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章 大結局
宋綿綿回到家後，換了鞋直接坐到了沙發上。
她閉上了眼睛，大腦放空。
她以為她已經習慣了這種空蕩蕩的寂靜，習慣了沒有他溫柔的低哄聲，習慣了沒有他存在的空間。
可到頭來，她以為的隻是她以為，她還是……不習慣啊。
她眉頭慢慢的蹙起來，腦海慢鏡頭劃過秦琛單膝跪地一臉溫柔求婚的樣子，宋綿綿的心一點一點泛起了密密麻麻的疼痛。
她慢慢揪緊了衣衫，麵色痛苦的像是陷入夢魘。
半晌後，宋綿綿才終於放過自己，她頭疼的扶額。
秦琛終於找到自己的幸福了。
她應該輕鬆的，她本是輕鬆的，可又像是有千斤重的重擔壓在心頭上，這種感覺真的是很矛盾。
但偏偏，這兩種矛盾的情緒就這麽完美的融合在了一起。
安靜了許久，許久。
這寂靜忽然被手機來電打斷。
宋綿綿掃了一眼手機屏幕，沒什麽情緒的接過，“喂？”
電話那頭，是喜歡她喜歡了五年的男孩，白亭楓。
“綿綿。”男人嗓音溫潤含笑，“晚上吃了嗎？”
宋綿綿抬手揉了揉有些疲憊的眼，“吃了。”
白亭楓，“你在飯店？剛下班就吃的這麽快？”
宋綿綿，“嗯。”
她話音剛落下的瞬間，男人就輕笑出聲，“嘖，要不是我親眼看到你屋子裏的燈光亮著，我怕是都要相信你了。”
宋綿綿，“.……”
白亭楓，“乖，把門打開。”
宋綿綿，“.……”
白亭楓，“我沒手摁門鈴。”
宋綿綿忍不住皺了皺眉，起身朝門口走去，“你沒手摁門鈴，有手打電話？？”
白亭楓，“因為我在跟你打電話。”
宋綿綿不以為然的嗤笑了聲，將打電話掛斷，開門。
一打開門，就看到一身風塵仆仆，在夜色下襯的尤為挺拔的身形。
宋綿綿視線滑倒他手上，“買那麽多菜做.……”
她話還沒說完，白亭楓已經拎著菜十分熟稔的擦過她的肩走進了室內。
“來給你做菜，晚上吃火鍋怎麽樣？”
聞言，宋綿綿愣了愣，轉身緊緊盯著他。
白亭楓看到她在盯著自己，眉梢染了幾分笑意，“怎麽了？我臉上有東西？”
宋綿綿平淡收回視線，轉身朝客廳走了去，“我不想吃，你回去吧。”
白亭楓狀似沒聽到般，朝著廚房走了去，“你先忙，半小時就能好。”
宋綿綿看了他一眼，複垂下眸，走到沙發處，拿出筆記本電腦，繼續工作。
大概看了五六分鍾的樣子。
廚房那邊傳來動靜。
宋綿綿目光頓了下，然後不受控製的朝他看了過去。
男人外貌上佳，儒雅居家。
也.……很愛她。
他追了她五年。
宋綿綿知道那種愛而不得的滋味是什麽。
所以每次看到白亭楓麵對著她散發溫暖，轉身卻冰冷落寂的時候。
她也忍不住會想，如果真的嫁給他，那麽兩個人總歸是有一個快樂了。
可是這樣的念頭啊，每次隻要湧現出來，就被宋綿綿惡狠狠的遏製。
那個時候，雖然知道跟秦琛不可能會在一起了，但總歸是心存期望。
可是現在，什麽都沒了。
宋綿綿撐著下巴，看著廚房裏忙碌個不停的白亭楓。
至少，有他在，孤獨感會驅散的一幹二淨不是麽？
宋綿綿眯了眯眼睛，目光一寸寸的打量著他。
他偶爾張望她時，發現她在看他，嘴角會不自覺勾出弧度。
這一次，宋綿綿沒有冷淡的撇過頭，而是彎了彎眼角，衝他也笑了笑。
廚房那頭的白亭楓僵了僵洗菜的動作。
他大概要慶幸，綿綿已經轉過頭了，否則，他這個樣子還真是囧啊。
火鍋底料被白亭楓煮開又調了調味。
