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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三四章 一聲屠爺花綻放

  足球很重要嗎?


  足球本身並不重要,看足球才重要。如果沒有人看比賽,足球什麽也不是。


  英超沒有冬歇期,聖誕節和元旦也會照常安排比賽。這麽設計,並非因為賽程繁忙倒不開,而是聖誕新年這個時間段是社會的假期,也是球迷觀看比賽的理想時間,英超不休息,是為了迎合大眾。


  西甲和德意法的聯賽一樣,也開始逐漸向英超靠攏,以前最起碼要讓球隊和球員過完元旦節,但現在一切以足球比賽為重,以球迷為重。


  西甲第17輪在一月二號就重燃了戰火,而皇馬的球員們過完聖誕節後,12月30號這天就已經集中,開始了備戰。


  皇馬主場迎戰皇家社會。


  這是齊達內上任後的首戰,伯納烏滿坑滿穀,美淩格對齊達內的表現充滿期待。


  經曆了貝尼特斯半個賽季的糟心,無論換成誰美淩格現在也會看著順眼,何況是知根知底兒的自家偶像派齊達內。


  都是禿瓢,齊祖一定會比瓜迪奧拉更鋥亮。


  比賽開始前,齊達內以新人主教練的身份首次和主場球迷見麵,他的禿頭不但光得傑出,內心也躊躇滿誌,看起來意氣風發極了。


  美淩格也回應了齊達內聲震雲霄的歡呼,這等規模的熱烈,別說貝尼特斯從來沒有得到過如此待遇,就連安切洛蒂也隻有在三冠王之後才享受過一次。


  這種熱烈,一直持續到比賽開始之後,美淩格太寵愛齊達內了。即便上半時第23分鍾c羅連續兩度罰失點球,熱烈的氣氛也隻是混雜了稍許遺憾。


  貝爾傳中,皇社後衛尤裏·貝奇切在爭頂中抬肘子壓了本澤馬,主裁判岡薩雷斯毫不猶豫判罰了犯規。


  笨馬也是曆史悠久的禿頭,他坐在地上猛揉自己的腦瓜頂,像是西安街頭擦皮鞋大嬸那麽用力。


  c羅的推射騙過了皇社門將格羅尼莫·魯利,但右側門柱朝他翻了一個白眼,將足球彈去了底線遠端。


  貝爾在肚子裏朝c羅翻了個白眼,然後憑借自己的機敏在角旗處搶下截下了足球,晃開老隊友伊利亞拉門迪後,抬腳再次傳中。


  伊利亞拉門迪昔日在皇社把自己踢出了大名堂,然後2013年夏天被皇馬重金挖了腳,結果他在這裏一直沒有太多機會表現自己。


  去年夏天轉會窗的最後一刻,門迪成功回歸皇家社會,皇馬好歹收回了1700萬。


  一分鍾前剛犯了錯的尤裏·貝奇切雪恥之心強烈,他在前門柱外側飛身堵搶眼式的封堵貝爾的傳中。足球撞在他腿上,然後又反彈到手上。


  岡薩雷斯裁判的哨聲再次響起,貝奇切感覺自己日了狗。


  c羅永遠不會喪失信心,但他不是那個男人,那個已經被遠離伯納烏一年多、生平點球從未失過手的男人。魯利直接將足球撲出了底線。


  這一下,有了日狗感覺的人變成了c羅,還有齊達內。


  狗是無辜的,皇馬如此不愛護動物,明顯傷到了人品。


  皇社前鋒、9號阿吉雷切是個好球員,他拚著自己和獸人佩佩相撞,也沒有放棄球權。第31分鍾,阿吉雷切的勇敢為皇社贏得位置非常理想的任意球,他自己一瘸一拐被21歲的葡萄牙小將布魯馬換了下去。


  33歲的哈維·普列托是皇社的隊長,也是球隊的中場核心。他的任意球落葉使得齊達內一線隊主教練生涯首先迎來了失球,0:1,皇馬新年開門落後。


  10分鍾後,隊長普列托前場挑傳,剛才替補上場的布魯馬在小角度調戲了納瓦斯,他的弧線球讓納爹毫無反應。


  0:2。狗不夠用了。


  伯納烏的熱烈消失了,齊達內的頭頂冒出了細密汗珠,一月馬德裏的冬季應該還不至於。


  中場休息時,皇馬18號德屠本來要和替補球員一起留在場內熱身,但齊達內喊他一起進更衣室。


  德屠在剛過去的2015年中,已經徹底淪為了皇馬的替補,尤其15-16賽季開始後,他在貝尼特斯的球隊裏很多時候他甚至經常進不了大名單。


  去年三月老媽去世後,德屠的狀態就很差,憑良心說,他沒有為皇馬做出什麽貢獻,也沒有盡到荷蘭國家隊隊長的責任。


  荷蘭隊在預選賽中被淘汰了,將缺席今夏歐洲杯。


  大家都說德屠老了。


  水爺拉莫斯傷停,德屠是今天名單裏唯一曾和齊達內做過隊友的人,他來皇馬第12個賽季了,齊達內10年前從皇馬退役。


  進攻三叉戟bbc上半時還說得過去,皇馬輸在中場控製出現了荒唐。


  魔笛、j羅、巴斯克斯,看了一圈,齊達內依靠玄學天賦換下了j羅,讓德屠上去加強中場的覆蓋。


  j羅有些莫名其妙,可他知道今天不是應該反問的日子,便默默承受了。


  能在酒店裏對付快兩年的人,沒有什麽承受不了的。


  實際上齊達內自己也不清楚這樣一個換人的效果,但首戰而且還是主場0:2落後總得幹點什麽,看起來才像一個主教練。


  齊祖說:“屠,下半時硬一點,讓中路再硬一點。”


  德屠說:“行,我知道了,那啥,我去尿個尿。”


  場上作風硬不是那裏硬,齊祖和德屠都懂,所以他去尿尿就真的是尿尿。


  打完冷戰,德屠長籲一口氣,提好了褲子,然後他感覺到外衣下兜裏的手機震動了。


  球隊規定比賽時要關掉手機,實際上大家都是打開震動。


  德屠掏出它,屏幕上是一個一年多未曾在顯示過的來點名字,他兄弟的名字。


  “屠爺,我好了。”


  德屠是紅著眼睛從廁所裏出來的,隊友們納悶兒他怎麽尿個尿把自己還尿哭了?他是看見自己的啥不如意了?大家不明白也不敢問。


  齊達內關心德屠,並非單純因為二人禿得有一拚。


  “屠?”


  “喝——!”德屠猛喝一聲,嚇得更衣室屋頂亂顫。


  “老子今天要贏,老子是皇馬18號。殺——!”


  隊友們集體被嚇住,齊達內再次感覺日了狗。怕不是換上去了一個神經病?


  “那啥,我沒事。”德屠收回神經,以得道高僧的姿態環顧四周。“走吧,咱們去贏下這場該死的比賽。”


  德屠笑了,笑得蕩漾。


  他的兄弟回來了。


  他開花了。


  去年三月份母親去世的打擊,讓他陷入到了花期,但醇厚的德屠沒有告訴任何人,因為兄弟們都很不容易。


  卓楊歸來,兄弟在電話裏那一身久違的‘屠爺’,讓十個月漫漫花期的德屠瞬間綻放。


  至此,六劍客全部花開富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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