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〇三章 裏貝裏失而複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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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蘭克裏貝裏失蹤了!
海島很小,小得一目了然,島的中間有一片更小的樹林。明媚裏偷得半日閑後,島上也沒有多餘玩的地方,大家便說捉迷藏玩。
大家還隻是孩子啊!
這一藏,刀疤便失蹤了。
石頭剪刀布過後,卓楊是負責找人的警察,除了瓦希芭說自己肚子不舒服不停想放屁沒參加之外,其他人都藏了起來,可不大功夫卓楊在島和樹林的各個角落把七個人依次找了出來,還因公徇私和蔻蔻羞羞地小偷小摸了一會兒,卻怎麽也找不見刀疤。
那麽大個活人,就這樣生生不翼而飛了。
問他老婆,瓦希芭一臉木然:“剛才他……跟著你們一起往樹林那邊躲去了。”
屁大一點的小島,螃蟹都躲不了,何況那麽大一坨疤。兄弟五個趕緊又分頭去仔細搜索了一遍,卻依然疤影皆無。
這下大家有點慌了。
“我操,不會讓鯊魚拖走了吧?”
“這兒……沒有鯊魚。”
“噢,我知道了。”小豬恍然大悟:“刀疤一定是潛到水裏躲起來了。”
潛你麻痹,什麽器材都沒帶,他敢潛這麽久,三天以後飄上來絕對栩栩如生。
“不會是被外……外星人抓走了吧?”安琪坎普說。
大家一起看向這個智障娘們兒。
“會不會有食人族啊?”莎拉布蘭德娜說。
“啊”婕絲米特麗卡嚇得一聲尖叫,卻又把其他人嚇了一跳。
於是,大家又一起看向這兩個智障娘們兒。
蔻蔻也感到了恐懼,她緊縮在卓楊身邊,卓楊摟住了她。
默姥爺是個冷靜的人,他迅速作出了安排。
“卓楊,你和女孩子們留在原地,你負責保護她們。咱們四個,再分頭去找,有什麽發現就大聲招呼一下。我操,我就不信了,就這麽丁點兒大個破島,掘地三尺也要把人找出來。”
“好!那啥,我去東邊。”
“我自去西邊,找見了,先讓我把他醃之物打出來。”
“姥爺,我不是害怕你知道吧,隻是覺得我和你走一起容易找到些。”小豬很凝重。
“小豬,你在這裏保護女孩子們,我去找。”卓楊拍了拍蔻蔻的胳膊:“別怕,在這裏等我,哪都不要去。”
“嗯。”
“瓦希芭,你放心,我們一定會找到刀疤,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瓦希芭:“……”
瓦希芭像是被嚇傻了,呆呆地蜷坐在沙堆上一動不動,肥大的襯衫垂下來罩住全身,她像一個長著腦袋的甕鍾。
小豬還是挺勇敢的:“那好,你們快去快回,我一定把女孩子們保護好。”四周打量著:“我找個趁手的武器先……”
瞧見了瓦希芭旁邊有個藍色塑料桶,這是大家剛才用來打水仗挖沙子的玩具,裏麵還有大半桶細沙。
小豬將塑料桶拎了起來,順手把裏麵的沙子傾倒在地上,然後把空桶抱在懷裏,很像那幅著名的少女抱陶壺油畫。《陶》,作者謝楚餘。
您還別說,小豬抱著桶,越發像個傻逼了。
莎拉布蘭德娜有點想馬上和小豬澄清關係的衝動。
有了武器,小豬心神大定,他堅強地說:“你們要快點回來啊……”
換作往常,這個丟人現眼的貨一頓打是挨定了,但這會兒其他四個都沒工夫和他計較,找刀疤要緊,萬一有個三長兩短,兄弟一場肝腸寸斷呐!
而且還得替他養爹娘老子和瓦希芭,還有三個娃……
不行!刀疤,我親愛的兄弟,你必須活著,小豬死你都不能死。
大西洋海可枯,耶穌山石可爛,裏貝裏堅決不能死。
刀疤兄弟,這黃泉路上如此淒涼,你可千萬要記得回頭啊,世界和平需要你。
疤,你可記得那一年的馬迪堡?疤,你一定要堅持下去,我們來救你了!
卓楊、德屠、蒙二、姥爺,四個人相互對視一眼,不由得攥緊了拳頭,強壯的臂膀上肌肉瞬間墳起。
正待要各自轉身,去四個方向分頭營救刀疤,就在此時,卻突然發生變故。
瓦希芭屁股底下坐著的沙丘蠕動了起來,幅度越來越大,緊接著一頭沙怪從地下破沙而出。轟然而起,把正上方的瓦希芭當即頂飛了出去。
瓦希芭‘哦嗚’一聲,半空中四仰八叉的姿勢那叫一個豪放,羞死個人。
我操,蠍子王複生!
其他人全部驚得頭發豎直,德屠除外,他沒有頭發,唯有頭皮上的雞皮疙瘩清晰可見。
卓楊一把攬住蔻蔻,墊步縱雲梯瞬間就掠出一丈開外,德屠和蒙二搶手拉著安琪和婕絲米跌跌撞撞向一邊逃去。
小豬麵色安詳,他懷抱著空桶佇立在原地,紋絲不動。
姥爺急中生智,猛然從小豬懷裏奪下空桶。抱得很緊,奪了兩下才奪過來。姥爺甩起桶朝沙怪砸去,還好,砸偏了,否則激怒了沙怪,吃不了兜著走。
姥爺和莎拉一人一邊拉著仍然麵色安詳的小豬向後狂退。
小豬像被挾持,但始終很安詳。
瓦希芭降落了!
‘嗵!’
大頭衝下砸在地上細沙飛揚,姿勢依舊豪放大氣,真是個潑辣的娘們兒。
得虧是厚厚的軟沙,換成水泥地,薩利夫和他兩個姐姐此時已經是沒媽的孩子了。
她就跌落在沙怪身邊,此時誰也沒辦法搭救他。
隻見沙怪搖頭甩尾抖圓了,白色細沙不停從它身上灑落,逐漸顯現出一個人形來。
“麻”沙怪吼叫了起來,震耳欲聾。
“埋批!”
“賊婆娘!老子鬥在地下躲一哈,你個賊婆娘給老子嘴裏灌沙子,你要謀害親夫嘛!”
“哎喲喲,羞你麻批,哎喲哦,狗東西你想摔死老娘另娶嘛?”
“賊婆娘……”
“狗東西……”
卓楊和蔻蔻:“……”
大家:“……”
都去樹林那頭躲,刀疤別出心裁,用桶在柔軟的細沙裏刨出來一個小坑,他躺進去後讓瓦希芭再用桶挖沙把他全埋住,再坐在上麵,刀疤嘴裏噙著一根塑料軟管伸去外麵保持呼吸。
這他媽找到卓楊退役也找不見。
小豬拿起桶倒沙子,巧不巧恰好順著塑料軟管灌進了刀疤的嘴裏,狗東西差點被嗆死。
卓屠蒙佬四人覺得,自己若是沒有智障的話,眼前這一對兒正在撕逼的夫妻,簡直就是活脫脫近親結婚後代,他們各自的父母,本是失散多年的血親兄妹。橫看豎看,怎麽看怎麽像。
兄弟四人強忍著痛扁狗夫妻的衝動,冷眼旁觀他們互相咒罵,發誓即便打出狗腦子來也絕不插手。
一直麵色安詳的小豬突然發出歇斯底裏的淒慘豬叫聲:
“沙怪來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