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 到來,情愫暗生
拿著弓箭的殺手將手中的弓箭放下,舉起長劍,飛快的朝著倚靠在樹梢的黎寒打去,黎寒手中的酒一丟,立刻道:「喂,你們打我做什麼?」
「我和你們無冤無仇,你們的目標也不是我,怎麼,還不允許人看個熱鬧啊?」
他上躥下跳著,幾個挑落,就直接到了洛無憂的身邊,而那幾人追殺他的殺手,居然連黎寒的衣角都沒有碰到。
這個認知,讓領頭的殺手心底再次沉了沉,這一次,絕對不允許在出現任何意外了,洛無憂,必須死。
想到這。
領頭殺手直接拔出自己的長劍朝著黎寒打去,黎寒也不還手,只是在四周不斷的躲避著,洛無憂倒是下手越發凌厲。
整個山頂,瀰漫著肅殺的氣息,血腥味,直接從山頂飄到了山下,山下,少卿走在夜北妄面前道:「你不出手?」
這一點,讓他很詫異。
因為在來秋宴的時候,夜北妄就早早的將人布置好了,就是為了能夠保護洛無憂的安全,但是現在,夜北妄明顯洛無憂有危險,卻不出手。
這很不符合常理啊。
夜北妄仰頭,看了眼那高聳的山頂,神色出現絲絲落寞:「不了。」
「已經有人去幫助無憂了。」
就是因為,知道這一點,所以他才沒有選擇出手,無憂的身邊,註定不會是他,所以,只要無憂沒事,他就會盡量剋制自己不要出現在無憂面前。
山頂上,本就激烈的廝殺,突然變得詭異起來,四周,出現了二十名不屬於皇帝的人,他們快速加入戰鬥,和殺手們廝殺起來。
二十人,對付上百名殺手,差距如此之大,但是局面,卻是一邊倒的情況。
洛無憂喘著氣,單膝跪在地上,長劍上,全部是血,身上那名貴的長裙,也沾染上不少血跡,鼻尖,多了一道好聞的氣息。
緊接著,她被人摟在懷中,低沉的聲音,從頭頂傳來:「無憂,對不起,我來晚了。」
是夜冥寒的聲音。
原本正在躲避著的黎寒也停下手中的動作,就那般抱著手,挑眉,看向夜冥寒和洛無憂,外界都在說,夜冥寒對於這位夜王妃不上心。
可是按照這個架勢來看的話,這哪裡是不上心,分明是上心得緊。
夜冥寒是什麼人啊?大忙人啊,而這個大忙人,卻親自帶著人來幫助洛無憂,這代表了什麼,自然是不言而喻。
洛無憂被緊緊摟在懷中,她身子一僵,抬眸,看見的是夜冥寒那光滑的下巴,不知道為何,一股名為暖流的東西流進了心裡。
很暖。
她不知道那是什麼,只知道,她不排斥,手,第一次,悄然回抱夜冥寒,她閉上眸子,什麼都沒說,什麼都沒做。
夜冥寒的身子也是一僵,眼底快速劃過絲絲情緒,隨即,他彎腰,將洛無憂從地面上抱了起來,四周的殺手,已經全部被解決掉了。
屍體遍地都是,這裡,早已脫離剛才熱鬧的氣氛,儼然變成了地獄,一場,一邊倒的地獄,在無情的收割著眾人的性命。
「將這些人,全部給本王丟到皇宮。」
丟下這句話,夜冥寒抱著洛無憂飛身而下,臨走前,深深的看了眼還站在旁邊的黎寒,如果不是黎寒選擇站在洛無憂這邊的話。
說不定,現在的黎寒,也已經變成了一具屍體。
那眼神,看似隨意,卻讓黎寒感覺到心驚,等他回神后,發現自己脊背,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流了不少的汗水。、
……
北國
寬闊奢華的宅子里,男子坐在桌子旁,地面上,躺著一具屍體,而藍月,正僵硬的吃著男子餵過來的食物,一句話也沒有說。
「失敗了。」
見藍月吃的差不多了,男子才放下手中的筷子,看向那已經跪在門口多時的殺手,眼底,充斥著陰狠的殺意。
「我養你們這麼久,就是為了能夠讓你們在關鍵時候發揮作用。」
「但是結果呢?結果是,每一次派你們出去,你們帶回來的結果,全部都是失敗,別告訴我,我養你們這麼久,養的,都是一群飯桶。」
他的聲音聽不出來什麼喜怒,但是藍月知道,這個男人,已經在理智的邊上游移了,稍有不慎,就會直接跳進理智的深淵中。
「請國師責罰。」
殺手垂著頭,不敢在多說什麼,事情沒有辦好就是沒有辦好,他們每次去執行任務的時候,都是很小心的執行。
可是不知道為什麼,每一次,都能夠被夜冥寒破壞掉,要不,就是被洛無憂給逃脫,幾乎每一次,都是這樣的結果。
「責罰?」
「我責罰了你們,那木簪,就能夠回到我的手中嗎?我責罰你們,就能夠,將那夜冥寒給親手殺了嗎?既然你們這群飯桶沒什麼用。」
「那麼這次,就由我,親自到天朝國去。」
「哐當。」
男子的話剛說完,藍月手中的瓷碗立刻掉落在地面上,瞬間,摔的四分五裂,她終於不再是木訥的樣子,而是震驚道:「你要親自去天朝國?」
「不行,我絕不會允許,你不能對無憂出手,無憂是我的孩子。」
女子本弱,為母則剛,藍月將這句話發揮到極致,她恨眼前這個男人嗎?自然是恨的,但是她卻沒有想過要逃。
只是因為,只有留在這個男人的身邊,她才能夠清晰的知道這個男人的行蹤,才能夠,保證無憂的安全。
每一次,當知道無憂都平安無事的時候,她都很高興,她不是一個好母親,不能夠給無憂真正的母愛,但是,她會盡自己的全力去保護無憂。
「孩子?」
男子緊緊的捏住藍月的下巴,笑的滿臉嘲諷:「她是你的孩子,不是我的孩子,就算是我的孩子,只要無憂能夠乖乖將木簪給我。」
「那麼,我就能夠保證無憂不受到任何傷害,但是,若是無憂不願意配合的話,我不介意,親自殺了無憂的,結束無憂的性命。」「月兒,我的性子是什麼樣子,我相信你很清楚,我從來,不做沒有把握的事情,那木簪,我等了這麼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