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物?!”
鄭巧一聽兩個字立刻就能聯想到了鬼物。
就算是最弱的鬼物也不是這些普通人能對付,去了也隻是白白送死,這人能剩一口氣跑回來報信已經是相當了不起了。
而張九曲和村民們一聽整個人都跳了起來,要知道那可是水車啊!
水車是整個梯田的心髒,整個梯田所有的輸水渠道全部指望它從水潭打上來的水,一旦出了閃失,那整個村子都要完蛋!
但是聽到怪物二字,張九曲和村民們頓時一臉慘白。
鄭巧看到他們這個樣子,詢問道:
“你們見過鬼物?”
雖然張九曲和村民們還不知道鬼物是什麽,但是隻覺得這形容比怪物還要貼切,於是驚恐地點了點頭,說道:
“我們隻見過一次,那一次碰到了一個紅衣女人,她的臉上沒有五官,全是嘴,裏麵的舌頭猶如鞭子一樣細長柔韌,又如刀子一樣鋒利。”
“那一次是因為晚上大家集體去梯田捉一種隻有夜晚出沒的害蟲,結果足足十幾個漢子付出了生命,現在大家晚上根本不敢去梯田了。”
想到那可怕的速度,村長最後還補上了一句:
“還好那個怪物沒來追我們,不然我們全都要死了。”
鄭巧一聽就知道這絕對是鬼物無疑了,而且這鬼物好巧不巧,正是鄭巧第一次遇到的紅衣鬼物,當時把自己嚇得魂不附體。
隨便想想就知道自己去主道的事情必須暫時放一放了,現在水車是整個村子的命脈,絕不允許有一點閃失。
這裏村民淳樸的笑容和熱情地招待已經讓鄭巧已經把這個村子當成了第二個清河村,他絕對不會再讓村子滅亡的事情發生。
鄭巧思忖了一下,決定召出金隼,兵分兩路。
於是,鄭巧一晃手中的機關箱,頓時機關箱上麵開始變形起來,接著打開了一個小口子。
隨後,一個可愛的小腦袋探了出來。
正是金鵲。
“這.……簡直巧奪天工!”
一旁的張九曲和村民們看到了頓時大為驚歎,尤其是離得最近的張九曲,幾乎把眼珠子都瞪出來了。
哢啦噶啦!
接著三分之一的機關箱開始變形,武裝上了金鵲。
金鵲很快變成了金隼,一根很猶如刀鋒一樣的羽毛閃爍著鋒銳的寒芒,開始散發著驚人的氣息,更是讓周圍的村民歎為觀止。
雖然金隼的本體金鵲還有部分損傷,不過對付一些普通的盜匪可以說完全是手到擒來的事情。
不過鄭巧還是出於謹慎,讓金隼主以偵查為主,不過遇到盜匪之徒可以直接擊殺,但如果遇到哪怕是一點詭異的情況就要立刻撤退。
呼啦!
接收到了鄭巧的命令以後,金隼振翅飛上了天空。
就在金隼朝主道趕去的同時,鄭巧也決定動身前往水車處,隨後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裝,拎著機關箱就準備出發。
然而就在這時,張九曲卻一步踏前,伸出手攔住了鄭巧,他直視著鄭巧的誠懇地說道:
“巧兒,麻煩讓我們也一起去吧!我們絕對要看看水車到底出了什麽事。”
鄭巧一愣,還以為是他急糊塗了,看了看周圍的村民,發現他們也是一臉認真,就連阿梁也是如此。
“不行!這絕對不可能!”
鄭巧頓時整個人都急了,毫不猶豫地立刻拒絕,那邊什麽情況還不清楚,這些人過去,萬一開打自己根本顧不了這些人。
“拜托了,我們隻會在遠遠地看著,距離水車附近有一個高聳的小山丘,我們就在那裏看!無論如何也請您答應!”
