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四章 盲人哥哥住樓上五
“我們今剛過來,冰箱裏沒有吃的。你要是餓了,就叫外賣。”
祁宴予提醒道。
大半夜不睡,很可能會餓。
連沅桐本來不餓的,但是經祁宴予這麽提醒。
她覺得是一個促進感情的好機會!
“那我們吃夜宵吧,你吃什麽?我點。”
連沅桐麻溜的掏出手機道。
吃夜宵,她最積極。
“我不吃,謝謝,你點吧。”
祁宴予搖了搖頭。
“約法守則,第五條,以後禁止謝謝你和對不起。
謝謝,有什麽好謝的,我不允許!”
連沅桐霸道的製定條款。
祁宴予哭笑不得。
“怎麽都是你在製定條款,你未免也太,,,,”
“沒錯,我就是我,最霸道的煙火,你得聽我的,不接受反駁。”
連沅桐幫祁宴予了他沒完的話。
“好,好,那我以後不謝謝了。”
祁宴予哭笑不得的應下了,嘴角微揚。
她都承認自己霸道了,祁宴予還能有什麽辦法,隻好同意了。
祁宴予對連沅桐還是很縱然的,會不斷的讓步,讓她慢慢侵襲自己的生活。
“你一個人住,怎麽也不養條導盲犬什麽的,這樣太不安全了。”
連沅桐問道,今就要打開祁宴予的心扉。
導盲犬?祁宴予臉上的笑意淡了下來。
“從前是有的,但是後來年紀大了,去世了。”
祁宴予英俊的臉上閃過一絲落寞。
陪伴了自己那麽久的家人,突然走了,任誰都會難過。
一提就是這種悲贍話題,連沅桐有些懊惱,這太不循序漸進了。
不過,既然提都提了,索性都問了,隻讓他傷心這一次。
以後她好想辦法治愈他。
把鮮血淋漓的傷口展現給別人看,雖然會很難過。
但是如果讓它自己放著,不定不僅不會結痂,還會爛掉。
就讓她給他割掉這一塊腐肉。吧,她要做他最愛的太陽。
“沒關係,以後我做你的導盲犬,它知道有我陪你,也會很開心的。”
連沅桐安慰道,還摸了摸祁宴予散落下來的碎發。
“你這個頭發長了,該剪了,再不剪,你就變成憂鬱的王子了,更加的雌雄莫辨。”
連沅桐開玩笑道。
“是嗎?”
祁宴予摸了摸自己的頭發,可是想象不出來自己是什麽樣的。
“你的眼睛是怎麽回事?生的嗎?還是後造成的?”
連沅桐裝作不經意的問道。
“生的,從就看不見。”
相比於導盲犬的死去,他對自己的眼睛更加無所謂一點。
畢竟這麽久了,都習慣了。
生的,那估計是沒辦法治了。
“這是使吻過的眼睛,雖然你看不見,但是你的眼睛很漂亮。
是我見過的,最漂亮的眼睛。”
連沅桐伸手去觸摸祁宴予的眼部周圍。
祁宴予有些不適應的偏了偏頭。
連沅桐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坐過去吻了吻祁宴予的眼睛。
一邊一個吻,輕輕的落在祁宴予的眼皮,帶著溫柔和愛意,似綿綿的春雨。
“你,,,,,”
祁宴予受驚的碰了碰連沅桐嘴唇碰過的地方。
此時,他想的不是連沅桐親了他,而是連沅桐剛剛的,這是一雙被使吻過的眼睛。
已經熟知連沅桐尿性的祁宴予,忍不住想道,她是在自喻使嗎?
想到這,祁宴予的眼睫毛顫了顫,一聲聲笑意忍不住逸出來。
最後變成全身顫抖的哈哈大笑。
這是祁宴予這個位麵笑的最暢快的時候。
連沅桐很是懵逼,不知道祁宴予在笑什麽。
不過她也跟著笑了起來,嘴角略彎。
“你的笑點是什麽?
還是我的嘴巴摸了什麽讓人發笑的東西?”
連沅桐忍不住問道。
祁宴予笑了半才停下來。
“沒什麽。”
他打死也不肯理由。
祁宴予突然發覺自己的腦洞還挺大的。
就這樣,連沅桐錯過了一個關於自己的瓜。
最後,祁宴予突然想起來,連沅桐親了自己,還是兩下。
笑容戛然而止。
他有些慌亂的道。
“我去一下洗手間。”
他慌慌張張的起來,連拐杖都忘記拿了,沒走兩步,就被桌子碰到了腿。
“嘶~~~”
還好不是碰到骨折的那條腿,不然又要去醫院了。
連沅桐擔心的站起來,臉上的焦急清晰可見,臉都皺起來了。
“你幹嘛啊你,這麽著急幹什麽,是不是撞疼了?”
連沅桐趕緊把他扶坐下,把他的褲腿撩起來。
上麵有好幾個新形成的淤青,應該是撞的。
這個客廳東西不多,隻有兩個沙發和一張茶幾,還有一張桌子兩個椅子。
但是祁宴予可能是不熟悉這邊的環境,一個晚上的功夫,都撞到了好幾下。
連沅桐懊惱極了,都怪她太粗心了。
她隻記得陪祁宴予熟悉了一下臥室和洗手間,竟然忘了客廳。
“客廳這裏有茶幾,以後記得注意一點。”
連沅桐握著祁宴予的手腕,幫助他摸索這一片的情況。
“沙發有兩個,這裏有一個大的,這裏還有一個的。”
“那邊還有一張桌子和兩張椅子。”
連沅桐陪著他默默的熟悉情況。
祁宴予不是沒有房子,但是他一直住在那個老舊的區,可能是因為比較熟悉那裏吧。
畢竟對於盲人來,換了一個新環境,可是需要很多時間去適應的。
還會容易受傷。
“你先在這坐會,我去買點東西,很快回來。”
連沅桐安置好祁宴予,便匆匆忙忙的跑出去了。
她想去買點海綿墊什麽的,把桌角那些都包起來。
不然祁宴予一不心撞上去,那就是一片淤青了,又疼又難看。
還得去買個醫藥箱什麽的,這個是空房子,想也知道肯定不會有醫藥箱。
晚了,超市不開門,便利店的東西不全。
連沅桐就先湊合了一下,等明再買全。
但是泡沫墊和膠布她還是買到了。
“你在幹什麽?”
連沅桐窸窸窣窣的,不知道在忙什麽。
祁宴予隻聽出來了膠帶的聲音。
“我把這些鋒利的地方包起來,這樣你就算碰到了,也不會怎麽疼。”
連沅桐一邊忙忙碌碌,一邊回答道。
這是連沅桐的一片心意。
祁宴予手指動了動,突然垂下頭去。
“謝謝。”
他的聲音低沉酥麻,像帶著電一樣,把連沅桐的尾椎骨都電麻了。
“又謝謝?不是再也不許這個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