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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 跟了我如何?

  聽聞她回來了,柳柔兒也來了。


  她坐在雲瓷的院子裏,已經將頭發盤成了一個發髻,這是北越國女子成親後的盤法。


  她坐在石桌旁,顯得比以前更加有韻味了些。


  若是不了解情況的人,一定覺得她過得十分幸福。


  可雲瓷知道,上次在雲府柳柔兒中了媚藥之後,陳袁已經安排了小廝破了她的清白,以陳袁的脾性,估計成親之後連洞房都沒有跟她住了。


  “柔兒姐姐剛成親,怎麽就回來了?”雲瓷押了一口茶,若無其事的問道。


  “聽聞雲兒妹妹劫後餘生,我怎麽也得回來探望探望。”她伸手摸了摸雲瓷的肩膀,安撫似的道,“你身子可有好些,見你麵色蒼白得很。”


  雲瓷身子側了側,避開她的觸碰,再次押了一口茶,“身子倒是不打緊,隻是雲兒這次遇難,倒是有很多人前來探望,也覺得有些累了,其實一些不相幹的人,雲兒覺得就沒必要費心思了,你說是吧柔兒姐姐?”


  柳柔兒麵色一僵,勉強笑道:“不相幹的人,不會說的是我吧,那可太讓我傷心了。”


  “自然不是你了。”雲瓷笑得溫和,“柔兒姐姐也算是在雲府長大的,怎麽也比那些不相幹的人,強上一些的。”


  這話,補充得比沒補充得還難聽。


  柳柔兒暗暗捏了捏袖子。


  “對了,柔兒姐姐新婚這幾日,過得可還好?”雲瓷問。


  “挺好的,夫君他很會關心人。”柳柔兒捂嘴輕笑一聲,麵上還有些初為人婦的羞澀。


  “這樣啊。”雲瓷淡淡的瞧了她一眼,不可置否。


  柳柔兒放下手,狀似不經意的問: “雲兒也該尋個人家了吧?”


  “嗯,不知道,沒有聽爹爹提起過。”雲瓷淡淡的道。


  看了看柳柔兒的模樣,她勾唇,意味不明的道:“不過想來,雲兒若是嫁人,不會有姐姐這般倉促的。”


  柳柔兒再次僵住,麵上就要穩不住了。


  她為何這般倉促的嫁人,還不是因為成親之前失了貞!


  這是北越國女子一向所不齒的事情!

  “姐姐,我聽說這男人,越是容易得到的東西就越不珍惜,況且前些日子雲兒還聽聞那陳舉人脾氣有些暴躁,姐姐可得小心,若是他對你不好,定要回來告訴我,雲兒讓爹爹幫你出氣。”雲瓷狀似好心道。


  柳柔兒已經笑不出來了,她兩隻手在袖子下麵早就捏得泛白。


  看著麵前這個麵色蒼白,但是一言一行悠然自若的女子,她氣得牙癢癢。


  半晌,她突然從石桌下拿出一捆東西,重新恢複笑容,“雲兒妹妹,你身子未好,這是我托人從南方帶來的一些靈芝,你讓下人熬了湯給你喝,補補氣。”


  雲瓷眸子淡淡掃過那捆包得還算精美的方袋,唇角象征性的翹了翹,“那便謝謝柔兒姐姐好意了。”


  柳柔兒目光飄過雲瓷的發間,歎了口氣,“月前送給雲兒的發簪一直不見雲兒戴,看來是真的不喜歡。”


  雲瓷挑眉,


  柳柔兒為何屢次問起那隻發簪,她心裏猶疑起來。


  那支發簪真的沒有問題嗎,可是繪娘一直愛不擇手的帶著,這麽個把月了,也沒見出了什麽問題啊。


  “簪子在我屋中收著呢,姐姐放心,我明日便戴著。”雲瓷不動聲色的道。


  “那便好。”柳柔兒微笑,看了看天色,道:“時間不早了,夫君該回府了,雲兒,我這便走了。”


  雲瓷點頭,慢吞吞的道:“姐姐慢走,雲兒身子不好,就不送了。”


  柳柔兒一哽,悻悻然離開。


  見她走了,雲瓷隨手撥弄了一下她留下的補品,麵無表情:“七兒,拿出去扔了。”


  “是。”七兒提起那捆補品,正要離開,恰逢繪娘經過,聽到這裏,連忙把她攔下來,將七兒手中的補品拿過來,心疼的道:“這麽好的補品,怎麽說不要就不要了,小姐不要,就給繪娘吧,繪娘要。”