張九曲的語氣透著無比地懇求。
鄭巧隻覺得一口氣在自己喉嚨上下來回了起碼三四次,就是不知道該說什麽好,看了看周圍的村民,隻好無奈地說道:
“我會一路邊走邊看,如果沒有情況,你們就在那個小山丘上看,但路上一旦遇到什麽情況,我要你們回去你們絕對不能拒絕!”
張九曲和村民們見鄭巧鬆了口,立刻感激地回答道:
“多謝巧兒(鄭大哥)了!”
鄭巧歎了口氣,再次對張九曲說道:
“隻不過就算是如此,也隻能最多十幾個漢子和我一起去,你和其他人還得留下!不然一旦突生異變我可顧不上那麽多人。”
“這是自然。”
張九曲立刻答應道,其實他回過神來也知道鄭巧言之有理,剛剛也真是急糊塗了,現在能這樣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了。
於是挑選出來十幾個精壯的漢子,其中阿梁這個小男孩也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蹦蹦跳跳鬧著也要一起去。
不過鄭巧直接說你要是跟我去了,我就不傳授你武功了,這家夥一下子安靜下來,眼神中湧現出無比期待的光。
看著眼前這些整裝待發的人,鄭巧點了點頭。
主道那邊有金隼在倒也不需要擔心有盜匪來襲,反正來一個殺一個就是了,這些匪類,少一個人間就多一份太平。
但還是囑咐留下來的人多加警戒,現在是特殊時期,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拜托了,阿巧,水車是我們命脈的核心,千萬不能讓他出事啊。”
臨行之前,張九曲托著鄭巧的手,又是擔心又是懇求地說道。
“我知道了,我會盡力保其無恙!”
鄭巧看著張九曲如此,莫名想起了清河發黑的時候自己著急的模樣,便鄭重的答應了。
隨後鄭巧手一揮,帶著十幾個漢子就出發了。
梯田在整個村子的大後方,猶如一個半缺的彎月把整個村子包圍起來,距離村子不遠,隻需要十幾分鍾就能趕到。
鄭巧和精壯漢子們出了村子就朝梯田方向趕去。
“啊!!”
豈料才剛剛出了村子來到野外,一個漢子就突然臉色煞白,指著自己左邊的一塊土地發出一聲極為恐懼地尖叫。
這一聲直接把鄭巧和鄭雪都嚇得差點蹦了起來。
立刻擺出了作戰姿勢,來到了那漢子旁邊,問道:
“出什麽事了?”
那漢子整個人感覺舌頭都打結了,嘴裏支支吾吾可是根本聽不清他在說什麽,他眼神中的恐懼猶如潮水一樣湧出。
其他漢子看了看周圍他指著的那塊土地,那塊土地很明顯埋過什麽東西,隻不過整塊土地一片狼藉,裏麵埋的東西也不見了。
大部分漢子沒什麽反應,但是有兩個漢子卻是臉色大變。
他們眼裏也泛出恐懼的神色,隻不過沒有和剛剛那漢子一樣嚇得話也說不出來,他們立刻走到鄭巧跟前,說道:
“鄭大哥,我們倆是剛剛處理場地的人員,幾個被刀砍死的本村兄弟的遺體已經送入村中的棺材鋪準備入土為安,這裏是剛剛埋的是您殺死的五十多個盜匪的屍體。”
而此時,這個埋屍坑裏泥土翻飛,裏麵的埋的五十多個盜匪的屍體和屍塊全部不翼而飛。
“奇怪了,這年頭還會有人盜這種屍體?”
那兩個漢子語氣充滿疑問地自言自語道。
鄭巧沒有理會這兩人,而是立刻上前,彎下腰,仔仔細細地觀察這些土壤,臉色愈發陰沉起來。
因為這雜亂土壤上殘留的痕跡,根本不是被人從外麵刨開的,而是被人從裏麵硬生生拱出來的!!
而剛剛那個漢子很可能是看出了這一點,所以才嚇得話都說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