他將洗好的菜在桌子上擺好，插上電磁爐的電，一切都準備的差不多了，這才開口喊了宋綿綿。
宋綿綿是在靠著沙發，半蹲在地上的。
長時間的姿勢，讓她突然站起來腿麻了。
白亭楓餘光瞥見她，大步邁了過來，“怎麽了？腿麻了？？”
宋綿綿有些無奈，點了點頭。
白亭楓，“你坐下。”
宋綿綿腿麻的難受，他話出口的瞬間，想也沒想的跟著坐了下。
緊接著的，就是男人蹲跪在她腳邊，慢慢抬起她的腿，力道合適的揉捏。
宋綿綿被他突如其來的動作震了一下，想要抽回來，男人卻似早有預料般攥住了她的腳踝。
宋綿綿蹙了蹙眉心，想要繼續掙紮，可又像是想到什麽似的，沒再掙紮了。
幾分鍾後，宋綿綿才出了聲，“好了。”
白亭楓不放心的看著她，“確定？”
宋綿綿站起來，朝餐桌走了去，“看看有什麽好吃的。”
男人慢條斯理跟著起了身，閑適的笑了笑，“你愛吃的。”
宋綿綿無語的瞪了他一眼，“你這人能別沒事就來騷我一下嗎？”
白亭楓笑了笑，將蔬菜還有肉食下鍋，一邊悠悠的笑著道，“不騷不行啊，騷了你都不喜歡我，不騷你怕是都不知道我喜歡你。”
那樣的喜歡，從他口中說出來，仿佛在聊一件什麽在平常不過的事情一樣，絲毫沒有給人任何的壓力。
宋綿綿忍不住懟他，“那誰知道？你不騷萬一我就喜歡了呢？”
男人夾菜的動作微頓了下，緊接著又痕跡無疑的繼續放菜，他笑道，“如果我沒有聽錯的話，你這是在給我一個機會？”
宋綿綿看著冒著熱氣和香氣的火鍋，心頭的弦微微觸動了下，四周突然像是被拉長的慢鏡頭一樣，安靜的不像話。
她聽見自己說，“我說的話很難理解嗎？”
饒是白亭楓之前在淡定，此刻也淡定不了了。
他慢慢蹙起了眉頭，像是在消化她話裏的信息量。
然後又慢慢轉頭，用一種愕然又不可思議的目光看著她，嗓音帶了絲啞，“綿綿.……”
宋綿綿已經撈起蔬菜在吃，臉色還是平靜的毫無波瀾的樣子，“我的意思是我們可以先處著試試，如果發現不合適就算……”
白亭楓用一種嚴肅又認真的表情看著她，“你在開玩笑？”
宋綿綿疑惑的皺了皺眉，“我……”
她話音未落，白亭楓又接著出聲道，“我們怎麽可能不合適？”
宋綿綿，“.……”
她還以為他要說她說試試的話是在開玩笑……
宋綿綿眉眼平淡的笑了笑，夾些菜到他碗裏，“謝謝你。”
白亭楓眉開眼笑，處處透著愉悅的光芒，“所以，我終於成為你的人了？”
宋綿綿咀嚼的動作緩慢下來，她掩飾掉眼裏的落寂，笑道，“都說了先試試看。你快吃吧你，吃完了趕緊回去。”
白亭楓高興的應她。
全程卻隻顧她吃的好不好。
宋綿綿但凡被辣的難受一丁點，不用她張口，溫水就到了手邊。
又怕她胃疼，跑去給她熬了一碗肉糜菌菇湯，讓她中和著吃。
等她吃的差不多了，他才開始解決自己的肚子。
宋綿綿心裏流淌著淡淡的溫暖。
他吃到一半，突然抬起頭看著正看著他的宋綿綿，笑道，“終於發現我的魅力了不是？”
他耍寶的挑了挑眉，“這位女士，擁有我，你等於擁有了寶馬，保姆，寶貝！！”
宋綿綿被他逗的噗嗤笑出了聲，卻還是忍不住的懟道，“飯都塞不住你的嘴！”
白亭楓很健談。
跟他在一起，你不用費勁的去找話題。
因為他有說不完的話，他的健談甚至能引起你濃烈的談話欲。
洗完碗後，宋綿綿看時間不早了，便想趕人走了。
可他硬是軟磨硬泡又待了兩個多小時這才一步三回頭的離開。
臨走的時候，他還故作可憐兮兮的不舍模樣，“明早我過來接你上班。”
