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傀儡?”
鄭巧反問。
“是的,這門技術的重要程度我稍後再跟你講,先給你進行身體的強化再說!”
偃機說完,鄭巧就感覺一股十分熟悉的舒爽感湧上來。
這一次因為是直接連破兩境,所以這股感覺更加讓鄭巧飄飄欲仙,簡直舒服得不要不要的。
這股感覺還是跟之前一樣,來得快去得也快,隻不過相較於前幾次,這次的持續時間算長的了,足足持續了半分鍾左右,那股舒爽感才漸漸消失。
“吼!!”
接著,鄭巧隻覺得身體仿佛衝破了某種囚籠一樣,一股潮水一樣的力量上湧感讓他不禁大吼一聲,隨後,身體不受自己控製一樣,猛地往地上一捶!
嘭!!
地麵上頓時炸開直徑十多米,深十幾厘米的陷坑!
“這就是……散級?!”
鄭巧簡直被剛剛的力量給嚇到了,要知道,這一拳雖然是武裝了機關的右臂一拳打出來的,並且附加了一定的氣在上麵,但是完全沒有任何的武技在內!
也就是說,這僅僅是普普通通的一拳而已!
“這股力量……好強……”
鄭巧咽了咽口水,看著自己的機關手臂,心中掀起了驚濤駭浪:要知道,自己還沒聚氣呢!這隻是元級巔峰的氣!若是散級巔峰,鄭巧簡直不敢想象!
這時,偃機對鄭巧說道:
“好了,鄭巧,接下來你要放慢速度了,鞏固基礎,要知道如果沒打穩基礎,到了靈級以後就很可能一生就卡死在這個境界中,沒人希望這樣,對吧。”
“而且你要學會控製自己的力量,想打出多大的力量就打出多大的力量,並且發力要有技巧性,否則很容易脫力或者肌肉拉傷,而且打不出更大的力量。”
隨後,偃機話鋒一轉,說道:
“接下來我準備教你製作第一具傀儡了,不過在這之前,你先給我聽好。”
“稍微有些才華的鐵機匠,一般可以駕馭一具高於自身一個大境界的傀儡或者是三具和等同於自身境界的傀儡,再低境界就不提了,數量再多也沒什麽用。”
“你現在的境界是散級巔峰,那麽你可以駕馭一具有靈級實力的傀儡,就算是你出了村子,到了外麵的世界,不刻意去作死的話,自保還是綽綽有餘的。”
“老身這裏還有一些材料,還能夠暫時拿出來使使,不過有一種材料我這也沒有,你去看看你周圍有沒有,就是一種有彈性的木材。”
“注意不要太堅硬的!韌性足夠就行,用來連接傀儡的關節,部分也做韌帶之用,不過需要注意的是盡可能找那些樹齡比較高的樹木。”
偃機終於說完了。
“不需要太堅硬的……高韌性的……樹齡較高的……”
鄭巧思索起來。
突然,一道靈光閃過自己腦海。
自己祖傳的《千木大典》上倒是記載了很多這種樹木,不過在清河村附近的隻有一種:
【象鼻木】
這名字十分的形象,雖然鄭巧還沒見到過大象,但他看過大象的圖畫和注釋、特點,知道大象的鼻子十分的靈活且具有很高的韌性,這樹的取名也真是很易懂了。
不過周圍雖然有這種樹,卻挺稀有的,幾百顆裏麵都未必找得出一根,說巧不巧,鄭巧的後院那裏正巧自己栽了一顆,樹齡也挺大了。
鄭巧沒有想太久,說道:
“明白了,偃機前輩!”
腦海裏的偃機立刻開口道:
“好了,鄭巧,你現在先回去吧!”
“好的!”
