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鼠兄弟,麻煩你立刻回去給跟村子裏的人說一聲,千萬不要把門窗全部封死,一定要留一兩個,否則的話外麵盜匪點一把火裏麵的人都要變成烤乳豬!”
眼看著二鼠剛剛跑到自己眼前人都還沒站穩,鄭巧就立刻焦急地對二鼠說道。
二鼠看著鄭巧流淌著鮮血和腦漿的機關手爪短暫地愣神了一下以後,立刻對鄭巧說道:
“放心吧,我剛剛已經通報過了,現在村子裏每門每戶都留了一到兩個逃生窗口,隻需要防守一兩個窗口的話大夥兒還是做得到的。”
鄭巧聞言大鬆了一口氣,說道:
“那就好。”
隨後鄭巧語氣嚴肅起來,對二鼠說道:
“麻煩二鼠兄弟闡述一下現在村子裏目前的情況如何?”
二鼠點了點頭,說道:
“我來這裏的目的正是如此,九曲村主道大片土匪來襲,粗粗一數就有幾十上百人,他們舉著火把,手提大刀,來勢洶洶。”
並且二鼠有些膽戰心驚地說道:
“當時盜匪群裏有一兩道很可怕的氣息,比山中的猛虎還要可怕,要不是我竭力克製,可能雙腿就軟得跟麵條一樣了。”
鄭巧一聽頭皮就是一麻,若是一堆烏合之眾還好說,若是有高手坐鎮那就不一樣了,卻不知道對方是什麽級數的高手。
“二鼠兄弟,失禮了,是不是這樣的氣息?”
鄭巧想了想,對著二鼠抱歉一聲,隨後整個人把元級巔峰的氣息完全打開。
“噝!!”
二鼠被這股恐怖地氣息給駭得倒吸一口涼氣,而一旁的張九曲捂著自己胸口,兩眼泛白,鄭巧這才知道壞事了,立刻收斂了自己的氣息。
“沒錯,隻不過似乎比您的氣息要弱一點,不過那時我離他們的距離較遠,而您則是麵對麵,所以具體情況我也不敢妄言。”
二鼠深吸了幾口氣,緩了緩,對鄭巧說道。
“明白了!”
鄭巧點了點頭,對二鼠說道。
在雨中追殺一戰中,鄭巧全力拚命之下,一個元級中期便獨戰七八個元級強者,隻要對方盜匪群中沒有凝級,那麽結果已然塵埃落定。
頓了頓,鄭巧對二鼠說道:
“我和雪兒這就去會會他們,二鼠你先帶村長去地窖裏避難。”
二鼠聞言點了點頭,輕輕彎腰背起張九曲,扭頭對鄭巧說道:
“還請您多加小心!”
鄭巧點了點頭,揮了揮手。
見狀二鼠便不再遲疑,背著張九曲幾個跳躍便進入了張九曲家的宅院裏。
於是鄭巧和二鼠便在此分別,鄭巧朝著村子的方向極速趕了過去。
“假如盜匪有上百名,就算是全部是普通人,隻有一點靈魂點,我也有上百點靈魂點入賬,加上次的靈魂點,進入凝級指日可待。”
鄭巧一邊趕路,一邊心中盤算著。
突然,鄭巧覺得有什麽地方不對勁,突然一驚,他反應了過來:
自己馬上要去殺的人,是一群盜匪。
可就算他們再怎麽十惡不赦,也是一條人命。
但不知何時,鄭巧好像直接用靈魂點來代替人命了,在他眼裏,這些人命不是人命,僅僅是自己升級的資源而已。
鄭巧猛然意識到了一個可怕的事實:
靈魂點的根本來源,在於殺戮!
如果鄭巧願意化身成為一個殺人魔頭,這天下的普通人又豈止千千萬萬,若是每個人都能貢獻一點靈魂,也將是一個難以想象的天文數字。
就說村子裏這幾百戶人,若是把他們都殺了,也有幾百點靈魂點入賬,到時候自己可以直接突破,進入凝級這個質變的分水嶺。
實際上,人或者鬼物等死後會掉落的靈魂點,不隻是用於提升自己修為和開發機關箱的唯一資源。
天材地寶、神兵魔刃其蘊含著豐厚的靈能點,這靈能點雖然和靈魂點不同的,但也一樣可以用於提升自己的境界或者開發機關箱的升級。
但是天材地寶太過於稀有,神兵魔刃這個高大上的名詞更是離鄭巧何止十萬八千裏,所以目前鄭巧主要都是用靈魂點升級和開發為主。
而靈魂點怎麽來,也隻有靠不斷地殺戮中獲取。
這一點可是巨大的誘惑啊,鄭巧,選擇你的道路吧。
是選擇殺戮之路,還是中正之路呢?
