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毅輝,你來了。”看著正站在自己店前朝自己會招手的林子君,慢慢走了過去。打量了一番已經倆年沒見的同窗好友,林子君玩笑道:“我們這些老同學都忙,難得聚一聚,好不容易聯係上你,你還遲到了,也太不給我麵子了吧?”看著林子君有著些許滄桑的臉,隻是笑笑,作為學生時代最要好的一位朋友,自然知道,這些玩笑僅僅是為了找回以前的感覺而已。在林子君的陪同下,走進了這位老同學苦心經營兩年,剛剛有點起色的西餐店。店的內飾主要以黑色為主,水晶燈點綴著四周,很怪異,但是也很有氣氛。今天晚上沒有開業,所以整個店裏隻有拚起來的兩桌人,雖然人少但是卻很熱鬧,隱隱約約可以看見當年上學時的影子。
“各位,陳公子到了。”說著林子君從桌上拿起一杯紅酒:“陳公子,遲到這麽久,自罰一杯不過分吧。”一旁的同學起哄道:“不過分,喝,喝。”無奈的接過林子君手裏的紅酒,在眾人的注視下,仰頭,平靜的氣氛頓時熱烈起來。林子君拉著陳毅輝坐在身邊很是自豪的指著店裏的裝飾道:”看看,怎麽樣,我這店不錯吧。”“很漂亮。”陳毅輝仔細看著店內的風格,十分符合他的胃口:“就是我沒幫上你什麽忙。”林子君道:“我告訴你,要是你幫忙,我現在還能有什麽成就感呢?”
“也是。”陳毅輝嚐了一口麵前的菜,在林子君的注視下頗為滿意的點點頭:“菜也不錯。”“你陳公子點頭,那我這家店也算是很厲害了。”
“葉流月沒來?”聽到陳毅輝的話,大家靜了下來。先前躲在角落裏喝酒的劉毅坐了過來,有些醉醺醺的道:“她去年結婚了,沒告訴你。”“哦。”沒有任何的情緒波動,讓劉毅鬆了一口氣,畢竟當年學校裏傳的沸沸揚揚的郎才女貌,最後分崩離析了,具體情況雖然不清楚,但是兩人分開之後的狀態一直都不是太好的。”還有跟我們同一個宿舍的沈二蛋呢?”陳毅輝問道:“他可是最喜歡這種白吃的事。”
“他死了。”劉毅落寞道:“畢業之後的第五個月就死了,上吊自殺了,當時找你沒找到,我和子君幫你的那份也送去了。”
“是嗎,他的性格就不適合這個世界。早點走了也好,我少了個簽掛,不然光操心你們兩就夠累的了。“”你這話我就不開心了。”剛剛還沉浸在悲傷中的劉毅恨不得從椅子上跳起來,結果酒喝多了變成踉蹌。“我和子君可是在你消失的的時候擔心死了,畢業之後一聲不響的就走了,中間就給我們發了一條消息。你不知道當時我倆多擔心你,擔心你會成為我們四個中唯一一個被情所傷悄悄的自己先走一步了呢。”
陳毅輝白了一眼癱坐在椅子上的劉毅:“我是那樣的人?”
“好了,不聊那些了,今天開開心心的,來,同學們,走一個。”說著林子君帶頭起身與諸位一一碰杯:”友誼長存~““長存~”一次聚會喝到半夜十二點,眼看著眾人東倒西歪的,酒量最好的林子君笑著搖了搖頭,不去管他們。看著一旁還有些清醒的陳毅輝道:“要我送你回去嗎?“”不用。”陳毅輝撐著桌子,慢慢的往門口挪去,身子的重心還是保持的很平穩的。“對了,這個給你,這個號碼我以後常用,告訴劉毅一聲。”說著朝著門外的黑暗中走去。
看著手中的電話號碼,林子君隨手扔在一邊的桌上,終於走出感情的創傷了嗎。不過變化還真大呀,以前還是挺陽光的一個人呢,不過人回來就好了。
黑暗中的陳毅輝走的踉踉蹌蹌,很快遠處路燈下的人似乎發現了陳毅輝的狀況,急匆匆的走了過來,扶助陳毅輝的身子:“毅哥,你沒事吧?”看著眼前的男人陳毅輝擺擺手:“先送我回去。”“好的,你在這裏等一會,我馬上將就開車過來。”。
昏暗的燈光下,黑色的雷克薩斯顯得極其的低調。男人將車停在陳毅輝麵前,打開車門,小心的扶著陳毅輝坐進車裏。四年的大學幾乎沒人知道陳毅輝的家庭情況,隻有知道他有一位很有錢的大伯,是位隱形資產可以與某位馬老板並駕齊驅的大佬。所以陳公子這個綽號也在四年的大學生涯裏伴隨了他兩年,尤其是在快要畢業那段時間,整個學校裏鬧的沸沸揚揚的校花月美人與土豪陳公子的美麗愛情,但是最後終究愛情抵不過現實,校花畢業後回到家鄉了,而陳公子也在畢業之後銷聲匿跡,以至於一些不熟悉的他的學弟學妹們一度以為這隻是個美好的傳說罷了。
半個小時的車程,男人開著車回到了整個市最好的小區,天府閣,門衛核實好信息之後,男子開著車,向著小區中間的別墅駛去。將車開進車庫,男子將已經在後座睡著了的陳毅輝小心翼翼的背起來,朝著客廳走去。將近淩晨一點,客廳的燈依舊亮著,男子走進去,兩個身著粉色睡衣的男人正坐在沙發上開著電視玩手機。聽見腳步身後,回頭看見背著陳毅輝的男人剛緊起身過來幫忙。”這是怎麽了?隊長。“”喝多了。“男人不僅不慢道:”把毅哥扔床上把,我去休息了,今天晚上辛苦你們了。“說著把身上的西服脫下來扔到一邊,蹭蹭的上樓睡覺去了。而陳毅輝也被那兩個人給扔進了房間。一切都安頓好之後,整個別墅又隻剩下了電視機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