鄭巧回答道,隨後就往村子裏趕。
因為這是在外圍森林,而且最近鄭巧來得次數也很多,一回生二回熟,更別提短時間來這麽多次了,這一次不用靠金鵲帶路,鄭巧一個人也能回去。
鄭巧卻不知道,他在的腦海中,一個白發蒼蒼、滿臉皺紋的老嫗,正在一片虛無的空間內,雙手掐著未知的手印,仿佛在虛空中翻找什麽一樣。
周圍一片虛無和混沌,而她的手伸進去卻被隱沒在了其中,看上去似乎真的還有一個內部的隱藏空間一樣,天空中是一塊巨大的屏幕,上麵映著趕路的鄭巧。
看得出來,這個白發蒼蒼、滿臉皺紋的老嫗,就是偃機。
很快,偃機翻出來了五樣東西:
十幾個圓柱金色的半透明圓柱,一個有大拇指大小,裏麵裝著十幾粒比大米稍大些的金色圓珠子,表麵有一絲絲金色的光芒在流轉,看上去十分漂亮。
“咦,居然這裏還有十幾枚燁金彈藥的存貨,倒是可以給鄭巧。”
偃機把這些燁金彈藥整理了一下,懸浮在一邊。
剩下的四件,分別是一塊仿佛在雲霧中有些朦朧的紅色鐵塊,足足有一個成年人那麽大;一塊拳頭大小的湛藍色水晶,仿佛能看見裏麵有水在流動。
一根小指粗細、十幾米長的漆黑枯藤,表麵上有著一絲絲血紅色的紋路,一縷縷猩紅色的火焰的焰苗在上麵忽隱忽現,散發著一股恐怖的氣息。
最後一塊成人軀幹大小的白色琥珀,和之前三樣物材料比起來,這塊琥珀簡直可以用樸實無華來形容,不過能和這三樣材料一起被拿出來,絕不可能是凡物。
隻聽偃機一個人開始喃喃自語:
“以紅楓朧鐵為主體……能量源用百瀾水晶驅動……表麵可以用燃血枯藤纏上一圈,爆發力會有顯著的提升,武器我可以用可塑性強的極剛琥珀來打造。”
“這套材料可以說是目前我這裏僅有的打造靈級傀儡的存貨了,這套材料打造出來的傀儡輕量化程度很高,自然敏捷程度和速度的屬性就相當突出。”
“隻不過,有長處就有短板,紅楓朧鐵主要是傳導性非常好,並且能夠借助周圍的風力使自身獲得少量加速,但它的堅硬程度其實不是很強。”
“等鄭巧聚氣完畢以後,就傳他心法吧……呃!!”
突然,偃機痛呼一聲,捂住了眼睛。
“可惡,這該死的間歇性視障又發作了!”
偃機不甘的低喝一聲,很快,眼前的世界變得一片模糊,不消片刻,就連上麵正在趕路的鄭巧變成了一個模糊的人形影像,根本看不清。
過了起碼七八分鍾,偃機的眼前才逐漸恢複清晰。
“嘖,你走得倒是爽快,留下老身一個人在這受罪。”
偃機恢複視力的瞬間立刻就是砸吧了下嘴,埋怨道。
也不知道是在埋怨鄭巧,還是在埋怨誰。
鏡頭一轉,此時此刻鄭巧已經進了村子了。
雖然鄭巧的臉上沒露出上麵表情,但此時鄭巧的心不是很平靜。
因為現在自己頭疼的就是如何和村子裏的人去解釋了,原本以為這個問題圓滿的解決了,人家南叔和館員都回來了,但沒想到居然還有這種轉折。
鄭巧一路上一邊趕路一邊想該怎麽解釋,須知紙畢竟包不住火,可如果就這麽坦言,那麽肯定無數家庭要支離破碎,淚流成河,所以鄭巧想得是焦頭爛額。
難道說真的要長痛不如短痛,直接打開天窗說亮話?
可即使是這樣,又該怎麽說?說南叔等人直接變成了一個個可怕的怪物,然後被上了自己身的裁風宰了?那鄭巧自己想想都覺得說這話的人腦子有病。
腦子飛速運轉的同時腳下也不停歇,很快,鄭巧就來到了村子裏。
幾乎是一眼就見到了在街上散步的胖老陳,胖老陳也看見了鄭巧,見鄭巧有些衣衫不整的,而且還仿佛從很遠處急急火火的跑了過來,就開口詢問:
“誒?巧兒?你這是咋了啊?”
鄭巧卻答非所問:
“呼~哧~呼~哧,那個,老陳啊,麻煩你去通知一下大家,南叔和館員們最近要去迷失森林的內部進行一次長期圍獵,可能短時間內不會回來了!”
胖老陳在村子裏還是相當有名望的,雖然村子裏一直沒有村長什麽的,但是胖老陳的話有些時候比村長更好使,讓他去通知一下準沒錯。
鄭巧想了一下,暫時還是先拖著吧,最起碼等自己想好說辭了再改一下。
“南叔,誰啊?南天武館?我們村子裏有這個武館嗎?”
胖老陳卻一臉的迷茫,問道。
鄭巧心底瞬間湧上來一股不祥的預感,立刻追道:
“南叔啊!就是那個在我們村子裏教大力碎石掌的南叔啊!南問天!不是幾乎全村的漢子都去那裏學習大力碎石掌了嗎?陳叔還和他經常一起喝酒呢!”
豈料胖老陳一臉匪夷所思的看著鄭巧,接著說道:
“啊?巧兒你在開玩笑吧,我們村子可是著名的婦女村,漢子總共才六個,而且什麽南問天,我們村裏壓根就沒這號人啊,我說巧兒,是不是還沒睡醒啊?或者是失憶了?”
鄭巧十分熟悉胖老陳,臉上的神情是真的感到莫名其妙,沒有半分作假。
而正是這根本無法作假的神情,讓鄭巧簡直毛骨悚然,一股冷得徹骨的寒意一下子爬上了他的脊梁。
滴~滴~答~答~
天空中又開始下雨了……
隻是這雨,冷得刺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