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蝶染的小動作莫北夜都盡收眼底，怕她這一個不小心就摔倒在上麵，就趕緊上前去扶住她的胳膊，神色擔憂地向皇上請命：“皇上，蝶染她今日身體欠佳，不如稍作休息再讓她替皇上表演吧？” 

  一聽這話，皇上的臉色頓時就沉了下來，“照你這意思.……是朕不夠體貼人心了？難道朕就不知道讓她休息嗎？” 

  蝶染神色一緊，就知道一定有什麽事情不對，趕緊跪下請罪道：“請皇上恕罪，臣妾還可以繼續為皇上進行表演，身體並無大礙，隻是將軍，關心則亂，求皇上息怒。” 

  此刻，一片嘈雜的宴會上，安靜地就像沒有人存在一般，生怕惹了天子不高興而招來什麽禍端。 

  “行了，起來吧。”皇上重重歎了口氣，示意蝶染下去休息。蝶染扶著莫北夜的手臂緩緩離開舞台。 

  “明明就要站不住了還要逞能，我看你一會要是倒下去，是丟了你家的臉還是丟了我將軍府的臉。” 

  莫北夜麵無表情地冷淡指責著，蝶染卻對此並不放在心上，反而是質問道：“到底發生什麽事情了？” 

  “什麽什麽事情？”莫北夜佯裝聽不懂。 

  蝶染咬咬牙管，直接一甩袖子去側殿換了衣服，這個莫北夜壓根就沒把自己當成真正的夫人，不然怎麽會發生什麽事情都瞞著自己！ 

  蝶染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在生氣些什麽？是自己身份地位的在乎嗎？還是對他莫北夜疏忽自己的在乎？好像是越陷越深了.…… 

  蝶染從丫鬟那裏取出自己的笛子，一身素色的長衣在微風的襯托下，恍如隔世一般的景象，一會是閑雲野鶴的逍遙，一會又是悠悠癡人說夢的遐想，一會是佳人思念彼人的憂傷。 

  一首曲子下來，所有人的眼睛裏都不禁霧蒙蒙的，充滿了故事。 

  這個蝶染果然不是一般人，楚貴妃眯起狹長的眸子看著此刻得意的蝶染內心充滿了嫉妒之情，她看起來也不過如此樣貌平平，卻憑這歌舞就能討得皇上如此歡心，竟能因此獲得獎賞，還被稱為“京城第一才女”。 

  楚貴妃心中不滿卻也得不到宣泄隻好悻悻地回寢宮。 

  蝶染跟丫鬟在收拾衣物準備離開的時候無意聽到別家夫人在議論“這莫北夜的夫人倒是真有兩下子，比那舞姬又能遜色幾分？” 

  “真是呢，隻是可憐年紀輕輕又這麽漂亮，早早地丈夫就不在身邊守著了，日子該多難熬啊。” 

  “就是說啊.……” 

  蝶染忍不住了，上前拉住那兩位夫人，就問道：“冒昧打擾，敢問夫人們剛在討論我丈夫不在身邊是什麽意思？” 

  兩位夫人麵麵相覷，一位小心翼翼地開口：“難道你還不知道莫北夜要去守邊關的事情嗎？” 

  話音剛落，蝶染手中的笛子就掉在了地上發聲一陣清脆的響聲。 

  兩位夫人見自己說錯話了，就連忙道歉匆匆忙忙離開了，丫鬟攙扶著麵如死灰的蝶染去見那等在宮門口的莫北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