宋綿綿點頭，一個勁的把人往門外趕，“行了行了，我都知道了，明早給你打電話。”
就連告個別，這家夥都磨了五分鍾。
宋綿綿送走了人，麵對一室的清冷時，才後知後覺的意識到。
今晚被他攪和的，讓她完全忘記了秦琛的事情，就連難過也忘記了。
她失笑了聲，轉身去了浴洗室淋浴。
一個月後。
宋綿綿已經快要淡忘關於秦琛了。
畢竟白亭楓真的很磨人啊.……
宋綿綿每天都要在跟他鬥智鬥勇讓他回家和結束談話中來回戰鬥。
但是你說他煩吧，每次又都那麽恰到好處的讓人氣不起來。
要是真惹你生氣了，他就裝慫，逗得宋綿綿又氣又笑的。
總之，這樣充實且平淡的生活終於還是被打破了。
這天晚上。
白亭楓因為出差了要到後天才能回來。
所以宋綿綿早早的就回了家。
像是掐著點一樣，宋綿綿前腳剛到家，白亭楓的電話就進來了。
她開了擴音，一邊跟他對話，一邊倒了杯白開，喝了起來。
白亭楓大概是在忙，最後囑咐了幾句後就依依不舍的將電話掛了。
宋綿綿掛了電話就衝了個澡，然後抱著筆記本對著一堆讓人頭疼的財務數據開始做表分析。
晚上大概八點的時候。
門口忽然傳來了敲門聲。
宋綿綿愣怔了下，抬眸朝門口看了過去，腦海裏閃過‘該不會是白亭楓半夜趕回來了吧？’這樣的念頭。
畢竟以這人的尿性，這種事情極有可能幹得出來。
但門一打開。
她的目光落在男人那張淡漠的沒有任何情緒，卻熟悉的要命的臉上時。
宋綿綿像是瞬間被凍結了般，愕然的盯著秦琛。
男人伸手拉開門，在她還沒徹底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自顧自的進門了。
宋綿綿看著他慢條斯理的轉身，渾身上下每一處，處處透著讓人想要落淚的熟悉感，卻同時又夾雜著尖銳刺痛的陌生感。
她以為這是夢.……
因為這7年來，她不止一次的幻想他有一天能敲開她的門，也不止一次的夢到他找到她。
她對他投入了太多太多的期望。
她甚至後麵忍受不了的想要回去找他，卻被秦父狠狠遏製住，根本無法出現在他麵前。
大概也是從那個時候開始，宋綿綿開始意識到，他們真的永遠都不會見麵了。
她已經決定並且已經放棄他了。
可他卻又這麽突然的出現在了她的世界裏。
以這樣的時間，這樣的方式，這樣的突如其來。
宋綿綿張了張唇，嗓音是長久靜默的暗啞，“你……”
男人伸手摟住她的腰身，猝不及防的將她抱到了懷裏，緊接著的下巴擱置到了她的頸窩。他貪戀的蹭了蹭她，低緩的輕喚她，“綿綿.……”
宋綿綿渾身猶如被電擊了一樣的緊繃。
她大腦一片空白，不，或者說，是一片淩亂。
那些荒謬的陰暗的，想要和好的想法隻是十分愚蠢像是走馬觀花一樣的略了過去，整個過程不超過短短幾秒鍾。
宋綿綿就深吸了一口氣，幹脆利落的將人推了開，“秦先生，這是我私人住宅，請你立即離開。”
秦琛被推的後跌了兩步，俊美的麵容上布滿了陰鷙，他冷笑了一聲，模樣看不出絲毫的狼狽，反而讓宋綿綿本能的嗅到了危機。
她幾不可察的咽了咽喉嚨，伸手將門打開，作出一副冰冷不悅的模樣，“出去。”
幾乎是瞬間的，秦琛就將人摁到了牆上。
男人黑色襯衣下，隱隱可見很強爆發力的肌肉，他大概是極為生氣的，氣息都很是暴躁，他陰冷的目光盯著她，一字一頓，“宋綿綿，你不記得我了？”
他這種眼神是真的大有一種，隻要宋綿綿敢點頭，他下一秒就能作出什麽惡劣的事情來一樣。