沒關係的,殺吧,鄭巧。
這可是一筆,相當劃算的交易啊。
武道長途,艱辛坎坷,通往巔峰的荊棘之路,布滿屍骨。
而現在,有一條充滿誘惑的捷徑擺在你麵前,而你要付出的,也不過是一些無關緊要的【人性】【道德】【善良】而已。
這些東西……可都是拖累你的.……
廢物!!!!!
“啊!!”
鄭巧突然捂著腦袋慘叫一聲。
整個人立刻單膝跪地,雙目緊閉,額頭上大滴大滴的冷汗不斷滑落。
“爸爸,你怎麽了?”
身後的鄭雪立刻趕上來,抱著鄭巧,也不知道該幹什麽,就是抱著鄭巧,和之前鄭巧摸自己頭一樣撫摸著鄭巧的頭。
清河村最終一戰過後,鄭巧原本充滿了金屬質感的銀色頭發已經有近一半變得雪白,發質也變得幹硬枯槁。
此時,鄭巧隻覺得有一股恐怖的混亂感和嗜血感猶如鞭子一樣抽打著自己的神經。
“呼哧~~”
鄭巧深深呼吸了一下,緩緩睜開了眼睛,現在自己的狀態非常不對勁,在剛剛一刹那鄭巧甚至生出了屠村的想法。
隨後,鄭巧輕輕晃了晃腦袋,張開自己的機關右臂並抬起。
鋒利的機關手爪上,殘留著的腦髓和血漿在月光的反射下清晰可見。
“我好像有什麽地方變了.……”
鄭巧喃喃自語,隨後扭頭,勉強擠出一絲笑容,說道:
“我沒事,雪兒,走吧,還有匪患等著我們剿滅呢。”
鄭雪看到鄭巧似乎沒有什麽事情的樣子,點了點頭,乖巧地站在鄭巧的身後。
鄭巧深深呼吸了幾下,隨後腳下一動,繼續趕路。
很快,自己眼前的民居便多了起來,高高矮矮的木屋鱗次櫛比,隻不過全都封門封窗,偶爾還能看到一兩個沒有封死的窗口。
而那些窗口處有的非常幹淨,有的殘存著血跡,有的則倒著幾具盜匪的屍體,不乏整個腦袋都被徹底砍掉的無頭屍體。
不過好在目前還沒有看到大批的盜匪入村,也沒有看到有哪間木屋著火,這讓鄭巧微微鬆了一口氣。
鄭巧決定暫時先疏散村民,到張九曲的地窖裏避難再說。
咻!!
然而就在鄭巧想著這事情的時候,一個蒙麵盜匪突然前方的拐角處閃出。
隻見他一個躍步,一把大刀便舉過頭頂,朝鄭巧直接豎劈下來。
“無趣。”
鄭巧不僅不後退反而直接迎了上去。
眼前這盜匪雖然有氣級的修為,在普通的村民眼裏自然是一個高手,但是在鄭巧看來這朝自己劈過來的一刀和找死沒什麽區別。
鄭巧連一秒鍾的時間也懶得和這盜匪浪費,直接一記側閃,與之錯身而過。
同時,伸出機關手爪往空中一抬,往那盜匪的脖子就猶如送上門來一樣,朝自己的機關手爪撞了過去!
僅僅用一根鋒利的爪刃,便輕鬆豁開了他的喉嚨。
噗嗤!
鮮血猶如開了閘的洪水一樣狂噴而出。
那持刀盜匪的整個脖子的側麵幾乎被徹底割斷,慘白的喉管泛著血和油花,立刻暴露在空氣中。
那盜匪手中握著的大刀立刻墜落在地,隨後他表情痛苦地捂著自己的脖子,可是血怎麽也止不住。
很快,這人便無力地倒在地上,脖子呈現一個詭異地角度歪在一邊。
實際上能留個全屍還算是幸運了,要是鄭巧的爪刃再伸過去一點,可不就是脖子割斷一半了,而是直接斬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