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出現,遙遠的海麵出現了海岸警備隊的船隻,而極樂鳥號似乎早早的就發現他們,及時的停下了船隻,等待國內海岸警備隊的到來。躲在套間一晚上的男人也及時的出現在了船頭,身後不再是那個壯實的男人,而是那晚嫵媚的女人。女人有些緊張,沒有化妝的麵容有些憔悴。極樂鳥內部,在收到海岸警備隊出現的第一時間,船隻上無數的安保人員就衝向壓軸的兩件拍品,除了玉璽之外,還有一件是一個血紅色的玉環。光看玉澤就知道是不亞於玉璽的,不過現在無人關心這件東西。
玉璽被安放在一個保險櫃裏,很大膽,也很危險,很快第一個安保人員就衝了進去,門一打開,一把利刃於眼前閃過,脖子上一陣溫熱噴薄了出去,血液於眼前噴了一地,伴隨著不可置信的眼光,倒在地上,血依舊緩慢的從此人脖子的縫隙裏流出。緊隨其後的第二個人還沒來的及作出應對,被同樣伶俐的動作給割喉,死法與第一位別無二致。
男人已經將西服褪去,隻穿著一身白色的襯衫,隻不過此時已經被血染紅,一把泛著白光的利刃被握在右手,此時的眼睛裏,隻有活人和死人。死人是安全的,活人是將要變成死人的。接下來就是血紅色得屠殺,幹淨利落,毫無痛苦的讓他們離開人世就是這個世界最美的藝術。房間裏的戾氣絲毫沒有影響到外麵海岸警備掌控現場。船上的所有人都被控製住了,船的主人甚至已經被帶上了手銬。正當男人準備叫人去尋找玉璽之際,一尊殺神已經帶著玉璽走了出來,看著男人身上的血液,所有人都為之一怔,空氣中不知何時已經充滿了淡淡的血腥味。
“陳隊,幸不辱命。”男人上船以來第一次開口說出完整的話,聲音有些沙啞,似乎聲帶早年受過傷。陳興點了點道:“去休息吧,接下來就沒你什麽事了。”說著接過男人手裏的玉璽,命令海岸警備隊,將所有人都帶回去,等候上麵的指示。
原先玉璽的房間裏,血紅色的玉環出現在了滿是鮮血的地麵,地上的血液,如珠子一般匯聚,湧向玉環。玉環來者不拒,幾乎將地上的血液吸收的一幹二淨,本就不大的玉環在吸滿了血液止嘔,有些臃腫的躺在地上,玉環上浮現著暗紅色的光芒。“怎麽辦似乎還差一點呀。”黑暗裏一位金發白人走了出來,黑色的麵具被掛在腰間,隱隱表明著他的身份。玉環被白人拿在手裏,然後,從背後拿出一把餐刀,緩緩的割開了自己的手心。感受著體內緩緩流失的血液,玉環也被撐的越來越大,直至,這個白人宛若一具幹屍,雙眼無神的倒在地上。玉環才猛然間碎裂開來,紅色微小的玉環碎片,隨著海風慢慢的侵襲了整艘遊艇。
陳隊看著手上這個包裹完好的玉璽,心裏最後一塊石頭也落地了。讓人去處理掉房間裏的屍體和血跡,然後帶著大批人馬回到了東海境內。
公海拍賣國寶雖然有著莫大的罪名,但是玉璽最後也是完好無損,這些人顯赫的身份也庇護著他們,所以陳隊隻能將他們軟禁在一家招待所,等待著他們國家過來贖人。不過好的是那些屍體已經足夠展示一個國家的法律不可少褻瀆了。一切都已經看似完美的解決了。
三小時後招待所內,這些人享受著人員送過來的晚餐毫無危機感的在談天說地,直到,角落裏的某位仁兄,口吐白沫的倒在地上,十三秒過後,雙眼已經被血液充滿,然後開始無差別的追著眾人撕咬。此時的招待所已經亂成一團,而為防止意外而駐紮在這裏的一隊軍人聞訊趕來,將傷人者製服,不過情況已經有點不可收拾了,以為受傷的已經倒在地上不省人事了。
做好筆錄,一字不落的交代完所有事情的陳興,此時正準備回家,不過一通電話止住了他的腳步,看著為他做筆錄的人員麵容漸漸難看,陳興知道,今晚是回不去了。
“怎麽了?”陳興重新坐了下來。“陳隊長,你帶回來的人裏好像有人突然暴起傷人,現在正在進一步調查,你作為第一責任人,暫時還不能離開,並且接下來的各國的接洽問題也將由你來全權負責。這是上頭的直屬命令。”命令傳達完畢,陳興的手機就響了起來看著陌生的號碼陳興猶豫著接了起來“陳興。”那話那頭的聲音有些蒼老,但是卻中氣十足,聽到老人的聲音陳興也平靜了下來:“舅爺,到底出了什麽問題?”。
“不清楚,但是接下來,你要無條件服從安排,知道嗎?”連舅爺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嗎,本來就是聽從老人的話來辦這件事的,這中間到底出了什麽岔子,難道是有人暗中搗亂?不會,他們還不會這麽蠢的來插手這件事。陳興的腦中,胡思亂想已經停不下來了。直到第二日清早,陳興朦朧的看見三個身著防護服的人走了進來,一把拽住自己,猛然驚醒的陳興無措道:“你們是誰?你們要幹什麽?”其中的領頭人冷漠道:“陳隊長,你帶回來的人中,我們檢查出了一種前所未有的生物,現在需要隔離觀察,放心一旦確認你們沒事,就會放你們離開。另外這也是陳首長的意思。”
三個字讓陳興的心裏徹底踏實下來,先前的迷茫也宛若沒有發生一樣。乖乖的跟著這三人離開了。此時,這些大人物被隔離的消息已經在各國之間悄悄擴散開來,為了避免這些重要人物出什麽問題,各國都開始施加壓力,迫不得已之下,華國隻好鬆口,而未知生物一說,就徹底變成了華國想要軟禁這些人的借口,以至於這些人在第一天當晚就被接了回去。熟不知危險就是在無知中慢慢演化為不可阻擋的洪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