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前兩次都是偷襲成功的,這一次千裳已經有了警惕心,她手掌一抬起,就已經被捉住,千裳似笑非笑,“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你就這樣對你的救命恩人?”
雲瓷咬牙,抽出自己的手,撲上去猛地將他的衣領扯開。
她一定要瞧瞧,這家夥到底是個男人還是女人!!
“撕拉!!”千裳的衣領被她不分輕重的扯破,大片小麥色的皮膚露出來,平坦精瘦的胸膛赤裸裸的袒露在空氣中,那修長脖子下的鎖骨精致而性感。
千裳摟住突然撲到他身上的人兒,低頭掃了掃自己被撕壞的衣服,唇角的笑意很歡快,“小姑娘,你在做什麽,嗯?”
這是衝動之下的舉動,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麽之後,雲瓷整張臉瞬間爆紅,她連忙推開千裳,想要和他保持距離,可千裳顯然不打算讓她這麽容易得逞。
他基本習慣了這丫頭一驚一乍的舉動,現在都撲到他懷裏了,哪有放開的道理?一時間,任由懷裏的小姑娘翻天覆地的掙紮,他一雙手臂鐵一樣的箍摟著她,既不會弄疼她,但是想要掙開,也是不可能的。
他愉悅的看著雲瓷在他懷裏“拚死掙紮”,她那件本就單薄的裏衣隨著她的動作越掙越開,大片雪白的香肩露出來,那件大紅色的紅肚兜邊緣若隱若現,引誘著他的禁忌,看得他心裏貓抓似的癢。
“小姑娘,再動可就貞潔不保了。”他終於提醒道。
雲瓷停下來,才發覺自己此時竟衣領大開,她倒抽一口冷氣,連忙拚命拉攏衣服,抬頭怒瞪他:“放開我!”
“不放。”千裳勾唇,一副無賴的模樣,準備跟她死磕。
“放開我!!”她鬆開拽住衣領的手,雙手扼住他的脖子,凶狠的盯著他。
怒氣中的雲瓷沒有發現,兩人的距離又近了些。
“不放。”千裳輕笑,她衝他發火的樣子像隻張牙舞爪的小奶貓,一點威懾力都沒有,反而讓他逗弄的心更盛。
扼住他脖子的手驟然用力,下手凶狠,仿佛他不放她就真的會掐死他。
真是個狠心的小姑娘,若是掙開又怕傷了她,若是放開又舍不得。
這小姑娘摟在懷裏的感覺竟然出奇的好,他也算是體驗了一把所謂“溫香軟玉”的感覺。
千裳歎了口氣,下頷一低,做勢要親她。
雲瓷被突如其來的他的動作刺激的一炸,忙不迭鬆開他的脖子,雙手撐住他的臉,驚怒,“你要做什麽?!”
“沒有做什麽啊。”他一臉無辜,桃花眼裏的光芒卻一點也沒有消下去。
“你要怎樣才能鬆開我?”雲瓷頓時泄了氣,打又打不過,殺又殺不了,掙又掙不開,若是可以,她現在恨不得咬死他!
千裳玩味一笑,“那,你親我一下。”
“什麽?!”她炸毛,怒瞪。
“你撕壞了我的衣服,親我一下做賠禮,不過分吧?”他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
雲瓷此時已是差點將一口牙咬碎,她恨恨的盯著他,下一秒,她頭一低,一口咬在他肩膀上。
她發了狠,誓要咬下他一塊肉來,嘴裏很快就蔓延了血腥味,她不鬆口,被迫吞了幾口血,就是不鬆口。
千裳眉頭一皺,然後鬆開來,唇角帶著愉悅的笑意,任她咬,若是在他身上留下了記號,這隻小奶貓就休想逃出他的手掌心了。
原本被咬的這個人沒有反應,就夠讓她氣憤了,可咬著咬著,他竟然抬手慢條斯理的撫摸她的頭發!
一下一下的,就像在給自己的某樣寵物順毛一樣!!
她憤恨的抬起來,怒視他。
千裳低笑,拇指替她抹掉唇邊的血跡,“不咬了?”
雲瓷不想再跟他廢話,撇開頭,心裏窩火。
“好了,”千裳放開她,將一旁的衣服遞給她,“鬧夠了就換衣服,該走了。”
雲瓷抱著衣服,怒瞪著他離開的背影。
到底是誰鬧了?!
她緩緩將手裏的女裝換上。
剛才和千裳鬧騰的時候沒有察覺,現在整個緊張的神經一放鬆下來,渾身一下就酸軟無力了,尤其是兩條腿,像被打車碾過似的!
換好衣服,她掀開被子下地,腳心剛著地,整隻腿仿佛不是自己的一樣,“撲通!”一聲,她整個人摔在地上,掙紮了一下,竟然連爬起來的力氣都沒有。
“吱呀…”門突然被打開。
千裳一直在外麵等她,聽到屋裏有異樣的動靜,他擔心臨風閣的人找來了,毫不猶豫的就推開了門。
入眼卻是雲瓷摔在地上的狼狽景象,方才無他爭執之時那漲紅的臉色早已褪去,化為滿麵蒼白。
“怎麽了?”他走過去將她扶起來,發現她像沒有骨頭一樣,渾身軟得厲害,必須要雙手扒住他才能勉強站立。
應該是昨日她體內的內力折騰得太厲害所致,千裳霎時明白過來。
他一手扶住她,一手將床頭的寬大黑袍一把蓋在她身上,然後毫不猶豫的將雲瓷打橫抱起,出了客棧。
外麵人來人往,許多百姓見他抱著一個人,便好奇的向往過來。
“放我下來。”雲瓷皺眉。
這裏是北越國的地界,謠言何止可怕?!若是被人認出她是雲家千金,那壞的可不是她一個人的名聲!!
若是被父親知道了,被景桓知道了…!
她不敢想!
“放我下來!”她低喝道,聲音急了些。
“別鬧。”千裳此時臉上也沒了一貫的笑意。
他怎麽可能放下她,若是放下了,憑她那手軟腳軟的狀態,能回到京城嗎?!
他將她身上那件寬大的黑袍往上一拉,蓋住她的臉,低聲安慰道:“別鬧,沒人知道是你。”
雲瓷安靜下來。
一會兒後,他摟著她騎上了一匹馬。
青天白日的,他總不能抱著一個人亂飛,況且此處離京城還有好幾百裏,騎馬當然是最快的方式。
雲瓷的視線被寬大的黑袍遮住,隻能感覺到身下不停騰衝的馬兒,與千裳沉穩有力的心跳聲。
撇開他剛才占她便宜不說,這人在她是累贅的時候沒有拋棄她也沒有嫌棄她,看起來倒是個不錯的人。
雲瓷這樣想著。
接下來一路三日,晝趕夜歇,上了馬背她一直被黑袍蒙住頭,一路也不知道到了哪裏,直到第三日,才聽到千裳道:“小姑娘,將軍府到了。”
他原本想將她抱下來,雲瓷卻執意要自己下來,這裏已是京城,既然知道他是男子,自然要保持距離,況且經過這三日的歇息,她已經恢複了些力氣了,走路不成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