宋綿綿並不想招惹他，她撇開臉，躲開了他氣息，淡淡的蹙起了眉，“我沒忘記你，隻是，我們現在不熟吧？秦先生。”
她故意咬文嚼字的一個字一個字的將秦先生三個字拖長了音。
不知道是說給秦琛聽的，還是在提醒自己。
聞言，秦琛直接氣笑出聲，“很好，不熟是嗎？那現在熟一下？”
宋綿綿立即懂了他話裏的潛台詞，可她還是被無能為力的堵住了嘴唇。
她拚命掙紮著他。
這麽多年的日思夜想，宋綿綿想他想的是真的快要發瘋了。
可現在，已經跟從前不一樣了。
他有了未婚妻，她也有了男朋友。
她拚命掙紮了好一會，該親的親了，該做的都做了，男人這才抬眸，眼底盛著怒火夾雜著渴望的看著她，“現在想起來了？”
宋綿綿倔強的撇開了臉，小臉上滿是淚痕，她咬著唇，一言不發。
秦琛將她壓在沙發上，又狠狠做了一遍。
然後是重複沒有感情的問話，“想起來沒有？”
宋綿綿睫毛都在顫抖，她想將人推開，可她力氣在他眼裏實在小的可憐。
再加上，她這種行為基本等同於背叛了白亭楓。
這讓她羞愧難當。
她強忍著心理和身體上的不適，痛苦的點頭。
秦琛卻不依不饒，“點頭是什麽意思？嗯？”
宋綿綿忍無可忍的大罵，“你變態嗎？不怕你未婚妻難過死？”
秦琛冷冷盯著她精致的眉眼看了幾秒。
緊接著冷笑一聲，又是一輪折磨。
翌日。
如果不是身體的不適，在宋綿綿清醒的瞬間提醒著她，她真的以為昨晚的一切都隻是一場夢。
秦琛已經穿戴整齊了。
見她醒了。
就是一聲涼薄至極的冷嘲，“白亭楓不行啊，你一如當年。”
這句話是什麽意思，宋綿綿瞬間就明白了過來。
她麵色忍不住的赤紅了起來，冷冷掃了他一眼，“流氓！”
秦琛蹙起眉，走過去強製的將她抱起朝浴室走去。
宋綿綿費力的遮蓋自己，急的麵紅耳赤，卻隻換來男人一句淡淡的，“我哪裏沒看過？”
那眼神分明就是在嘲諷她多此一舉。
宋綿綿無奈極了，她在浴缸裏卷縮著自己，保護隱私，“你到底想要怎麽樣！秦琛，你都快要結婚了，你為什麽還要來找我？？？”
宋綿綿認真注視著他的眼睛，眼底有哀求的意思，“我求求你放過我吧。”
秦琛扯了扯唇，勾出一個涼薄的弧度，“我要你跟白亭楓分手。”
他能查出白亭楓，她不意外。
她意外的是，他這是什麽要求？？？
“憑什麽！！？”
宋綿綿像是聽到了什麽好笑的事情一樣，“他是我男朋友，我未來的結婚對象，他很愛我，我也很愛他，我憑什麽要跟他分手？？”
秦琛目光冰寒極了，“你愛他？”
他那樣的目光大有一種，你敢點頭，我現在就辦了你的冷狠。
讓宋綿綿一時之間那個哽在喉頭的對怎麽也說不出口。
宋綿綿別開了臉，沒再開口。
秦琛再一次出聲，“你離開他，嫁給我。”
宋綿綿震驚的看著他，“你知道你在說什麽秦少爺？前陣子你跟全世界官宣你要跟另一位結婚，轉頭就跑過來對我說這種話，你不覺得可笑？”
秦琛似是想說些什麽，但她的態度好像惹到了他，最終還是起身走了。
他道，“給你一天時間處理好分手的事情，否則，我不介意親自幫你。”
宋綿綿愣怔的盯著他的背影。
想說些什麽，可卻一個字也說不出口。
他還真是沒變啊，從來的強勢霸道。
直到關門的聲音響起。
宋綿綿的神經這才終於鬆懈了下來。
而後。
是濃濃的沉寂和愧疚自責感。
宋綿綿無法想象自己居然在跟另一個男人戀愛的情況下，跟秦琛做這種事情。
偏偏老天要跟她作對似的。
