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低沉卻讓人安心的聲音傳來:“沒事吧?”
柳欣鳶睜開眼睛,隻見南宮雨辰替自己擔心之時,她莫名覺得心酸:“南宮雨辰,我剛剛要是真得出事了,你會心疼嗎?”
“會。”南宮雨辰肯定地說道,“我雖然不認識你,但是卻見不得你受傷。”
王守業怒道:“許山,你少管閑事。”
南宮雨辰根本懶得搭理,他小心翼翼將柳欣鳶扶到長凳上坐好,轉過身之已是滿臉凜冽:“王守業,你最好帶著這些人滾遠一點,要不然待會兒就不要怪我下手重。”
今日一大早王守業聽人說妹妹趕了出來,所以早早就去鎮上同春花院的媽媽談妥一切,隨後徑直帶著人來王家要人,自然不知道南宮雨辰打死老虎的消息。
王守業尋思著他們人這麽多,自然不用怕南宮雨辰一人,於是在一旁慫恿劉大:“我看那個叫柳欣鳶的小娘子長得也不錯,您不妨將她一同抓去春花院。”
劉大額頭隱隱作痛,方才被南宮雨辰捏過的地方,他感覺骨頭都快碎裂,正尋思著要不要繼續下去之時,當他聽到王守業的話之後,於是仔細打量起柳欣鳶,這女人比春花院裏的花魁還要好看一些,若是將她帶回去一定會賺不少銀子。
打定主意之後,他立刻吩咐手下道:“趕緊將這兩個女人抓住,等回去之後我一定讓媽媽多給你們銀錢。”
一聽能夠多拿錢,手下們奮不顧身衝了上去,誰知南宮雨辰一拳一個,打得他們一個個全部趴在地上痛的哀嚎起來。
劉大嚇得掉頭就跑,他也顧不上手下們的死活了。
見狀,王守業也不敢在待下去了,他帶著剩下的幾個手下快速離開。
柳欣鳶忙查看王婆婆,她發現王婆婆隻是暫時暈了過去,這才鬆了一口氣。
待眾人將王婆婆抬到床榻之後,王落霞留在屋子裏陪著老兩口,柳欣鳶將南宮雨辰送到院門口。
她感激道:“今日多虧了你,要不然我們就真要被人賣了。”
南宮雨辰一想到那種場麵的發生,他隻覺有人在自己心口狠狠剜出一塊肉來。
“我不會讓這種事情發生的。”
柳欣鳶此時此刻更是覺得心裏甜滋滋的,南宮雨辰雖然失去了記憶,但是他還卻沒有忘記愛自己,這樣就足夠了。她有信心從許二娘手裏將他奪回來。
“南宮雨辰,我本想等你恢複記憶之後好好懲罰你,現在看來下手會輕一點。”
南宮雨辰不否認他在乎眼前這個女人,至於那到底是不是喜歡,他就不得而知了。
另一邊,許二娘打發走圍觀的村民之後,她四處尋找南宮雨辰,卻發現他不在屋子裏。
此刻,她心中有了一種不好的感覺,忙往西邊跑了過去,當趕到王婆婆的家時,正好撞見兩人含情脈脈相對這一幕。
許二娘隻覺渾身血氣上湧,她朝著柳欣鳶徑直衝了過去,隨後用力朝著柳欣鳶的臉頰扇了一巴掌。
柳欣鳶遠遠就瞧見了許二娘,她思忖片刻,隨後挨了這一巴掌,隻聽“啪”一聲,她的臉頰上落下五個手指印。
她瞬間紅了眼眶,委屈地說道:“許姑娘,我好歹比你大,你怎麽能隨便打人呢?”
“哼,你這個賤女人,勾引我男人還有理了?”許二娘說著又伸出了手,南宮雨辰忙將她攔下。
柳欣鳶趁機說道:“許姑娘,即便雨辰什麽都不記得了,但我是他夫人這個是事實是改變不了的,等日後他恢複記憶了,我倒是擔心你的處境十分尷尬。”
“尷尬?”許二娘似笑非笑道,“你個這老女人不要太得意,等我和大山哥成親之後,然後再給他生上幾個大胖小子。等他恢複記憶之後,一定會將你這個不會下蛋的老母雞踹掉。”
柳欣鳶什麽都可以忍,但是她唯獨受不了孩子這件事情,正要發怒之際,隻聽南宮雨辰淡淡道:“二娘,我答應和你成親,那是為了報答你們一家人的救命之恩。即便日後成親了,我也不會碰你的。”
許二娘瞪大眼睛,難以置信地看著他:“大山哥,你為了這個老女人,竟然這樣子對我?”
見狀,柳欣鳶差點笑出聲,自己實在是太解氣了,不過她還是十分體貼地說道:“雨辰,你不要怪她,我想她也是愛你的。”
南宮雨辰愈發心疼柳欣鳶:“對不起。”
“許山哥,你是不是瘋了?”許二娘質問道,“你的命是我們救回來的,你現在吃的穿的用的,所有的一切都是我家給的。你竟然還為了一個老女人嗬斥我?”
南宮雨辰淡淡道:“謝謝你們救了我,不過這段日子我整日進山打獵,應該替你家賺了不少銀子,我想足夠支付我在你家的開銷了。”
許二娘嚇得一個激靈:“你這話是什麽是意思?”
“忍耐是有限度的,你若是還敢惹柳欣鳶,我會帶著她離開。”來到石頭村這段日子,南宮雨辰無念無想,他什麽事情都不在意,但自己卻莫名關心眼前這個笑得像狐狸一樣的女人。
相處的這段日子,許二娘多多少少也算是摸清了南宮雨辰的性格,他向來說到做到,若是自己再做出什麽事情,他真得有可能就這樣做。
她狠狠瞥了一眼柳欣鳶,一切都是這個臭女人害得,自己一定要找機會對付她,現在最重要的是穩定大山哥。
她挽著南宮雨辰的胳膊,委屈道:“大山哥,我剛剛隻是氣昏了頭,我現在一心一意想要嫁給你,日後無論你說什麽,我都會聽你的話,咱們回家吧!我看待會兒爹爹他們就要回來了。”
南宮雨辰抽回了胳膊,囑咐柳欣鳶道:“好好照顧自己。”語罷,掉頭出了院子。
許二娘漲紅了臉,咬牙切齒地說道:“柳欣鳶,你這個賤女人休想搶走我的大山哥。”
柳欣鳶原本打算好好說話,不過她既然如此強硬,那自己也不能輸了氣勢。
她微微揚眉,挑釁道:“小丫頭,薑還是老的辣,我都睡過他那麽多次了,自然最是了解他的喜好。”
許二娘畢竟是個姑娘,她萬萬沒想到柳欣鳶會說這些,隻好罵了句:“不要臉。”隨後小跑著去追南宮雨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