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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若隻如初見(二)

  雨天的心情仿佛是自己的心情,點點滴滴,他喜歡雨,喜歡雨的那分清冷、那分落寞。雨帶著點淡淡地憂鬱,也帶著點淡淡的寧靜。


  雨越下越大,景謙睿早已全身濕透,宮中也有太監和宮女出來,紛紛請他進去。可他似乎在發脾氣,倔強無比,執意不肯進去。


  太監和宮女沒有辦法,隻得由著他跪在門口淋雨。


  他垂著頭,連腰都不肯彎一下。


  忽而,一塊白色素雅的手帕出現在他的麵前,上麵繡著一個‘顏’字,身上似乎也沒有被雨淋的灼痛感。景謙睿抬起頭,映入眼簾的是一張嬌俏可愛的臉。


  “哥哥,你全身都濕透了,趕快擦擦吧。”允紅顏清麗秀雅的臉上蕩漾著春天般美麗的笑容。


  景謙睿抬頭望了一眼那把素色的雨傘,“你不應該把傘給我,反正我已經濕透了。而現在,你也渾身濕透了。”


  允紅顏卻不以為然,見他沒有接過手帕,便蹲在了他身邊,拿起手帕,輕輕地幫他擦拭著臉上的雨珠。


  他卻忽然地笑了,有些靦腆,“謝謝你。”


  “哥哥,你快進去吧,姑母會擔心你的。”她身穿是淡白色宮裝,淡雅處卻多了幾分出塵氣質。


  “你叫什麽名字?”


  “允紅顏,大家都喊我顏兒。”允紅顏收回手帕,不顧自己渾身濕漉漉的。


  “顏兒……”景謙睿在心裏默念她的名字。


  四目對視,兩人忽而地笑了,風華絕代,不染塵埃。


  人生若隻如初見,何事秋風悲畫扇?

  景謙睿吹著笛子,歌聲還在不斷,琴聲也在悠揚。小時候的允紅顏,臉上明明沒有那塊紅斑,不知為何,等她漸漸長大,臉上反而長出來。


  那樣單純美好的她,他怎麽忍心讓她卷入這宮廷之爭,成為得到皇位的棋子?

  “你美的像幅潑墨畫中的仙,


  我靠近遞你一張手絹,

  你突然的笑了道謝說得靦腆。


  驟雨停了你就這樣越走越遠,


  青石板的馬路邊那離別似空間,

  勾起我不斷對你的思念。


  倘若雨勢再蔓延,

  能再多看你幾眼,

  現唯借手絹吻你的臉。


  淚水劃過我唇邊,

  筆墨揮灑宣紙硯,

  刻畫出對你無盡的思念。


  如果還能在雨天遇見,

  可否能邀畫中的仙賞花兒月圓,

  青石板的馬路邊那離別似空間。


  勾起我不斷對你的思念,


  倘若雨勢再蔓延,

  能再多看你幾眼,

  現唯借手絹吻你的臉。


  淚水劃過我唇邊,

  筆墨揮灑宣紙硯,

  刻畫出對你無盡的思念。


  如果還能在雨天遇見,

  可否能邀畫中的仙賞花兒月圓。”


  琴聲如訴,所有最靜好的時光,最燦爛的風霜,而或最初的模樣,都緩緩流淌起來。而琴聲如訴,是在過盡千帆之後,看歲月把心跡澄清,是在身隔滄海之時,沉澱所有的波瀾壯闊。在懂得之後,每一個音符下,都埋藏一顆平靜而柔韌的心靈。


  琴音糾結著一段感情?一個人?一場風景?一聲哭泣?抑或是深深的一個幽歎?痛苦清晰回響,聲音說著誰眼底的傷痕,象深潭下的鱗波暗閃,是流光,冷了、忘了。


  歌聲婉轉動聽,宛如之音。


  琴聲戛然而止,結束了這首曲子的彈奏,允紅顏緩緩站起,向景謙睿投去感激的目光。幸好,小時候被逼著學了一點,要不然今天,拿什麽來應付。


  全場寂靜,大概還沒有從這樂聲的震驚中緩過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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