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皺了皺眉,轉過身看著大龍,目光幽冷:“你剛才說什麽?”
大龍這才察覺到自己失言,趕忙搖了搖頭,一臉痞裏痞氣地看著她,就是吃準了她也沒辦法讓自己說出那件事。
柳欣鳶看著他一時之間也沒有說話,站在那裏好一會才噗嗤一聲笑出來,對著大牛使了一個眼色,對方立馬心領神會,甩了甩手,一個拳頭就打了下去。
大龍沒有防備,就這樣被他重重打了一拳,哎呦一聲,身體本能的蜷成了一個球倒在地上,握住被打的左眼一臉痛苦。
“說不說?”柳欣鳶淡淡地問道。
大龍倔脾氣一下子上來,撕扯著聲音大喊一句:“不說!”
話音剛落的一瞬間大牛又是一個拳頭打下去,直接就打在了他的腰上,隻聽得一聲悶哼,柳欣鳶都忍不住咋舌了一下,心裏想著這要用了多大的力氣才能發出這樣沉悶的聲音。
可是看著大龍瑟縮著倒在地上,她也沒有半點憐憫之心,對於一個之前害過自己性命的人來說,這些憐憫心非但不能幫助她,還有可能會害了她。
“說不說?”她開口問道。
大龍這次沒有搭話,緊握成拳頭的手放在自己身側做著防禦,生怕待會半空中再落下一個拳頭打在自己身上。
可是他不說話,卻不代表著大牛也會沒有動靜。
又是一聲悶哼,這次打中的地方是他的屁股,屁股肉多,就是打下去也不會太痛,可大牛到底是力氣大,一拳下去,還是痛得他冷汗都下來了。
柳欣鳶看著他絲毫沒有要開口的意向,歎了口氣,比了個手勢示意大牛繼續打。
大牛一下子心領神會,雖然打的他也手痛,但是一想到自己打完這幾拳之後或許還會被賞幾塊碎銀子給他就覺得渾身充滿了都是力氣,躍躍欲試地就要再落下一個拳頭下去。
“停停停,別打了,我招我招,我全都招!”看著兩個人之間的比比劃劃,大龍隻覺得自己背部還尚好的地方都隱隱作痛了起來,他本就不是一個多能忍耐的人,當下就選擇了對自己最好的辦法。
柳欣鳶有些得意地笑了笑,一仰頭,示意他說。
一言二語的,大龍也算是被打怕了,將事情幾乎是全盤托出,不帶一絲隱瞞。
原是柳家二房的人都覺得她是被水中的惡鬼附身了,約定好要去鎮上請一個最好的法師過來給她驅驅邪,至於這法師到底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能達到她們想要的目的就好。
這二房一家人真的無風不起浪,一天到晚都要弄出些事情來做。
這番話有真有假,大龍雖然怕死,但也不會蠢到那個地步,隱瞞了一些事將大致的內容說給她聽,隨後小心翼翼地注意著她臉上的神色,如果說他之前還對這個堂姐有什麽不滿的話,那此時已經是完全全的畏懼著她,狠厲,毒辣,做事幹淨,不拖泥帶水。
“現在我說完了,可以放過我了吧。”他大聲說道,同時身體狠狠一扭,大牛一時之間愣了會神,差點就讓他掙脫開來。
“喂,我都說完了你們想要的事情了,幹嘛還不放過我?”身體重新被禁錮住,他有些不甘心地轉身對著他說道,“快點,還不會鬆開我!”
大牛一時之間也有些疑惑,不知該不該鬆開他,一來那邊的柳欣鳶沒有說話,也沒有表現出要鬆開他一類的想法。
“哎,”大牛不自在的摸了摸鼻子,對著柳欣鳶開口問道,“這個人應該怎麽辦?是放了他,還是應該繼續綁著。”
柳欣鳶這才像回過神的樣子,扭過頭看著他們兩人,似乎也在思考怎麽處理這個問題,眸中一亮,指著大龍,露出個有些惡劣的笑來:“怎麽可能放了他,你去把他扒光了綁在樹上,過半個時辰再放下來,也讓他吃吃這苦頭,反正我現在也沒有事,這半個時辰,我還是陪他耗的起的。”
聽了這話大牛都忍不住咋舌,正常女人哪裏會說出這樣的想法,還要將人家扒光了綁在樹上。自己之前也算是有眼無珠,這樣對待了她,到現在還沒有死。
他此時差不多已經完全成了她迷妹一樣的存在,聽風就是風聽雨就是雨,柳欣鳶就是放個屁聞在他的鼻子裏都是香的,無視大龍一路掙紮的反抗,三下五除二就將他扒光了用繩子綁在樹上,白花花的陽光下他赤身裸體,隻是在腰際圍了個衣服擋住重要部位。
大龍在這期間掙紮反抗了許久,途中還吃了幾個拳頭,被綁在樹上,全身力氣似乎都要沒有了,低垂著頭,半晌不說話。
柳欣鳶走過來上來打量了她一番,有些好奇地指了指他:“他這個樣子,待會不會死了吧?”
“嘿,”大牛才剛忙活完,抹了一把額頭的汗,一屁股就坐在一旁的地上,看著被綁在樹上無精打采的大龍,“他這就是沒力氣了,綁上那麽一時半會,解下來照樣能活蹦亂跳。”
聽到這話柳欣鳶這才算放心下來,她雖然討厭大龍,但也沒有到害死他的地步,忙乎了一上午她也沒喘口氣,也尋了個地方一屁股坐下來,靠著大樹閉著眼假寐。
“老大老大,”一旁淅淅索索地傳來說話聲,她忍不住皺了皺眉,微微睜開一條縫看過去,大牛一臉諂媚的樣子對著她笑,“待會兒你要不要去我們那地,我老兄弟小夥們都在那,不如一起去認識認識?”
“不去。”她翻了個身,拒絕道。
“別啊老大,現在我可佩服你了,你去了我們那,我那兄弟們肯定也喜歡你,以後你要是有什麽事啊,還能拜托他們呢。”
這確實是好事一件,柳欣鳶閉著眼想了想,最終還是答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