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欣鳶嚇得差點暈過去,邱欣麗繃不住笑出聲:“我逗你的。”
這下,柳欣鳶才回過神,邊追著邱欣麗打,口中還罵道:“你這是要嚇死我啊!”
小鎮,六福客棧裏,沈信和黎淺歌正在喝茶水。黎淺歌無奈道:“我說你心心念念的地方不過如此。”
沈信吃了一塊點心之後,才回道:“的確是不怎麽樣。”
黎淺歌張大嘴巴,一臉驚訝地看著他:“那你之前還說這裏風景迷人,有無數的美女,讓我一定要來瞧瞧。”
“恩。”沈信往黎淺歌嘴裏塞了一塊綠豆糕,防止他繼續絮絮叨叨說下去,“我怕來的路上無聊,隻好叫上你一起了。”
黎淺歌用力吞下綠豆糕,怒吼道:“什麽?”
“你留在京城也是無所事事,還不如跟著我一起來這裏。”沈信笑道。
黎淺歌忍住想要打他的衝動,深吸一口氣:“你來這到底所謂何事?”
頓了頓,黎淺歌忽然想到一個人,嚐試著問:“你該不是為了柳姑娘來這的吧?”
“你還不算太笨。”沈信笑道,“我就是回來看她的。”
黎淺歌長歎一口氣:“京城那麽多好姑娘,你不要,偏偏看上一個鄉野村姑,你讓我說什麽好。”
“哼,京城那些個官家小姐,一個個裝的得弱不經風的樣子,著實讓人厭惡。”沈信繼續說道,“若是能夠娶到柳欣鳶必定是人生一大幸事。”
黎淺歌白了他一眼。鄰桌一個胖胖的商人粗聲粗氣道:“這南宮公子實在是太厲害了,不僅僅解決了江南的水災,而且還被皇上冊封為王爺。”
同桌的人連聲附和:“就是,就是。”
黎淺歌看了眼沈信,小心翼翼問道:“你沒事吧?”
“能有什麽事。”沈信回道,“南宮雨辰確實有本事,這是無可厚非的事情。”
雖然話是這麽說,但是黎淺歌總覺得怪怪的,他思索片刻,決定還是不要再問下去,要不然自己就會有麻煩了。
“我一會去見柳欣鳶,你要去嗎?”沈信問。
黎淺歌立刻回道:“當然去,要是我一個人待在客棧裏一定會無聊死的。”
柳家小院內,柳仁德和陳蕊正在院子裏說著話,院門外忽然傳來急促的敲門聲。陳蕊有些疑惑,她去開門。一群衙役衝了進來,厲聲問道:“柳仁德在家嗎?”
陳蕊哪見過這個陣仗,已經嚇得哭了出來。柳仁德畢竟是個男人,此時還算鎮定:“官老爺,我就是柳仁德。”
“抓起來。”領頭的衙役一聲令下,兩個人高馬大的手下衝了過來,一走一右架著柳仁德。
陳蕊痛哭流涕,抱著柳仁德的腿不鬆手:“你們為什麽要抓我男人?”
領頭的人冷哼一聲,嗬斥道:“你們是不是賣了牛蛙給同福酒樓?”
陳蕊一怔,柳仁德立刻回道:“我確實賣了牛蛙,怎麽了?”
“吃死人了。”領頭人繼續說道,“你們昧著良心賣這些有毒的東西給人吃,這次大人一定會好好處置你們的。”
聽罷,陳蕊癱坐在地上,聲淚俱下。柳仁德頓時呆在原地。領頭人揮揮手,手下將他直接架了出去。
良久之後,柳欣鳶回家,發現陳蕊癱坐在院子裏,口中還不停地說著:“不會的,不會的。”
柳欣鳶嚇了一跳,忙將陳蕊扶了起來,替她抹去了臉上的淚痕,輕聲問道:“娘,到底發生什麽事了?”
“欣鳶,出大事了。”陳蕊忽然抓住柳欣鳶的手,大聲道,“你爹被官府的人抓走了。”
“什麽?”柳欣鳶慌忙問道,“他們為什麽抓走爹啊?”
陳蕊道:“他們說咱們賣給同福酒樓的牛蛙吃死人了。”
柳欣鳶立刻道:“不可能。”
“我也和他們說了不會發生這種的事情的,但是他們不聽就將你爹爹帶走了。”陳蕊道,“欣鳶,咱們要怎麽辦啊?”
柳欣鳶思索片刻,官府能找到咱們家,這事兒一定是王掌櫃說的,看來這事兒一定和王掌櫃有關係,想通了這點,她立刻道:“娘,你在家好好照顧自己,我出去一趟。”
見女兒都如此堅強,陳蕊也生起了一絲勇氣:“欣鳶,我會好好的。”
柳欣鳶放心了不少,直接跑著去了同福酒樓,片刻之後,她就到了。相較於之前的熱鬧,此時酒樓裏麵冷冷清清的,一個人都沒有。
“王掌櫃,你給我出來。”柳欣鳶在大廳吼了一聲,二樓雅間裏麵走出一人,探頭看了一眼,但又縮了回去。
柳欣鳶瞥見一道人影,立刻跑了上去,直接衝到雅間,“哐當”一聲巨響,裏麵的人嚇了一跳。
“王掌櫃,你真是好樣。”
一見柳欣鳶怒氣衝衝的樣子,王掌櫃還真被嚇著了,他支支吾吾道:“柳姑娘,你怎麽來了?”
“不要和我打馬虎眼。”柳欣鳶怒道,“你到底和官府的人說了什麽,他們才會將我爹爹抓走。”
王掌櫃嘴唇囁嚅了許久,卻一個字都沒有說出來。
柳欣鳶氣得漲紅了臉,她用力一拍桌子,厲聲道:“快點說。”
那氣勢瞧著頗有閻王樣兒,王掌櫃嚇得哆嗦了一下,聲如蚊呐:“你們家賣的牛蛙有問題,官府過來問是從哪裏買的,然後我就說了啊!”
“不可能,我家的牛蛙都是經過處理的,絕對不會有什麽問題。”柳欣鳶對此很有把握,“你是不是瞞著我什麽事?”
王掌櫃道:“我沒有,客人吃了你家的牛蛙死了,這事兒肯定和你們脫不了幹係。”
柳欣鳶雙眸微微眯起,直勾勾盯著王掌櫃,步步緊逼,一把揪住她的衣領:“說,你是不是嫌貴,用癩蛤蟆充牛蛙賣?”
王掌櫃不去看柳欣鳶的眼神,一把推開她,大聲道:“我沒有,你不要誣陷好人。”
“好人?”柳欣鳶冷笑道,“王掌櫃,我當初是看走眼了,等此事了解,我再慢慢和你算這賬。”
“你……”王掌櫃漲紅了臉,卻不知該說什麽。
從他的態度,柳欣鳶確定一定是牛蛙的貨源出了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