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化學考試
「你的卷子做完了？」化學老師宋玉茜問陳子凡。
「嗯。」陳子凡回答道。
化學老師宋玉茜拿起陳子凡的試卷細細地看了起來。她越看，眉頭皺得越緊，年輕白皙的臉神情越為複雜。
她最後終於問道：「你是不是把高三的化學課本都讀了？」
「嗯。」陳子凡沒有說他只看了一遍就把書背下來，否者會讓這個年輕的女老師震驚於自己學生的逆天記憶力。
宋玉茜把卷子反了過來，指著空白的背面說道：「你把元素周期表給我默寫一遍。」陳子凡拿起筆就是刷刷地書寫，一百一十八個元素一個不拉。
宋玉茜望著書寫工整的元素符號面色微驚，她這一次考試，只是考察學生們有沒有預習新學期的課程，考的許多東西都沒有講過。
可陳子凡居然都答出來了！而且是一百分。
更令她感到詫異的是，化學教學大綱里並不要求掌握全部的化學元素，最後那幾個不常見的元素她都記憶模糊，而陳子凡居然也都寫了下來。
宋玉茜拿起一支紅筆，在試卷上批了一個硃紅色的一百分，說道：「陳子凡考了一百分。」
「什麼？陳子凡考了一百分？宋老師你有沒有搞錯啊！」邵一銘一愣，學渣陳子凡考一百分，這真的是太陽從西邊出來啊！
這個消息給正在答卷中的學生們一記巨大的打擊，如果是邵一銘考了滿分一百分，沒有人會覺得這有什麼異常的。
因為他是化學課代表，全班化學最強的存在！可是陳子凡他可是千年的吊尾車！
這就如同一個村裡窮了一輩子的幾戶人家，不會嫉妒城裡的富人，但要是其中一戶人家突然富了起來，這三姑六婆地就會憤憤不平地數落起這家人如何如何不地道……
嫉妒在蔓延，陳子凡體內的靈氣在滋長。
當場批改試卷。
第二名是邵一銘，他考了九十分。
這是一個不錯的成績，但是陳子凡考了一百，他強感到了極度的恥辱。為了表達內心的惡念，甚至將卷子撕碎扔進了垃圾桶里。
更有甚者，在背後議論陳子凡是提前知道了考試的答卷，連王倩也不由地多看了一眼陳子凡。
……
放學的時候，陳子凡正要走。
數學老師張彩琴綳著一張黑臉走了進來，說道：「同學們佔用大家五分鐘時間，講一下你們數學卷子上的一些主要問題。」
頓時教室里一片怨聲載道。
陳子凡感受到大奶牛王倩散發出來的怨念最強烈，她不停地看著窗外——天很暗，淅淅瀝瀝地又下起小雨。
她又想起了雨夜殺人案。
一個半小時之後，數學老師終於把五分鐘的內容講完了，窗戶外的天色也黑漆漆的一片，雨下得也更大了。
王倩拿起書包著急找牛嫣然：「嫣然我們走吧！」
牛嫣然點了點頭說道：「好！」可就在這時，門外卻出現了一個了中年婦女朝著牛嫣然揮了揮手說道：「嫣然！」
「媽！你怎麼來了？」牛嫣然驚訝地對中年婦女說道。
「今天晚上你二伯家請我們過去一起晚飯。我在外面等你很久了！」中年婦女對牛嫣然說道。
牛嫣然點了點頭，遺憾地對王倩說道：「王倩，今天晚上我不能陪你一起回去了！」說罷，她和母親一起離開了教室。
「怎麼可以這樣？」王倩惱怒地看著牛嫣然離去的身影，她環視教室。目光落在正在身後的陳子凡——朝著紅旗街道方向順路的同學只有陳子凡一個人。
「變態總比殺人犯好吧！」王倩暗暗地想。
「陳子凡——」王倩背著書包叫了一聲陳子凡。陳子凡轉過頭，好奇地看著王倩：「嗯？」
「你可以陪我一起回家么？」
「可以啊。」陳子凡點了點頭，他依稀記起，這個女生在高中的時候，有陣和他老一起上下學。他們的冰冷關係也是從當年那個轟動的雨夜殺人案，慢慢溶解。
然後甚至有了一絲曖昧，這是一種心跳的回味。
……
走出校門口是一片黑色雨夜，陳子凡看了看天，又看了看王倩手中的傘。
「你沒有帶傘？」王倩問道。
陳子凡點了點頭，王倩顯得面色難看。
猶豫了一會，王倩極不情願地把傘遞給了陳子凡：「一起打傘回去吧，你撐著！」雨傘並不大，為了不讓雨水淋濕，陳子凡靠得王倩很近，近得能聞到她淡淡的少女體香。
但是王倩目光落在兩人中間的縫隙上，刻意保持著安全的距離，目光不安地打量著四周似乎害怕被人看到。
一輛拉著啤酒的三輪車從他們邊上經過。
車上的正是陳子凡的鄰居張鐵龍，他看到雨傘下的陳子凡和王倩，頓時眼眸里有了笑意：「小凡！你可以啊！女朋友長挺漂亮！」
王倩頓時面色一紅，她意識到自己被誤會成了陳子凡的女朋友了！
「不聊了！我先送貨！有空帶你女朋友到我那喝酒！」張鐵龍踩著三輪車飛馳而去。
「哎——你怎麼不解釋一下啊！我可是不是你女朋友！」王倩對這樣的誤解有一點不高興。
「解釋了他也不會相信。」陳子凡淡淡地說道。
王倩眉頭微微一皺，她突然覺得陳子凡眼睛里，變得十分地乾淨和清澈，他的身體散發出一股子令人愉悅的氣質。
甚至她原本因為牛嫣然的惱怒，都變得慢慢地不介意。
「我……我為什麼會對他有這樣的感覺？」
雨水滴滴答答落下，偶有幾滴濕了王倩白色的衣衫，透明了起來，也讓黑夜裡行走的氣氛，顯得有一些曖．昧，她無意之中靠近了陳子凡一小段距離……
「汪汪！」
一條黑色狼狗從路邊躥了出來，它朝著王倩和陳子凡露出白牙吠叫了起來。
王倩嚇得花容失色，身子不由地朝著陳子凡靠了過去，可是沒有料到地下有水一滑，身子傾斜了摔向地面，陳子凡見狀一把摟住了王倩。
接著他目光朝著狼狗露出一絲凶光，狼狗頓時一驚，嗚嗚咽咽地夾著尾巴奪路而逃。
王倩情竇初開的年紀，被異性這麼一抱，不由地面色紅了一片，她剛想馬上推開陳子凡以免別人誤會。
一道亮白的燈光直直地打在她臉上，用手遮擋刺眼的強光，王倩看到一輛熟悉的奧迪車。
她面色緊張地趕緊將陳子凡推開。
車子慢慢在路邊停了下來，車窗落下，開車的是一個成熟漂亮．的女人，容顏和王倩有幾分近似。
「媽！」王倩的面色緋紅，她認出了開車的女司機。
兩人上了車，王倩的母親轉過頭，面色冰冷地對陳子凡說道：「你——學生證和身份證拿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