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2章:不一定
指揮官怎麼也不會明白,薛長青究竟是怎麼在千軍萬馬之中,注意到他的。
從而輕鬆地將其給帶走。
只能夠帶著這個疑惑,徹底的殞命。
之前就已經潰不成軍的日軍們,此時因為指揮官的死亡,慌亂早就蔓延了整個軍隊。
沒有任何的疑問,這些人最終在二十分鐘以後,被獨立團給盡數殲滅掉。
獨立團一伙人殺氣騰騰,身上攜帶著鮮血,回到車子上面的時候。
胡炎培他們已經不知道該怎麼說話了。
坐在那裡,如坐針氈。
他們被震驚的東西實在是太多了,導致都不能夠適應。
這些士兵們恐怖也就算了,就連這個八歲的團長,依舊是表現出色。
整個團,都像是一群怪物。
這讓他們如何淡定得下來?
「出發。」
薛長青冷漠地開口道。
看著眼前這伙支援的隊伍過來,證明著他們在突襲軍工廠的時候,對方還是將指令給傳出去了。
作為如此重要的軍工廠,如同周圍肯定是配備著軍隊的。
隨時準備支援的。
這一點薛長青並不意外。
要是沒有的話,這才叫做有鬼了。
也就意味著,還有著不少的日本士兵,正在朝著這邊靠攏著。
這一支,不過是率先抵達罷了。
甚至可能,他們已經被包圍了。
薛長青並不用想要跟他們過多的糾纏,對於自己著實有些太過於浪費時間了。
這一支的部隊,堵住了他們的去路。
所以薛長青想要斬草除根,還是不想要日本士兵對他們造成過多的威脅。
不然留下來一些士兵,他們在路途之中只是騷擾的話。
估計他們的進程,會越發緩慢下來。
如今不到半個小時,就是將他們給解決了,一路上便暢通無阻。
換做任何人,都會選擇將他們給消滅掉。
當然……前提是他們得有這樣子的實力,能夠速戰速決。
「石城縣那邊有沒有傳來消息?」
薛長青暫時沒有理會胡炎培他們,反而是看向旁邊的李雲龍。
這個時候,他才是表現出一名獨立團團長應該有的樣子。
殺伐果斷,統籌一切。
也越發得到了胡炎培他們的認可,不敢對其有著任何的輕視,反倒是越發尊重起來。
眾人再也不敢因為薛長青的年齡,從而對其評頭論足了。
他們雖然是文人,但也被薛長青身上的殺氣給震懾住。
「目前來說,並沒有。石城縣一切都處於平穩狀態之中。我們負責偵查的偵察兵,也沒有在幾公里之外,發現任何日軍行動的跡象。」
李雲龍說道:「石城縣暫時還是安全的,想來日本鬼子們,還沒有那麼快的速度反應過來。"
「我們只需要在這期間回去,便足夠了。」
石城縣是他們的老巢。
要是被端掉了的話,對於他們來說,雖然不是什麼無法承受的損失。
可裡面足足好幾萬的老百姓。
如果可以,他們並不想要這些老百姓們受到任何的威脅。
不然他們獨立團的名聲,也是在這周邊徹底地臭掉了。
他不禁看向旁邊的薛長青。
也只有這個瘋狂的傢伙,敢傾巢而動,帶著所有的兵力來到幾百公里之外的雷公嶺偷襲敵人的軍工廠。
偏偏薛長青在瘋狂之下,又是縝密無比,滴水不漏。
日本鬼子,根本收不到任何的消息。
等到這個時候,他們才收集到消息的話,已經有些晚了。
他們面對著日本鬼子,全部都屠殺的原因,還有最為重要的一個,就是不想要讓他們傳遞消息給上司。
給他們足夠的緩衝時間。
只有這個樣子,才能夠確保石城縣百姓們的安全。
「嗯。」
薛長青微微頷首。
既然那邊沒有什麼事情的話,就不需要有著過多的擔心了。
此時,天空已經徹底地亮了起來。
太陽雖然不算是特別炙熱,可秋老虎的勁頭剛剛過去,大家還是能夠感受得到一絲炎熱的。
胡炎培他們,坐在薛長青旁邊,卻沒有這種感覺。
反倒是認為,帶著一絲涼意。
薛長青從始至終,就是冷漠冰冷的性格。
再加上,隱約間透露出來的殺意。
「不過.……我們還是驚動了這些日本鬼子,他們想必是收到消息了。我們必須要儘快地回去,可能會有著不少的日本鬼子從我們這邊包圍過來。」
李雲龍有些擔憂道:「要是我們被阻攔住了的話,估計石城縣堪憂。」
他也注意到了這一點,耐心提醒著薛長青。
薛長青並沒有回應,只是看著車子行駛在大馬路之上,這馬路上面還算是寬闊,而旁邊則是水波蕩漾的贛江。
作為長江主要的支流之一,它有著雄渾的氣勢,寬闊的河道。
水流湍急,如果走水路的話,反倒是要比這陸地更快。
「按照這樣子的進程,我們能否在日落之前,抵達石城縣?」
胡炎培壯著膽子詢問了一句。
薛長青沉默了一會,然後搖了搖頭道:「不一定。」
「不一定?」
胡炎培有些不解,能夠到達,就能夠到達。
不能夠就說不能。
這不一定究竟是個什麼意思?
莫非還要看天氣不成,還是有著日本鬼子的因素在裡面?
「可能我們反倒是會更快一點,不過要看日本鬼子陪不配合了。」
薛長青神秘地一笑。
朝著周邊看去,周圍一切都顯得那麼安靜。
但卻顯得有些異樣。
這馬路之上,一戶人口都看不到。
可能因為時間比較早的原因,但老百姓們可都是起的很早的。
獨立團的士兵們,也逐漸發現了這個異樣。
緊了緊手中的槍支,可能接下來,還要有著一場硬仗要打。
日本鬼子估計也學聰明了,背地裡面埋伏起來,隨時準備偷襲他們。
事出反常必有妖。
這個道理,這些獨立團的士兵們還是清楚的。
他們偷襲了軍工廠,給日軍造成了這麼大的損失,對方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的。
可只有胡炎培一夥文人們,對此沒有任何的經驗。
只是坐在旁邊,還對於薛長青所說的話,覺得有些莫名其妙的。根本無法了解其中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