看到穆萱眼中一閃而過的促狹。“我先去公司了。”轉身離開的背影有些狼狽,穆萱的眼神有些複雜,心裏那種說不清的滋味又湧了上來。
說到底還是不肯相信她對嗎,在病房裏的那些話也真的隻是說說,看到了就是看到了,眼見為實,這次他一定會當真吧。穆萱心裏不是滋味。
那一個晚上,紀泊舟第一次徹夜未歸。穆萱心下了然,二話不說開始整理起了行李。
回到穆家,難得一家人都在。見她回來了都是一陣驚歎:“萱萱今天怎麽回來了?”
杜雪落在她身後的行李箱上,眼中劃過一絲了然:“和泊舟鬧別扭了吧。”
穆萱想了想,這樣應該算是鬧別扭吧。這樣想著,她點了點頭,杜雪語重心長地說道:“你們年輕人不懂得珍惜,等到哪一天失去後,才懂得彌足珍貴。”
穆萱拉著行李箱的手緊了緊,她這次是不是太任性點。可上次他也這樣做了啊(紀墨雪在辦公室勾引他的那次)。
“我知道了,我明天會去找他的。”穆萱拉起箱子往樓上走,卻被穆齊牧攔住了,他把手機遞到她麵前,“這是不是真的?”
穆萱看到手機上旖旎的畫麵,是她和張嘉恩的。那些記者果然是無處不在啊,看看上麵的標題多勁爆《當紅天後出軌酒吧調酒師》,嘖嘖,一不小心又上了頭條。
“不是,這是他們斷章取義罷了。”不過很快這個網站就出現了無法瀏覽的字樣。穆萱已經猜到是誰做的了。
“你怎麽會去這種地方?”穆齊牧一直以為自己的小妹很乖,是不會去酒吧這樣混亂的地方的。
經他這麽一說,家裏人都知道了這件事,南宮采兮更是偷偷的開啟了語音。
“這說來話長。”穆萱歎了口氣,把行李箱擱在一邊,到杜雪身邊坐了下來。
“那就長話短說。”穆又庭一臉怒其不爭,沒事泡酒吧這不是在找罵嗎。一個女孩子家家的萬一出個什麽事,那真的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其實就是……”穆萱把自己的想法全盤托出,最後她氣鼓鼓地說道,“我就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還有看他對我是不是信任的,沒有信任的婚姻走不到盡頭。”
“那你信任他嗎?”穆齊牧看著穆萱,他知道作為哥哥應當站到妹妹身邊,可作為一個男人,他就應當站到紀泊舟那邊。“愛情是不理智的,過於理智,那就說明愛的不夠深。或許他不是懷疑你,而是對你的行為吃醋了。萱萱,你已經二十四了不是四歲。即便紀泊舟再喜歡你,你也不能把他的喜歡當成遊戲賭局。”
“人有兩樣賭不起的東西,一個是命,另一個就是感情。哪怕是我,也會怕死,也會怕兮兮變心。”
穆萱沒有調侃穆齊牧甜膩的稱呼,他說的很對,自己就是把紀泊舟對她的愛拿來當賭局,隻為了得到一個想知道的答案,卻忽視了他的悲痛。想起那天他的黯然神傷,穆萱的眉眼間劃過一絲懊惱。
南宮采兮歎了口氣,她這個死黨就是太倔了,而且那說幹就幹的風格還這讓人駕馭不住。“萱子,人家泊舟大神用這個手段是為了得到你,那你這樣又是要幹嘛?把他推的遠遠的?”
被他們倆夫妻一唱一和,穆萱覺得自己要再不去找紀泊舟就真的是罪過了。沉思了一會,她才站起身:“我去找他。”
穆萱突然覺得自己像那種當了婊子還要立牌坊的那種可惡至極,惡心之至的賤女人。完了完了,她開始墮落了……
穆萱站在舟宛集團的樓下,遲遲沒有進去。老張叔早就看到她了,沒想到當初開的玩笑居然成真了,這小丫頭還真跟總裁在一起。
“萱丫頭,站在外麵幹什麽。太陽多曬啊,趕緊進來。”老張叔的嗓門可不小,被他這麽一吼,估計整個集團都知道她來了。
穆萱皺著張臉,硬著頭皮進去了。老張叔見她畏手畏腳的,滿身的不自在,笑著拍了她的肩膀一下:“你這臭丫頭在想什麽呢!老頭子我還能吃了你不成?”
穆萱苦笑著擺了擺手:“哪能啊。”您是吃不了我,可那人能啊!
“該不是你和總裁鬧了什麽矛盾吧?”老張叔試探著問了一句,見穆萱苦著的臉更苦了,便知道這事十有八九被猜對了。
穆萱心裏哀嚎怎麽一個個都知道她和紀泊舟鬧了矛盾啊。難不成她寫臉上了?
“老張叔我先上去找他了。”穆萱落荒而逃,老張叔摸了摸胡子,結果沒摸著,這才想起前段日子他把胡子給剪了。看著穆萱的背影,老張叔笑得格外慈祥。
“琪巧啊,爺爺當初沒能保護你,現在爺爺要保護她了,在她身上,爺爺看到了你的影子……”所有的感概都化為一句歎息。
穆萱不是沒看出他們眼中的怪異,這倒也是,消息刪的再快又不是沒出現過。清者自清,他們愛怎麽想怎麽想吧。
無奈她的耳力太好,那些對話全都被她聽見了。
“你說我們總裁這麽好,長得帥又有錢,她怎麽還會去找酒吧的調酒師呢。”
“誰知道呢,女人啊,要是出軌了,要麽是因為男的沒錢沒勢,要麽就是日子過得不性福。”
“也是,女人圖男人什麽呢,不就是錢包鼓不鼓,殺器大不大嘛~”
這個問題很快就升級到紀泊舟的“能力”上了,穆萱沒好意思再聽下去了,匆匆地按了電梯上樓了。
到辦公室門口,穆萱就聽見裏麵傳來的議論聲:“總裁,這件事根本壓不住啊,穆小姐現在的名氣那麽大,這樣可是會招黑的。”
紀泊舟沒說話,就這樣坐在那,穆萱為什麽會突然離開,又為什麽和那個調酒師那麽親密,他都已經知道原因了。他承認自己過於小氣了,可對於最愛的她,一向自詡冷靜自若的他失控了。他或許太小瞧愛情的力量了。
“那你說還有什麽辦法?”紀泊舟的聲音很平靜,聽不出什麽情緒。
穆萱突然推開門,眼睛定定的看著他,說道:“有!那就是澄清那些照片不過是借位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