她剛從浴室裏走出，白亭楓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宋綿綿猶豫了片刻，接通。
電話那頭，白亭楓一貫充滿活力的聲音響起來，“綿綿，告訴你個好消息，客戶這邊計劃有變，我今天就能回來了。”
聞言，宋綿綿緊了緊抓住手機的手，“.……那太好了……”
白亭楓幾乎瞬間就聽除了她的不對勁，還有嗓音的沙啞，“嗓子怎麽了？你生病了？”
宋綿綿被他問話嚇了一大跳。
她哪裏是因為生病，而是被秦琛折騰了大半夜才這樣的。
她幾乎愧疚的不知道說些什麽，最後也不知道從哪冒出的想法，道，“你早些回來，我做飯給你吃。”
白亭楓，“.……好。”他狂喜過後是濃濃的心慌。
沒由來的。
宋綿綿真的不知道要怎麽辦了。
她頓了一下，又道，“亭楓，你今天什麽時候回來？”
白亭楓，“我現在出發，大概中午左右能到。”
宋綿綿眯了眯眼睛，深思了幾秒後道，“那你願意下午跟我領結婚證嗎？”
白亭楓，“.……”
這通電話最後是以男人激動又狂喜的聲音給掛斷的。
宋綿綿心微微放下了一些。
她已經無路可退。
別說秦琛有未婚妻，就是秦父，也不可能會讓他們在一起的。
而白亭楓，她也是萬萬不願意傷害的。
中午時。
在白亭楓快要回來前。
秦琛再一次過來了。
這一次過來，不同於昨晚。
他渾身帶著濃濃孤寂的戾氣，像個從深淵裏爬出來的惡魔。
宋綿綿以為是白亭楓，卻在看到他的瞬間，瞬間就想要關上門。
但秦琛伸手抵住了她的動作，緊接著就是順勢摟著她的腰將她十分輕易的丟在了沙發上。
宋綿綿臉色駭然極了。她失控的尖叫，“你瘋了是不是！！”
秦琛摁著她的手腕，眼底的確是熾熱的瘋狂，“你要跟他結婚？”
宋綿綿愣了一秒，隨即反應過來，“你監聽我電話！！”
秦琛卻是狠狠攥住了她的手腕，“我問你是不是！！！”
宋綿綿氣極了，“是！我要跟白亭楓結婚，所以你別再來打擾我了！”
她話音剛落下，秦琛就粗暴的堵住了她的唇。
宋綿綿瘋狂的掙紮，哭著掙紮著，統統沒用。
秦琛輕而易舉的扯了她的衣衫。
宋綿綿滿腦子都是這樣的畫麵絕對不可以被白亭楓看到，她費勁的捂住自己，哭的像個悲悸的孩子，“秦琛，我求你放過我吧.……”
秦琛那樣吻了一路。
原本瘋狂又熾熱的。
卻在聽到她那一句低低的哀求聲後，突然停下了動作。
他一點一點抬起頭。
眼眶紅了起來，他目光不同於之前的暴虐，此時的他詭異的溫柔極了。
他道，“對不起……”
秦琛鬆開她，將抱枕拉過來遮住了她的身前。
“我以為你還像我記得你一樣記著我。”
“我以為你還愛我。”
“昨晚的事情很抱歉.……”
秦琛說完，就起身，目光冷靜又帶著窒息意味的看著她。
宋綿綿抓著衣衫，模樣淩亂的看著他，心痛不已。
秦琛，“我再也不會打擾你了。”
“永遠，永遠都不會了。”
男人深沉的看了她一眼，轉身離去。
然而。
還是來不及了。
一臉欣喜趕到家的白亭楓看到的就是這一幕。
他也看清了秦琛的臉。
第一次，這麽真實的，出現在了他的麵前。
不是照片。
是真人。
結合他們剛說過的話還有綿綿早上打電話打的沙啞的聲音，隻要不是傻子都能知道他們二人之間發生了什麽。
但是，他該慶幸嗎？
明明知道綿綿愛慘了麵前這個男人，卻還是能夠為了他，而拚命的抗拒他的觸碰。
白亭楓突然恨極了他這不早不晚剛好趕到準時。
秦琛轉頭看了宋綿綿一眼，隨即一聲不吭的離開了。
.
