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 相見,能做朋友
得。
看來這皇后,是存心不想讓她安寧了。
少卿進來后,第一眼,就看到了臉色蒼白的嵐蝶,他緊握雙手,才強迫自己沒有跑過去將嵐蝶狠狠的抱到自己的懷裡。
蝶兒身子本就柔弱,如果不是皇帝下令,他根本就不會同意讓蝶兒來這裡。而夜北妄,則是一進來,就看到了那獨自一人坐在席位上的洛無憂,洛無憂正在給自己倒了杯果酒,感覺到有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她抬頭,舉起酒杯,朝著夜北妄淡淡的
笑了笑。
「皇後娘娘駕到。」
等到眾人都入了席位時,皇后才帶著人姍姍來遲,今日的皇后,褪去了在皇后的鳳袍,穿著一身大紅色的拖地長裙。
長發梳了個髮髻,插著不少簪子,哪怕年級過了三十,看起來,卻還是像二十幾歲的女子般,尊貴得體,母儀天下。
「參見皇後娘娘。」
所有人都在自己的席位上行禮,唯獨洛無憂坐的端正,像是根本沒發現皇後來了一般,皇后優雅的抬手,示意眾人平身。
也不介意洛無憂的行為,而是很親切的問道:「本宮一直聽說,夜王娶了個驚為天人的王妃,卻一直沒有機會得見。」
「所以本宮就擅自做主,將夜王妃邀請來這秋宴上,今日得見,夜王妃,的確驚為天人,難怪能夠讓夜王非你不娶呢。」
皇后說話很有水準,幾句話,就直接將洛無憂推到風口浪尖上,從始至終,卻又帶著笑意和洛無憂說話,像是在拉家常般。
洛無憂勾唇,感覺到眾人的視線,她抬眸道:「皇後娘娘說笑了,能夠參加秋宴,是無憂的福氣。」
「不過無憂也的確是個運氣好,能夠讓夜王非我不娶,府中,也只有我一個妻子。」
皇后話里藏刀,洛無憂也原封不動的還了回去,既然已經決定高調,那不如,就徹底高調起來,皇后嘲笑她的身份。
那麼,她就嘲笑皇后無法讓皇帝獨寵一人。
皇后不蠢,自然聽得出來洛無憂的意思,她沒有生氣,甚至於,連一絲不滿都沒有表現出來,而是淺笑著道:「是啊,夜王妃這運氣,旁人可羨慕不來。」
「今日乃是本宮設置的晚宴,今夜過後,諸位可以隨意的在山莊遊玩,待得秋宴開始之日,在正式開始舉辦秋宴。」
秋宴開始之前,所有人都會提前幾日到達山莊,是以,洛無憂最起碼,還需要在這青山待上五日的時間才能夠離開。
五天。
已經足夠發生很多事情。
這算盤,打的真好。
皇后隨意說了幾句客套話后,晚宴就正式開始了,但是所有人,都醉翁之意不在酒,夜北妄隔著席位朝著洛無憂舉杯。
洛無憂勾唇,大方的回了過去。
這夜北妄婚禮時,對她相助,她自然不會忘恩負義,若是夜北妄還願意繼續和她做朋友,她也不畏懼任何來自外來的壓力。
整個晚宴,就很平靜,世家小姐們本就累了一天,也懶得在繼續找洛無憂的麻煩,是以當皇后宣布晚宴結束的時候,世家小姐們紛紛離開席位回到自己房間休息去了。
有人在路過洛無憂身邊的時候,飛快的往洛無憂手中塞了張紙條,洛無憂挑眉,裝作什麼都沒發生般不動聲色的離開。
到了房間內,她打開紙條,紙條上寫著相約在山莊後院見面,沒有落款,也沒有任何多餘的解釋,彷彿篤定洛無憂一定會去。
「小姐,床榻已經鋪好了,你要休息了嗎?」
湯圓打著哈欠走過來,洛無憂將紙條捏在手心,點頭道:「嗯,湯圓,這裡不用你伺候了,你先下去休息吧。」
湯圓點點頭,打著哈欠離開,她今日,也是累極了,她的房間就在洛無憂隔壁,洛無憂想要找湯圓也十分方便。
湯圓離開后,洛無憂打開窗戶,直接從窗戶借著夜色朝著後院而去,好在她白天的時候看了山莊地形才不至於會迷路。
兜兜轉轉,避開巡邏的守衛,後院沒人居住,很是安靜,借著月色,洛無憂一眼就看到了站在樹下的挺拔身影。
那人轉身,正是夜北妄。
「我還以為你不會來呢。」
夜北妄笑著說道,笑意很深,沒有任何虛假成分。
洛無憂勾唇:「你就這麼料定我會來?」
「不。」
夜北妄搖頭:「其實我一點信心都沒有,但是若是你沒來,我會一直等下去。」
見落無憂不語,夜北妄微微嘆氣,卸下在朝廷上的偽裝,露出些許疲憊,他靠在樹上,抬頭,看向天際道:「無憂,我們還是朋友嗎?」
這話問的很小心翼翼,洛無憂沉默了下:「在我眼底,你只是當初我認識的那個夜北妄,我不管你的身份是什麼,也不管你想做什麼。」
「但是,只要不傷害我身邊人,不威脅到我,那麼,我們就會一直是朋友。」
這是她的回答,夜北妄暮然笑了,嗯,真好,他和無憂,還是朋友,至少,他還能夠以朋友的身份,陪伴在無憂身邊。
「無憂,你可發現這山莊,有什麼特點?」
自己想問的話問完了,也得到了答案,夜北妄開始說出他叫洛無憂出來的真正目的,無憂不蠢,他相信,一定能夠看出什麼。
說到正事,洛無憂也認真起來,垂頭仔細想了想:「這山莊看似寬闊,但是地形卻十分複雜,在加上,是建立在山頂上。」
「若是有人想下手的話,絕對是最為完美的地方。」
因為一到晚上,整個山頂,都會陷入漆黑一片,想要摸黑下山的話,幾乎是不可能的,想躲藏在山莊,更是不可能。
「對。」
「另外我還注意到,這山莊的守衛,很多,甚至,比起皇宮的守衛,還要多。」
夜北妄也說出自己發現的事情,山莊守衛森嚴,這很正常,畢竟這裡面,可都是朝廷官員們的女兒兒子,個個身份都不低。
但是這守衛,也太過於森嚴了些。就好像,是刻意在防備著什麼人一樣。