  雲瓷無奈的看著她。“繪娘,你要吃補品,雲府多的是,這些東西收不得。”


  “怎就收不得,小姐,繪娘這身子骨硬,你看這簪子在頭上不久戴得好好的??”繪娘笑著摸了摸頭上的玉簪,手裏提著補品不鬆手了,生怕阿玉拿去扔了。


  “好吧,先讓大夫檢查檢查,若當真無事,繪娘便拿去吧。”雲瓷搖搖頭,繪娘哪兒都好,就是愛貪些小便宜。


  這也無傷大雅,雲瓷便由著她去了。


  “哎,好。”繪娘高興道。


  上次白得了一支成色這麽好的玉簪,這次又得了一捆上好的補品,繪娘心裏喜滋滋的,她覺得小姐就是太多疑了。


  =========

  夜裏,雲瓷恰好要睡著之時,房中又來一人。


  他翻身利落的進了雲瓷的屋裏,信步走過來,高大的身子讓人很有壓迫感。


  雲瓷坐起身,看了看被輕易打開的窗戶。


  下次或許該把這窗戶釘死,免得他老是從那兒跳進來。


  “小丫頭,聽說你這次差點兒死了。”隨風順手取下金麵具,狹長的眼睛帶著些幸災樂禍的笑意。


  “是啊,差點兒,可惜沒死成。”雲瓷淡淡的道,她冷眼看著他,“麻煩閣下不要老是深夜前來,再提醒閣下一句,女子的閨房不是男子可以隨便闖的。”


  “我不在意。”他笑得愜意,高大的身子極為自然的往她床銜上一坐,雲瓷感覺整張床都凹陷了一塊下去。


  “抱歉,我在意。”她冷著臉,“閣下深夜前來有事嗎,沒事還請離開。”


  “自然有事。”他從腰間摸出一枚小瓷瓶子,塞給她,“我可是專程給你送藥來了,上好的傷藥,東璜國皇室才有的東西。”


  “東璜國皇室的東西,你怎麽會有?”雲瓷將手中的小瓷瓶轉動了一番,挑眉問道。


  “這天下有什麽東西是我沒有的。”他狹長的眼眯了眯,翹起薄唇。


  雲瓷看著他,這個男子一舉一動都極為優雅,仿佛生來就是貴族,他的身份絕不僅僅隻是隨風踏雨樓樓主那麽簡單,普通的江湖派別,怎麽可能能養出這般高貴的氣質。


  “這樣看著我做什麽?”他慵懶床邊一靠,斜眼看著她。


  “自然是閣下生得太好看了。”她淡道。


  “哦?”他愉悅的勾唇,忽然湊她近了些,“既然你覺得我好看,那不如舍了那景桓,跟了我如何?”


  “閣下說笑了,夜已深,閣下請回。”雲瓷往後撤了撤,離他遠了些,淡淡道。


  他狹長的眸子一挑,忽然嗤笑一聲,“你這小丫頭對我這般不近人情,卻對那愣頭小子情有獨鍾,也不知道他是不是給你灌了什麽迷魂湯。”


  愣頭小子,他說的是景桓。


  雲瓷心裏一直記掛著他上次說要“試試看”的事情,聞言也是心裏一緊,她試探性的道:“閣下言語之間似乎對安和王有不滿之意?”


  “是挺不滿的,你這小丫頭一直護著他,本座竟然有些嫉妒了。”他挑挑眼瞼,似真非真的道。


  “閣下說笑,我一個弱女子,如何護得了他。”雲瓷不動聲色的道。


  “你以為我當真不知道?”他眯眯狹長的眼,唇角不屑的抬起,整張妖孽的臉因為這個動作顯得有些邪肆,“小丫頭膽子不小嘛,拿著本座的麵具冒充本座不說,還拿走了我踏雨樓的笑意,你可知道,踏雨樓的每一條消息,都是千金難買的?”


  “我願意賠償你那條消息的銀子。”既然被拆穿,她索性就不再掩飾。


  事實上,在上次隨風進她屋子的時候,她就知道他看出來了,隻是不知道為什麽,他當時沒有拆穿她。


  “銀子?”他邪笑一聲,“我可不需要銀子。”


  “那你要什麽?”雲瓷皺眉。


  他看了她一眼,“我隻問你,那愣頭青知不知道你幫了他的事情?”


