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徐洲陪著她的這段時間,幾乎是衣來伸手飯來張口,極度嬌寵。以至於現在她一個人待著,很不習慣。明明這種生活過了好幾年的,一度還很享受一個人生活的。徐洲真是把她給慣壞了。
這才分開不到一天,想念的滋味,已經開始折磨著陳軟軟,尤其是當她打開冰箱,看到塞得滿滿的水果,洗好了,放在保鮮盒子裏,到時候就可以直接拿出來吃,陳軟軟估計昨晚上徐洲一直忙活著不睡覺,可能就是在準備這些吃的。
陳軟軟站在冰箱前麵,眼圈迅速發紅,漲起了潮水,感情充沛得過分,嗚嗚,想念徐洲。
情感來得快,去地也快,陳軟軟掉了兩滴淚,怪沒有意思,該吃吃該喝喝。陳軟軟回複薑茵,一切都挺好的,徐州不在,我就覺得什麽毛病都沒有了,哈哈。
薑茵看了這條信息,心裏想著這人不是在苦中作樂吧, 懷孕的時候愛人不能陪在身邊,其實那滋味挺不好受的。薑茵當年是沒辦法,又不知道陸晉陽的身份,如果可以選擇,當然被人照顧更好。
徐洲的工作性質擺在那裏,薑茵便想著多照顧一下陳軟軟,知道徐洲人不在家,提了煲好的湯過去看她。
徐洲走之前特意厚重臉皮來麻煩薑茵,請她有空多去看看陳軟軟,拉她出去玩, 多運動對孩子和大人都好,畢竟陳軟軟的好朋友不多, 徐洲也隻知道薑茵這麽一個。
薑茵提著湯上門,陳軟軟挺高興的,她正準備做飯吃。從來不做飯的人,突然要做飯,薑茵臉上露出不可思議的神情,陳軟軟不好意思得摸摸還沒有顯懷的肚子,“現在不一樣了。吃外賣對孩子不好。從前我一個人就隨便吃點泡麵或者是點外賣對付了。可是我肚子裏的祖宗不喜歡太重口味的東西。”
懷孕真的改變了陳軟軟。
在家自己動手做飯是挺好的事情,更考慮健康的問題,隻是陳軟軟如今起步太晚,所有的步驟都是按照菜譜來,挺聰明的一個人,做飯實在是沒有天賦,薑茵幹脆親自動手幫忙。
四菜一湯,湯是薑茵帶來的,陳軟軟親自炒了一道菜,入門級人人都會的西紅柿炒雞蛋,其餘的都是薑茵發揮。
陳軟軟怪不好意思的,“你來我家,應該我招待你的。回頭陸晉陽要是知道我奴役你做飯,不知道我能不能活到徐洲回來。”
“我有時候也會在家裏下廚,不過機會很少,可能手藝生疏了。”
薑茵不理會陳軟軟的打趣,給她盛了一碗湯,“如果你喜歡喝的話,以後都讓阿姨做一份給你送過來。”
“沒事兒,我回頭找個阿姨來做飯好了。我以為挺簡單的事情,但其實一點都不簡單。”就算是有食譜,也很難把握,陳軟軟決定不在這種事情上浪費時間。
陳軟軟喝了一口湯,正要嚐嚐勞動成果,門鈴在這個時候響起。薑茵起身, “我去開門,不會是徐洲回來了吧?”
“估計快遞的可能性比較大。”
徐洲一工作,沒有十天八天的,根本就回不來,而且你也不知道這個人的位置, 也不能多問,因為工作內容絕對保密。
薑茵從門口的監控看到站在外麵的人,衣著貴氣的女人,臉上神情高傲,站在司機模樣的男人後麵,就那種高高在上的氣場,不是一般人。
薑茵心裏有種不太好的預感。
“是誰啊?”
薑茵還在猶豫的時候,陳軟軟的聲音在身後響起,她沒有聽到聲音就過來看看,監控上顯示的情形映入眼中,從她臉上的神情可以判斷出來,應該是認識的人。
確切得來說,應該是她認識對方,對方卻未必見過她。
“徐洲的媽媽,她怎麽找到這裏了。”
陳軟軟舔了舔唇,想到那句話,無事不登三寶殿。
薑茵看著陳軟軟,猶豫著要不要提醒她,關於王倩倩說的那些話,可轉念又想,未必人家上門就是來找事的,先不要自己嚇唬自己。
“開門吧,看看她是有什麽事情。”陳軟軟也沒有給薑茵猶豫的機會,在她還在思考的時候,直接打開大門。
徐母的視線先是落到薑茵的身上,再落到陳軟軟的身上,她沒有見過本人,哪怕是照片都沒有,但關於陳軟軟的事情,卻是聽了不少,一時間也猜不出來誰是誰。
“請問是陳軟軟家?”徐母的司機替她解決了這個問題,陳軟軟開口,“是的。請問你們是?”
“我是徐州媽媽。”徐母這才不著痕跡地打量一番陳軟軟,說真的看長相並不是那種妖裏妖氣的類型,這倒是跟想象中大不一樣,卻並不能夠讓她鬆口氣,因為人不可貌相。
“阿姨你好。”
這一天終於還是來了,陳軟軟卻也沒有慌亂,把人請進門,不卑不亢的態度。徐母的視線,不動聲色地掃過這個家裏的陳設,坐下來之後,先是跟陳軟軟隨便聊了幾句,話題最後還是繞到徐洲的身上。
“我們家徐洲從小優秀,我們對他呢,也是寄予厚望,你看他現在工作很忙,但其實已經是同齡人裏麵晉升最快的,畢竟能力越大,責任越大。你是他女朋友,一定也希望他能夠過得更好,兩個人在一起的意義也是這樣的,不可能越過越回去。是吧?”
陳軟軟點頭,沒有什麽表情。
薑茵在旁邊聽著,有種上帝視角的感覺,並不會被徐母現在通情達理的樣子所迷惑,這個人肯定還有下文。
很快,徐母就提出來幾個要求,希望陳軟軟也去考事業編製,最起碼有個穩定工作,錢都不是問題,關鍵是不能說出去是個無業遊民,跟家裏來往的人都是有頭有臉的,還希望陳軟軟回徐家去住,說是可以就近照顧她,最後一點是必須要做婚前財產公證。
話多說得挺好聽的 ,說是現在年輕人都流行這樣,也不是說不給錢的意思,等以後孩子長大,他們老去,這些錢就都是陳軟軟和徐洲的。
跟徐母一對比,薑茵瞬間覺得王倩倩人不要太好。
是,當初是鬧得不太愉快,可那也是王倩倩心結難解,現在解開之後,半點要求也沒有提過。徐母這些要求,怎麽說呢,聽上去都挺有道理的,可就是讓你覺得不舒服,人身自由被限製的感覺。像是把陳軟軟當一家人,但其實不是。
陳軟軟低頭想了想,過了一會,再抬起頭,“阿姨,你說完了?”
“說完了。”
“那接下來就換我來說了。”陳軟軟咳嗽一聲,攏了一下身上的薄披肩,“我不是一個無業遊民,我有自己的工作,我隻是喜歡上一段時間班,休息一段時間,平常也有在網上給人上課,收入可能不穩定,但養活我自己絕對沒有問題。我對你說的穩定工作沒有意見,就單純覺得不合適。至於您說的其他兩點,我覺得有一個很重要的前提,我和徐洲還沒有結婚,我跟徐洲住一起已經是我的極限,再多些人,我受不了。婚前財產公證這一點我覺得挺好的,這必須要做的,感情是感情,物質是物質,說白了婚姻就是搭夥過日子,你說是不是這個道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