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惡人先告狀
白羽書覺得警察並不能懲治這個女人,他正要把原因給沐折若分析,忽然聽見急促的警笛聲響,由遠而近快速駛來。
兩輛警車先後拐過街角,在寵物店門口停下。
剛才逃跑的女店主跟警察一起從車裏下來,用手指著白羽書和沐折若:“警察哥哥,就是他們,他們一群人跑到我的店裏耍流氓,把自己脫了個精光,還要非禮我”
沐折若目瞪口呆:“還有這種操作”
白羽書也愣住了:“惡人先告狀,這也太不要臉了”
他想到了自己報警沒用,因為把人變成貓狗這種事在警察那裏做不了證據,即便有再多的受害人作證,警察也不會采納。
但是他沒想到這個女店主竟然搶在前麵去報警,說自己耍流氓
“那啥,警察叔叔你別信她的,我們倆,是對麵北海大學的學生,呐,這是我們的學生證。”白羽書從褲兜裏掏出學生證,讓沐折若也趕緊取出來給警察看。
出警的是個濃眉大眼的青年,正氣滿滿,一邊接過學生證看一邊讓其餘的警察進屋:“不用叫叔叔,我比你們也大不了幾歲。”
另外兩個警察打開寵物店的玻璃門也差點被惡臭當場熏暈,看見迎麵跑出來的苗高陽的解結言,大聲喊:“往哪跑不許跑都雙手抱頭蹲好”轉回身向門外的警察說,“小魚哥,這裏真的有很多人沒穿衣服,還有女的。”
“怎麽會有女的呢”小魚哥也納悶,拿著兩張學生證警告白羽書和沐折若,“先別走啊,我進去看看。”轉頭問寵物店主,狐疑問,“女的也跑你這裏來耍流氓”
“我哪知道是怎麽回事也可能他們要在我這裏搞個大趴體還是特別銀亂的那種。”
“搞聚會應該不會跑到寵物店裏來搞吧。”小魚哥警官推門進屋,也被裏麵的景象震驚了。
好幾個人衣衫不整,看見警服立即爭搶著撲過來,哭天抹淚:“警察我要報警報警這個店裏的老板是個妖精他把我們變成了貓,還有狗,要賣我們”
“對報警”有人隔著玻璃門看見店主,用手指著直蹦,“就在那快把她抓起來”
場麵一度混亂失控
最終,警察把大家夥全都帶回派出所,對每個人進行分別問訊,然後更糊塗了。
寵物店主人一口咬定這幫人突然跑到她的店裏脫光衣服耍流氓,其他的一概不知。
受害者則都帶著血淚控述,訴說自己怎麽被騙過去,或是喝了一杯水,或是吃了點東西,然後就變成了一隻貓或者狗,再被這個女人裝進籠子裏虐待。
幾個警察把各自的調查結果放到一起比對,不合理的地方太多。
如果是一個男人,或者幾個男人,看寵物店主長得漂亮,跑到人家屋裏耍流氓也還有情可原,但是不可能有二十多個人,男女老少一起去人家臨街的店裏開趴體耍流氓,這說不通。
至於那些人說自己被變成貓,也不能相信,警察們分析他們極有可能是被催眠了。
333寢室的四個人在派出所裏等了半天,直到導員接到警察通知過來接人。
簽字的時候,白羽書問那位魚警官,他看了名牌,小魚哥姓魚:“這事怎麽定的”
他擔心變貓變狗的說法太過離奇,警察相信女店主的說法,把他們定性為耍流氓。
魚警官說:“我們根據每個人所說的進店時間調取附近的監控,你們是在這一個星期之內陸續走進這家寵物店的,事後就沒有再出去過,除了你們三個。事實跟店主說得不符合,所以留了你們的聯係方式,先讓你們走,然後再跟店主談,這事蹊蹺的地方很多,回頭可能還要再找你們。”
這警察還是很講道理的嘛
白羽書心裏的石頭落地了:“行,有什麽需要盡管聯係我們。”
離開派出所,又跟導員解釋了一大通,最後回到寢室,三人都圍著解結言問他事情的經過。
解結言這兩天飽受摧殘,一回到寢室就忍不住失聲痛哭起來。
原來,前些天解結言喜歡上了一個財經係的女生,叫紀明月。
紀明月是個很可愛的日係女孩,經常穿上古裝,拿著扇子紙傘在學校裏行走,偶爾也跳一些扇子舞或者紙傘舞,拍成視頻放在校內網上,擁有不少擁躉。
解結言看她在網上公布自己重新恢複單身就去追她,紀明月沒有拒絕。
兩個人好上的第二天就有男的來找,就是紀明月的前男友,警告解結言離紀明月遠點。
解結言向紀明月確定,紀明月說她確實已經跟那個男生分手了,現在毫無關係。
既然是這種情況,解結言自然不肯讓,在那個男生第二次來找的時候跟他打了一架,把那個男生揍了個鼻子出血加兩眼烏青。
紀明月得知他打了那個男生以後很不高興,但也沒說什麽。
兩天前的下午,她和解結言逛街,路過學校對麵新開的寵物店時候提出進去轉轉。
在寵物店裏,解結言喝了店主遞過來的一杯水,然後那店主看著他的眼睛念了幾句什麽,他就發現自己迅速縮小,變成了一隻美國短毛貓
“變成貓以後,我被那個店主關進籠子裏,她把籠子按進水缸裏嗆我,還把蛇放進來咬我,還用電棍電我嗚嗚,特麽的當天晚上,我看到那個賤人跟她前男友,就是被我把鼻梁骨打歪的那小子一起出現在店裏。賤人指著我跟她男朋友說,這個就是我,她已經替我出氣了。她管那個店主叫表姐,她們認識。”解結言哭得泣不成聲。
苗高陽還是頭一次見到哭泣的解老大,他從旁邊摟解結言的頭,讓他靠上自己胸口:“好了好了,不哭啊不哭,兄弟知道你受委屈了。你被女人害的這麽慘,以後別出去亂搞女人了。”
“嗯,以後我不喜歡女人了,改喜歡男人。”解結言順勢靠在他懷裏,把鼻涕眼淚糊在他的衣服上,還用力擤了下鼻子。
“臥槽”苗高陽向後跳開,扯著髒兮兮的白t恤嚷,“你知不知道這有多惡心”
解結言瞥了他一眼,理直氣壯地說:“不知道我就知道,這事絕不能就這樣算了,我要報仇那對奸夫,還有寵物店裏的那個賤人我跟他們沒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