  雲瓷沉默。


  “嗬,那你可真是做好事不求回報了,黑鍋你全背了,好處他全拿了,小丫頭這般深情,讓本座都感動了。”他說得有些諷刺。


  雲瓷麵上漸漸不耐, “閣下一向這麽愛多管閑事的嗎。”


  “本座可是你的債主,對債主說話客氣點兒。”他幽幽的道。


  雲瓷沒給他好臉色看,“不要銀子的債主,我認為不需要客氣,況且,閣下別忘了,你的命還是我撿回來的。”


  他低笑一聲,“自然。”


  若不是那次她誤打誤撞救了他,他還不知道北越國有這麽有趣的小丫頭。


  忽然想到了什麽,雲瓷猶豫了一下,試探的問道:“你可是東璜國的人?”


  “是。”他勾笑。


  “那你可認識東璜國太子步霄?”她繼續道。


  隨風一愣,笑意更深了些,“嗯,見過幾次,不熟。”


  沒有在意他的反應,雲瓷繼續道:“你可知道步霄脾性如何?”


  “你問他作甚?”隨風的神色有些難測。


  “無事,好奇罷了。”意識到自己問得太急了,雲瓷平靜下來,已經不準備聽回答了。


  隻是隨風顯然沒那麽容易放過她,他又湊近了些,想要在沒有燭火的夜晚裏看清她的表情,“據我說知,你未出過北越國,與那步霄應該不曾見過吧,怎會突然問起他,莫不是在打他的主意?”


  “不是說踏雨樓的樓主什麽都知道嗎。”雲瓷諷笑一聲,“怎麽,步霄來了北越國你不知道?”


  隨風狹長的眸子深了些,“我說你之前怎麽百般討好他呢,原來早就知道他的身份了。”


  “東璜國的太子,自然是要好好討好的。”雲瓷淡淡道。


  “那若是東璜國的太子讓你跟了他,你跟是不跟?”隨風幽幽的道。


  “我並不想回答你這種沒有意義的猜測。”雲瓷瞥了他一眼。


  “那若是真就有這樣的事呢,你跟是不跟?”他身子慵懶的靠著床銜,繼續道。


  “不跟。”


  “為何?”


  雲瓷靜了一下,才道:“北越有我牽掛的人,如何能走。”


  “那個愣頭小子?天真的小丫頭…”他嗤笑一聲,“步霄要是真要讓你跟他走,誰也攔不住,北越國的老皇帝還得陪著笑把你送給他,到時,你且看那個愣頭青有沒有膽量護著你。”


  “說說就好,何必當真。”雲瓷搖搖頭,沒有把這話當真。


  步霄身份何止尊貴,她雲瓷的身份和他比起來都不過是螻蟻一般,她既沒有出彩的才藝,也沒有出色的容貌,如何入得了步霄的法眼。


  她隻盼能與他交好,若是日後有難,但凡他肯伸手一助,很有可能她便有反轉的機會。


  坦白說,如果沒有對景桓的愧疚與彌補,雲瓷會毫不猶豫的把自己送給步霄。


  這樣的一個男人,若是能利用好他的優勢,複仇就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可惜,她牽絆太多,注定隻能老老實實的走一條強大自己的老路。


  雲瓷捂嘴打了個哈欠,夜深了,今日陸續來探望她的人太多,此時她不免有些犯困。


  隨風也看出來了,“也隻有你這個小丫頭,才會在跟我說話的時候還敢犯困。”


  他搖頭失笑,誰能想到,他也會有被人嫌棄的一天。


  “罷了罷了,看在你重傷未愈的份上,你且好好歇息吧,本座這就走了。”他起身,身子一閃,人已經掠出窗外。


  終於走了。


  雲瓷不耐煩的下床關上了窗戶,暗暗想著,明日一定要記著讓人來把這窗戶封死了,看他還怎麽大半夜翻窗進來。


  若不是打不過這個人,她何需在這裏跟他周旋到半夜,偏偏這人還死皮賴臉的,她趕了幾次也沒能趕走。


  雲府外,剛掠出來的隨風此時麵色有些興然。


  “出來。”他緩緩開口道。


  “主子。”黑暗中,十七走了出來,利落的單膝下跪。


  “再去給本座查一遍這個小丫頭,仔仔細細的查,她一定沒有表麵上那麽簡單。”


  “是。”十七應聲,起身快速掠走。


  隨風緩緩將手中的金麵具覆在臉上,聲音有些玩味:“連本座都差點看走眼了,小丫頭越來越有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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