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巧已經很久沒有碰到過敵人掉落記憶碎片了,不過這東西本來就是很小概率才會出現,鄭巧也從來不強求。
“讀取!”
鄭巧心中默念,隨後,自己迅速出現在了熟悉的記憶空間裏。
雖然記憶空間自己以及很久沒有來過,不過再一次到來,還是讓鄭巧感覺到一股異樣的熟悉。
周圍一片蒼白,漸漸的,兩個模糊的身影開始猶如水中泡影一般開始搖晃著出現,很快便基本成為一個人形了。
鄭巧定睛一看,隻見一個渾身漆黑,抱著巨劍的人影,站在那裏,看得出來就是剛剛交手的拿著巨劍的鬥篷大漢。
他對麵,是一個穿著長袍的黑影,可他的袍子卻有些不對勁。
須知鄭巧在記憶空間裏遇到的所有人物的衣服都是黑色,而這人的長袍卻是亮白,猶如天地間第一縷光輝一樣。
接著,二人開始對話,還是那股熟悉的電流音。
首先是巨劍大漢開口了:
“大……大人可說的是真的?”
雖然聲音非常刺耳,但是還能聽出他因為激動所導致極為顫抖的語氣。
那白袍身影語氣很是不屑地說道:
“我有必要騙你麽,找到這個白家丫頭,然後白丹我就無限量供應給你,白家的血脈,我想你應該知道有多麽強力吧?”
頓了頓,長袍人影再次開口了:
“現在是非常時期,不然的話你以為就憑你的身份能見到我?”
巨劍大漢的身影微微顫抖起來,說道:
“明白了,我這就去。”
說罷不再廢話,整個人就要狂奔出去。
“慢著!”
長袍人影卻淡淡地衝著巨劍大漢離開的背影輕輕地說了一句。
呼啦!
卻隻見巨劍大漢整個人騰空飛起,朝長袍人影飛了過來,一下子落在了長袍人影的眼前,雙腳著地,穩穩當當。
“你就這麽去找?”
長袍人影有些好笑,說道。
“大人,您可還有吩咐?”
那跪在地上的巨劍大漢有些惶恐,身體都在顫抖。
“真是個無腦莽夫,拿去,這塊令牌名叫白殤令,隻要靠近那白家丫頭一百米的距離,這塊白色的令牌就會變為藍色。”
一塊長方形的物體被那長袍人影丟了出去,巨劍大漢立刻抓好,握在手中。
這時,長袍人影再次開口了:
“還有給我記住了,如果你們運氣差到一個極點,遇到一個帶著銀色麵具黑袍人,給我有多快跑多快,跑不了就給我自殺。”
想了想,長袍人影仿佛想起了什麽,又說道:
“還有一個黑發藍眼的白袍人,他有一把藍色的奇特佩刀,記住了,遇到這兩人,立刻撤離,跑不了,就自殺。”
那壯漢身影不住的猶如小雞啄米一般點頭。
“最後,我很討厭我話還沒說完,就有人急匆匆地走掉,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
突然,長袍人影的語氣驟然轉冷。
呼!
一股可怕的殺氣逸散開來,那巨劍大漢直接被壓得雙膝跪地,連磕三個響頭,聲音極為清脆,也不知道他頭蓋骨裂了沒有。
這一股氣勢,哪怕是這一小段殘碎的記憶也讓鄭巧感到如芒在背,渾身上下止不住的冒冷汗,這個人的實力,簡直是深不可測。
“現在,給我滾去找!”
那長袍人影冷冷一喝,那跪在地上的巨劍大漢直接飛了出去,接著隻見他連滾帶爬的離開了。
往這那壯漢奔跑出去的身影看了一會兒,那長袍人影歎了口氣,自言自語道:
“你是把實驗做完了,該燒的也都燒得差不多了,可真不好意思,你的這個素材對我可有莫大的作用啊。”
“既然你不要,那就給我吧。”
言及於此,那長袍人影突然有些恨恨地說道:
“可惡,要不是堊級的強者受到約束,不得輕易出世,不然哪來那麽多事,我若是出手,簡直容易得猶如探囊取物。”
接著,這段記憶開始崩潰,蜘蛛網一樣的裂痕開始蔓延,整個世界變得支離破碎起來,鄭巧立刻退出了這段記憶。
從這段記憶鄭巧得到了大量寶貴的信息。
這名長袍男子極有可能是就是和幕後黑手陰麵黑袍人狼狽為奸的癡丹,看來就是這家夥在打鄭雪的主意。
聽到那句“你把實驗做完了,該燒的都燒得差不多了”的時候,鄭巧目眥欲裂,果不其然,鄭雪隻是一個素材而已。
那個所謂的你,自然是那個與自己有著血海深仇的銀麵黑袍人。
這一下,以前早就積在鄭巧心中的許多疑問一下子豁然開朗。
看著一旁的沉睡的鄭雪,鄭巧簡直血貫瞳仁,如此一個純真可愛的小女孩,居然真的被做成殺人的機器用於實驗。
那個銀麵黑袍人,我鄭巧有生之年誓要把你千刀萬剮!!
鄭巧心中的複仇的念頭在這一刻猶如磐石一般堅硬。
但最重要的是,從他口中,鄭巧聽到了一個全新的級別。
堊級。
這是一個什麽樣的級別?
氣級,生氣與體,剛柔並濟。
元級,萬氣通達,生根化元。
凝級,凝氣出體,無堅不摧。
散級,散氣而凝,百般變化。
靈級,蛻氣為靈,鯉躍龍門。
但是堊級,這個級別,到底是一個什麽樣的級別,猶未可知。
但是從癡丹口中的那句堊級高手受到約束,輕易不出世來看,這隻怕是一個強大到無法無天的境界。
不管如何,這次總算是絕處逢生了。
鄭巧重重喘了口氣,生死之間有大恐怖,亦有大機遇,這一次鄭巧便突破了元級後期,沒有消耗一絲一毫的靈魂。
鄭巧現在的靈魂點還是0,之前那幾人的靈魂也全部丟給偃機讓她恢複了,全麵操縱鄭巧的機關箱和傀儡對她的消耗巨大。
不過鄭巧對他境界下滑的事情還是有些耿耿於懷,就仿佛自己的修為硬生生被什麽東西吸收了一樣,該不會是那個附身的神秘強者.……
鄭巧搖了搖頭,索性不想了,事情已經發生了,就算是如此,人家救了自己一命,比什麽都重要,一些修為,又算得了什麽?
念及於此,鄭巧便不再胡思亂想,安安靜靜的盤坐在地,開始恢複自己體內的氣。
等自己體內的氣恢複完,便順著這往下的暗道下去,看看能不能走到崖底。
但這裏鄭巧一開始就看出似乎是人工開鑿的,既然是人工開鑿的,必然有其目的性,但鄭巧此時並不關注,隻是希望一路無事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