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仁坤拖著沉重的步伐走出了大殿的門,看到蝶染在門口等待著,對她說了一句:“女兒,為父不算什麽,你要好好地向皇上表達你並沒有什麽逆反之心,民間所傳皆是謠言。” 

  蝶染止住淚水,鄭重其事地點點頭,表示他的話蝶染已經聽懂了。 

  蝶染跪在朝中,皇帝也不發話問,蝶染不知該從何說起,生怕自己說錯一句話又牽連了家中的其他人。 

  可是總是這樣等待著也不是個法子,於是蝶染終於開了口,“皇上,臣妾,有話要說。”皇帝早就聽膩了任何一切關於求情的話,無奈地“冷哼”了一聲,示意她有話快說。 

  “皇上,民間所傳的事情並無此事,絕對是謠言,而至於我的父親,他對朝廷的努力和付出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兢兢業業地幾十年,臨到年事已高,父親怎麽會有謀反之心呢皇上?!” 

  “如果沒有,難道是空穴來風嗎?”皇帝審完了仁坤,眼下已經疲乏了,已經不想再看她做什麽無力的掙紮了。 

  揉了揉眼睛,“行了,念在你父親已經戴罪的份兒上,暫且先饒了你,不要再生出什麽無謂的事端來,對誰都不好。” 

  蝶染見皇帝依然沒有任何想要放過父親的想法,焦急地喊道:“皇上!您說的,我都會聽的,但求皇上能都撤銷了對父親的禁足令,他並沒有做過任何的錯事,皇上!求皇上開恩啊!” 

  蝶染重重地在地板上磕了三個響頭,可是皇帝一然無動於衷,起身準備要退朝了。蝶染眼神堅定地說道:“皇上,如果您不答應,那我就長跪不起,知道您心軟明鑒!” 

  皇帝輕蔑地看著跪在殿下的蝶染,冷哼了一聲,“你願意跪,朕不攔著你,想要跪著便到殿外跪著去,別在這礙了朕的眼睛。不要以為你得到了朕的封號就可以真的為所欲為!無事退朝!” 

  蘇金快步走了上來,滿臉笑意地說道:“您還是請起吧,今兒就不要再惹得皇上生氣了,若是真的怪罪下來,小的和您誰都擔待不起啊!” 

  蝶染斜著眼睛惡狠狠地看著蘇金,心中早就已經將麵前這個奸詐小人捏得細碎了。氣衝衝地起身,走到門口,一甩下擺的衣褲,就勢跪了下來。 

  “你去稟告皇上,就說我會一直跪在這裏,直到皇上改變心意,蝶染的感激之情將不勝言表。” 

  蘇金看著眼前這個倔強的女子,不為所問徑直離開了,讓她願意跪多久就跪多久得了。蘇金並沒有如實稟告,而是裝作沒事兒人似的繼續伺候著皇帝。 

  還是另一個小太監看蝶染已經跪了好久都沒有起身實在看不下去了才向皇上匯報道:“皇上,將軍夫人自您下了朝就一直跪在那,現在都沒有起身,您看著……” 

  蘇金見這小太監,白了他一眼,端了一杯茶,撫了撫胸口,安慰道:“皇上您消消氣,此事就交由奴才來處理吧。” 

  “不用了,她想跪著就跪著吧,不要以為朕會這麽容易的原諒他們,他們眼裏都快沒有朕了!”皇上將手上的茶杯狠狠的砸到了地上,身旁的小太監有一絲的害怕。 

  “皇上息怒,是該給他們嚐點苦頭了,要不然眼裏都沒有皇上了。”蘇金添油加醋的說,皇上惡狠狠的瞪了一眼,沒有說話。 

  蝶染跪在門口,毒辣的陽光讓她有些眩暈,她的額頭已經有了細密的汗珠,她絲毫都不顧及自己的形象。 

  “嫂子,你……”莫站琪一直等不來嫂子就向宮女打聽沒想到宮女告訴她,蝶染因為皇上不放過她的父親和莫北夜就一直跪在大殿門口,她連忙趕過來看到蝶染已經曬的通紅的臉蛋,小小的身軀已經有了一些晃動。 

  “你怎麽來了?你快回府裏去,你讓宮女帶你出宮,府裏的馬車會在那邊等著你。”蝶染沒有想到莫站琪會來到這裏,她生怕皇上會突然的召見她又生怕會連累到莫站琪,所以隻想趕緊的讓她離開。 

  “不,我不走,他也是我的哥哥,我怎麽會讓你一個人跪在這裏。”莫站琪不願意離開,這樣的事她做不出來,她走到蝶染的身邊也跪了下來。 

  “你怎麽這麽不聽話,我讓你離開。”蝶染有點生氣,她答應莫北夜會好好的照顧莫站琪,萬一她出問題自己怎麽給莫北夜交代, 

  “我不走!”莫站琪怎麽會不明白蝶染的用心良苦,可是她不是那種不講義氣的人,就在莫站琪跟蝶染鬥嘴的時候,蝶染突然倒在了莫站琪的懷中。 

  “嫂子,嫂子你……快來人啊。”蝶染閉上眼睛的最後一個畫麵是莫站琪焦急的小臉,耳邊是她帶有哭腔的聲音。 

  “你醒了,大夫,嫂子醒了。”蝶染睜開眼睛的時候,看到了圍在自己身邊的一群人,她疑惑的皺了皺眉頭。 

  “夫人,您沒事,隻是天氣炎熱夫人又急火攻心,中暑了。”大夫給蝶染把過脈看著蝶染說,蝶染點點頭,“有勞大夫了。” 

  “我會開一些藥,夫人喝了以後就不會那麽的難受了,夫人這心病啊,解鈴還須係鈴人啊。”老大夫摸了摸自己的胡子,高深莫測額的模樣讓站在身邊的莫站琪聽的雲裏霧裏。 

  “你們再說什麽,大夫我嫂子到底有沒有事?”莫站琪是一個急性子,她聽不得這些文縐縐的話語,直接了當的詢問大夫,她看到了蝶染對自己的哥哥還有這將軍府的付出之後,心裏也就沒有這麽討厭她了。 

  “戰琪,不許無禮。”蝶染無奈的開口阻止莫站琪的無力,莫站琪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頭,不再言語。 

  秀兒送大夫離開之後,屋裏隻剩下莫站琪和蝶染兩個人。 

  “戰琪,你哥哥的事情?”蝶染還是心係著那個人,她不知道皇上有沒有對那個人還有自己的父親網開一麵,如果沒有她願意再去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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