宋綿綿在換完衣服出來後。
白亭楓就坐在沙發上等她。
她難為情極了，低聲道，“對不起。”
白亭楓闔上眼睛，渾身透著濃濃的疲憊“綿綿，你還愛他對嗎？”
宋綿綿，“.……”
她沒吭聲。
白亭楓繼續道，“一個月前，我看到他訂婚的消息了，所以擔心你難過過來給你做火鍋吃。”
“但我沒想到，你會想要跟我試試。”
“我知道你是打算真的要放下他了，我很高興，真的。”
“事情發展到現在這個地步，我一點都不怪你，所以你不用說對不起。”
“也許，我們真的就不是一對。”
他說著，低眉嗤笑了一聲，“作為愛你的人，我不希望你受到一丁點傷害和感受到一丁點難過。”
“我也無法看著你每天像是演戲一樣對著我微笑，體貼入微。那不是我想要的。”
他站起來，平靜的注視著她，“我再等你一年。”他嗓音慢慢沉了下來，像是有濃濃不舍的感情在裏麵一樣，“今天我們不要領證了。”
“如果一年之後，你還是確定的要跟我結婚，刀山火海我陪你入。”
話落，生怕自己忍不住就要爆發情緒的白亭楓直接扯過沙發上的包，頭也不回的就走了。
再然後，就是一室的寂靜。
安靜至極的寂靜。
晚上的時候，秦父給她打電話了。
宋綿綿早該料到的。
秦琛找過來，秦父應該立即阻止才對。
可她沒想到的是，電話那頭的消息居然是秦琛要辭去一切職務，以及……悔婚。
秦父的聲音像是蒼老了十歲。
宋綿綿難以置信的聽著她消失之後，這七年來秦琛的點點滴滴，心痛的難以呼吸。
原來，就連訂婚也隻是為了讓秦父放鬆警惕，然後找到她.……
更讓她覺得難以置信的是。
秦父居然鬆口不再幹涉她跟秦琛了。
“你來找他吧。”
秦父說完最後一句話就掛了電話。
宋綿綿愣怔的盯著手機。
去找秦琛嗎？
她不知道……
半個月後，秦琛再一次敲響了她家的門。
“綿綿，這回我真的沒地方去了，你要養我！”
宋綿綿瞪著眼睛，“你神經病啊。”
秦琛收拾收拾麻布袋，“行，我去睡大街。”
宋綿綿，“.……”
秦琛，“老頭說天橋底下的流浪漢多，要是被你趕出來，我可以跟他們湊湊。”
宋綿綿，“.……”
她忍無可忍，又氣又想笑，“你哪來的破麻袋？？？”
秦琛，“街上跟流浪漢買的。”
宋綿綿，“.……多少錢？”
秦琛，“兩百！”
宋綿綿氣笑了，“.……我看你腦子像個麻袋。”
她作勢就要關上門。
秦琛已經撬開門縫，自己進去了。
男人轉身親她一口，俊美麵容曖昧的湊近她，“下午有空嗎？結個婚？”
宋綿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