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九十章 故事
第四百九十章 故事
酒宴吃到了八點來鍾，一桌子人就是酒足飯飽，然後散席。
回去的路上，陳子凡試圖向自己父親問關於那一位叫做孟小雲的祖奶奶。
可是沒有料到陳海一臉鐵青，只是說了一句——他也不知道。但是從自己父親的神態之中，陳子凡知道這裡面一定有事。
一個會做飯的女人，一個豪門媳婦，也是一個令父親無法談起的秘密。
父親陳海越是不願意告訴，陳子凡便越想知道。
於是在回到了住的地方之後，他立馬拿著電腦開始查詢那些過往的資料。
找了半天，網路上就沒有一絲關於陳家老宅的記錄，彷彿他家中的那些過去壓根就沒有發生過。
仔細琢磨了一番，他才想明白，那是四十年前的事情，那個時候連互聯網都還沒有，怎麼在網上會留下什麼東西。
第二天，他假裝去發傳單，晃過王倩的監視，偷偷溜達到了京都，去找五十年前京都舊報紙。
而找五十年前的舊報紙，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他先去了京都大的圖書館。
翻找了一邊哪裡存檔的舊報紙，卻也沒有見到五十年前的。
一時間，他便沒有了方向。
最後，陳子凡無奈之中，來到那一座曾經的陳家老宅——此時這座陳家的院子，已經被改建成一處私人會所，改名叫做祥雲閣。
雖然祥雲閣的名字聽起來很吉利，但是這老宅卻似乎並不太吉利。
大門口正在有道士撒著黃紙，搖著小銅鈴做著法事。
陳子凡好奇一打聽，會所的老闆昨夜心臟病死了。
站在門口陳子凡朝著會所院子里瞧了一眼，雖然大門口鎮著兩隻大頭獅子，可是院子里卻有著怨氣沉重。
他原本想找人打聽這院子里的過往，但是一打聽私人會所里的員工都早已經辭職跑了，說是鬧鬼。
而做法事的道士，當然對其中緣由也不清楚。
轉悠了一個上午，陳子凡並沒有得到任何的線索，他於是便匆匆趕回了店鋪。
會到店鋪的時候，有一個中年老闆模樣的男人，包圓了店裡的桂花，拎著兩個大袋子往車上走。
王倩臉上笑得很燦爛。
「他怎麼買那麼多的桂花糕？」陳子凡好奇地看著那個老闆，問王倩。
「這個老闆叫做魏東強，他說著和他小時吃的桂花糕一模一樣。於是帶了許多回家，說是要分給親戚朋友吃。」王倩笑著看著手機賬號里的錢，笑得很財迷。
「小時候吃的桂花糕一樣？」陳子凡望著魏東強略肥的身子，他突然意識到一件事情——這個魏東強吃過陳家記的糕餅，可能曾經在京都呆過。
他於是一路小跑，找那一位工廠老闆魏東強打聽。
「老宅，孟小雲？不知道，我只知道我媽說那家糕餅店叫做陳家記，是當年京都最火的一家糕餅店。」魏東強說道。
「您母親老人家還在么？」陳子凡問道，如果沒有東西紀錄下來，那麼活人就是最好的記載方式。
「不在了。」魏東強遺憾地說道。
「那可惜了……本來還想打聽一定事情。」陳子凡說道。
魏東強想了想又說道：「你要打聽什麼事，我還有一個舅舅，原先也是從京都過來到江城的。」
陳子凡一喜，說道；「能不能帶我去見見你舅舅？」魏東強想了想，點了點頭。
……
「你說陳家老宅啊？有印象——自然有印象，那個時候陳家可是京都的四大富商，做的是鹽鐵專營的大買賣。當年我還在陳家打過工呢！」魏東強的舅舅吳閑說道。
這個老人已經九十歲的高齡，但是說話口齒十分地清楚，邏輯也極為通順。
他住的地方是一間小院子，紅磚黑瓦。牆上滿是青苔，屋子裡擺放著花花草草。
庭院里則放著一把大藤椅，吳閑坐在這大藤椅上，說起四十年前的往事，臉上有著笑意。
「當年在陳家做工，可是一件好差事，薪水高，福利好。不僅能天天吃白面，還每個月給現大洋。每年招工，都一大票子人去報名。就好像現在年輕人考公務員一樣！」
「那您知道孟小雲么？」陳子凡問道。
「孟小雲？知道啊，自然知道。她原先可是陳家的二少奶奶，唉，說其她啊——這可真是個禍水。要不她，陳家也不會沒落地那麼快。」吳閑搖著頭說道，臉上充滿了遺憾。
「什麼案子？能把陳家禍害得那麼大？」陳子凡疑惑地問道。
「這個事說起來就瘮得慌。」吳閑的面色微微一變，有一點不願意講的意思。
陳子凡則繼續懇求，希望吳閑再講一些事。
「唉……說來話長。那可是五十年前的事情，那個時候有一陣子，大宅門裡過一陣子就會少那麼一個人。起初大家以為是夥計偷偷跑了。但是後來一連少了七個人，大家就覺得不對勁，可是管家去報了警，也沒有用，那些人就是找不到。」
「不過大家當時也沒有怎麼在意，當時京都有一點兵荒馬亂的，跑到別地方去，也不奇怪。可是有一天晚上，一個夥計，牽著狗晚上巡夜。可是沒有料到，那大黃狗竟然從花園的地上，刨出了一具屍體！」吳閑的話音落下。
屋子裡寂靜一片。
工廠老闆魏東強面色微微發白，他緊緊拉著自己究竟吳閑的胳膊，說道：「舅舅你可別嚇我，我膽子小。」
「那我就不講了！」吳閑說道。
「唉，那更不成，你說一半，我心裡老惦記，你還是講了吧。」魏東強央求著自己的舅舅說道。
吳閑掃了一眼自己的外甥，嘴角有一些不屑，說道：「沒出息。」
陳子凡見狀笑著說道：「老人家，您接著講。」
吳閑拿起煙杆子，往嘴裡重重地吸了一口，思索了一番，於是接著講到：「後來，我們宅院里的人就報了官了，然後警察也來了，然後一大堆人開始在宅院里清理現場。可是沒有料到，這一清理竟然又多挖出了七具屍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